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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红楼]_白衣慕卿相【完结】(11)

  “就是,村中老李家的狗蛋多少年了都娶不着媳妇,结果大仙一看,手一牵姻缘线,嘿,第二天媒婆就上门了!”

  “没错,哎……可惜大仙每日就算三卦,还得看眼缘。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分呢!”

  “……”

  贾代善听着周遭村民的议论,整个人都恍惚了。拿出战场厮杀的威严来,贾代善费劲力气挤进了院子,就见在旁充当童子的两暗卫一见他来,几乎要喜极而泣。

  武帝如今是随皇子开心就好,可是皇子开心的程度有些跌破他们的眼球啊。而且他们还得包装媒婆给人说媒,请产婆装鬼训诫婆婆,偶尔路上施财等等奇葩事。

  司徒晨一身宽大的道袍,旁边还挂着一帆,上书一日三卦,小字又云摸骨算命,勘探风水,跳大仙抓鬼等等无一不jīng。

  见贾代善前来,司徒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下着满是粗粝老茧的,早已看不出掌纹黝灰色的手,满脸真诚道:“看看您这生命线,长命百岁定然有您在。所以说啊,别担心你家老三了,虽说是服役三年,可是您也想想啊,咱帝国对现役的军人多优惠啊。等他回来,没准连孙子都给您带回来一个。”

  “多谢赤大仙吉言。”满头白发的老汉感激涕零的朝着司徒晨鞠躬。心里有个希冀,他gān活也利落多了。

  “不客气。”司徒晨又耐着xing子说了几句,又示意左右两门神把院子里其余村民给送走,才看向贾代善,眼眸一闪,露出些笑意,万分乖巧的打招呼:“爹,您来看我啊!”

  贾代善被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打着颤音道:“臣参见……”

  “好了,贾大人,您好歹也是我武师父。”司徒晨拦下贾代善的行礼,意味深长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再者说了这计策是父皇出的,他的命令你准备要抗拒?要犯欺君之罪?”

  贾代善闻言一叹,“万万不敢。”

  “这不就得了。”司徒晨大方着:“你怎么对你儿子的,就怎么对我便可了!”边说,朝贾代善靠近几步,司徒晨眸子里似闪着无限的期待,亲昵道:“我也想感受一下普通人家的父子之qíng呢!”

  贾代善瞧着那与其父相处无几的落寞之色,不禁想扶额叹一句:真不愧是父子。

  虽然前太子殿下也貌似很孤寂,但是一回生两回熟,对于皇家父子的矫qíng相处模式,他是大大的不愿意再参合进去了。之前对皇帝拐弯抹角的提醒,已经是自己十几年的友谊跨越了君臣之界。

  不过……贾代善扫见那青衣道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不是来复习科举的吗?”好好戒药养病,行吗?

  “可是爹啊,人家得未日后考虑嘛。”司徒晨眼睛眯起成fèng,话锋一转,倒是真真实实的透出一股悲凉,垂下眼睑低叹道:“以往孤所学皆是帝王之术,不辨五谷也罢了,这毕竟是被他从小制定的道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如今我好不容易被解除了身上的枷锁,这三百六十五,我总得去尝试一下,看看我喜欢什么。”

  贾代善沉默。

  “但可悲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想尝试一下农民生活,我关心的是近十年的收成如何,有没有大小年,这农作物的耕种方法若是改善了是否能提高产量,去山林打猎也要想着是不是要跟村民宣传一下山林种植的方法,试试开展农家乐,帮助村民修建道路……就连装个神棍玩玩,我也想着这村里……”司徒晨话语骤然一停,看向贾代善,面无表qíng着:“是我孟làng了,还望贾大人听过就笑笑而过吧。反正我的人生……呵呵。”

  话语中浓浓的自我嘲讽让贾代善心惊同时又有些心疼。他儿子要是脑子里有一点利国利民的心思,他都觉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但是听着司徒晨的话语,不其然的想起他第一日当师父场景。

  才六岁的孩子,烈日当下,蹲马步也坚持住一个时辰之久,任凭汗流满面。

  他想让人休憩会,而且自己也正初为人父满是慈父心肠,还打算当谏臣跟皇帝死谏一回,却是太子一本正经的拦下他道:“惯子如杀子,怜惜孤等于杀天下臣民。”

  “师父,你知道我当年又多么想喊酸喊疼喊苦吗?”司徒晨哈哈笑着,满脸苦涩:“可是我奶娘再吓唬我若是不听你的话,没练好武功,没准会让你不喜,这样不利于我日后结jiāo大臣,而且不听父皇的话,他就会舍弃我,我没娘,所以只有父亲,哦……不对,是父皇。我不能让他失望。他希冀我做一个完美的太子,对得起国家社稷。可对于我来说,家国天下算个屁,老子当初压根不懂,只想活下去!可一个个的,基本上却打着爱我的名义却无视了我的需求。”

  “也……也不是这样的。”贾代善想说司徒晨想得有些偏激,但是话到口中,扫见司徒晨眼角那带着微红的眼眶,一时间有些心乱,想给武帝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且身为一个父亲,在与孩子对质中,总是先退让的哪一方。即使眼前这个是他假儿子。皇帝什么的先搁置在一边,总不能让孩子当着他的面哭。

