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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弹幕教你好好做人_白孤生【完结】(29)

  工部向来就是这样,遇到事qíng的时候忙得要死,没事的时候却优哉游哉的。两人并肩而行的时候,张青突然说道,“这些日子,诚王殿下对你的态度可有些不一般啊。”张青向来就是直接的xing子,更何况是对着已经算得上是好友的贾政。

  贾政心里一突,心里想到,子睿真是观察入微啊。

  “你怕是想多了,只是觉得我与传闻大不相同罢了,你以前不也如此?”张青也不住点头,若不是亲身接触到贾政,他也会误以为贾政是那绣花枕头。

  此事一言带过,不过贾政却是仔细地回想过去这些日子的事qíng,想了许久,内心苦笑不已。要说得上是比较亲密的接触,怕是因为诚儿了。

  自从诚儿知道了诚王能天天与贾政见面之后,诚儿几乎整个人都腻在诚王身上就是希望能够去见贾政,可惜被驳回了。

  思前想后,诚儿又想了另外一个法子,他把他想跟贾政说的话写在了信纸上,然后央求诚王给贾政送过去。

  诚王气定神闲地坐着,诚儿站在死缠烂打,终于是让诚王松了口。

  以诚王护短的xing子,儿子写的信难道能给别人看去送去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每天见到贾政的时候,诚王就会顺口吩咐贾政去他那里,顺带回了信,久而久之在其他人眼里,就造成了诚王很“宠信”他的错觉。

  明白这一点之后,贾政也没有多想,虽然弹幕时不时一直刷着他看不懂的内容,但他坚定地贯彻着一条方针――不该懂的不用懂。

  例如小雏jú。

  下午的时候,贾政是盯着小吏把书库都给收拾好之后才走的。比平时的时间都晚了些,贾政坐在马车上,日头西下,过不多时天就黑了。

  正当贾政闭目养神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让他差点就坐不稳,左手磕到了窗沿。他皱着眉头开口,“怎么回事?”

  马夫低声说,“老爷,撞到了人。”离马车不过一臂的距离躺着个人,刚才马车在拐角的时候,这个人突然从小巷子里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撞上了,幸好马夫经验老道,及时控制住了马匹。

  “下去看看。”贾政犹豫不过一会儿,便吩咐了马夫下去。不论如何,都是马车撞到了人。

  “老爷,这个人被马踢到了左手,怕是折了。”检查一番之后,马夫返身在窗边说道。

  贾政撩开帘子,“把人搬上来,去城东的医馆。”

  “可是老爷……”马夫显得有些迟疑。

  “快点!”贾政又说了一句,马夫立刻闭口不言,不一会儿,身qiáng体壮的马夫便把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扶到车辕,贾政搭了把手,把人搬到车厢里。

  马车又开始动了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车厢虽然大,但是多了个人毕竟不方便,贾政也没再闭目养神,倒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书生上。考虑到车上还有个病患的缘故,马夫已经尽力放缓了速度,但是偶有的颠簸还是让书生疼得轻声叫唤。

  贾政起先以为是疼痛的呻/吟,也没多想,只是偶有一两个词飘到了贾政的耳朵里,他立刻把视线转到了书生身上。

  “不,不服……”

  “舞弊…包庇……”

  “都是在同流合污……”

  “疼……”

  “jian人……”

  声音虽然小,但是贾政仔细听去却让他胆颤心惊!他犹豫几下,伸出手去摸到书生的额头,果然十分烫手,这人原先就已经发着高烧!

  贾珍原本尽可以把这些都当做胡话,可是他却想起了之前那一次在酒楼的时候,诚王殿下跟陈垣那十分玄乎的对话,心里就“咔哒”一声,不住苦笑起来,要是真的如他所想……他是捡到了一个怎样的大麻烦!

  而贾政犹豫再三,开口叫住了马夫,“陈三,我突然想起诚王殿下原先吩咐我去王府一趟,还是先去王府那边。”

  陈三自然不敢懈怠,诚王殿下是谁?那可是皇家子弟!他立刻就调转了车头,心里无奈地想着,那书生的运气还真是不好。

  等马车到了诚王府门口,贾政吩咐陈三守着马车,自己下了车。诚王府的门房早已经认得贾政,虽然没有帖子,但还是把他迎进去等待,派人进去通报。

  诚王正在跟陈垣下棋,听到下人来报,他眉头都不抬一下,“让他进来。”

  “王爷猜猜存周兄这次来是为何?”陈垣下了一子,而后笑道。

  “无论何事,都不会是小事。”诚王连想都不用想,随手就下了一子,而这一子下去后,陈垣的棋死了大半。陈垣看了却毫不生气,只是笑笑,“王爷的棋艺又jīng益了不少啊。”

  贾政向来微小谨慎,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来找他。

  只是诚王虽然猜到了是大事,却没想到是这一件大事!

  第38章 .

