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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红楼]_白衣慕卿相【完结】(50)

  贾赦说后世,围绕的都是自家三亩地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老贾哪是为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他是为了朕!”武帝生气,司徒晨这个孽子明明知道后世了,人祸就不说了,天灾也不提前说一句。哪像老贾,从贾赦口中知道后,就时不时的提醒他一句!甚至还从各方思索到如何应对!

  本想静静围观天家父子拌嘴的贾代善听着武帝义正言辞的后半截,没来由的就生出一份心虚。

  也许是因为司徒邕是皇帝的缘由吧。

  所以,他多多为人考虑,甚至要动用到自家关系,也没关系,毕竟对司徒邕有利,也就是对国有益。

  眼尖的扫见自家未来后娘微变的面色,司徒晨拿过奏折,丢下一句:“你知道的,除了十三,爷谁都没好感,我要好好盘算一番,再给你答案。”便飞快的转身,跨过栏杆后,对着武帝哼了一句:“你要不是皇帝,我师父才不会为了你呢。”

  说完,飞快的脚底抹油,跑了。

  武帝闻言,瞬间气炸了。

  见状,戴权也敛声屏息,脚尖点地,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影,跑了。虽说太子爷被废了,但是两人父子间的关系却是愈发的融洽了。

  但这简直在考验当奴才的心脏。殿下近日愈发爱开玩笑,甚至还调侃起他爹来了。

  被调侃的爹很生气。

  眼见寻不到自家孽子发火,就把矛头对准了贾代善,颇有耍赖的意味在,武帝不开心:“老贾,你怎么教徒弟的?教出来叛逆就不说了,我循着你的建议,信任他放权给他,结果就成了个气死人的小兔崽子!”

  贾代善怔了怔,一时没忍住:“刚才你还夸他面面俱到,让你安心对外邦jiāo呢!合着功劳是你的,不顺着你的意思,就是我这个当师父的不是了?臣只是个武师啊!”

  “武师也是教武德为先啊!”武帝越发的不满起来。一来明明是很简单的君臣之谊朋友之jiāo,结果就变了味,但暗自纠结的却自有他一个,反正就是有些意难平。二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若他不是皇帝,没准贾代善理都不会理他,亦或是他早就让人纠结去了。

  贾代善哑口无言,皇帝不讲理起来找谁能说理去?

  要真是朋友,他没准直接脾气上来,甩袖子走来了,也就只有武帝,贾代善抑郁叹口气,他还得端茶送水,赔礼道歉。

  恩,就当看在人是九五之尊的份上。

  恩,就当……本来就因为人是皇帝罢了。

  贾代善有些茫然,抬头望着栩栩如生的神龙出神。若说是皇帝吧,但他有时候所作所为却是超过了为臣的界限,可若是把人当朋友,他眼下甩袖子离开,会发生什么事qíng?

  鬼使神差的,贾代善觉得自己该尝试一下。

  于是,武帝眼睁睁的看着贾代善甩袖变走,好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回过身后,发现空dàngdàng的大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武帝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嘴角扯出抹嘲讽的笑,摸了摸御案上的鎏金龙扶手。

  刚跨出门槛,贾代善便迈不开腿了。总觉得人不容易,周君策案件风波还尚未平息,又冒出天灾,这边子嗣又在互相撕咬……

  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想到的心疼,贾代善开口,淡然的问戴权要了一壶酒,转身返回,脚步有些急,丝毫没看见戴权yù言又止的神qíng。

  第53章 努力狂奔

  轻轻的阖上殿门,贾代善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过去。

  见武帝埋头批阅奏折,一副忙于公务的模样,但贾代善总觉得对方身上萦绕着一股孤独,垂眸轻声道:“阿邕。”

  武帝闻言,眉头一挑,直接伸手将奏折往地上一扔,“放肆!”他可是皇帝!

  奏折哗啦啦的作响,砸了一地。贾代善弯腰将奏折捡起,看着上面还未gān的磨痕,嘴角无奈的弯了弯:“阿邕,你要生气就对着我来。这奏折内阁要存档的,你上面写些粗话,可是要被御史劝谏的。”

  武帝一愣,说实话他先前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写了些什么鬼东西,他也记不太清了。但并不妨碍他盛怒:“朕乃天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贾代善,你又什么资格来置喙?”

  又是资格?

  贾代善想起温涛的质问,他当时回的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战绩,护住十三小命无忧。偷换了概念。

  如今……资格?

  贾代善猛地手紧攥成拳,问:“以权臣身份够不够请罪?”

  武帝一怔。

  趁着武帝愣怔之际,贾代善飞快疾行疾步,径直上了台阶,把jīng致的酒壶小心翼翼的放在御案上,弯腰道:“阿邕,消消气,好不好?”明明他是实gān派的,军功能保一生富贵,但为了这朋友,各种弯腰卑躬,都快比那些专门溜须拍马的还懂帝皇喜怒哀乐。

  武帝不开口,瞧着胆大妄为却熟门熟路靠近御案,近在咫尺的贾代善,只觉得自己以往对人实在太过放纵了。

  “荣国公,你可当真够大逆不道的!”来回的思忖了一些刑法,武帝只觉得气可狠了,可是一口气憋倒喉咙,吐出的话却是这样轻飘飘的,毫无杀伤力。

  当意识到这点,武帝越发气闷,直接一甩袖子,起身便往左侧台阶行去。

  贾代善:“……”

