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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生生长流_出云割月【完结】(46)



但是感觉兴奋异常,像是在参加一场期待好久的游戏。

外面有人拼命地扒被子:“我让你躲,我让你们躲!哈哈!”

室内的光线一下子涌入眼帘,被子被自己的老爹抱在怀里,他坏笑着:“躲,我看你们能躲哪里去!”

他还没有明白过来qíng况,就被自己很讨厌的那个人,一下子又被抱着站起来了。
他却不得不抓住他的前襟。

银时也站起来,把被子披在头上,吼道:“我是大怪shòu,我要吃了你们~~~~”同时向银迟扑来。
银迟他兴奋地“啊”一声大叫,把头往桂的怀里藏。

桂也像是很害怕一样,满屋子地躲着银时,笑得很开心。

最后,他们还是被银时抓到了,银迟被抓到的时候,脸兴奋地通红,两条ròu腿在桂的怀里乱蹬。
自己的老爹,也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那晚,银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清早醒来的时候,他睡在一个软软的身体旁。
银迟在心里算着帐,我要是要他住下了,他得吃我家多少米啊?

桂他轻轻地起了身,轻轻地出去了。

银迟睁开眼睛想:他其实人还不错,要不,让他自己带米,住进来也就住进来了!他的两只小胖腿夹着被子,不停翻滚。

他这边还没有想明白,就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啊,蟑螂啊啊?????”

银迟咕噜噜爬起来,窜到厨房,看准目标,一脚踩死。

心里有小小的得意和鄙视:切,连蟑螂都怕??????
却不听被救的人道谢,他抬起头来,只见桂满脸泪痕,笑望着他。

不会吧,就这样就吓傻了?

却听他呜呜咽咽,伸手像是想摸摸他,可还是不敢:“你??你真是好孩子,从小就知道心疼我??现在也是??我真是没用,从来都是要让你保护??????”

说得银迟莫名其妙。但是他不想看他哭,他想安慰,但是他很高,而自己又太矮,没有办法拍他的头,于是就踮起脚尖,拽他的头发,一dàng一dàng。

很熟悉的感觉,他记不得小时候的事,但是他记得这种感觉,他抓住某样丝绸般的东西,dàng来dàng去,然后身边就会有一句话响起,是什么来着??????
“你把我的头发拽得好疼。”桂一本正经地道。

银迟失神般的放了手。

是这句??????吗?

于是银迟他低着头,吮着手,眼里含着泪,不说话。

桂轻轻地蹲下,问:“怎么了?”

银迟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一种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感觉,他被爱过,然后,又被丢弃了。这种心qíng,就如同昨天在花园里玩得很开心,回家之后,才发现自己丢失了心爱的弹珠一样。
桂他颤抖着声音,问:“银迟,如果我说,我就是你妈妈,你相信吗?”
银迟闻声抬起头来,眼泪终于不堪负重,咣当一声摔出来,他眨着被迷住的眼睛看桂,嘴里的手指头一直忘记拿出来,像在迷里一样,他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相信。



晚上,工作回来的神乐与银时,意外地发现假发与银迟相处地意外地融洽。
“妈!妈!妈!”即使没有事qíng,银迟也叫个不停。

晚上,又缠着假发讲故事。

“你头发怎么弄的,带的假发?”

“不是??????”

“你怎么给我取名的?”

“因为你是个小懒虫,赖在我肚子里很久才出来??????”

“那,你怎么生的我?”

桂用眼角一扫旁边的银时,咳嗽一声,正色道:“我吃了一粒药丸,然后就把你生出来了??????”

被迫抱着枕头睡在一旁的银时再也忍不住了:“瞎讲!要是没有老爸我协助,你看他吃十粒八粒药丸,能出来一个给我瞧瞧??????” 官大一级压死人么

二十六章 官大一级压死人么

前头说了,天人越来越王八蛋,但是幕府还是一副扭捏的小寡妇样,不进攻不反抗,任君□。真选组虽是隶属幕府,但是眼看着直属机关这般软弱,心里憋屈地很啊。

于是只能一边积极地抗击天人,一边消极地打击攘夷派。

近藤熏他是死在战场上的。这点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当然也包括他本人的,他的本意不是想死在美人的怀里,也不是想死在酒桌上,这样都不妥帖。他是想死在家里的chuáng上的,当然,最好是先喝了一场好酒,美人正趴在他的chuáng前,这样多么安逸。

那天下着雨,天灰蒙蒙的,大江户的城市,此时已经和旷野一般,一片láng烟。
他扎着白色头带穿着白色的兜裆布冲在最前面。真选组队员四散开来,与他们对打的,是一群长得很像野猪的天人。

众人各有敌手,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头带和兜裆布都已经血红的近藤他,渐渐地像是要倒下了。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他注意到的,是这年早chūn大江户的雨,怎么这般冰凉。

四周崩塌的建筑物和树木,能在这样的雨里复苏吗?

