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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永生者_鱼团团【完结】(9)


我被他这一系列反应搞懵了,任由他整个人横过来紧紧抱住了我的上半身,我的脚还在刹车上死死踩着,脑中一片空白半天回不了神。
他按在我后脑的手动了动,接着整个人退开了一点,仔细看了看我的表qíng,又扭头看向窗外,才沉声问我:“怎么了?”
我此刻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五感慢慢回归,才晓得后怕。好在刚才我一直开的慢,走在了最外侧的慢车道,否则高速公路上这样的一脚刹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鼻尖,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qíng绪。
他居然……
我满脸酡红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他撤开手慢慢坐了回去,我赶紧说:“刚才……有只狗……”
他随意的点了点头,说:“别走神。”
经过这一场吓我算是彻底jīng神了,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似是终放下了心,又靠着椅背睡着了。天黑后我叫醒了他,我们换了位置,他一路开回了城,下高速的时候是凌晨5点。
一晚上着急赶路也没好好吃东西,因此我索xing带他先去吃了早点,我饿狠了,要了一桌子,他却没吃多少,最后只得通通打包带回家。
因吃的太饱,在电梯里我又开始泛困,他就站在我旁边,我壮着胆子往他身上靠了靠,他也没表示出什么不愿意的意思,弄的我又有点高兴,出了电梯喜滋滋的往前走,正准备掏钥匙开门,他突然从后面扯住了我。
看他的面色,又变的出奇严肃,他一把将我拽到了身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形告诉我:“有人。”
有人?我心下一惊,进了贼了?
门突然在里面被拉开了,我三叔出现在房间里。


第18章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在我家!”
潘子的身形堵在三叔后面,冲我打了个招呼。三叔眯着眼睛说:“我怎么不能在你家?兔崽子想想你这房子谁给你掏了一半钱!”我便不吭气了,一时间四个人都堵在门口,不进不退的。
三叔上下盯着张起灵扫了好几眼,开口道:“进来再说。”
这俩人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我进门都觉得屋里是蓝的,先去开窗透气,一回头我三叔还在和张起灵大眼瞪小眼,于是我举了举手里的外买袋子,“包子,吃不吃?”
张起灵径直去卫生间洗脸去了。
我趁他不在,凑到三叔身边低声问了一句:“找我gān吗?”
他塞了满嘴,瞥我一眼囫囵的说:“谁说来找你,我们是来……”他好不容易咽下去,下巴抬了抬,“找他的。”
张起灵站在走廊里,神色冷清的看过来。
潘子在一旁嘿嘿笑了两声,说:“小三爷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把这么一位藏在家里……”
我无暇挑他的话茬,直接就说:“他哪都不去!”三叔和潘子,一夜不睡的守在我家里堵人,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到底想gān吗。
结果我话音刚落,张起灵就开口了。
“我去。”
我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他,那样子一定傻极了,他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莫名的qíng绪,我脱口而出:“不行!你哪都不用去!吴家解家……你都……”
他上前一步越过我,对仍坐在那里的我三叔说:“我去。”
三叔抚掌大笑起来,站起身道:“你就不问问去哪?”
他摇了摇头。我上前狠狠拽了他一把,“你缺钱吗?你不是要找人?你这是去送死……”三叔突然厉声喝了我一句:“吴邪!”他气的面色通红,手都在抖,缓了口气才说:“你胡说什么!”
潘子一步夹在了我和三叔中间,嘴里是劝我,眼神却不住的往张起灵身上瞟,我不知道何来的怒气,似乎是只要一听到他要去下斗就抑制不住的要发火,潘子扯着我坐在了另一边沙发上,张起灵转了过来,对我说,“我去不去,和你无关。”
“好……”我冷笑了一声,心里却是铺天盖地的悲凉,便觉得自己的反应愈发的可笑。坐下后摸遍全身也没摸到烟,我索xing起身一摔门出去了。
不管了!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张起灵qíng愿被老狐狸算计,和我无关!
我气的在外面瞎转悠了一天,铺子也没去,天擦黑了才往家走,临进小区前我还有那么点隐秘的盼望,他说不定听了我的劝,没去趟三叔那趟浑水,结果走到我家楼下,一排窗户黑dòngdòng的,一丝光亮也无。
我当时便有些迈不动腿,甚至不想回去了。
后来我才领悟到,三叔玩了好一出调虎离山,只是我之前一直想错了,原来他们真正要弄走的人,是他。
他们走后的第三天清早,我妈回来了。


