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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噬骨_夏音羽【完结】(33)


那时风很轻,岸边有人弹三弦,还有人chuī箫,突然,烟火冲入空中,绽放出惊鸿一睹的风采,他们共同望着,惊叹,喜悦。
当时的佐助从来没想过离开,鸣人也没想过会失去佐助。
他们只是轻松地过那样的生活,连拉个手都觉得不好意思,连在人面前走得近了都会局促,连说喜欢都会觉得很可耻,连一起吃个甜点都偷偷摸摸的。
他们没想过未来是个什么痛苦模样,没想过四五年后会生离死别,还相信不会有人永远说再见。
佐助想到这,再看面前人,心中感慨。
他几乎问这个时空的他,还记得那时的事吗,记得那晚的宇智波佐助吗?
但是这个鸣人不是那个鸣人,他不能问。
他只是个时空流làng者。
不过,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鸣人看向了他,并且好奇地问:
“木叶的水灯节,你去过吗,归月大哥?”
“我……没去过。”他假意道。
“哈,没去过啊?那不是很可惜?那个地方很好玩的。”
“是吗?”他装得很好奇。
“想去吗?”
自然说了没去过,意思就是想去咯。
于是佐助面不改色地点头:“想。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
鸣人也算够意思,马上答应下来。
不过,想到什么,他有些发愁:
“可是我朋友说了只能我去,因为他的券是两人用的。”
“你朋友?”
佐助双手托住了下巴。――他一旦遇见值得思忖的事qíng,或者想要掩饰某些感qíng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用双手遮住自己的下巴。同时他的眉头轻轻皱起。
鸣人身边,这么热qíng的朋友……
鹿丸?
而鸣人不及他再猜便马上开口了。
“你可能不认识他。但是这小子家里在这里很出名的哦。”
他笑道:
“他叫日向宁次。”
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佐助的眼神立刻凝固。
那黑瞳冰冷得,仿佛随时会dàng出吞噬人的黑cháo。
“日向宁次?!”
他低沉地问,双手突然抓紧,骨节毕露。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好像文艺了点。=。=纠结。
顺便,叔型佐助比他哥难写多了……
然后乃们都在等谁呢?鼬哥吗?还有等其他的不,举个手手瞧。

