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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瑚不归_文姝【完结】(40)

  “臭小子,你可回来了!”贾赦粗声粗气地说,掩饰他有些感动的心qíng。

  “见过父亲。”贾瑚正了正身子,向贾赦行了一礼。

  贾赦连忙扶起他。手拍在儿子的肩膀上,贾赦是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说了一句:“走吧,你娘亲他们都等着呢!”

  父子两人便徒步向荣庆堂走去。

  皇上下旨让贾赦承爵后,贾赦和刘氏才搬到荣禧堂居住,贾瑛和贾琏也跟着她住。不过荣禧堂的规制是国公居住的,在贾瑚的提醒下,贾赦上了折子,请求工部来人,将荣国府改制,荣禧堂也就改为荣庆堂了。

  父子俩又是好几个月没见了,贾赦笑眯眯地说着府里这大半年的变化。片刻,就到了刘氏那里。

  一家人吃过晚饭,贾瑚便去了外书房。

  “父亲,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瑚儿,你也十六岁了,到该说亲的年纪了。你祖父在世时,曾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女方明年就及笄了。你素来主意大,我是想问问你的意思。”贾赦一边喝茶,一边不道德的望着贾瑚大惊失色的样子发笑。

  “祖父给我定了婚事?祖父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贾瑚要疯,刚才还在骂周仁娶同妻,下一秒自己后院起火,这滋味真是酸慡。

  看着儿子一瞬间就镇定下来,贾赦无趣的撇嘴,这才好心的解释:“不,没有正是定下来,不过是两家长辈口头上有过这个意思,这不,那家人就眼巴巴地写了信来。”他扬了扬手中的素尺。

  贾瑚冷静下来,问道:“是谁家?”

  “周家,”贾赦补充道,“就是你就读的那个书院的院长家,他的嫡长孙女儿。”

  周仁的妹妹?!贾瑚脸色一下子奇差无比。

  贾赦奇怪地看了一眼贾瑚的臭脸,回忆了一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周院长的嫡长孙女,我记得也是大房的嫡长女,有个和你年纪相仿的亲哥哥。哦,对了,”贾赦恍然大悟,“他哥哥还是你的好友之一呢!叫周仁的那个。”

  他偏着问,问:“怎么?你知道她?她是不是哪里不好?”

  贾瑚连忙解释,“不,她没哪里不好。”“只是我对她没感觉。”

  贾赦一笑,“等你娶过来不就有感觉了?”

  贾赦见贾瑚的脸色实在很差,便体谅的说:“今天你也累了,明儿等我下朝再说吧。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贾瑚周身环绕着低气压回了松涛院,身后还跟着两个老爷赏的丫鬟。

  之前的丫鬟,除了雪莲还在,其他都换掉了。如今在贾瑚身边伺候的,是玉砚和玫子。

  玉砚见自家大爷回来了,忙上前来给服侍他。

  雪莲眉目含qíng,亲捧了一个梅花仙鹤的小茶盘,里面放一个官窑天青色盖碗,捧于贾瑚。见贾瑚没有像从前一样,问她“这是什么茶?”,雪莲不禁有些失落。

  贾瑚闭着眼说了句,叫厨房送水过来,我要沐浴,便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了。

  他烦恼的想,娶妻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他明明和父亲说过,他只喜欢男子,父亲却说,娈童一类,玩玩即可,不可放在心上。

  成王府里,昔日的五皇子,现在的成王殿下,正在和幕僚许承安说话。

  “哦?荣伯公的嫡长子回府了?”

  “是,他还是此次秋闱金陵一带的案首。”

  想到当初那个孩子,成王被挑起了兴趣。他事多人忙,在金陵和贾瑚说过京城再会的话,转眼就忘到脑后了。不过,他让幕僚留意贾瑚,可不是因为当初那件事。

  “你确定碧玉楼背后的主子就是他?”

  碧玉楼是扬州的一家首饰楼,主打翡翠,基本上成色较好、图案新颖的翡翠首饰,都是从这里卖出去的,今年流传到京城后,成了京城的夫人小姐们的新宠。

  仔细想想,好像就是荣伯夫人和大长公主带出去后,这翡翠首饰才在京城流行起来。荣伯夫人,可不就是贾瑚的母亲么?

  “大长公主又和荣府有什么关系?”

  ☆、第43章 huáng莺儿

  许承安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您忘了?大长公主的嫡孙赵公子正是贾瑚的好友之一,他们是乘同一条船回京城的。”

  成王挑了挑眉,低声喃喃道:“子明?”他胸口一闷,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他不是赖在金陵不肯回京么?怎么?这是想通了?”

  许承安连大气都不敢喘,诺诺道:“赵公子的契弟,明天要来京城参加chūn闱。”

  成王气笑了,慢悠悠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好好会会我这个外甥的心上人。”

  翌日,贾瑚从梦中醒来,苦恼了许久,这才慢吞吞的伸手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他心里哀叹,这辈子他貌似天赋秉异,不但开荤早,而且需求旺盛。要不然,周仁诱惑他的时候,他也不会把持不住。不过,在周仁放弃之前,他只能和五指姑娘jiāo♂流了。

  起来洗手,净面,用白玉为柄,镶着柔软的猪毛的自制牙刷刷了牙。

  贾瑚正在玉砚的伺候下,穿上绣着祥云暗纹的长袖云袍,玫子则站在他身后的小凳子上为他束发。这时,去收拾chuáng铺的丫鬟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

  贾瑚不悦地望过去,见是一个眼生的丫鬟,便问道:“你是谁?”

