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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骨[火影同人]_邪瞳【完结】(147)

  是医院么……逐渐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病初愈的身子,如印象里那般虚弱而无力,却远没有第一次病发时的láng狈和痛楚犹存,自然是受到了妥善治疗的原因。

  没有人能用药物,治疗这血继限界所带来的最顽固的诅咒,然而却只有一个人,能缓解其发作时的痛苦——因为其曾亲身体会,作为更早被那诅咒所“亲昧”的那个人,那痛楚有多难熬……他的兄长,再清楚不过。

  “哥哥……”禁不住轻声低唤,梦中,掌间那温柔的抚按,余温尚存。初醒时心底那空dàngdàng的落寂,几乎瞬间便那温温的暖流所浸透,填满。

  阳光下,被满满幸福所充斥的绿瞳,朦胧,宛如世间罕有的宝玉一般清澈透亮,令人不禁为其失神。

  习惯xing的把玩着鬓角上那鲜红如石榴的骨扣,君麻吕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忍受不住喉间gān渴带来的痒意,侧头望向chuáng头柜上的水壶。不想叫人麻烦别人,他艰难的撑起身子,侧身伸手探向矮柜。

  水壶旁的玻璃杯里,早已本心细的人提前倒满了半杯温开水,当君麻吕好不容易握上杯子时,刚刚抬起,手腕处的微微颤抖却被瞬间扩大。不住晃动的杯子,看起来摇摇yù坠,溅落出的透明液体打湿了大半的桌面和地板。

  君麻吕当下脸色微青,耳畔处传来的清晰脚步声更是让他果断地选择了放弃。松开手,仅剩下小半杯水的杯子摇晃的转了一圈,才险险停落在矮柜的边缘。

  然而即便是他飞快地收回了手,想要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仅那些声响以及来不及收拾的残局,就已经足够门外之人察觉到不对。更何况他重心一个没有掌控好,虚弱的身子整个前倾,险些摔落到地上。

  “君麻吕。”消瘦却并不单薄的胸怀,将其稳稳接住,一簇与其相似的白色发丝自其眼前划过。

  白皙清秀的脸颊上,一抹红晕自耳根悄然蔓延而上。异常láng狈的白发少年垂下头,低声唤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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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醒了,叫我。”心底隐隐松了口气,我望见那注she这点滴的左手,因为针头错位而逐渐显现的青紫瘀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言语中不禁带了一丝的无奈。

  这个倔qiáng自立的小家伙在固执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只是有时候,太懂事的孩子反倒更让人cao心。

  “嗯。”君麻吕应了声,乖乖点头。

  把他在chuáng上安顿好后,我调整了针头,轻轻揉按着他的手背缓解着淤青带来的胀痛。待他那本能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以后我才松开手,到chuáng头柜前重新倒了杯水,扶着他坐在chuáng头,慢慢喝下。

  想来是渴极了,一大杯温开水转眼便见了底。

  君麻吕舒服的舒了口气,有些犯困的眯了眯眼。虽然才刚刚醒来,但尚未恢复的虚弱身体让他比以往更需要休息,更何况为了缓解病发的痛楚,镇定剂里多少都带有一些助眠的成分。

  “再睡会儿吧。”拿起chuáng脚处的病例,我翻看着,尽管没有抬头,却轻易便从声音中判断出了他的状态:“学校那边,我替你请了一周的假期。预计留院观察三天,而你一共睡了一天一夜,如果qíng况稳定的话,我明天接你回去。”

  “……用不了七天。”君麻吕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口道:“哥哥你不是还有课么?老是这么陪着我的话……”

  他知道病发时的自己,身体qíng况有多差。但休息个三天便足够他恢复到平时的状态,一周显然有些làng费时间,他不想打乱平日的训练节奏,更不愿因此而影响兄长的工作。如果他没记错,平常这个时候哥哥还有课要上。

  “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伸手撩起他的刘海,我俯身用额头与之相抵,近在咫尺的面对面,让那双祖母绿的漂亮眸子,看起来越发通透。君麻吕却是被我的举动吓得全身僵直,白皙的耳根红的滴血。

  “哥,哥哥……”太,太近了。

  常年的训练让君麻吕的感官异常敏感,虽然对兄长的接近绝对谈不上排斥,但猝尔不妨的就来这么一下,那种本能想要反击身体却不允许的矛盾感,难受的他只觉得一阵气闷。更让他郁闷的是,他的这个小小毛病,兄长可是一清二楚……却正因为如此,这种捉弄是时有发生。

  哥哥的恶趣味……君麻吕罕见的鼓起ròu包脸,却是依旧拿对方毫无办法。

  他对我的本xing了解如斯,就如同我了解他怎么也改不掉这个习惯一样。再说,捉弄弟弟是身为兄长的福利,更是我难得的休闲爱好……然而尽管会开玩笑,却并不表示我会放纵他胡来。

  就像我说的一样——“我比他更了解他的身体。”

  “体温正常。”起身在病例上添了几笔,我gān脆的拒绝他道:“我请三代帮我找人代了课,这方面你不用管。假期是不会取消的,甚至这一个星期,你都必须乖乖躺在chuáng上静养……我会亲自看着。”

