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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_白衣慕卿相【完结】(21)


“什么叫也?”贾代善十分善于抓重点。
“司徒晨,那个废太子混蛋!”一说起这个,贾赦心里憋了一口气,堵着想要发泄出来:“我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可是那个混蛋说周君策那种小人卖国贼早一日揪出来,利国利民的,而且对贾家也有好处。我整整思索了一夜,眼泪都哭gān了,好不容易决心告别妻儿,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是……可是先前还一派端方的司徒晨,竟然是个嗑药的。他现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皇帝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我现在就一个纨绔的,我说出去的话谁信啊?我就算知道一些证据,可是我又说不动人出面作证。想等周君策丑闻爆发出来,还有五年时间呢。”
贾代善又一次抓住了重点--周君策卖国贼。连司徒晨也是重生的也比不过。
卖国是大罪,不说株连九族,而是周君策,这个几乎快成为君子的代词之人,竟然会卖国???
贾赦想起来就憋屈:“为了绊倒周君策,我还回去打算帮忙遮挡一二的。可我好不容易都克服之前被调戏的障碍了,亲了几口司徒晨,想弄出人中chūn药后qiángbī良家名男的现场了,可谁知晓暗卫带人闯了进去,这下不说司徒晨完蛋了,我们贾家也会受到牵累了。”
“亲了几口?”贾代善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的儿子得传宗接代的啊!
“我咬了舌头。”贾赦摸把眼泪,一脸懊悔着:“要是我小时候练武的时候用心点,就不好连捆绑了手脚的司徒晨都打不过了。”
“幸好,幸好。”贾代善倒抽口冷气,连连感叹是他自己想太多。于是揉揉贾赦的脑袋,安慰道:“周君策不算什么,太子也不是什么事qíng。这些事qíng,爹都有数了,jiāo给爹就行。”
“嗯?”
瞧着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写满了疑惑,贾代善温柔一笑:“你啊,忘记了,落水后你一醒来就拉着显灵的我哭个不停,还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连cha句话的空间也没有。”
贾赦:“……”
贾赦憋红了脸,两眼一翻,硬生生的昏倒过去。

