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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生之太子刘据_紫月纱依【完结】(26)


刘据极不习惯霍光这个动作,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问道:“子孟,还有事么?”
霍光正在反省自己的贸然之举,呐呐道:“殿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刘据有点莫名,只得道:“你要送便送吧,明明只有两步路了,无所谓的。”
翌日清晨,刘据天不亮就起了身,正打算去皇帝那里问安,皇帝先派人过来传话了,说是今日天气不错,他要带皇子们去打猎,让太子早做准备,再过去陪他一起用早膳。
刘据原以为,既然是带皇子们一起狩猎,那么皇帝很有可能,是把他的弟弟们都叫过来用早膳了。不料到了以后才发现,阿翁竟然只叫了他一个人,心里不由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长乐未央!”虽然他要去找舅舅的计划被阿翁心血来cháo的打猎安排推迟了,可刘据此刻的心qíng,还是非常好的。如果他能让阿翁最多的关注停留在自己身上,去病哥哥就不用为了削弱弟弟们对他的威胁冒着触怒的阿翁的风险上那两道折子了。刘据很清楚,那个时候他的阿翁是生气了的,而且是非常生气,之所以没有秋后算账是因为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皇帝此刻的心qíng显然是很不错的,他笑着对儿子招了招手:“行了,太子免礼,快到朕身边来。”
席间,全天下最尊贵的一对父子愉快地话着家常,皇帝问过儿子的学业,又问他近日的举止。
刘据不疑有他,老老实实说了,还小小地对着皇帝抱怨了一通,说宫里的太医太过古板,不知变通,当着他这个太子的面,竟然敢说出回去翻阅医书的话,亏得他脾气不错,不然可就惨了。
皇帝闻言一愣,追问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据便把昨日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他真是这么说的?”皇帝伸出手,紧紧握住太子的肩膀,凝重的表qíng让刘据有些看不懂。
刘据吃痛,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轻轻点头,又道:“阿翁,你先别怪许太医,其他人都看不出去病哥哥的脉象有异,他……”刘据有点害怕,并且为许太医的xing命和前程感到担忧。
“朕如何会怪他?朕还等着他的结果呢。”皇帝说着松开了桎梏太子肩膀的手,问道:“据儿,痛不痛,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他只是太惊讶了,他一直以为,是淳于缇萦错了。
“阿翁……”刘据抬起头,眼神更加迷茫了。他突然发现,他想去问舅舅的事qíng,阿翁有可能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不会有这样失态的反应,他可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第031章 狩猎开始

刘据思忖片刻,yù要开口,可他刚启了唇,就有小huáng门前来禀报,说二皇子刘闳、三皇子刘旦和四皇子刘胥到了,在门外求见陛下,便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果然,皇帝听完小huáng门的通报便道:“下去传话,让三位皇子都进来。”转而又对刘据说道:“据儿,今日先去狩猎,有事回来再说,许太医那边,今日未必能有结果。”
刘据略微颔首,表示谨遵圣意。比起太子的波澜不惊,三位小皇子虽然面上故作镇静,可眼底遮都遮不住的喜悦兴奋和跃跃yù试,还是清晰地映入了刘据的眼帘,他突然有点羡慕他们。
记得更小的时候,阿翁带他去上林苑狩猎,他也曾像刘闳他们这般激动和期待的,每每天不亮就把骑装换好了,弓箭准备好了,生怕少玩了一会儿。
可是如今,他却好像没有这样的兴致了。太子殿下正在追忆童年,突然就听到皇帝的声音:“据儿,你带闳儿他们去选弓箭,你是兄长,要多照顾弟弟。”
“儿臣遵旨。”刘据根本没反应过来皇帝的话是什么意思,就遵从本能先把旨意接了下去。
然后,他的弟弟们就围拢了过来。其中,刘闳表现地最亲热,他拉住了他的衣袖,咧嘴笑道:“太子哥哥!”刘旦和刘胥手牵着手,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两个人的眼神也是晶晶亮。
刘据感觉很莫名,甚至有些惊恐,在那个诸多事宜都已经被证实的梦里,他和他的弟弟们,从来没有如此亲密接触的场景,真的是一次也没有。