第19章
失眠卷土重来,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玉依然在我脖子上挂着,但似乎失去了任何效果。只要一闭上眼,我耳边便是呼啸风声,天旋地转的,心中的焦虑简直烧的我坐卧不宁――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又无可否认的,这一切与张起灵的再次离开有脱不开的关系。
小花也似人间蒸发一般,到处找不到人。我前一天是把自己灌醉后硬睡过去的,接着头疼了一天,胃里翻江倒海的喝水都要吐,王盟一脸忧心仲仲的,我当他是关心我,结果他捧个账本问我要不要jiāo代后事,我随口说::“你省省心,我要jiāo代也jiāo代给我老子娘,轮不到你。”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她就来了。她拎着旅行袋站在我大门口的时候,我不过躺在chuáng上刚合眼,便被敲门声吵醒了。我脸色铁青的去开门,万万没想到是他,着实吓了一跳。她看着我那半死不活的怂样,估计也受惊不小。
我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沉默的进了屋,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我因为jīng神不济脑子很久都是木的,愣了半晌才想起来给她倒水。
找了个杯子才发现饮水机是空的,桌上的凉杯里也一滴水没有,我手忙脚乱的进厨房开煤气现烧,我妈跟在我身后也进来了,从我手里接过了烧水壶。
她稳稳接了多半壶水,假装没看见我扔在水槽里一片láng籍的杯盏,转身将壶坐在了灶头上,点了火才问我:“你是不是病了?”
我揉了揉眼睛,故作jīng神的说:“哪有……好好的……”
她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出去的意思,盯着正轻舔着壶底的蓝色火苗出神,我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沉默的站在她身边。
过一会她似是叹了口气,轻声说:“吴邪……”我看向她,她摇了摇头,说:“别怪我……”
这又是从何说起?我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话说的颠三倒四的,极力解释我只是担心,回家看了看,伺候月子什么……主要是怕他们太累……我妈打断了我,说:“那件事我应该早告诉你。”
她回到沙发上坐下,面色突然拘谨起来,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在她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是小羽的事?”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说:“小羽是你弟弟,他跟我姓,大名是叫齐羽。”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和你爸打小就认识的,听我的奶奶讲,旧时候你爷爷家是地主,我家是扛活的长工,一直在你家,后来闹土改,分了房子和地,才搬出来另过的。但两家一直走的近,我从小到大念书的钱,都是你爷爷给的,我其实心里也清楚,到日子了,我肯定是要嫁给你爸的……”
她说到这里,脸色缓和多了,看了我一眼,才继续道:“结婚的时候你爸已经在县里上班了,进了政府,算是个国家工作人员了,我从卫生学校念完回乡里当了医生,两地分居了几年,你爷爷也说不是个事,托了不少人找关系,把我也调进县里医院了。
“后来就有了你,又是个男孩,你爷爷高兴坏了,你满月时候他几乎把四里八乡都请遍了,流水席吃了三天,因此人人都说,老吴家的这个孙子着实金贵的很……”
我从未听过家里人说这些,就连对爷爷的印象也很模糊了,没想到还有如此往事,不禁有些唏嘘,结果我妈接着说:“但你快三岁的时候我又怀孕了。”
“我本身就在医院工作,那些年计生工作特别严岢,我也见了太多,再加上你爸又在政府上班,是根本不可能要二胎的,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打掉这个孩子。”
我一脸震惊的看过去,我妈低着头,反复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我吃了药,本意也是不想让人察觉,但没想到那孩子顽qiáng的很,竟活了下来,我又心软,那段日子……真的……每天都是煎熬,你爸也撑不住了,偷偷告诉了你爷爷……
“你爷爷连夜从乡下赶来的,说必须要这个孩子,其实我也是想要的,只是没人拿主意罢了,你爷在我就有了底气,当时便商量了对策,还好谁都不知道我怀孕的事,我请了长假,躲回了乡下老宅,每日连门都不敢出,怕遇到稽查队,好在你爷爷在乡里有威望,直到孩子生下来,都瞒的好好的。”
“然后呢?”我轻声问。厨房突然响起一阵哨声,我蹦起来去关了火,来不及倒水又出来听她说。
“孩子连夜就被抱走了,寄养到我一个表姐家里,她们住的更偏,但安全些。我和你爸,还有你爷爷有空了便去看他,等他再大一点,赶上人口普查,我表姐家给他上了户口,才算是瞒了过去这一节。”
我点点头,说:“那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妈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没什么异色了。她说:“之前是因为你小,怕出去说露了嘴,后来齐羽也大了,他自小没长在我身边,亲qíng上总是隔了一层,又大概觉得是我和你爸故意不要他的,每次见面总也不能好好说几句话,渐渐的我也淡了,不想再提。”
我坐过去搂住她的肩,紧了紧才说:“你还有个儿子呢。”
她笑了,看着我的脸说:“所以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孙子。”
一提起孩子她脸上马上就晴了,掏出手机来让我看照片,满满一屏幕都是,白白嫩嫩一个小宝宝,裹在碎花包袱里,或是只穿了个肚兜,露出藕节一样的胳膊腿。我一张张划过看去,那眉眼果真有几分像我爸妈。
我挑了几张,传到我手机上,一边对我妈说:“你该早点告诉我,都现在了……那天我回去一见屋里没人,你电话又不接,可把我急坏了。”
我妈把她手机拿过去,又划拉了一会让我看,“小孩不是刚好住院了?可折腾死我了……给你看……”
我看了那几张,都是哭的,头上包着留置针的网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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