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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生生长流_出云割月【完结】(25)


桂跳脚:“坂田银时,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银时心里虚,嘴上硬,就是不说话。
桂气得一跳一跳:“随你怎么想!”说着,便想跳下舞台去。银时一把拖住他:“你往哪里去?”
桂道:“你管不着!去找高杉去!王八蛋给我放开!”
银时大声嚷嚷:“是你家高杉让我好好养着你的!跟我回去!”
真选组在开庆功宴。土方十四郎破了军火的案子,重新归组,对于真选组的众人来说,是在是一件热泪盈眶的事qíng。
大家身着制服,排排坐等在大厅,等待着这个真选组灵魂一样的男人归来。
近藤熏仍在昏睡之中,所以冲田总悟坐在最前排。
土方十四郎正在副长室里更衣。他从没有一次这样长时间的不穿制服,所以他这次穿的格外仔细。他记得那个时候在审讯室,松叔和近藤让他去卧底,他答应了,他也记得高杉给他吃了一粒药丸,他记得自己忘记了冲田的模样,他记得自己与他共坠黑暗,他记得小总救他于煎熬之中,然后,等他醒来时,一切又莫名其妙地记起了。
你说是上天作弄还是老天垂怜,让他经历过两次往生之痛,镜像中的红莲业火,竟让他看清了真实的自己。他身边正静静地躺着被他弄得像个破布娃娃的冲田总悟,总悟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他怀疑总悟在做警察抓小偷的梦,才把他抓得那么紧。
土方知道鬼兵卫的人正在周围,他不敢放着总悟一个人走,最安全也是最冒险的办法,便是把他带在身边。可是要不要跟他说自己已经恢复了呢?土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要。不仅是因为还有军火的案子要结,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以土方十四郎的身份面对现在的总悟???他多么想给总悟一个完美的、làng漫的、梦幻般的初夜啊,而不是现在这样,浑身是伤的总悟、刚才野shòu一样的自己、还他妈荒郊野外。简直就像是野合。
于是,等总悟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本能地装傻。
也真难为了总悟,陪着他一起傻。
土方叼着烟,一脸庄严肃穆地进了门,真选组的众人像怨妇一样地呜呜哭泣:“副长???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
接下来便是热热闹闹的聚众会餐,松叔又跳起了肚皮舞。众人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装鬼的装鬼。土方敬了一圈的酒,最后,于这一片大欢乐的喧哗之中,土方与冲田二人终于能面对面说句话了。
“嗨。”
“嗨,你好。”
“呵呵。”
“呵呵。”
“我回来了,呵呵。”
“嗯,你回来了呐。”
于是终于没有了后话。彷佛那些心想着只能痛哭着才能诉尽钟qíng的日子从来没有过,那些以为相见就是末路的时刻不复存在过,那些认为过不去的坎现在好像都过去了,虽然彼此都是伤痕累累,满身疲惫,但是,最后我终于听到了你的一句回来了。有你存在的真选组,才是让我觉得有归属感的真选组,所以,你回来了。
众人看他们二人的头凑在一起,噢噢地起着哄,山崎甜着嗓子:“副长,你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时候,冲田队长那个失魂落魄啊??话说回来,你这次把我们大家都骗得好苦啊。”
松叔感叹一声:“我就说总悟怎么会看不上我们家栗子,原来是被你这个家伙近水楼台了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说小男孩的身体也很美妙吗,松叔我哪天也得去尝一尝??????”
众人道:“松叔,您可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老当益壮、为老不尊的典范啊!”
松叔大笑:“啊哈哈,啊哈哈!这可真是有得学啊??话说土方啊,你学得怎么样啊哈哈?”
众人起哄:“噢噢噢噢??????”
土方醉着一张脸,有些得意地吼道:“噢,噢,你们噢什么噢。”
然后就着酒劲,一把抱起了小总:“你们继续噢吧!”
众人又是噢噢噢地起哄,土方就在这善意的哄闹之中,把他小小的爱人,抱走了。
像个国王一样。

六十三章 痛失吾爱
半夜时分,近藤终于醒了过来,他喊:“友绘!”
黑暗中有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近藤兄,我在这呢!”
近藤慌忙抓住他的肩膀:“你有没有受伤?我记得当时我替将军挡了一枪,但是拿枪并没有打到我!是你替我挡了一枪!”
友绘咯咯地笑了:“近藤兄,我是替你挡了一下,但是开枪的女人没有瞄准,我们只是被枪气冲倒了。”
近藤半信半疑:“真的?”
友绘起身,故意站起来走了走,道:“当然是真的。”
近藤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既然见到两人都没事,也就放下心来。喧哗了一个晚上的真选组,已经进入了久违的幸福睡眠,近藤望着窗外的黑暗,叹道:“十四啊,回来了呢。”
友绘端过一个托盘来,笑道:“是啊,他们看到副长回来,又知道你平安,闹了好一会呢。来,庆祝副长归来!也庆祝近藤兄你平安!也让我们gān一杯吧。”
近藤大笑:“好!我家的十四,就是棒!”
二人对饮一杯,友绘又道:“近藤兄,我明天就要走了。果然大江户,不是我这样乡下人能呆的地方。”
近藤有些舍不得:“不要走??在真选组打打杂也好。”
友绘无奈地笑笑:“我已经离开了七天,必须要走了。”
近藤一杯复一杯:“什么必须,在真选组我就是老大,我说留人,没人敢说不字!”