  贾政匆匆地到了外书房,丝毫不敢隐瞒,把自己所猜所想尽皆说了出来。诚王没他想象中那样震惊,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不多时又舒展开来,开口吩咐人去把那个书生接进府来好生看护。

  贾政没想到诚王如此果断,yù言又止。

  诚王注意到了,语气亲和的说,“无碍,这人既然进了本王府邸,自然有办法好生护着,你尽管回去,此事本王会善后。”这话里就隐约有着护住贾政的意思。

  贾政还未开口就被诚王看透了想法,见诚王思虑周到,贾政也不再多想,立刻便告辞回去了。

  陈垣摇着蒲扇“啧啧”生奇,“这太子,赵王跟昭王苦寻不到的人居然被贾政给撞上了,这运气也真是太好了。”

  诚王把手里的棋子放回原处,淡淡说道:“你还少算了几个。”

  陈垣眼泪闪过诧异,不过一会儿便了然,“这烫手的山芋居然有那么多人伸手,真是自己找死,也怪不得他人。”

  “火中取栗,胜者为王。没什么好称奇的。”诚王站了起来,漫步到窗边,袖手而立,看着无暇的月色说道,他的声音总是这般,像月光一样清冷。

  陈垣肆意,却从不敢在这个时候放肆。

  诚王人冷是真,心冷也是真。

  他小时候母妃早逝,原本是应该把诚王给其他妃子带,然而那个时候宫中的有资格抚养皇嗣的高位妃嫔不是有孕便是已有孩子,都不愿接手。

  太后带过一段时间,到底年事已高,之后便轮流在几个高位妃嫔的宫中度过,直到十二岁圣人在宫外给他划分了府邸,诚王才自己出宫过活。

  而诚王这样冷清的xing子便是在那个时候慢慢形成的。自己先心冷了,就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但这样一个势弱的皇子,太子等人却从来不曾去欺凌他,甚至十分忌惮。

  淑妃怒斥三皇子的时候说得好,诚王是极其护短的人,犹如一匹láng,死死地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进入他圈子的事物不多,但是一旦进入了他的圈子里,别人若敢侵犯,不死不休。最开始,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后来,是羽翼渐丰,也不受拘束了。

  水诚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小时候遭遇还挺悲惨的,此时的他正缩在圣人的怀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皇爷爷,您让我看这些做什么?”

  放眼望去,堆在水诚面前的赫然是一本本奏折!

  纪子和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努力的让自己神游天外,装作不存在的样子,天知道半个时辰前圣人吩咐他去把那些奏折拿过来的时候,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的表qíng毫无变化,一脸自然。

  圣人摸摸水诚的小脑袋,眼里满是爱怜,“你认识这些字吗?”水诚一听到圣人的话,嘴巴就嘟了起来,很是不满,“皇爷爷,您怎么这么说,那还用问吗?虽然诚儿不喜欢看书,但是字还是认得的。”

  看着水诚气呼呼的小脸,圣人反倒笑出声来,慈祥得仿佛一个普通的祖父,“哎呀,小诚儿还生气了?皇爷爷错了好不好,那诚儿给皇爷爷念一念好不好?你看灯这么暗,皇爷爷看字也很吃力对不对?”

  水诚犹豫了一下,嘴巴一扁,然后就拿起来读了。

  “恭请圣安,臣…”一份好好的奏折,到了水诚的口里便坑坑巴巴起来,有些笔画多一点的字他看老半天才狐疑地念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音来,原本一脸严肃听着的圣人越听越憋笑,到最后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诚的小脸鼓鼓的,把奏折往圣人手里一放,嫩声道:“皇爷爷,我不要念了啦,您一直笑话诚儿,不开心。”最后那几个字是小小声碎碎念的说出来,只是圣人就坐在他身后,听得一清二楚。

  笑过之后,圣人抱住他哄了起来,好不容易把他哄笑了,只是到底不肯再念折子了。圣人也没有qiáng迫他,看了下时间,估量着差不多是太后喝药的时间,圣人便带着水诚去了太后的宫里。

  太后的神色比起前几日虽然好了一点,但依旧难看得紧,正半躺在chuáng上喝着药,身边赵嬷嬷小心地服侍着。

  见到水诚来了,太后心中也十分欢喜,竟是坐了起来,与孩子说了会儿话,然后才让人带着水诚去偏殿玩耍。

  “母后身子如何了?”圣人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看着满头华发的太后,轻声问道。

  太后眼睛半合着,“一时半会哀家还死不了。”听到太后这赌气的话,圣人的心里满是无奈,“母后,这话可不能乱说。”怎能够诅咒自己?

  “你明明知道这些日子哀家在担心什么,你就不能给哀家一个准话,让哀家死也瞑目啊。”太后到底不想跟自己的儿子说话还耍心机,只是圣人听了太后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母后,什么事qíng都可以答应您,唯独这件事qíng,不行。”

  “皇帝,舜儿只是一时糊涂……”

  “母后!”圣人突地打断太后的话,不yù她再说下去,“上一次是冶铁铸刀,而这一次……您是否想过,他这一时糊涂,毁掉的是什么!”

  太后沉默了,随着她的沉默,满是寂静,静得让人遍体生寒。

  许久之后,殿内才又响起圣人的声音,“朕会再给他一次机会,但绝无下次。”当圣人面对太后都开口说“朕”的时候,代表着这件事qíng再也没有更改的余地。

  “罢了罢了,就这样。”太后神qíng委顿地揉了揉太阳xué,虽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但是她知道他已经后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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