☆、31囚鸟

“对啊,就是宁次。”
说到这里,鸣人无暇无尘的眼里露出一丝亲切来。
“不苟言笑,总是板着脸,所以被人误会是个不好接近的人。但是实际上宁次的心肠很好的。当时为了帮我把佐助带回来,他在路途遭遇qiáng敌,明知危险还奋战到底,结果身受重伤。
后来,佐助走了后,他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开始我以为他就是想找个对手,或者对于我在中忍考试上的话还耿耿于怀。可后来我发现他在关心我。他就是太不好意思说出来。”
话到这里,鸣人回忆起了上次和宁次一同行走的事qíng,眼里充满感激。
“那天我为了归月大哥你的事去找纲手婆婆,遇见他,当时我见他板着脸,差点又误会他生我气,幸而他后来讲明是想和我一起去水灯节。还说请我去喝红豆年糕汤。他那样的人,居然想起主动请人吃东西,一定又是为了安慰我。说来挺好玩的,只是这么一件小事,他跟了我一个星期,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他怎么这么害羞呢?”
说完这些,鸣人的眼里充满发自内心的笑。而佐助听了充满酸意。
没想到,当年他才离开,日向宁次就对鸣人展开过追求。
如果当时鸣人不是碰巧离开了村子,搞不好qíng况会彻底改变。
怎么当时倒看不出这个人日后的变化和发展……
想到这,佐助眼底神色越发yīn沉。不过他晓得不能和鸣人透露出来,于是压下心底的某些qíng绪,尽量平静地道:
“其实依我看,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人。”
“诶??”鸣人显得诧异。“为什么?”
“不瞒你说,我八王子一族,不仅会读轮眼,还会算命。”
“哈?!”
鸣人呆了。他狐疑地瞧着佐助道:“你,你还会算命?”
佐助托在双手上的下巴点了点,以认真的眼神盯着鸣人,道:
“我记得和你说过,八王子一族是宇智波一族与其他神秘种族结合产生的吧?所以我身上有两种血继界限。一种是我的眼睛,另一个,就是我的预知和算命能力。”
这段话彻底把鸣人听傻了。他紧忙凑近了一点问:“那你能预知什么,算出什么?”
佐助似乎怕人听去了一般,靠近鸣人低声道:“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可以知古今晓未来,算出一个人的前途,还能知道对方的八字吉利不吉利。”
“哇,真的吗?”这对鸣人可是惊天的大消息。
他长这么大还不晓得有这种神棍一样的血继界限。
“这骗你有什么用?又没有奖品拿。”佐助顿了顿,眼神紧然地道:
“不瞒你说,你讲这个日向宁次的那瞬间,我便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别的不提,他名字一听就不是善类。‘日向’两个字姑且不说,‘宁次’,次就是二的意思,第二就是质量差,不jīng。宁呢,是甘愿。‘宁次’意思便是此人甘愿屈居人下,安于现状,固步自封,为人旁手,假若人品低劣,也毫无上进心,不愿意改善。甚至‘次’还有人品很差的意思,宁次的解释就更有深意了,这种人千万要小心。”
“哇,有没有那么差啊……”鸣人大吃一惊。
“怎么没有?日向这个姓名太生硬,充满侵略感。”
“可是这是他爸爸给他起的啊。”
“谁起的不重要,拿到这样的名字也是命运的安排。总之他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人还是远离一些比较好。”
这番话说完,把个鸣人糊弄得一愣一愣地。
他呆了好几分钟后,道:“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归月大哥?”
佐助叹口气,露出愁容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要对你提出警示,免得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态来不及挽救。你当然可以当做我信口胡说,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真是为了你好才告诉你的。”
这番话说得恳切,鸣人十分动容。可是他是一个重qíng重义的人,如何也不能为了这么几句话就信了。一时便好奇地道:
“可我看宁次不可能是那种人啊。而且,宁也有安宁的意思。次也有次序的意思。宁次也可以说遵守秩序,为人守则的意思啊。意境还是很优美的嘛。”
说完,他还看着佐助,一副求解答的模样,听见这话,佐助被问呆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
不过佐助依旧不动声色。
他轻敲一下桌面,靠近鸣人一些道:“你这就是在歪解了。要这么钻牛角尖,世界上有多少东西都说不出答案来?好人都可以被解释成坏人了。”
鸣人听了,眯起眼睛,迟疑地道:“唔,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但是……”
他歪着脑袋思忖几秒后,道:“宁次为我做这么多苦心事。我还怀疑他人品,这种行为分明小人,我gān不出来啊。假如将来他真对我不利再说吧,现在完全没迹象却去怀疑他,这不太好。”
说完他一笑:“而且如果你能预知,为什么不晓得你恋人在哪里?”
佐助被这一问,更加呆了。
所谓的鸣人日益增长的智商和佐助忽悠水平的没进步似乎成为了现在的主要矛盾。
见状,佐助思忖几秒,忽而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模样,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一说,就勾起了我的悲伤往事了。我好难过。我这样神通广大,却偏偏不能找到心爱的人的去向,我……”
说着他以手臂遮眼,乎痛哭起来。鸣人一见立刻就慌了,什么怀疑也没了。
他紧忙安慰他,可是他就是埋头不抬,鸣人以为自己gān了坏事,很是忐忑不安,便连忙道:
“你别难过了。那这样,我水灯节带你去就是。然后让宁次准备多点优惠券,大不了我那份不吃给你。”
“是吗?那多谢你。但是我还是伤心。”
说完,佐助还是埋头,双肩抽动。
鸣人看了很是过意不去,紧忙说自己一定办成这事,推门便出去寻宁次去。而他才离开,那抽噎声立刻就消失了。
简直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不愧是经历了四五年风chuī雨打的làng子。
只是――
“日向宁次……”
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握成拳头,一种黑色的波làng在佐助心口涌动。
这种qíng绪激烈地他无法抑制。
他脑海里浮现许许多多战斗的过去,那那画面里的对手全部是同一个男人。
这男人立在一只巨shòu头顶,黑发遮盖下是一张充满嚣狂的脸,那张开的双眼中有一只是白色的,另一只是鲜红的写轮眼,那笑yīn险而毒辣。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手下败将。】
似乎有什么不可道明的过去在佐助脑海里浮现,只是他安静,不说。
***
宽敞的庭院,整洁的地面,还有雪白的墙,黑色的瓦,宁静的氛围。
这里是日向一族老宅的训练场地。
今天依旧是好天气,向来勤奋的日向一族分家的少爷日向宁次又在这里进行个人训练。
往日里陪他训练的是他的伯伯日向日足,不过今天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既然是天才,对自己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
日向宁次的人生里很少有玩乐这两个字。最多的时间是在训练,训练,还在训练。连隶属日向家族的温泉场和娱乐场所,全部免费他也几乎不去。
他眼里只有忍术和自我提高。
所以,得知他打算参加过几天的水灯节,家里的佣人还是很稀奇的,甚至当成新闻。
但是宁次这一次倒毫无顾忌,人都发现宇智波佐助离开后,他好像变得更加自我和不顾旁人眼光了许多。
汗水从额头淋漓而下,他已经有些累了,但是他没有停下的打算。
实在没有人能够和他这样,明明一招一式毫无差错,却还甘愿把同样动作反复连上二三十遍甚至上百遍。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他有qiáng迫症,可只有他晓得,天赋之外,绝对的勤奋是不能避免的。而且要做到让正确成为自己的习惯,这才是最完美的。
本来他还要持续这样下去的,一直练到午后才罢休,可突然,后院的走廊上来了几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打断了他修行。来人里,领头的是宁次的大伯日向日足,而随他一同来的是三个老头,一个中年日向一族人,和几个佣人。
日向家家规非常严格,长幼有序,尊卑分明。万一看见比自己更加尊位的人,是必须要行礼的。宁次虽然不晓得那中年人是谁,却停下了行动,面对不远处的走廊站直了身体,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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