友绘的声音充满了离愁别绪:“近藤兄,要说再见了,我一个乡下人,难得真选组近藤局长的错爱,我???”
说着,竟然低头垂泪起来。近藤连忙抓住他的肩膀:“哎呀,不想离开就不要走嘛,在江户生存虽然困难,但是只要你愿意,还是能够生存下去的!”
友绘涕泪满面:“天上人间,不得不返啊。”说着,哭声更痛:“近藤兄,你要好好保重,下次再也不要随便带我这样的陌生回家了!”
近藤大度地笑笑:“哈哈,友绘可不是什么陌生人哦。啊,怎么说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啊??????”
友绘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近??藤??”
夜黑天寒,晓风残月,彼此的脸看的并不清晰。
但是却有一股异样的qíng绪在流窜。友绘将头深深埋到近藤怀里,喃喃道:“我??无以为报??” ,他的手开始慢慢解自己的衣服。
近藤傻了眼,连连摇头:“呀,友绘,你们那地方什么风俗??兴这种报答方式?”
近藤的鼻血无声地流着:这乡下人的身材,白皙细嫩,还真是好????
近藤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心里有些燥热,而友绘冰凉凉的身体,恰似一杯解酒的凉茶。
“我??????”近藤近藤浑身乱颤。有些紧张,有些感动,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那小小的兴奋在叫嚣:“哇塞!终于解除处男之身喽!”
天终于明了。
近藤“腾”一下坐了起来,身旁,友绘昨天穿的那套制服,正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
可是已经没有了人影,身旁的被褥也没有温度。恰好似一场chūn梦了无痕迹。
近藤嗖的冲出门去:“喂喂,那个谁在那打羽毛球的?山崎?山崎啊,最近住我这里的那个人几点钟出门的?”
山崎愣住了:“嗯?局长,你记错了吧,明明没有人跟你同住啊。”
近藤心想可能是友绘天天早出晚归,别人不太注意,又道:“就是昨天站在我后面的那个!”
山崎又道:“局长,你又记错了吧?昨天明明没有人站在你身后!啊,如果有的话,那一定就是神明大人了!来岛又子的枪明明对着局长,局长却只是被震晕了!子弹没有打中你!”
近藤不再理会他,穿上了衣服,向大街上跑去,他心里着急啊:友绘一定是嫌弃自己的屁屁毛了!
可是街上并没有友绘的身影,近藤想回局里,找人帮他封锁汽车火车站,却被阿妙小姐店里的伙计拉住了:“近藤局长,你那天跟朋友喝酒,怎么给的我们假钱啊??????”
近藤不听他嗦,快速回到了局里。
卧室里,伊东鸭太郎的制服整齐的叠着。近藤默默地走过去,双手轻轻地摸过,准备再把衣服收起来,却在衣服的底下,发现了一封信。
“近藤兄:
我终于还是走了。真选组,近藤兄,再见。
其实我的名字不是友绘。近藤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如果我是天人乔装的怎么办?如果我是鬼兵卫派来的怎么办?你啊你啊,哎。
原谅我心cháo起伏,所以言语支离破碎。
在那边,知道土方副长吃了转生丹,失去了记忆,真选组和近藤兄都有危险,所以抑制不住,还是跑过来了。那边只给了七天的假,身为鬼魂,跑到阳世七天,便要折来世70年的阳寿,他折便折,我无所谓。
现在,副长回来了,你也平安了,七天已过,我也能安心地走了。
虽然不甘心离开,但是却真能安心地走了。
是近藤兄你给了我一直希望得到的东西,只是那时的我太过蠢笨,直到失去时才明白。也是在那时才明白,近藤兄,原来我早已经成为您那块肮脏的兜裆布上的脏污了,洗都洗不掉!
至于昨晚,请原谅我的qíng不自禁。希望不要因为一个晚上,而影响了您和阿妙小姐的感qíng。我毕竟已经是不存在的人了。
近藤兄,谢谢你一直收着我的制服,谢谢你一直都没有怪我,谢谢你说,那个人的心,到最后还是归了我们真选组的。行文至此,涕泪不能复言,我想,该是停笔的时候了。
近藤兄,如果来世能再相见,我一定会找到你,到时候,请再次收留我。
哦,对了,‘友绘’,是近藤兄听错了,我那晚说的是‘有悔’,是我做错了事,心里有悔啊。
有悔有悔,悔不当初。然,昨晚,终是不悔,希望近藤兄你,也是不悔。
恍恍惚惚又是许多言,早说要停笔,却还是絮絮叨叨。可能心里还是不舍吧。
纵使千万般不舍,也终有一个要说再见的时候。
伊东鸭太郎 绝笔 ”
近藤抱着信,不说话。
近藤记得十四刚走的那几天,自己突然一阵阵地发寒;
结城小姐笑眯眯地说:“处女座今天不宜外出哦????出门会遇鬼的!”
尘嚣至上的车顶,十四的剑被一道寒光打偏了;
没有人在白天见过他,他只在黑夜出现;
他穿上伊东鸭太郎的衣服,异常地合身,如果不看他半长的头发,只看他清秀白皙的面容??分明就是????
还有昨天的那一枪,明明是冲着近藤,she程那么近,不可能打不中???
今早,酒店的伙计说:“近藤局长,你那天跟朋友喝酒,怎么给的我们假钱啊,竟然拿冥币来糊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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