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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红楼]_白衣慕卿相【完结】(45)

  刑部侍郎章鹏捂着脸,低叹道:“王爷,那是针对死人的。”

  “哦。”十三拉长了语调,一副受教的模式,视线却带着一丝审视,若有若无的瞟了瞟周君策。他哥说了,自卑之人极易自负,把他打压到尘埃里,激发其“逆反”心理。

  周君策下意识的一颤,脑中只拂过一个声音--完了。

  他这是彻底落入圈套中了。

  若仅仅是通jian问题,就算他因此被贬了,但是相信在他的好友斡旋之下,他还有能力重返官场。古来多少圣贤,在官场起起伏伏。可若是涉及到杀死……不不,他没有杀死自己的老娘,明明是他娘病糊涂了,以为自己拖累了他,被人撺掇的寻了死,却没有想到因为她的死,被她许以厚望的儿子竟然要守孝三年。

  在仕途刚刚起步的时候守孝三年,要知道三年之后又是一届科举,新的状元就出来了。

  这种关键时刻,他岂可生生làng费?

  累得他小心翼翼的寻了一哑娘代替,还被那不成器的二哥还有泼辣的嫂子拿捏住了把柄。

  幸亏他在翰林院中结识了为人端方的老学究,又顺着老学究的人脉,引的罗家女倾心,才快速站稳了脚步。

  往昔的回忆一一涌上心头,周君策原本黯淡的面庞不经意间看到眉飞色舞,张牙舞爪的十三,看着人后边还有仆从贴心的撑着伞,扇着风,不由的盛怒,他几乎步步惊心,步履薄冰,才从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六品官,花费了整整十九年,十九年才获得一定的话语权,才让人高看一看。

  而那些天潢贵胄呢,生下来就是官!就是王!

  他不服!

  嫉妒,愤怒,不甘,恨,自得等等种种qíng绪jiāo织在一起,周君策反而迅速的镇定下来,思忖着对策。

  像他这样所想的,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他一点都不孤单。在暗中,他们互帮互助,都为了讨回一个公道。

  命运为何这般不公平?

  他们是圣人的使臣,为了扫清世间一切不公平的待遇而生。

  周君策眼中渐渐带着傲然的神色,恍若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脚下的蚂蚁,得意极了。

  正依着“台本”自由发挥的十三时不时的扫一眼周君策,恰巧撞见人诡异的祥和笑容,吓得汗毛都抖起来,赶忙一口气不带踹的命人将江扬与周君策关进大牢,也不顾围观众人和诸位官员所思所想,直接以“本王气着身体,要休息休息”为由,宣布“隔日再审。”

  隔点时间,给同伙见周君策一面,也给同伙有机会造一个假的周君策出来。

  也不管京城府尹与刑部官员是如何推诿,坚决不要此jian夫yín妇进本部门大牢,十三高昂着脑袋进宫炫耀去。

  瞧你们小心翼翼的,什么谋定后动,吓着他还以为周君策有多么jīng明。结果呢,傻啦吧唧的一个。

  一开口就点破他身份,接着又被王府侍卫卸两胳膊,跟玩木偶人一样。

  “所以说,哥啊,你跟父皇他们到底在忧愁什么呢?这老话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你gān脆不种萝卜不就好了,反正老子天下第一的,谁会不听你,不听父皇的啊?让贾母……咳咳,让贾将军带兵直接灭了他呀的!”十三种觉得他们想太多。今日这事给他触动挺大的,瞧瞧着权利啊。

  “要不然,怎么让你去碰瓷呢?”闻言,司徒晨失笑一声,耐心的解释道:“在绝对的武力或者bào力面前,一切反动派皆是纸老虎,尤其这反动派还手脚不能提。但是十三,你要清楚两点,第一周君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能镇压得了一时,却不可能时时刻刻埋伏在他们身后,紧紧盯着。一念成仙一念入魔,我们能做的只有加qiáng官员的思想道德教育,给人洗脑。”

  “啊?洗脑?”

  “这个以后哥慢慢教你。”司徒晨郑重道:“第二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周君策这帮小人,背后卖了国,若不小心处理,苦的是戍守边疆的战士。”

  感觉自己过于肃穆了,司徒晨也学着十三先前的调调,“这老化说的好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这些皇子生来锦衣玉食,使奴唤婢,除却先祖有大智慧外,是父祖一代代维护这份荣耀,皇族的尊贵,不是简简单单的靠爹靠权势富贵,而是切切实实的做出有利于百姓的政策。”皇族与普通百姓,恩……勤勉的又爱民之心的皇帝与普通的百姓,基本上属于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十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在外顺着台本训了一排儿子后归来的武帝在听闻兄弟两的对话后,有点小骄傲又有点忧愁,对着贾代善道:“老大难不成真是装毒瘾发作了,就像明成祖一样的装疯卖傻?”

  贾代善笑笑,不想说话。

  前太子要是真有闲心装毒瘾发作,甚至五石散的危害而自愿吸食,他没准会大逆不道,行事一回做师傅的权利,教教人怎么做徒弟!

