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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_白衣慕卿相【完结】(7)


武帝:“……”
刚被戴权陪伴走进来的司徒晨默默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睛缓缓的扫过坐在石凳上喝酒的君臣两,回想着先前被风chuī进耳朵里的议论,克制着把脑海里“严父慈母”四个大字掐出去,冷冷的问声好。
贾代善起身,见司徒晨面色红润,眼里带着些笑意,行礼:“微臣见过大皇子。”
“师傅多礼了。”司徒晨行了个弟子礼,见贾代善避开,嘴角缓缓一个勾,露出些笑意。
贾代善非但是他的武师傅,而且跟他父皇关系暧昧着呢。上辈子没人给他chuī枕头风也算他与武帝关系僵持的缘由之一。这辈子不说对皇位感兴趣,但是后宫那些嫔妃们总得送一份大礼回赠多年的厚爱。
他瞧贾代善就不错嘛。
虽然是自己拉不下颜面以贾代善求qíng为借口宣得司徒晨,但扫见皮包瘦ròu的身子骨,武帝没来由的憋着一股气。不对比不知道,对比人家孩子多乖啊,就算làngdàng也没染上五石散。
“你来的正好,听听,这老贾家的孩子,多调皮捣蛋的一个人现在làng子回头的都跑天牢读书了。”
司徒晨:“天牢?”
贾代善羞愧的想捂脸。
“人家孩子会反省能知错就改,你呢?”武帝面色一凝,想训诫几句,但见司徒晨面上茫然的样子,语气松了松,板着脸道:“朕知道你是个好的,不过被些jian佞给带坏了。如今你且安心修身养病着,什么都不要乱想,懂吗?”
他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胆敢那五石散这禁药暗中害阿晨,简直不要命了!
司徒晨点点头。说起来一废的时候,他爹其实心底里还是宠着他的。不过貌似最近贾赦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比较高,而且作为他的参照物,让他难免有些玻璃心发作。
在他的记忆里,贾赦是个战斗负渣,压根不配与他相提并论。除了……他引以为耻的容貌。
特意停顿了一会,武帝见司徒晨若有所思的模样,面上松口气,道:“眼下宫中人多眼杂,朕想了想,你去城郊老贾的庄子上养病。对外就说贾赦闭关苦读了。你乖些,朕知晓你打小自负学识不错,也想下场试试,这不正好顶着老贾儿子的名号去考试。也算一举多得。”贾赦这孩子也算知根知底,到时候给个礼部清闲的官位,也没什么事,实在不行,这贾赦脸好看,搁在跟前当御前侍卫,也是很养眼的。他现在就怕自家孩子没意志力克制不了五石散,给找点事qíng做做也好。
贾代善张张口,望着武帝信任的眼神,没舍得拒绝。当然对方是皇帝,也没胆子拒绝。
同理,瞧着兴致勃勃给自己找事qíng做的皇帝爹,司徒晨想了想,问:“我若是考了状元怎么办?”
“别让你师傅难做,控制在同进士就够了。这才显得你能耐。”武帝理智的回到。
贾代善默默出声提醒道:“皇上,今科下场的是我家次子。”他虽然觉得以老二学识今科也许中不了,但是老大更不可能啊!同进士也是进士啊!
“次子?”武帝惊叹了一声:“可跟阿晨齐名的是三天那小混蛋吧。你家老二朕也见过,依稀记得容貌并不出众啊。阿晨岂能自毁容颜乔装呢?”
贾代善:“……”
司徒晨闻言略不开心他爹竟然以貌取人,但想想也是这个理。虽然《红楼》中描绘过贾宝玉的长相,但是对他爹只不过一句端方罢了。论长相,还是贾赦出众一点。
“好了,戴权你且与阿晨去准备出宫之物吧。”武帝轻声道了一句,见两人远走后,才看向贾代善,目含一些歉意,小声着:“老贾,咱这算扯平了,你先去滥用职权也没禀告我一声。”
贾代善无奈笑了一声:“臣知晓皇上这也是为我好。”
“你脸这么那么大呢?朕这是觉得你家三天改邪归正了。若是老国公泉下有知,得开心成什么样子啊。”瞧着贾代善那笑意,武帝气的胡子直接抖:“而且朕也算半算计,给三天泼个污名呢。阿晨不能名声有毁,东宫那批人朕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放心他们去伺候阿晨,也只能借借你家三天làng子的名声。”
闻言,贾代善不用脑袋也明白了缘由,飞快的拨弄小算盘算了又算,发觉还是自家儿子稳赚不赔,青楼常客捎带个嗑?药的名声,也不过是“虱子多了一只”而已,皇帝这里得点实处才是最重要的。
贾代善也没矫qíng,直白无比着:“皇上,臣只有一个请求,若是我家儿媳妇因此没了,您得给臣赔一个。”
“行,朕的那些公主或者按着选太子妃的规格给找一个。”武帝回答的痛快:“不过你的要求没准,朕有空去看看三天,问问他要什么,哈哈,当年尚书房读书不要,如今要进天牢读书,也是个妙人。”
贾代善淡然:“要不然他诨名叫三天呢。不就是三天打网两天晒鱼。”
武帝:“……”
又闲聊了一会,贾代善便告辞离开。
待夜幕落下,贾家出去làng了一天的大少爷酒气熏天的回了家,据说被家主逮个正着,给狠狠的揍了一通,然后娇奢的赦大少放言去找祖母,离家出走了。
顶着离家出走名号的赦大少?司徒晨躺在软塌上,举起手腕,看着缠着绷带的胳膊,神色略复杂。
那天他丑态必露后,东宫立即戒严了。去拿五石散的西非自然而然的被抓个人赃并获。
他给人求qíng之时,泄怒般发泄了一通,甚至有些诛心:“我身边的奴才不都是你安排的嘛?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事,假惺惺什么?!”
然后……他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反正把他当做易碎的花瓶般,唯恐碎了。
而且,一反常态的没有处置任何人。
但从今日看来,他父皇是憋大招呢!
不过,管他什么事qíng?
司徒晨略严肃着想着:重来一遭,不想被太子的身份束缚,被困居在皇宫里,不妨装死离开?
可他压根不懂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么生活化的生存要件,而且也不习惯向别人低头折腰,要不然就顶着贾赦身份?
荣国府继承人,这身份在京城行走也算还有分量。而且,他还打算神助攻一把,让两人达成基qíng成就。按着他父皇爱之深的程度,贾赦没准也能被爱屋及乌,捞个王爵。
至于真贾赦,就在牢里活一辈子或者塞东宫被圈着。
正低头数虱子的贾赦莫名的打个冷颤,可怜巴巴的缩角落里。他发觉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虽然不是头一次进天牢,可是上一次被北静王差别对待,心里憋着一口气呢,就想着拉垫背报复回去,哪有空理会周边环境。
而且,当初他是一人一间的。
不仅如此,旁边关着的还是他儿子,他二弟,都是熟人。很讲卫生。
现在十几个狱友凑一间,光恶臭就让他受不了,更别提有些人贼眉鼠眼的,泛着绿光,看着就恶心。
贾赦不敢睡,顶着懵bī的桃花眼默默的背着《五帝本纪》给自己壮胆。

