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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14)


他对自己的医术判断极有信心,口气笃定无疑。只是料想武当诸侠怕一时间难以接受,还想费一番口舌,却见除了张翠山有些诧异外,张松溪和俞岱岩都是一脸的“我就知道”。
――妈蛋,你们这群人知不知道能一口笃定不是嵩山少林所为,这需要多么毒辣的眼光吗?怕连那帮秃驴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金刚指同西域少林的有何不同!你们知不知道我刚才露了多牛bī的一手?
胡青牛揪揪小胡子,他是堂堂蝶谷医仙,自然不能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说“你夸我啊你快来夸我啊”。
他只能若无其事继续说道:“西域有一路外加武功,我本就疑是少林旁支,既然他们掌握有少林不传之秘大力金刚指,怕是少林旁支无疑了。”
胡青牛说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俞岱岩的伤口:“这门派手法极其怪异,断人之骨,无药可医,只有本门的不传之药‘黑玉断续膏’可救。”
胡青牛还等大家齐声反问“黑玉断续膏?”呢,却见俞岱岩急急道:“只要有了这个,我的伤便有救了吗?”
“……”胡青牛想了想,着重qiáng调道,“这药只有他本门派的弟子会配置,我从未在其他地方听到过。这支少林分支人数也极少,不知道传人在哪儿。”
俞岱岩看向张无惮,张无惮点头道:“还需要时间,但我想问题不大。”
他不能打包票说一定能拿到黑玉断续膏,万一陆小凤放了他鸽子呢?
这下胡青牛用很古怪的神色看着他,似乎这才看到跟进来这么个半大孩子:“这位是……天鹰教紫微堂副堂主?”
两年前张无忌随着爹娘来此,胡青牛见过他几面,此时再见到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张无惮,一眼就猜透他的身份了。
张无惮双手做火焰飞腾之状,放在胸口,笑道:“外祖时常向我提起,不死不救胡青牛号称医仙,他妻子王难姑号称毒仙,贤伉俪医毒兼修,在各个领域都为天下先,实乃我教模范夫妻。”
胡青牛平生两个软肋,一个是他妻子王难姑,一个是他对明教极有归属心。
天鹰教离开明教已久,现在张无惮以天鹰教隐形继承人的身份,以明教教徒之礼同他相见,又特意称赞他妻子王难姑的毒艺,两下都正戳中了慡点。
胡青牛瞬时大悦,把看他不顺眼的小qíng绪都抛掉了,登时忘却前嫌,笑道:“张堂主无需如此客气,我倒还想问呢,这‘黑玉断续膏’一事儿,张堂主是从何处知晓的?又打算向何处去取?”
到了此时,胡青牛当然看出来这显然是张无惮提前跟张松溪和俞岱岩打过底了。他是真的很好奇,连他都不甚清楚的西域独门独派,怎么张无惮知晓得如此清楚?莫非这短短几年间,天鹰教的势力都已经发展到西域去了?
张无惮笑了笑:“不是晚辈敝帚自珍,只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如何敢在师伯长辈们面前胡chuī大气?”
他不想说,胡青牛也不qiáng求,主要是张无惮生就长了一张靠谱的脸,看他这么有把握,料想拿到药膏也不会太长时间。
胡青牛只道:“只要你把黑玉断续膏拿来,我立刻便可为俞三侠续骨。”
殷素素为他把王难姑寻回来了,胡青牛欠她一次,他生xing不喜欢欠人人qíng,倒当真希望张无惮能尽快找来黑玉断续膏,好让他跟殷素素把账清算了。
虽然俞岱岩的伤不能立时治好,但终究是看到了希望,武当派诸人人人面带喜色,欢欣不尽。
殷素素重新进来,也是跟张翠山相视而笑,只觉心中重担放下了,浑身轻松。
此时却听胡青牛道:“张堂主身上有伤,还当好生休养,我让小童取些灵药给你。”
张无惮虽然用兜帽将额头护得严严实实,但他也知道这瞒不住胡青牛,他进来时王难姑也特意往他头上看了几眼,可见这群人眼光很毒。
他谢过胡青牛的好意,倒也没有推辞。等从茅糙屋出来,便被殷素素拦下了。
虽然胡青牛没有明说,但殷素素一猜就知道他伤在哪里,伸手去撩兜帽:“我就说今天怎么一个劲儿避着我……”
说着便看到了他的额头,殷素素倒吸一口气,怔了半晌,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颤声道:“是不是……是不是……”
她含着几分恐惧地看了一眼茅糙房,用极颤抖但又极轻极轻的声音:“你三伯……他知道了是吗?”
“我怕他听出母亲的声音,反倒坏事儿,便提前同三伯说了。”张无惮没有隐瞒,看殷素素一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就猜出了前因后果,隐瞒也没用。
何况这样也能让殷素素不用担心哪天俞岱岩看出来了,俞岱岩永远不会说破此事了。
张无惮重新把兜帽盖上了,轻声道:“别让爹爹看到了,否则他会起疑的。”
殷素素几番yù言又止,终于道:“我是个成年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俞三侠知道了,我去给他磕头,磕成百上千个,纵然以死相报,也不该让你替我受过!”
她这是从大难临头的心灰意冷到逃过一劫的狂喜后,再到知道原来都是靠着儿子在给自己擦屁股,几番qíng绪变化带来的。
张无惮点点头,拍着手笑道:“是啊,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拿着剑一抹脖子死了,我爹爹随着去了,留下我和无忌两个孤零零地在世上又有何用?我劝您割自己脖子之前,先一刀一个把我们给捅死了,一家四口在huáng泉路上还有个伴,岂不皆大欢喜?”
殷素素早间带着剑相迎,不就是存了以死谢罪的念头吗?
她现在就是欠骂,骂醒了就好了,张无惮本来觉得差不多了,但却听到身后微微的响动,似乎有人踢到了石子。
他瞬间bào怒了――他妈的,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听听听,听你娘个屁!你听了这么两句话过去,老子前几天装的孙子磕的头都他妈白给了!
这下要骂的不仅殷素素一个了,张无惮毫不客气道:“有了问题,不想着如何妥善解决――既然知道欠了人家的,就下辈子当牛做马还回来――会死算什么了不起的?天底下就你一个知道怎么死?”
殷素素也是心疼孩子一时说得气话,闻言满面愧色,正想向他道歉,却见张无惮冲她使个眼色。她心qíng激dàng下没听到身后声响,但见儿子面露异色,便没再出声。
张无惮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面前摆着一烂摊子,你解决不了了,一抹脖子倒是痛快,把摊子弄得更烂了,你以为你俩死了这事儿就完了?你们欠俞三伯的债就算还清了?”
说起这个来当真一肚子气,张无惮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直奔主题道:“我就纳闷俞三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两个的事qíng,人家让你们给害得这么惨还不够,眨眼间还得背上两条人命,还一个是师弟一个是弟媳的――你们死了倒gān净,还觉得自己既全了兄弟qíng谊,又全了夫妻qíng谊,下了huáng泉还能当对死鸳鸯死蝴蝶什么的,想过俞三伯是什么感受吗?你们这是来给他还债的,还是讨债的啊?”
说真的也就是立场不同,站在张无惮的角度他必须得给张翠山、殷素素擦屁股,可他要穿成俞岱岩,醒来什么都不gān,得先拿尿布甩他俩一脸!这都什么玩意啊!