  恩,大抵自家两孩子都不成器,缘由在他吧。

  “那这些都过去了,你如今想想未来,想想日后啊,之前不是说要挑战三百十六五行吗?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贾代善观察着人神色,小心翼翼的宽慰道。

  “可是……”司徒晨似被劝住了,望着贾代善,像是透着他在看什么一般,细细的顶了许久,久到贾代善理智回笼,总觉得好像落入什么陷阱之前,听人满怀希冀,小心谨慎着张口道:“那您叫我阿晨,当我一天爹怎么样?我想要父子间去逛街,听说你当年带贾赦逛元宵还把人逛丢过?我也想闯祸,然后大喊我爹是荣国公,你出来把我闯得摆平,然后转身揪着我耳朵,大骂不成器,我还想……”

  对于司徒晨提出的这些要求,贾代善只回了一句:“您的安全得保证,其他的……大概……”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对于这些业务,他完全很熟练。

  “爹,你真好!”司徒晨扑上前把人抱个满怀,嘴角缓缓上钩出一个得意的弧度。

  哎呀,若是他还能用意念发帖的话,他定要炫耀一下!

  【树dòng+炫耀】为了保证lz在放弃继承人的qíng况下还能放飞自我,当个任xing的宝宝。经过多番考察权衡,我从渣爹的三千后宫以及朝臣中选中了一位跟那些图渣爹钱权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的后娘!

  经检测这后娘绝对符合我梦想中的娘,很宠很宠孩子。求如何神助攻?lz不怕后娘夺家产,甚至还很乐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帮忙!只要后娘那熊孩子不惹我!

  第12章 暗中试探

  贾代善带着新上任的儿子上街游玩,书肆买本,酒楼喝酒,总而言之克制着对太子身份的疏离感,努力的扮演着一个父亲。等好不容易趁着月色把人全须全尾的送回了庄子,一口气还没松下来便又迎来一晴天霹雳。

  “什么叫陪了阿晨一天,还要再陪小晨一天?”贾代善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连简单的一句话都理解不了。

  瞧着新上任的爹眼眸瞬间睁大,虽说没什么厌恶之色,但也显而易见的没啥留恋之色,司徒晨眼眸渐渐眯细。

  不同以往,司徒晨饶是审视他人饶是心中怒火滔天,但也因被太子之尊束缚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眯起,也带着股矜持。而如今作为任xing的小公举,这样一眯,细长若扇的睫毛一颤,眼眶便瞬间一红:“是我孟làng,对不起,爹……”

  这话出口,连司徒晨都觉得自己太过无耻了些又有些太过可怜。重生一回,他明明都看开了一切,可却依旧憋着一股气,就因为某人轻飘飘一句“别人家的孩子。”想着想着,司徒晨不禁又是自嘲一笑,轻轻转头看向别处,道:“夜色深重,贾大人您还是早些归家吧。”

  听到这口不对心的画面,贾代善耳边回dàng着一声亲昵的爹,没来由的就代入的想着,眼前这状况,像贾赦那小混蛋,恐怕早已经跳脚,下巴翘得老高,气鼓鼓的,铿锵有力的威胁叫嚷着:“我找祖父母去!”

  也只有太子……

  不其然的想着几乎字字泣血的一句“没有选择权”,贾代善感觉自己对上把希冀父亲的司徒晨,没来由的就软了三分。讪讪的解释了一番自己之前的神色,真不是拒绝来着,那是他的荣幸。

  “只是臣约莫有些老了,不太懂阿晨之前所言的阿晨跟小晨。”若是让他再假装一天也容易啊,可问题是他耳朵没聋,司徒晨的自称完全是不一样的。

  “这样啊……”司徒晨笑的开心:“爹,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见司徒晨神秘兮兮的进屋,贾代善也没多想,只端茶静抿一口,思忖着该如何跟皇帝拐弯抹角提醒提醒司徒晨的现状。他总觉得武帝对子嗣教育太过严格了。虽说是为了江山社稷,但也要因人而异。

  像他吧,老大不成器,引导其发展古玩爱好,当个风流人物,而后捧着爵位一辈子也能平安无事。

  老二梦想着要读书,他也想贾家武转文,改换门楣,那就厚着脸皮也给请到夫子教,也努力把人送国子监结jiāo同窗。

  起码也算因材施教,也问过两儿子的意愿的。

  这武帝却是要求个个文武全才的,要知晓有时候百花齐放不是chūn,反而为祸乱。

  贾代善正琢磨着,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撩开珠帘进来的司徒晨,只觉得武帝教育的祸乱已经显示出来了。

  这司徒晨放làng形骸放làng的有些过!

  贾代善只觉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当即就觉得手痒痒了,他形容不出司徒晨穿戴了什么,但一身紫衣女装,彩绣辉煌,恍若天仙,任谁都会觉得是女孩子。

  “整这些妖妖娆娆的gān什么?!”贾赦那小混蛋本就够男生女相,他当爹的还没逮住人。这边直接给他上女装,简直气得他能早翘辫子好几年,若是被武帝知晓,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晨扫了眼自己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听着贾代善真qíng实意的bào怒,倏忽就笑了一声,但是面上却透着落寞,叹道:“可是都说女孩子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啊。而且女子……女子大约就不用学那么多东西了。”

  贾代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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