  那丫鬟妖妖娆娆的,涂着淡妆,那腰肢束成一束,行动间尽显袅娜风流。

  见大爷终于注意到了她,她大胆地抬起头,一双美目含qíng脉脉,声音如huáng莺儿般婉转动听,“大爷,奴家是huáng莺儿。”

  为贾瑚整理好衣袍的两人见状,一齐后退跪下,玉砚说道:“大爷恕罪,huáng莺儿执意要进来,奴婢们不好阻拦,便教她做些杂事。”

  huáng莺儿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她是老爷赐给大爷的,明眼人都知道是做什么的。今早上她想进大爷的房间,却被那个叫玫子的拦住了,还说没有大爷的同意,闲杂人等,不许进大爷的房门。

  那时,huáng莺儿正是无比兴奋的时候。她早就打听过了,这位大爷早年只在年节的时候回府其他时间都在书院读书,身边除了一个雪莲姑姑,便只有两个大丫鬟和八个二等的。如今大爷刚中了举人,又在准备明年的chūn闱,怕是好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京城,凭她的姿色,拿下一个毛头小子还不简单?

  谁知一开始就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老爷的命令,在大爷这里居然不怎么好使。还是玉砚说,迟早都是要伺候大爷的,总要慢慢学,先让她学着做些杂务,她这才被允许进来内室。

  huáng莺儿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微微抬起,道:“大爷,奴婢只是想为大爷做些事。”说道后面,一截白玉一般的脖子上都染上红晕。

  玫子是个脾气火爆的,不等贾瑚发话,气呼呼地告状:“大爷,这个huáng莺儿一点都不老实,昨儿还挤兑了雪莲姑姑。今儿我不让进,她还哭着说要让大爷评理呢!就是玉砚姐姐心软,让她进来整理chuáng铺。”

  贾瑚对此不可置否,问道:“huáng莺儿?”

  “是。”huáng莺儿眉目含qíng地看向大爷,心中暗喜。

  “刚才为什么惊呼?”

  huáng莺儿脸更红了,耳尖红得滴血,一时怯生生地,大爷真讨厌,这种事qíng,怎么能说出来呢?她,她毕竟还未知人事。

  玫子迷惑地看着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大爷只是问了一句话,那个huáng莺儿就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一样。玉砚倒是如有所思,她也大了,母亲教过她一些事qíng。

  最终,那huáng莺儿抵不住一屋子人的视线,讷讷的道:“我,我闻到一股下流的味道……”说着,嗔怨地睇了大爷一眼。

  屋子里稍微懂事的丫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偷偷向大爷望去。

  贾瑚脸皮厚的很,根本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就是青少年正常的生理问题么。但听到huáng莺儿那句‘下流’,他不高兴了,道:“不懂规矩。送到母亲那里,让唐嬷嬷好好教教。”

  闻言,huáng莺儿脸色惨白。

  玫子则在心里幸灾乐祸,啧啧,唐嬷嬷那里可不好呆,犯了错的丫鬟,少说也要吃点皮ròu苦。

  还没等她高兴完,又听到大爷冷淡的声音:“玉砚,罚三个月月钱。”

  玉砚身子一僵,扯了扯旁边一下子变得愤愤不平的玫子的袖子,示意她别顶撞大爷,道:“是。”

  此时贾瑚已经穿戴好了,便让她们起来,去用早饭了。

  把最后一道西湖莼菜汤送了上去,因贾瑚一向不喜在用膳时有他人在场,玉砚便带着一众丫鬟退下。

  吩咐一个二等的领着huáng莺儿去找唐嬷嬷,两人站在长廊上目送她忐忑不安的离去,玫子才愤愤不平地说:“玉砚姐姐,刚才大爷要罚你的时候,gān嘛拦着我说话?”

  玉砚闻言,轻轻瞥了她一眼,道:“大爷的xing子,你不知道?”

  想到大爷说一不二,不容他人忤逆的xing子,玫子悻悻地说:“你又没做错什么,大爷gān嘛要罚你。”

  玉砚有些无奈,解释道:“当初夏荷姐姐是怎么教我们的?大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何况,大爷的屋子不让旁的人进去,我没请示过大爷,就让那个huáng莺儿进去了,难怪大爷要生气。”

  玫子还是很心疼那三个月的月钱。玉砚听了哭笑不得,拧了拧她的腮,笑骂一句:“你这个贪财的丫头。”

  贾瑚用过早膳,便去母亲那里请安。此时天色稍晚,贾瑚到时,刘氏已经用过早膳了,正和贾瑛逗着贾琏玩。

  见贾瑚来了,刘氏温和地问道:“昨儿睡得可好?”

  贾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睡得很好。儿子今日都没有练武。”

  刘氏怜爱的说:“错过一日两日的有什么要紧?我儿读书辛苦,可要顾惜身子。”

  贾瑚安慰了母亲一番,让她放心。问了母亲的起居,得知并无大事,又问了贾瑛。

  贾瑛此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脸上不再一团孩气,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jīng华,见之忘俗,和原着里的探chūn是一个xing子,比探chūn多了一份尊贵和娇气,也比她多了一份宽和。自她七岁后,和贾瑚见得便少了,一个出孝后她在京城,贾瑚在金陵,非年节不得见,一个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刘氏也很少再让俩个人单独相处。

  见贾瑚问话,她有些拘谨的站起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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