  武帝哼了一声,推门而入,只见殿内的两人,不由好奇:“赦儿那孩子呢?”刚才自家不成器的孩子看多了,要多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洗洗眼睛,熨帖熨帖心qíng。

  “父皇,你居然不问我?”十三怒。

  与十三愤慨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司徒晨不咸不淡的回答:“我让他回去补觉了。”

  “恩?”不光十三,就连武帝与贾代善都不由抬头看了看外面悬挂半空的太阳。

  “你们当自己是神仙啊,能连续不眠不休好几天?”司徒晨话中带着不屑,但神色却带着丝微妙的关心:“都快四十好几的人呢,也多注意保养保养。”

  幽幽的看了两人一眼,司徒晨继续道:“接下来的任务肯定繁重,你们总不能为了周君策,把自己身体给弄垮了吧?我想了想,设计了一个轮班表,贾赦就算不怎么顶用,在眼下缺人的qíng况下也算半个劳动力,十三也算半个,正好跟我凑一组,你们两个凑一组。”

  当然,他才不会说这个福利是自己瞅着贾赦嗯嗯唧唧揉腰的时候想到的。

  对于这个分组,这个为了身体着想的理由,其余三人都没有拒绝。

  司徒晨又让十三显摆了一会自己的才智与思索,就等来暗卫的禀告。经过一段时间的扯皮,京城府尹与刑部侍郎达成初步的平衡意见,仿照前辈圈地为牢。

  就在临时搭建的大堂给划分三尺的小圈,两个部门各派十人守卫,直到明日早上求皇帝断绝。

  “真有创意!”司徒晨闻言后,笑笑:“我真是乌鸦嘴,接下来可有的忙了。那除了守卫,这周边的环境都要注意起来,还有行人,保不准他们有一套秘密的jiāo流之道。不过幸亏咱有重点监督对象。”以及他是重生的。

  “抓贼拿脏!”武帝拍板道。

  第48章 瓮中捉鳖

  是夜,月上三更,原本看热闹的人群渐渐的退去,只留京城府与刑部的衙差带着嫌弃,漫不经心的守在“男女两个牢房”之外。

  当然,在暗处有无数的眼睛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江杨氏骂的口gān舌燥,不耐的挥手擦了擦面颊上散发着恶臭的液体,而后双手无力撑在地上喘气,实现扫过凶神恶煞的衙差。自从那些当官的离开之后,就有扔朝他们扔烂菜叶子,臭jī蛋什么的,还不断的说些jian!夫!yín!妇。对此,她没觉得羞愧难当的,按着与村民掐架的泼辣xing子,完完全全的反骂回去,又顺带问候一下衙差的祖宗十八代。

  因为在她看来,没往传说中的大牢关,那就说明这小卖货郎没准真是大官!就像那些戏文里说的微服私访一样!

  所以,身为孩子她娘,总有一天她会穿的戴的比村里地主婆娘还富贵!

  “给我弄的吃的去,要是饿坏了孩子以后都没奶、喝了!”安静下来,江杨氏发觉自己肚子咕咕叫唤个不停。扫了眼衙差,眼眸闪过一丝的畏惧与几分的傲然,转头就对着不远处有同样遭遇,被烂菜叶子丢了一身的周君策吼道。

  嘶哑的声音恍若生锈的老水车,在静谧的街道回响着,有几分的刺耳。周君策闻言冷哼了一声。顶着一身恶臭的他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掐死江杨氏。若不是江杨氏这种泼辣xing子与他当年的好二嫂相似,使得他感受到报复的快感,他又何必自降身份?

  但如今……

  周君策压下杀人的yù!火,眼睛扫过四周散发着腐臭的杂物与细碎的石子,目光燃起几分求生的yù!望与报复的决绝。

  “吵什么吵!”时值初秋,正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之日,这一晚上,整整一晚上的要chuī着冷风,还要时时刻刻的巡逻,被点到的衙差心qíng都很不好!

  一听江杨氏又说话,京城府衙差直接舞了舞手中的行鞭,往地上一抽,顿时哗啦一声响起。

  “老哥,别气别气,等事qíng了,咱哥几个喝一杯去,难得我们两部门有合作。”刑部一捕快出声言道:“老哥,来,抽个旱烟。”

  江杨氏抱着颤抖的躯体,看着勾肩搭臂的衙差,视线瞪向周君策,满眼“你怎么那么没用”的埋怨。

  周君策无视着江杨氏,眼里带着犹豫之色看了又看周围的杂物。自打他考中秀才后就再也没怎么遭受过屈rǔ,然而今天一天让他把这辈子的rǔ骂全部都遭受了一遍,为万人唾弃。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命。

  他不知道十三背后的幕!后黑手是谁,知晓了他多少私密事qíng。但是眼下他最为重要的就是要联系上同伴,让他们寻找人代替他在这所谓的“牢房”之中。

  只有他出现在明日的早朝上,才能扳回一局,否则就会满盘皆输。

  牙根紧紧咬着,周君策伸手拿过了细碎的石头砸开有些发烂的山芋,似被砸到了手指一般,吃疼的挥了挥手指,飞快的指指地上的两个圈。

  在一旁的衙差见状哈哈大笑的。隐匿在暗处的暗卫却神色开始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周君策的一举一动,唯恐错漏什么信息。

  等过了将近三刻钟,一部分暗卫顺着跟着被重点监察的官员小斯的行迹,来到某座青楼内。

  熟稔的装做恩客,来到房间的下层,攀附在屋顶处倾听。

  为预防隔墙有耳,周管家就算记得团团转,但也心思灵敏的,早已把左右房间都承包下来,甚至也拍了人暗中盯梢着屋顶。

  在屋内左等右等好一会儿,看着进屋的小斯,周管家心中一惊:“你家大人没有收到我的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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