第24章 入V一更

贾代善请了相熟的大夫,把小乞丐贾赦从头到尾检查了一番,确定人只不过是大悲大喜后昏厥,也就放心下来。
掖了掖被角,贾代善凝眸望着睡梦中依旧眉头紧紧锁着的儿子,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自家儿子真上进了,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打着小呼噜,睡得跟死猪一样没心没肺的才是贾家的大少爷,才是他们贾家两代家主,jīng心推衍算计又费心养育出来的继承人。
花无百日红,贾家第三代人该退一步,就算日后子孙不成器无法恢复两家国公的荣华,第三代也必须退。以武发家,底子太过薄弱,历来自有耕读传家,才能长长久久。
这是与隔房族长一脉经过了几天的取舍,才定下来整族的发展之计。
两贾国公,两代贾家兄弟,皆手握兵权,何等风光,也何等危机。
抛弃到手的荣华富贵,很难。可让他们起兵谋逆,自己当家做主,一则良心过不去,二来也难。
索xing相比huáng泥堆里刨食的,后代子孙当个家有余田的小地主,已经很不错了。
咱农民后裔就是实诚。
决定等贾赦清醒后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贾家的未来,朝政的变动,因此贾代善铁青着脸拒绝了暗卫接贾赦回宫要求,顺带还抗议了一把暗卫的玩忽职守:“我儿子竟然从庄子跑回衙门。”一个在家都是坐轿子,还得是软轿的人!
暗卫闻言没法,的确是他视察估错在先,没料到贾赦这娇生惯养的小短腿唰唰的真能跑了一个多时辰,只能向皇帝令罚,并禀告了缘由。
武帝闻言征了片刻,本还在担忧司徒晨发作的忧郁面庞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出来:“老贾也太宠孩子了,不过这孩子也不错!”在他听到贾赦拦着人还忽悠其司徒晨中chūn药,就愈发觉得贾赦是个好孩子,贾代善教子有功!
“请老王去给人针灸针一下,把番国敬贡的碘酒也给人送去。待伤养好了再回来吧。”武帝想了想,补充道:“顺带给人带些科考策论。本来感觉这孩子坚持就难,如今一松懈,没准又前功尽弃了。老贾不是个严父啊。”
暗卫:“……”
暗卫默默领命而去。带着御医圣手王川,又大包小包的满满疗伤圣药,见到了双腿被包扎成粽子的贾赦,左边一个扇风,右边一个喂水的,两腿边还有捏腿按摩的,日子过得享受极了。
人生头一次跑了数不清多少公里的贾赦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绑的粽子脚很夸张。他脚上都是泡泡,戳破一个可疼了。
贾代善也没觉得有多夸张,而且他完全是遵医嘱来的。
被请来看诊的大夫yù哭无泪,不是他学艺不jīng,而是这父子俩完全觉得这脚泡跟水痘一样严重,不绑严实了还以为是庸医。
王川捏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双手朝北一弯,冷冷禀明了帝皇旨意后,直接命小童按住贾赦两粽子腿开拆。
瞧着白发苍苍的王御医下手如此快准狠的,贾代善想劝也没胆。人乃是硕果仅存的开国军医,就算如今若邻家祖父般慈祥和蔼。但这人可是能挥刀割下敌人的臂膀给战士接手,能割屁股ròu来补被毒毁的脸,能研制出救命之药也能毒杀仇人……
他当年参军,有幸被人接过骨,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大意对敌,唯恐再被人治疗。且不说他留下的yīn影有多深,他爹跟王老爷子乃好友,于是经常请人帮忙。
所以,他爹宝贝孙孙啊……贾代善默默的有些同qíng自家儿子。
贾赦吓得哇哇大叫。他小时候不喝药,被人揍了不知多少次屁股蛋,那是完完全全的真打,偏偏打完了,他浑身不见巴掌印。而且,他祖父,他爹学了一手掐下巴喂药的好功夫!
见状,在一旁默默隐匿身影的暗卫把厚厚一叠往届科考策论往贾赦眼前一递,轻声道:“每篇需批注五百字。”
贾赦瞬间就像被掐着喉咙无法打鸣的公jī,弯着脑袋,伸着最长的中指比划比划厚度。瞧着比中指还厚出几分的策论,顿时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贾赦当下一拍胸脯,豪气万丈对着王川道:“王爷爷,您赶快治,我要立马能出去跑圈那种药到病除的。”
王川气的chuī胡子瞪眼,拿着银光闪闪的针对着贾赦小腿一扎,怒:“老贾这么会有你这哭包孙子?就几个脚泡,皇帝也火急火燎的还打断我炼药。”
“嗷……”贾赦疼的泪眼汪,但看着自己腿上一排排银针,不敢乱动,只得乖乖听人训。
所幸,王老医术乃赛华佗水平的,他原本还泛酸的腿现在充满了劲。
贾代善毕恭毕敬的把王川送出去,又听了皇帝的号令,当算把贾赦读策论一事当成耳旁风,chuīchuī就过了的。但一回书房,就见贾赦捧着书,正津津有味的念着。
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人,贾代善抽走策论,低声道:“赦儿,你不用这么忧心忡忡的,凡是慢慢来,别一口吃成大胖子。”
“可是我好没用。”贾赦耷拉下脑袋。他接受了自己一怒之下,卖了司徒晨,顺带第一日就把自己卖的gāngān净净的事实。可接受了,便越觉得自己太过qíng绪化了。保不准万一日后什么时候有可能被坏人一激将,又把自己卖个彻彻底底呢?
“我得学会控制自己的qíng绪,要恩威不露的那种面无表qíng,让人猜测不出来。”贾赦信誓旦旦道:“所以越发要学习了。”
贾代善:“……”
不打击贾赦学习心,贾代善目光炯炯的看向贾赦,言简意赅着:“你现在就把你知道的事qíng,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吧。”
“嗯。”反正要丢的脸已经丢过一次了,所以贾赦也没在意,忏悔了一番自己当初懦弱无能一步步退让后,就介绍起自家的qíng况以及外界大的变动。
着重qiáng调了两点:第一:自家老二冒出来带玉的儿子。第二:司徒晨真的下场好惨的,爹,你一定不能站他的队。
贾代善表示心中有数:“周家的婚事,我会想办法退掉的。”
“那周君策?”
“我得去见大皇子一回,且不说人未来如何,若是能合作,自然得率先解决掉卖国贼。”贾代善面色带着愠怒之气。他从小将一步步血海里厮杀出来的,最不待见的自然是卖国的玩意!
贾赦头点点,表示自己也要围观,学学怎么谈判的。
于是,在浑然不知自己来历已经被卖了一gān二净的司徒晨在自己熬过发作的第三日,舌头还微疼的qíng况下迎来了贾家父子两。
对于贾代善,他自然是欢迎至极的。
至于贾赦……呵呵呵呵呵。
司徒晨手缓缓一抚唇,眯着眼睛从头到尾,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贾赦,仿佛是在回味什么,吓得贾赦当即张扬舞爪,给自己壮胆:“爹,不能怪我不敬的。你也知道我实力有限的,是他先欺负我,我……我没踹小兄弟戳眼睛,已经算手下留qíng了。”
见自家儿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还缩脖子,面色虽然通红,但压根不像愠怒,红红的还带着些羞涩,尤其是某人还手放唇边,某种指向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显眼。贾代善当即心中咯噔一声,大步超前一跨,挡住贾赦的身形,直截了当问:“殿下为何要断贾周两家的婚事?”
司徒晨鄙夷的看了眼贾赦,这种找家长做法实在是太怂了。但对着自己选定的后娘,就算人护着自家孩子,他这个继子也是非常孝顺且恭敬的。
反正日后等两人名分定了,他可以给他爹送各种play礼物,哈哈哈!
“先前贾赦落水,我心中有所疑惑,因而派人查探一番,岂料……”因不知贾赦哪里漏了泄,司徒晨只挑着合乎qíng理的部分一一道来:“这周学士虽然每届科举举办些雅宴,帮助众人,尤其是贫寒学子结jiāo人脉,但是事后或多或少总有那么几个颇负盛名的学子,不是替人代考被抓,就是落地后不知所踪,亦或是直接死亡。总觉得太过凑巧,我就顺着追查蛛丝马迹,结果,呵呵,这雅宴周君策点评的士子策论题中,总会有些押题呢。”
贾代善点点头,出其不意着:“赦儿说周君策除了泄露考题外,还涉及卖国?”
司徒晨一怔,愕然的转眸看贾赦。
贾赦耸耸肩,一本正经道:“我爹也是重生的。”
司徒晨:“……”
见司徒晨神色呆滞的模样,贾代善微笑,笑容却是带着锐利之色,眯着眼道:“我倒未有此机遇。只不过殿下有此机遇,老臣斗胆揣测了一番,恐怕也是从被废后发作前这一时间有的?”他不耐跟人拐弯抹角的,毕竟有些话得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才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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