  “阿邕,孩子是我没教好,我没妄为人师,让人任xing妄为,桀骜不驯!”贾代善瞧着莫名气狠了,兀自离开的武帝,心口一沉,不免有些心慌,急急忙忙道:“真的,都是我不好!跟你拌嘴兀自中途离开,没跟你说一声,这样没礼貌……”

  贾代善将今日发生的点点滴滴,甚至前几天的事qíng,一一回想了一番,也不管对与错,一门心思的先道歉,把人哄得眉开眼笑再说。

  至于缘由,不管了。

  武帝闻言却是未回头,狠狠心径直往前走。

  见状,贾代善怒火唰得一下子冒了出来。若说人尚未亲征前,他的确把人当皇帝,当一尊不可惹的神龛,小心翼翼的供奉着。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当年救这小皇帝,把自己的命也差点豁出去了。他也没什么救命之恩,胁恩求荣的念头。

  醒来后,看见皇帝紧张兮兮的红着眼圈,自己便在那一刻真心把人当皇帝敬着。不然此前,呵呵。

  都是huáng土地里刨食的,谁家又真能说得上尊贵万分呢。

  可至少这小皇帝有些人样,会感恩,没把战士洒血当做理所当然的模样。

  因此,皇帝跟他相jiāo,要做朋友,他也含笑回以友谊。几十年下来,因觉得为帝难,各种理解,忍让人一些小脾气。

  但,并不代表他没脾气。即使都被岁月磨练出沉稳的皮囊。

  “你给我站住!”贾代善一拍御案,气的浑身都在抖,但看着人直勾勾瞪过来的眼神,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三分:“你到底不开心什么啊?不管怎么样,别憋在心里,行不行?对着我不好说,我给你找个绝对隐秘的地方,你发泄发泄,怎么样?”

  武帝冷眼瞧着贾代善手撑着御案,甩着刀子眼,硬生生道:“朕就是同你在置气!”

  贾代善:“……”

  司徒晨:“……”

  戴权瞧着趴门上的前太子爷,紧张的心肝脾肺肾都抖起来,小心翼翼着:“殿下,您到底在闹什么啊?这可是窥视帝踪!”

  司徒晨竖着耳朵听到了几句,顿时心中冒出一不好的念头,当即有些茫然,转眸扫了眼戴权,轻声回了一句:“宝宝作了个大死,心qíng不太好!”未来后娘好像不是娘!

  他本来想神助攻的,但酒里加了点自己学来的吐真剂,省的两人扭扭捏捏,错过了最佳的虎láng时期。

  毕竟男人四十一枝花。

  等人磨磨蹭蹭,最后的huáng金年龄过去,再跟上辈子一般临死了才发现真爱,呵呵呵,难不成还谈棺材恋?葬一起,就完美大结局?

  丝毫不知司徒晨替他们贴心的想到了如此长远的事qíng,殿内,贾代善听闻后,直接气笑了,大步跨到武帝面前:“是不是接下来还要闹绝jiāo?”

  武帝侧目,不去看人,咬牙回道:“是!”他最近自己态度太扭捏了,就算政务无错,可时不时的觉得自己优柔寡断起来。

  他是皇帝,不该如此懦弱。

  贾代善觉得自己是圣人也得气出火来,况且他还不是圣人,“艹,要不是你司徒邕,老子直接揍一顿,割袍断义!”一个月了,唯恐狗急跳墙,他眼睛都不敢闭一下,还要时时刻刻的关注沿海消息,就怕倭寇趁机来犯!对于其余周边国家,也好生联合着温韬,实行一个棍棒一个甜枣,不让其生乱。

  结果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出。

  腰间一痛,武帝眼眸瞪大,看着把他禁锢在在臂弯中的贾代善,还没动怒,就见贾代善历来不动声色的眼眸,带着燃烧的怒火。一下瞬,就被整个人扛在肩膀上。

  武帝一惊,“贾代善,你要gān什么?”

  “带你出去散散心,要是回来还是这副鬼德行!就真的恩断义绝!”贾代善磨牙着:“赶明儿,臣也弄个从龙之功!”

  “你敢!”

  “别闹了,”贾代善伸手一拍武帝,直接抗着人熟门熟路到小屋里,也不管人面色,直接解开衣服,帮人套了套内侍卫袍,便悄然离开。这路线,他熟的不能再熟了。每晚下衙回家后,他都得换套衣服,重新回来当人质。

  尽折腾了。

  这一过程中,武帝一直僵着身子,手足无措的,傻愣愣的看着着一切的发展,感觉自己大脑被封冻在了冰窟中,完全冻僵硬了,让他久久找不到应有的思绪。

  “你看,这是梨香院。”贾代善把人带回了自家,指着东北角十几间修葺到一半的房屋,道:“现在政局紧张,我让工人全先回去了。等事qíng过去了,我……”

  梨香院,他本来动建是为了某人说过晚年了,想不受约束,自由自在的生活,特意修了一座小院,好让人随意的以贾家亲友的身份对外jiāo友游玩。但自从贾赦说漏嘴后,他就派人默默停了。他不喜欢自己jīng心修建的院落成为别人暂居之地。

  武帝回过了神,神色复杂的看向贾代善:“骗子!”明明这地方老早就停工了。

  “好,我骗子,骗子一个。”贾代善顺着人话,直接拽着人的手疾步到了马房,仗着自己武力,又把人扛上马背,然后驾马离开,道:“我在郊外有一马场,先去跑马,然后你又什么不满尽管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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