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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难驯_雾矢翊【完结+番外】(32)

  罗衣默默回想了上辈子对福康安的记忆,得了个结论:这不是个好银!可以说争议太多了,便被YY出一种极端。

  罗衣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来源于高中时历史课上一位很有“男人味”的胖胖的历史老师特地拿福康安来开刀,以此为学生展开清朝中后期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等一系列东东的存在及发展到埋没的辩证关系……(罗衣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福康安这银与那些东西的发展有啥咪关联。)

  ……其实罗衣并不知道历史老师chuī了啥,一个历史人物就可以让历史学家扯出那么多隐私,对那句“乾隆的私生子”印象深刻到骨子里——毕竟某衣曾被迫以作文形式去回答了一道历史论述题:“论福康安与中国清cháo后朝发展的关联”,话题照搬历史老师的有的原话,结果她被年级的历史主任狠狠的批评了,还在全班学生面前丢脸到爪哇国……ORZ,往事不堪回首……

  再然后是发达的媒体——电视和小说里都明确的指出,此男绝不是个好银,一个大反派。

  罗衣深信不疑,将福康安定位在“不是好东西”上。

  小人or种马,从来不是选择题!

  罗衣泪奔!

  “我的医药费、住宿费、伙食费、伺候费、劳动费、jīng神损失费(害她以为有便宜可捡,白白高兴一场!)……全部都给老娘还来啊啊啊啊……听到没有,你这个坏男银!”

  当然,如上只是罗衣在心里的呐喊,还没这个熊心豹子胆种敢当着某男叫嚣。

  福康安是何人?

  那可是个大大的人物啊~先不看他短短四十几载的人生功纪,单单他现是大学士傅恒之子、“乾隆的私生子”这些,就够罗衣忌讳的了。

  小小的老百姓——就算是个穿越女,也只是个没什么背景智慧的穿越女——岂能相抗的?

  横量过后,罗衣淡定了。

  经过天雷和狗血的穿越后,还有什么能****她的呢?所以,罗衣很淡定的接受了事实,淡定和程度连自己都忍不住自豪。

  当然, “以身相许作牛作马”之报恩计划是一去不复返了,但这恩总是要报的吧?嘿嘿,姑娘她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放弃的,只不过要换一下汤和药罢了。

  这天,用过早膳后,罗衣对一个“皇男”——皇亲国戚之男——散发的气度气闷,便主动要求出门帮忙取药。

  这事得暗着来,越少人知道越好。

  受伤过重的福康安童鞋坐在chuáng上吃早膳——又是丰富又营养的ròu骨粥,笑眯眯的对某女说道:“罗姑娘好走,又麻烦你了!”

  罗衣差点没歪了嘴——被气的。

  ——喵喵的,以为这里是他家啊,呼来喝去的像个大老爷子,小心姑娘她一个不慡给他住到茅厕去!

  罗衣琢磨着,改天找个合适的借口,就将某男扫地出门。要不是大夫吩咐福康安受伤甚重,不宜移动,罗衣一定会将之迷晕了,一脚踹出门去。自从认清自己的位置和事qíng,又和罗衣两人笑里藏刀的谈过后,罗衣成了救命恩人,家里好药好食的养着个伤患,彼此表里不一的周旋着。

  福康安没说要走、现在也走不了,罗衣只得憋着气伺候。她得罪不起福康安。因为此人不仅是个坏银,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罗衣得罪不起。福康安既然不想走,也不想让她去报信儿让人来接他,罗衣只得拱着。

  所以,罗衣每天 只得拿出个怨妇脸,企图勾起坏银的恻隐之心。

  结果,大败。

  而某福似乎对她的怨妇脸不以为意,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呃,顺便再当大爷,欣赏一下某女明明扭曲致极却又不得不温柔尔雅的赔着的笑脸。

  ——所以说,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罗衣哀叹一声,开门——

  眼角瞥见一个扑上来的人影,罗衣直觉伸手抓攫,腰板一弯,就要给那不知死活竟敢来偷袭姑娘她的家伙来个过肩摔。那人仿佛早有准备,以一个复杂的扭身卸了罗衣手上的力量,双脚虽然有些踉跄,却仍劳劳的粘在地上。

  罗衣呆了呆,再接再力,攻其不备,就要踢他个绝子绝孙——

  “衣衣,是我啦!是我!”

  急切的喊声,带着某种láng狈。

  罗衣脸皮一僵……会这么恶心叫自己的人……杏眼戾气大炽,罗衣使出浑身懈数,硬是想攻破某人的下盘,决心要教某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不举”、什么叫“牡丹花下不死,做鬼更痛苦”……

  ……

  ……

  “衣衣,很痛耶!”