第8章 狱中一霸

月光透着狭窄的窗口,稀稀落落的洒进昏暗cháo湿的牢房内。贾赦瑟缩在角落里,瞧着不远处那些令人反胃的眼神,总觉得自己是被秃鹫盯死了肥ròu,尤其是不远处有断断续续的叫声传来。
那声音愈发让他难堪。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yīn暗的角落里有一人站了起来,渐渐的又有三人跟随,或快或慢的bī近。
这迎面而来的恶臭,当即让贾赦瞳孔瑟缩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栅栏外。
“新人,你该自我介绍一下。”率先打头阵之人挥舞着脏兮兮的手,往贾赦肩膀上一拍。
监狱里囚犯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高一级自然是那些犯了罪的皇亲国戚桂勋大臣,他们就算死,也是讲究什么“刑不上大夫。”总而言之,不与没权没势的相同。平心百姓之中,像屡屡作jian犯科的前辈自是惹不得,以及前辈瞧上的兔儿爷。但除此之外,其他小偷小摸或者因过失意外进来,那下场……呵呵。
一靠近,嗅着那混杂着恶酸之味,贾赦反胃的想吐,想也没想直接挥开胳膊上那似裹了一层土的手,冷声道:“滚!”
“哟,小婊子挺牛气的啊!”一声轻蔑的嗤笑声响起,随后拳头便虎虎生威的挥了过去。
贾赦肌ròu紧绷,被人随意揪着头发从地上拖起来,对着肚腹来了一拳,揍得他哇的一声吐血,狭长的过道里依旧没有任何人影,有的是为数不少的看热闹者。
目光死死的盯着门口,贾赦有些恍惚的想到了自己提出进天牢之时再一次的豪言壮语。
“哎啊,老头子,谁叫你们宠得我没有危机感的啦。”
“这一次,我会拿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志力来的。”
“真的,事不过三,你给我一点信任好嘛!我没准就大器晚成了呢?”
“……”
“老huáng,别打了,这小子长得真是比婆娘好好看呐。”
“正好哥几个乐乐,啊哈哈。”
接连不断的猥亵之音传来打破了贾赦的回忆,像任人宰割的鱼ròu一般被揪着丫鬟费尽心机保养的柔顺发丝,又见油腻的猪咸手朝他袭来。
贾赦脊背绷紧,牙紧紧的撕咬着嘴唇,再一次扫向门口,随之眼中渐渐的亮光消褪。
这猪咸手就在眼前,他就算希冀有人相救,恐怕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得自救。
他得想办法,努力的自己想办法,眼前这种境况,他张口喊“我爹是荣国公”,这帮下九流的又知晓多少?
要是从前他踏踏实实的学个一两招,这帮人又岂会是他对手?
眼睛不知不觉的流出悔恨的泪来,贾赦努力的bī下心中的恶心,嘴角硬是挤出一副笑容,“你们先放我下来,一个一个来。”
众人:“……”
饶是只有斑驳的一些月光,但是在月色中那勾唇而笑的新人却一下子就让整个牢房增色不少。
先前提着贾赦,被人称为老huáng的大汉当即温柔无比的把人放下来,盘着跟蜈蚣一般丑陋的刀疤的脸庞向左右凶神恶煞的,“这种货色,我先。”
“老huáng,你这就不对了,明明哥几个一起来的。”
“就是!”
趁着人争议的瞬间,贾赦飞快的眼眸扫了一圈蜷曲在不远处的老幼们。他发觉自己视觉一下子好了不少,人人神色皆是麻木的,就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似要出头,也被旁人给紧紧拉住。
再一次确定希冀别人的是不可能的。
贾赦倒抽口凉气,感觉自己呼出的口气里满是浓浓的血腥味,先前被锤了一拳的肚子还翻江倒海的疼痛着,可是自己却没有时间哭泣。因为还有更大的危机等着他。
听着愈发不堪入目粗鄙至极的污言秽语,贾赦眼眸一沉,手紧捏成拳,见那老huáng争辩不过他人,直接解开裤子,晃颠颠着那恶心的东西朝他而来,忙不迭的一笑,低眸扫了眼四周之物,瞧见被放在一旁的便桶,轻声道一句:“大哥,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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