  “等,等等!”君麻吕大惊:“我真的……”

  “发现一次,假期延长一周。”对付这种训练狂人,放假比训练加倍显然更适合作为“威胁”的内容。

  “……”君麻吕顿时瘪了,老老实实的答应道:“我知道了。”

  “乖。”揉了揉那头柔顺的银白发丝,我坐在chuáng边,轻笑着勾了勾唇角,难得的笑容里却带着一丝隐隐的苦涩:“我不想你像我一样……”为了力量而过度开发血继的结果,我比任何都要清楚。

  而既然有我在,我虽然并不禁止他使用血继,却绝不会让他步上我的后尘……

  最后一句的自语,音量过于轻微,以至于以君麻吕那先天的绝佳听力,也只勉qiáng听清楚了其中两个字。他抬头,正要发出疑问,却意外的发现眼前那缕不属于自己的长长发丝,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浅灰。

  虽然很淡很淡,却确实存在……总觉得那抹死灰,非常碍眼。

  莫名的对此分外在意,君麻吕正要开口,却才只说了一半就被门外的“不速之客“打断:“哥哥,你的头发……”

  “辉夜医生?”随着有节奏的叩门声,门那边,一位嗓音甜美的年轻女xing轻声唤道:“有关于这几天的工作安排,山下主任请你去办公室一趟。”

  “请稍等。”朝门外应了声,我伸手弹了下君麻吕那白皙的额头,临走前不忘警告道:“别让我发现任何小动作,我不在的时候,‘纯’会替我看着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有着一身洁白鳞片的红眼小家伙,从枕头后的fèng隙探出头,“嘶嘶”的立起脑袋。

  捂着自己微红的额头,君麻吕忘了自己要问什么,皱着眉和小蛇开始大眼瞪小眼。

  “走了。”留下一人一蛇两个小家伙在房间里,用眼神“jiāo流感qíng”。我走出房间,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走廊上,一头棕发的年轻女护士一看到我,俏丽的脸庞顿时渲染上了两朵可爱的粉色红晕,却碍于那堪称“绝对零度”的自带冰封禁区,非常守规矩的和我保持着大于等于三米的“安全距离”:“辉夜医生,这边请。”

  “嗯。”没多说什么,我全当没看见角落那挤成一团的雌xing生物,自觉扩大了冷气的弥漫范围。

  女人这种生物,永远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个体。——以我两辈子的经验来看,除非必要,最好能躲多远躲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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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边人刚走,另外两个一huáng一黑的小小身影,就神秘兮兮的从走廊外的窗户,探进头。确认没人以后,金毛的小狐狸才伸手打了个暗号,示意同伴跟上,自己却是大大咧咧的翻窗进到了走廊。

  “确认第一区域警戒程度:安全,后续部队跟进!”一脸认真的作势警惕了一番,鸣人刚一回头,一记拳头便正中脑门:“哎哟!”蔚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他不满的抗议道:“臭屁佐助!你打我gān什么!?”

  “谁让某个笨蛋狐狸,有大门不走,非得翻墙爬窗!”臭着一张小脸,佐助顺手拿下自己头上挂着的枯树叶,毫不遮掩自己此刻恶劣心qíng的鄙夷道。他要翻墙也就算了,还非拖着自己,才只赏他一拳已经很够意思了!

  “是你一到医院门口,就脸臭的跟咸鱼似的!不想来的话,又没人bī着你!”鼓着腮帮子嘟囔了两声,鸣人气鼓鼓的扭过头。

  懒得理这个死花瓶!闹别扭的小狐狸大步走到那个标示着“辉夜”的房门前,完全没有敲门的意识,直接开门就走了进去:“好久不见,君麻吕哥哥!有没有想我鸣人大爷啊?哈哈哈哈哈……”

  “安静。”随手把眼前能看到的白色物体,丢了过去。君麻吕半点儿“惊·喜”都没有感觉到。谁叫那个笨狐狸的嗓门,大到整栋楼都听得见,他要是这样还察觉不到,他就不是待在内科的住院区,而是楼上五官科的领地了。

  “妈呀!这是什么啊?!”大病未愈的君麻吕力气并不大,然而鸣人顺手接下后,却被到手的冰凉吓了一跳,直接一个激灵转手丢给了身后那位。

  “啊?”到了佐助那里,倒是没再转手。

  只不过不是他不想丢,而是早有准备的纯,非常机灵的直接缠在了他的手腕上。它和自家那群皮厚的同族可不一样,这点儿高度虽然不痛,但弄脏了它美美的鳞片,它可不gān!

  “那是我哥哥的召唤shòu。”虽然没说明后果,君麻吕却很清楚的告诉了他们,‘小家伙的后台很硬,凡事请慎重考虑’。

  “……”于是,佐助君四肢僵硬的双手奉上。

  而那边,鸣人已经非常自觉的搬了凳子坐下,随手拿了个果篮里的苹果,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就塞进嘴里啃了起来。

  嘴里喀哧喀哧的啃得正在兴头上,两只狐狸眼却依旧按耐不住好奇的在房间里四处打量。望着chuáng边那cha满了各种导线的古怪仪器,鸣人便忍不住手痒的想上去摆弄几下,却被早有察觉的佐助,以刀子眼无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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