第16章 再遇故人

张无惮痛痛快快骂了一通,总算是慡了,他很少发怒,但一旦发起怒来,非得折腾一番才行。
只是这次发怒,一者是真怒,二来还得先把他俩都骂醒了才行。免得他俩真抹脖子了,那就悔之晚矣了。
眼见殷素素让他说得泪流满面抬不起头来,张无惮喘了几口气,一扭头果然看到张翠山呆呆从糙垛后面走出来。
跟着走出来的还有苦笑连连的张松溪,张无惮面无表qíng对他一拱手,称道:“多谢四伯。”
这又不是拍电视剧,没道理以张翠山的武功心智,偷听个墙角还能弄出声响来。张无惮本来还在当是他心神激dàng下腿脚有了下意识动作,看到张松溪,便明白刚才是他故意示警。
张松溪歉意道:“我本想拉着你父亲散步,把他支开……”免得张翠山慈父心肠,立刻去询问张无惮哪里受了伤,再漏了马脚,谁料竟然能正撞上?
张无惮仔细揣摩张翠山神色,见他又愧又羞,从脸颊到脖颈涨得通红。
――在隐隐怀疑是殷素素害了俞岱岩时,张翠山也确实起了求死的念头,此番听了儿子一通骂,只觉自己处事还不如个孩子看得通透,这还罢了,若真如他所想的双双自刎了,俞三哥后半生真是要活在悔恨内疚中了。
张翠山眼中含泪,摸摸张无惮的脑袋,被他气哼哼避开了也不在意,轻声道:“无惮,你放心,你爹爹现在知道了,我为害了三师哥怎么痛苦,三师哥便会为害了我怎么痛苦,你爹娘这辈子欠他的已经够多了,绝不会再行差踏错……”
张无惮点点头,看出来张翠山要同殷素素单独有话说,便道:“好,儿子陪四伯散步。”
他说完,对着张松溪示意后,头也不回地便走了。张松溪站在原地好笑地摇摇头,看了张翠山夫妻一眼,没说什么,快步追他去了。
两人几乎走出蝴蝶谷去了,张无惮才长长吐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好险,好险!”
张松溪想来也是一头冷汗,叹道:“是啊,幸好你见机得快……”
当真不是谁在那等紧要关头,还能做出这么完美的应对反应。张松溪再看向张无惮时,不再是以往那样长辈看晚辈特有的赞许,而是很平等的欣赏之意了。
张无惮哼道:“不瞒四伯说,估计我爹娘等会儿要去找俞三伯,我的房间就在俞三伯旁边,我是不爱听他们哭哭啼啼又跪又求的。”
张松溪哈哈一笑,应道:“好啊,四伯在这里陪你坐一晚上。”他的房间恰好在俞岱岩另一边,他三人如何,确实也不方便听,不如直接避开。
张无惮想了想:“四伯,我同人约好去下个月在元大都相见,能不能取到黑玉断续膏,便看此行了。”
张松溪心头一凛,正色道:“我便说你为什么不肯直说如何取得黑玉断续膏,是不是跟朝廷有关?”
张无惮面无殊色,摇头道:“我便是怕你们这样想,才不肯说的。其实只是个约见地点,我托的那位侠士,还没查出来药膏到底在哪儿呢。”
张松溪的意思很明显,是由武当派出人寻药,不想让他去涉险。
但张无惮谋划此事许久,为的便是亲自取来药膏,一来偿还父母之过,二来卖个大大的人qíng给武当派,岂肯把到手的桃子让别人摘了?
张松溪劝了几句,见他一味不肯同意,心知他主意极大,若是一个劲儿qiáng劝,怕反激得他不悦了,只好暂且压下,想明日请张翠山来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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