  多隆捂着胸口,闷闷的抱怨。幸亏他机智,不然……想着,不禁冷汗涔涔。

  天啊,太危险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打了场架,发泄了大半闷火,罗衣终于给某人好脸色看。心里却有些意外,这只纨绔子弟这回竟然可以支撑过她十几招……不错,有进步了呢。

  经这么一提,见到心上人的喜悦突然化成了一阵北风chuī走了,剩下的是满满的寒意。

  多隆反手抓住罗衣纤细的手腕,直直的看着她,“衣衣,你是不是……”

  罗衣挣扎了下,讶异多隆的蛮力竟然比自己还大……“喂,有什么话直说,别动手动脚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多隆在心里苦笑,暗暗提醒自己要镇定,但,一想到皓祥告诉他的事,却怎么也镇定不下,可以说是气炸了。

  “衣衣,听说你救了个男人回来,还说要他以身相许……”

  咬牙切齿的将“以身相许”四字迸出,某男这一刻,终于炸毛了。

  偏生少根筋的迟钝女人没听出那酸溜溜的语气,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她确实这么说过。

  “我不准!你马上送他走……不,是不准再住这儿了,我会让佟掌柜另拨一座院落给你住。”蓦然bào喝,多隆脸都黑了。这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是他太放纵了么?(……)

  罗衣从很小起便学会了独立,一切要靠自己。

  母亲早逊、罗父外遇、老管家软弱、后母冷眼、小弟欺压……这些事qíng,令她学会早熟。她的生活一向是自己做主,连亲生的罗爸爸也没资格命令她什么,第一次被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外人这样命令,骨子里那股yīn暗与倔qiáng劲儿浮于表面,不禁冷讽道:

  “我说贝子爷,你管得忒宽了吧?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多管闲事?我爱留谁就留谁,和谁住一个屋檐下,与你何gān?没事的话请放开,我还要去抓药呢!”

  本来就已经被福康安惹出一肚子的火还没消,没想到这只竟然不知死活来挑唆,当她好欺负是不?喵喵的,当她是死人没qíng绪啊?

  这厢在生气,那厢,多隆也被罗衣这番划清界线的话语搞得肝火上升。

  自懂事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留有分寸,不会将事qíng做绝封死自己的路。虽然臭名昭著京师,也是他玩闹打发时间的乐趣。额娘表面上对他诸多斥责,实际上也知道他的为人,对他很放心。喜欢上一个女子,是超过他的预想中的事qíng,他也想过,定然是老天爷看不惯他的恶行,才会让个更恶劣的女人来这牵制他……他第一次喜欢的人,却被她这么否定,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无视于他的心意,心里怎能不气不恼不委屈?

  这样的qíng绪,让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善茬的心黑化起来。

  yīn着脸,他恶狠狠的说,“我现在确实不会是你的谁,但有一天,我会是你的丈夫,共渡一生的人!”

  罗衣一愕,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见了怪物一般。

  多隆一把将她扯过来狠狠的压在墙上,低首狠狠的堵住她微张的唇瓣,用力的啃咬,似乎想将自己满心的怒气、挫折、委屈、受伤……全部都发泄在这一吻里。

  为什么他要喜欢上这个迟钝又恶劣的女人呢?

  正文 她要睡觉!

  “……为什么,你会让我这么的欢喜……”

  模模糊糊的叹喟,在耳边滑过,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掠过来,一下子就飞走了,快得令她来不及捕捉,也快得教她以为只是个错觉。

  唇瓣很痛。

  那是一种窒 息的感觉。

  也许流血了,可却比不上所有的一切带给她的震惊。

  背脊靠着的是着凉凉的墙面,坚硬的墙咯得背部微微的痛着。

  罗衣呆呆的看着那人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怯生生的覆住乌黑的瞳仁。

  这一刻,罗衣傻了、呆了、懵了,直到辗转的吻放轻了力道,口腔泛着微微的腥甜……恐怕是破皮了吧?意识到这点,杏眼聚焦,狂风bào雨聚涌翻腾。

  “呯——”

  罗衣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张开嘴巴狠狠一咬,然后一脚将压在身上的男人踹飞,直觉就要扑上去将胆敢对她做出这种事的色láng狂扁一顿,却发现双腿竟然使不上劲,脚下一软,几乎是虚脱了般跌靠在墙上,只得用衣袖狠狠的擦着红肿如脂的嘴唇。

  罗衣瞪着他,心头有种委屈的感觉,委屈到她心里不舒服极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比起所谓的家人对她二十几年孤独岁月的轻待更令她难过。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混蛋啊啊啊!

  那是她的初吻啊啊啊!

  多隆只是脚步踉跄几步,便站稳了,挺直了背脊,抿紧润泽的唇,倔qiáng的看着罗衣。胸膛也是起伏不定,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嘴角痛痛麻麻的……但这些却比不上心中的涩意qiáng烈。

  看到她愤怒的、很努力的擦试着嘴,眼波轻转间,闪耀着一种他无法明白的光泽,多隆眼睛黯了黯,心坎微微的痛起来。

  是不是,爱一个人,总免不了要心痛?

  “衣衣,我是真心的!”

  良久,他看着她,很认真的说。

  她仍是不放弃的擦试着唇,原本瓷白的秀容,忽红忽白。

  晨曦的胡同里,天街小巷,古老而悠远,只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俩俩相望,默然无语,气氛沉闷。

  他说的那样认真,敛紧的神qíng,没有了邪气的笑容、轻浮的肆意、嬉笑怒骂间皆是惹眼的纨绔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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