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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红楼]_白衣慕卿相【完结】(14)

  被无端叩了个屎盆子,司徒晨脸色yīn沉,黑得滴水,直接一阵风掠过准备训儿子的贾代善,揪着贾赦,语调陡然间变得极为冰冷,掐着贾赦后颈ròu:“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贾赦疼的脸都紫了,但是瞅着凶神恶煞的爹还有神色晦暗不明的武帝,只得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他不造太子最终被二废的缘由,但是一废之后,他经常听他爹长吁短叹的说是如果父子沟通及时一点就不会出现父子形同陌路的局面了。

  而且从那以后,他爹可喜欢找他们谈天聊心了,而且对他们要求也低了一层。

  “本来就是嘛,你压根不懂感恩!”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噼里啪啦道:“虽然我……我……京城上流人家的,说句实在话,谁不知太太偏袒老二不喜欢我,可是我呢!”

  语调悲凉着,贾赦缓缓道:“可是我永远牢记着她是我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我的。因为我感恩,即使在你们这些人眼里看起来有些蠢?”

  这个上辈子已经被证实过了,但是他也算还了嫡长子所带来的所有好处。

  呵呵的笑了几声,贾赦继续道:“我祖父祖母疼我,除了我是长孙外,还是我从小就会帮他们冬天暖手,夏天扇蚊子,虽然好像没什么用,可是祖父教导我却是没忘记的--血缘关系只是qíng分,你用心去维系的关系才是长长久久的。我家老头子也一样,我小时候可怕他了,你也不想想我最初这几年,压根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司徒晨眼眸一暗,视线若有若无的望了眼武帝。

  武帝也满是复杂之绪。他是打小一点一点把孩子慢慢养大的,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喊爹第一次走……起居注里记载得满满的,回忆也是美满的。

  贾赦见状,想要挣扎掏出司徒晨的魔爪,但动了一下脖颈,迎来的就是锐利入鹰的神色,马上就乖乖缩成一团,继续悲愤状:“你觉得我爹很好?你是觉得文不成武不就的贾家继承人很好还是觉得回老家靠着两贾国公还考了个倒数第二的老二很好?”

  司徒晨:“……”

  武帝:“……”

  贾代善撩袖子,准备大耳光扇过去。感qíng还是他得错了?

  脑海回旋着贾赦与贾政的最终结果,司徒晨吓得松一手,紧接着便是伴随着“嘭”得重物落地声响幽幽传来的很有禅意的话语:“一饮一啄,皆是因果啊。大皇子,你不造我如今有多么后悔小时候爹太容易心软了,否则没准如今就是我掐着你脖子了,懂吗?”

  司徒晨四处乱窜的火气在听到此句后像是六月天迎来冰水,瞬间熄灭了,转眸看看武帝又看看贾代善,面色就带了些暖意:“父皇,贾大人,要不然你们综合综合各自的教育方式,没准十几年后能培养出一个正常一点的人呢。”

  他只不过是有点不蒸馒头争口气,憋着一股气想发泄发泄,但是贾赦,这种厚颜无耻的绝对是奇葩一枚!

  瞅一眼在地上捂着脖子爬的贾赦,司徒晨麻溜的揪着人束成一马尾的长发,道:“你们jiāo流jiāo流。”

  后娘这熊儿子先前说的如此大逆不道,如今也只有后娘能降得了火。

  至于这熊儿子,他也得jiāo流jiāo流。

  司徒晨左手慢慢的合拢成拳,伴着咯咯指关节震动的声响,刹那间就把贾赦吓得面色刷白。

  不容两人拒绝,司徒晨gān脆利落的把贾赦给拖出了包厢,啪得一声给关上门,低声对着贾赦道一句:“闭嘴,保命!”

  贾赦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言,瞧着近在咫尺的废太子,刹那间心脏砰砰砰跳动的有些厉害。

  他之前真是……没死算命大啊。

  不过……这太子爷还真是貌美如花啊。

  他跟废太子不熟。

  贾家上辈子虽然被称为太子党,可他这个荣府继承人还真没有与太子爷有过任何的jiāo流,最多还是隔着宫宴,远远的瞧过一眼。至于私下的宴会……别说太子住东宫,不适合办宴会了,就算出席也是高档次的琼林宴,哪跟他这种小纨绔有jiāo集的地方。当然他爹也耳提面命过,老贾家是保皇党啦,没脑子搞清楚背后的花花肠子,就乖乖的什么宴会都不要参加,参加了也只顾着吃吃喝喝就行了。

  所以跟他齐名,哦……是样样碾压他的废太子,他还真没仔细打量过。

  如今这么一瞧,那话怎么说来着“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

  弗如远甚呐!

  人比人气死人呐!

  贾赦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晨,站直了身子,整整衣冠,尽量维持自己纨绔丛中一枝花的傲然风度。

  司徒晨见贾赦抬步便走,有些惊愕,先前被打量了那么久,他还以为自己被发觉了端倪了。但没有想到自己女装还是蛮成功的。

  想想……不知为何还有点小骄傲。

  真是堕落啊!

  蹙着眉头悼念自己身为皇太子的节cao,司徒晨走过回廊,眼尖的扫见从楼梯缓缓走上来人群,眼眸瞬间一沉。

  被贾赦刚才挑出来闹得忘记了正事!

  他今日是带他后娘来gān正事的。后娘家里本来就猪队友够多了,若是再加上贾赦岳家,那简直是人间惨剧!

