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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叮!有人对你说谎_茶叶罐【完结】(17)


展昭:“师兄?你们不是兄弟?”这两人的身形样貌都一模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谁知道何一却否认了,“当然不是,我可比他英俊多了。”
展昭:“……”
“好啦,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何一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道,“我要见包大人。”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道:“包大人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的吗?”
何一道:“不让我见包大人,你们费这么大劲儿把我弄过来gān嘛?就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
白玉堂哽住。
何一轻笑了一声,径自朝外面走去,在经过展昭的时候,还特意停了一下,对展昭说道,“你是个贵人,但你同时……也是个鬼人。”
展昭一愣,“为什么”三个字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但到了嘴边儿,还是被展昭死死咬住的牙关拦了下来。
鬼人……
展昭的额头上止不住地冒着冷汗。
就连公孙先生都能从给他起的那一局里看出他本身应该是个死人,何一这个专门研究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看出什么隐藏的更深的东西?
但他看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鬼人……
展昭的心里一寒。
光从名字,展昭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好词,他疯狂地想要去问何一,但他不敢,因为白玉堂就站在他的身边。
……
“猫儿……猫儿?!”
白玉堂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展昭一个慌神,才意识到何一已经离开,此时更是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你怎么了?”白玉堂的双手板着展昭的肩膀,眼里的隐藏不住的关切。
但展昭却忽然有些不敢去直视白玉堂的眼睛,他害怕那种热切的关怀会把他烫伤,他也怕自己的冰冷会浇灭白玉堂眼中小小的火苗。
“……我没事。”展昭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垂眸说道,“我……我们去找包大人吧。”
白玉堂顿了顿,“何一说他要和包大人单独谈。”
展昭无声地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白玉堂说的是什么意思,“哦……这样啊,那……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说完,展昭抬手拍掉了白玉堂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展昭能听的到,白玉堂是在原地怔楞了许久后,才抬步跟了上来。
……
一路无话。
两人沉默地走回了院子里,展昭在自己的房门口站定,回身对白玉堂说道,“天色已晚,你快回去休息吧。”
白玉堂的脸诡异地抽搐了一下,但飞快地恢复了过来,还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微笑,道:“不,我刚刚不是说过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吗。”
展昭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太晚了。”
三个字,就像是三把利剑一样直戳白玉堂的心房,只一秒,白玉堂就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了一般。
“不晚。”白玉堂听到自己这样说,“展昭,对于你,对于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晚。”
展昭沉默着。
“猫儿。”白玉堂的声音放柔,“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时候,就是害你撞上了那棵树。”
展昭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白玉堂。
凌冽的寒风呼呼地刮过,头顶的月亮却比平时都要明亮,明亮的让展昭能清晰地看到白玉堂眼中泛着的水光。
白玉堂看着展昭,仿佛满天的星辰都藏在了他的眼眸中,那种坚定的光芒甚至让展昭觉得刺目的不能直视。白玉堂的声音微微提高,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去做你想让我做的事qíng。”
“……所以。”白玉堂伸手抓住了展昭的腰带,往自己这边一用力,展昭踉跄了一下,及时扶住了白玉堂的肩膀才勉qiáng没有跌到白玉堂的怀里,“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了吗?”
展昭:“……”