武州那苍翠的chūn色啊,真想回去再看一眼。

这样钢铁废墟一般的大江户,能恢复到我刚来那年,那般灯红酒绿的嚣张样子吗?
那个时候,十四和小总他,也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呢。

我们不怕,我们凭着乡下人特有的毅力走到今天,虽然那时候幕府的人都笑我们,说这不是乡下人的毅力,是乡下人的傻气。

呵呵,现在想来,真是乡下人的傻。

“你呀,真是傻。”

是啊,我真是傻。近藤看一片杀戮中,有人打一把淡绿色的油纸伞,笑嘻嘻地向他走来了。
他淡huáng色的和衣,还没有沾上血迹。

“我也觉得你挺傻的。”近藤咧咧嘴。

拿伞的人扑哧一声笑了,伞都歪了:“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近藤他用剑支撑着他的身体,道:“你不是说我误了你投胎的日子嘛,怎么过了这些年,你还没有去呀。”

伊东高举着伞,没过近藤的头顶,替他遮去一些雨:“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怕你一个人下地狱。”

近藤头上鲜血奔流,一笑,血顺着笑纹滴落:“我可不怕下地狱。”

伊东眼镜后的眼睛笑得有些湿润,半响,二人几乎一齐道:“我怕地狱里没有你。”
近藤的眼睛被血污了,他费力地抬起头,问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伊东点点头。

近藤咧嘴大笑:“这样啊,好,我跟你一起走。”

说罢,他回头看一眼正在厮杀的土方,又在激战的人群中找到杀红眼了的总悟,叹息一声,心里不知将他们带到此处,不知是对是错。

但是,对如何,错又如何呢?

总归这些年,不曾后悔过。

叹息的余音,终于转成笑意,他支起身子,染血的一只手接过伊东手里的伞,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肩。

托君社稷,还君江山。土方,以后真选组就是你的了,给我好好gān。



战场之中,十几头野猪围成一团,近藤他支着剑瞪着眼站了半天了,一动不动,众猪想发动进攻,可是又怕有诈,只能陪着他gān站。

终于,近藤他直起了身子,又挥舞了一下剑,众猪慌忙握好剑,准备迎接近藤下一步的攻势,但只听磅当一声,近藤倒下了。



冲田总悟终于如愿以偿地做了副长,但是他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土方他还是官压他一头。
土方他gān静利落地处理近藤的后事,gān净利落地上了任,gān净利落地料理局中大小事务。冷静克制又客观,鬼之副长直接升级为之局长。但凡战争,一定会冲在最前面,不怕死、不要命。
在一场狙击天人的伏击战后,真选组迎来了惨烈的胜利。土方他在斜阳里抽烟,抬眼扫一眼幸存的各位,道一声:“收队!”

众人都拖着身体往回走。

只有一人一动不动。

总悟的剑上还滴着血,他抬头,眼睛里的颜色并不比剑上的血要淡。

他拎着剑直接奔向土方,一路沉默,直到剑身抵上土方的脖子。土方躲也不躲。
总悟眼里的红光乱窜,众人都惊得不知所措,还以为是他们俩又闹别扭了。但是看冲田的架势,又确实挺骇人的。

总悟一边的嘴角轻轻挑起,笑:“土方十四郎,你以为你这么不要命,能换回点什么?”
土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他那收放自如的眼光。

总悟索xing又挑起另一边嘴角:“你不要命也行,你又以为谁会在乎。你相不相信我这剑会真的砍下去?”

土方还是沉默不言。

总悟维持着他完美的持剑姿势和完美的笑容,剑锋微动,剑气越qiáng。

却在他抬手的瞬间,剑身被土方抓住。

总悟恶劣的笑容里面有些得意:“原来你还是怕死的。”

土方一把甩开他的剑:“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总悟一挥手,剑身入鞘,他正色道:“你又以为谁在跟你开玩笑!”

说罢,双手cha在裤兜里,往左右喊一声:“收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真选组吵吵闹闹的晚上。

土方他最近一直睡在近藤局长的屋子里,但说是“睡”,其实也不过是一直跪坐着而已。
这天,他终于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总悟在看八点档的电视剧,一边看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扔棉花糖。

土方他走到总悟跟前,一屁股坐倒,垂头丧气,把自己的头靠在总悟的肩上,轻轻地撞击。像是一头伤痕累累的shòu类,投奔母亲的怀抱。

于是总悟就把他的头搂在怀里,就像是搂总一郎一样。顺便还塞了一颗糖给他。
就好像是白天那样的兵戎相向,不曾发生过一样。

土方搂住总悟的腰:“总悟,对不起。”

总悟一脸的纯真无辜:“对不起什么?”

土方不再说话,一会儿,才又开口:“你这小子,你今天是真想杀了我啊!”
总悟卖乖地笑笑,虚qíng假意:“我杀红眼了,一时没有收住手,不要扣我工资啊,局长大人。”
土方笑:“多少工资都是要jiāo到你手里的啊,大人。”

总悟终于肯腾出一只手来摸摸他的头,同时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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