  周君策这个卖国贼!当年他误打误撞顺着蛛丝马迹,废了老大力气才揪出来蠹虫。如今收拾起来简直碾压。

  天凉了,泄题案也该趁早浮出水面了。

  顺手揪过贾赦的长发,司徒晨毫不介意的把人胳膊往自己背上一放,顺手捂住贾赦的嘴,在外人看来万分哥俩好,低声道:“你岳父来了。”

  贾赦眨眨眼。所以他万分不懂他爹怎么就大庭广众之下私会废太子呢?被谁看到了都可以参一本啊。

  耳边传来低声的jiāo流,司徒晨瞧着安静下来的贾赦,忽然间觉得人有些可怜。

  贾赦明明可以靠脸刷个爱梦幻爱qíng的小姑娘。

  谁知一双跟猫一样顾盼间带着撩人之意的眼珠子配上了长满绿色脑袋。

  司徒晨催促着贾赦往前走,边故意凑在耳边,轻声道:“旁边那秀才,据说是周大人看中的二号女婿。”

  贾赦下意识的转脑袋想瞧个敌qíng。

  结果……贾赦倒抽口冷气,狠狠的瞪司徒晨。这家伙居然扣着他脖子不让他转脑袋。

  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司徒晨面无表qíng的目视前方,寻找合适的桌子坐下。同时心里面无表qíng的呵呵:不掐脖子,难道狗血的亲一下吗?

  论坛刷多了,反套路能力棒棒的!

  第15章 混合双打

  靠着走廊上摆放着的金丝竹叶遮挡,贾赦看着手依旧还摁着他脖子的前太子,白眼翻得朝天:“能把您金贵的五爪龙手给腾个地方不?”

  都不是太子了,还这么拽?

  哼!

  等他学成文武艺,投资了新皇,呵呵,也得让人尝尝被掐脖子的滋味!

  “贾赦,你这态度不对啊!”瞥见一众学子拥簇着周君策进入了竹字号厢房,司徒晨眯着眼也斜了眼贾赦,没把自己金贵的爪子收回,反而修长白皙的指头轻轻往上,揪着贾赦的一束扎高的马尾,简单粗bào的回以自己的态度。

  贾赦疼的倒抽冷气,捂头愤怒的瞪司徒晨:“你要脸吗?打架掐脖子揪头发的。”

  “没办法,要是打得你鼻青脸肿的,我爹心疼。”司徒晨意味深长的叹道,同时慢悠悠的收回了手,视线四处逡巡着,好奇的问道:“你那岳家,是爹先有意向呢,还是他先递出橄榄枝?”

  贾赦呆了呆,等理出我爹不等于皇帝而是等于自家爹这一复杂的逻辑公式后,啪得拍了一下桌案,咆哮的话还没出口,眼扫见往来的学子,整张脸都憋青了。

  要不是怕有人认出废太子的身份,给他爹带来祸端,他保证喷人一脸口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脸比皇宫还厚的。

  忒不要脸!

  “问你话呢?!”司徒晨丝毫不觉得自己单方面认爹很不要脸,毕竟这话比起贾赦那一句“我起码对皇位不感兴趣!”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一半一半。”贾赦想起自己上辈子的“狗屎运”回道:“周大人看中是我爹,他想当首辅,希望我们贾家出份力。”就跟你死皮赖脸一样,为得还不是京城节度使的军权。

  “哦?”再一次发觉名为“理智”的闪光点出现在贾赦身上,司徒晨拿正眼瞥了眼贾赦,打量起跟他美貌齐名的京城纨绔第一人。

  一直以为“绣花枕头”完美的诠释着贾赦特xing。如今想来,也许因牵扯朝政,家族谋划,两任国公才会放任贾赦成花瓶一个。

  要知道,贾花瓶坐着,坐在书香气息的茶楼里,毫无形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对着他龇牙咧嘴着。可是身姿却依旧自然挺直,带着些军人世家出来的坚毅之气。

  两种气质相得益彰之下,倒是意外的……蠢萌啊!

  “看什么啊?”贾赦目光不善的瞪司徒晨。他压根不怕实话实说跟周家联姻背后的种种,反正他爹私下禀告过皇帝的。但是司徒晨忽然间笑得颇为和善,倒是让他毛骨悚然。

  “没什么,忽然间觉得爹还真得某人信任啊。”司徒晨心里默默的补充着:“连大臣都学会走裙带关系呐!”

  尚在屋内的贾代善没来由打个寒颤,便愈发忐忑不安起来。想着自家被提溜起毫无反抗之力的儿子,贾代善大着胆子打断了在咆哮自己是个宠溺孩子好爹是武帝,弱弱开口请求道:“皇上,我……能不能容臣看着赦儿啊?我怕赦儿口出狂言,惹怒了大皇子。”

  武帝挥手不信,“阿晨从小就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仗势欺人的事qíng呢!要怪也是你家孩子太熊了!若不是朕大方,贾三天都得三日游地狱了。”

  “是,是赦儿太熊了。”贾代善心力憔悴,连连点头附和道,视线时不时的瞟一眼门外。

  “老贾,你这样不行的。没听三天后悔说你没对他太严格吗?”武帝板着脸教育道。他家教育有问题,老贾也一样。有了难兄难弟,貌似家有孽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说一句最难听的话,又不是独苗苗!如今父子关系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我现在就出去揍他!”贾代善撩胳膊往外走。

  武帝见心不在焉的难兄难弟,莫名的也想尝试一下揍人的滋味,点点头附和道:“放屋里揍吧!先前小二不是说隔音效果不错嘛。咱们一人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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