☆、朝夕

要不怎么说展昭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白玉堂的人呢,白玉堂的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估计只能引来一片茫然,但他这是说给展昭听的,所以只一秒,展昭就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像装作不知道。
“不要闹。”展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早,快点……你――”
展昭的话还没说完,白玉堂就瞬间发难,趁着两人离得极近,一把把展昭拉过来就要亲。但展昭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数得上的南侠,虽然白玉堂是偷袭,但如果他真的不想的话,白玉堂当然也没法得逞。
“猫儿,你不乖了。”白玉堂撅着嘴抱怨道。
但展昭却要被白玉堂这个“不乖”给雷吐血了,他一个大男人,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温和,也和“乖”扯不上半点关系,这个“不乖”又从何而来?!
“你以前都让我亲的……”白玉堂继续抱怨着,显然,他自己也知道以前能得手那么多次,和展昭对他的放纵有很大关系。
“……现在我觉得你亲的太多了。”展昭努力板着脸,说道,“我和别的朋友都没有这么多的次数,以后我可能需要和他们亲更多次才能让你和他们处于同样的水平?”
“你还想着亲别人?!”白玉堂的两道剑眉顿时就立了起来,怒道,“展昭,你还真想跟我这装傻到底?我告诉你,爷看上你了,实实在在地看上你了,而且爷对你志在必得,爷也不管你是贵人还是鬼人,你也不用管这些,你只需要知道,你是爷的展昭,爷的猫儿,别的――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天塌下来了,爷也要和你一起被砸死!”
“死”这个字一出,展昭就觉得自己浑身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知道白玉堂是真的喜欢他,他也知道白玉堂绝对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但他不忍心,也不舍得让白玉堂遇到任何不好的事qíng――他更怕,白玉堂遇到的那些不好的事qíng,是由他带来的。
展昭抬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白玉堂那明亮的双眸。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上一世白玉堂这双美眸失去光彩的样子,他也永远无法忘记白玉堂为什么会死――白玉堂是因为救他……而死的。
那时候襄阳王篡位的事qíng已经步入了尾声,他被引诱到一个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中,白玉堂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救他,为展昭挡了致命的一击,死在了展昭的怀里。但白玉堂的死并没能换回展昭的生,悲痛yù绝的展昭受了极大的刺激,一个不留心也着了道,最终和白玉堂一起身死陷阱。
这一世,原本展昭以为自己得到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但公孙策给他起局的结果让他害怕,刚刚何一说的“鬼人”也让他心惊,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人算鬼。
所以他不敢和白玉堂太过接触,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是鬼的话,会对白玉堂不利。但老天偏偏就是如此爱开玩笑,好不容易回到了现在,白玉堂却向他表白了,而且是极其认真、严肃的表白。
这可是展昭怎么也没想到的一点,在他看来,白玉堂可是那种宁愿独自一人过一辈子,也不会被“家”这个概念给束缚住的人。
那他该怎么办?
……
展昭捂着脸的手猛地被拉了下来。
白玉堂皱眉瞪着他,道,“展昭,你看着我。”
展昭下意识地抬头,和白玉堂对视着。
“你知道我不在乎生生死死,我要是只是快意恩仇,”白玉堂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我要你,只要你。对你,我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白玉堂看着展昭,展昭也看着白玉堂。
过了许久,展昭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微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玉堂,我没有喜欢过人,所以我不知道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感qíng。”展昭说道,“但我不想失去你――这是我唯一确定的――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想去失去你。”因为不想失去,所以不敢轻易转变两人的身份;因为太过重视,所以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做出任何伤害对方的事qíng。
――这就是展昭对白玉堂的感qíng。
“哼,爷是在乎这些的人吗?”白玉堂看着展昭,语气依然张扬霸道,但原本竖立的眉毛却平缓了下来,“朝闻道,夕死可矣。对你,我甘死如饴。”
展昭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狠狠地抓住了白玉堂的衣领,重重地亲上了那个说出无数让他心cháo澎湃话语的薄唇。
两人就这么站在寒风中,沐浴着月光,如胶似漆。
……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缓缓地分开。
白玉堂轻柔地抚摸着展昭的头发,回味着刚刚亲密的感觉。
朝闻道,夕死可矣。
白玉堂竟真的生出了这种满足感。对于展昭会从了自己这件事,白玉堂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疑虑,他知道以他和展昭的关系,展昭顶多纠结一段时间,就会自然而然地从了他。但他没想到,哪怕是这种他从一开始就认定的事qíng,现在都让他产生了这种莫大的满足感……白玉堂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着,最终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看,爷就是这么喜欢这猫!
白玉堂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嘴上也不甘寂寞,道:“猫儿,从今以后我在你那里睡吧。”
展昭现在也还沉浸在刚刚的qíng绪中有些不能自拔,闻言也就点了点头,道:“那你一会儿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吧。”
“哟,一会儿就让我拿啊,”满足了的白玉堂又开始得寸进尺了,调戏道,“看来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迫不及待”四个字白玉堂可谓是转了八个弯儿才说出来,听的展昭皱了皱眉,道,“你要是不想今晚搬的话可以不搬。”
“是吗?”白玉堂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特别不可一世地说道,“我当然不着急了,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叮――有人对你说谎】
听不到提示音的白玉堂还摆着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听得到提示音的展昭却颇为哭笑不得地看着白玉堂。
一直在用提示音测谎的展昭,忽然发现有时候有这么一个神奇的提示音也不见得是个好事,比如现在,他真是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qíng来面对白玉堂。
“怎么?想要的说不出来话了?”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俨然已经给展昭盖了“很想要,但是不好意思说”的章了。
“当然不是。”展昭放开了白玉堂,后撤了两步,道,“今天天色真的已经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搬东西的事qíng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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