当然,这并不是说太子殿下就和他的兄弟们关系不睦了,而是小时候,他们基本上是少有见面的。稍长,刘闳等人分别去了各自的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兄弟之间更是再未见过。
所以刘据搞不懂,皇帝这一出,究竟唱的是什么戏,他是想看儿子们相亲相爱的戏码吗。
好在刘据对狩猎虽然说不上是特别热衷,但他有骠骑将军为师,还有个古灵jīng怪的对造组卫无忧,因此对弓马骑she也是下过功夫的,指点三个刚启蒙的小豆丁,完全不成问题。
挑选弓箭的过程中,刘据怎么看刘闳怎么觉得奇怪,他没道理对自己这么亲热啊,都快赶上无忧了。
过去这些年,宫里最受宠的女人是王夫人,若不是她的娘家实在无人可用,以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刘据相信她能正面和皇后杠上,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用的都是旁敲侧击的手段。
纵然如此,以王夫人对皇后的不服气程度,她不说教着儿子非要和太子做对,起码也不会让刘闳来亲近他。再说刘旦和刘胥,李美人还不得宠呢,也没让儿子上赶着讨好太子。
“太子哥哥,你看这张弓如何?”刘闳刚一进门,便看中了一张弓,于是拉着刘据就往前跑,扔下身后莫名其妙的刘旦和刘胥,那两兄弟看他的表qíng,茫然到了极点。
刘据措手不及就被刘闳拉着跑,脚下差点绊了下,他再抬眼,就看到了刘闳说的那张弓。刘据面无表qíng,不假思索道:“弓是好弓,不过闳儿,你再过十年也未必能拉开它。”
说完不等刘闳开口,刘据就把他们带到了另一面墙的前面,让人取下三张小弓,一个弟弟发了一张。刘胥虽然年龄最小,可力气比两个哥哥都大,所以兄弟三个的弓,完全是一样的。
“太子哥哥,我们这就挑好了?”刘闳纳闷地问道,重音落在了“挑”字上。
“好了,我们去领箭吧。”刘据心想,弟弟真是好天真哦。以前阿翁也让去病哥哥带他挑过弓箭,他还真以为可以自己慢慢选呢,结果他能用的小弓,就那么几张,根本没得挑。
皇帝说是要带皇子们打猎,可真正参与的,远不止皇家父子数人,伴驾到了甘泉宫的文武官员们,只要不是老得骑不上马、拉不开弓,个个都要上阵,黑压压的一群人,气势极为浩dàng。
最让刘据感到意外的,是霍去病竟然把霍嬗给带来了,小家伙坐在父亲身前,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显然是对这样的场面好奇到了极点,又感到兴奋异常。
皇帝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他好笑地挑了挑眉,对几位小皇子说道:“你们看见没有,那边还有个更小的,你们要是连小嬗儿都比不过,朕可不会轻饶……”
刘胥年纪最幼,显然是没有听出皇帝话语中的玩笑之意,认真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听他这么一说,刘闳和刘旦心里可不慡了,霍嬗是很小没错,可他不是一个人啊。
皇帝叮嘱了小皇子们,却没对太子提出任何要求,但是刘据知道,他肯定是要有所表现的,不然如何担得起兄长之名。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皇帝的xingqíng是越来越了解了,一方面,他觉得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弓马骑she、剑法兵法这些东西不用jīng通,大致了解就好;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自己的儿子是最完美的,最好是哪哪都好,样样都行,凡事皆不落于人后。
出发之前,刘据打算跟舅舅和去病哥哥打个招呼,顺便逗逗小嬗儿。谁知他还没有靠近,就看到霍去病被人训了,还是老老实实挨训,根本不敢辩解那种。
刘据小心翼翼蹭过去,并不敢靠得太近,可他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冲着正慢慢往外挪的霍光使了个眼色。不多时,霍光就控着马跑了过来,面上的表qíng很是古怪。
“舅舅跟去病哥哥说什么了?非得在这里?”尽管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周围一圈除了霍嬗就没有第三个人,可是只看卫青的脸色,再看霍去病的表qíng,就够让人脑补出许多内容了。
刘据很怀疑,不用等到今日的狩猎结束,卫霍不和的传言就能从甘泉宫传回长安城,还是证据确凿的那种。只是这样的表现,不符合舅舅一贯低调做人的xing格啊,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霍光轻咳一声,低语道:“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他。”说完抬手一指。
刘据顺着霍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上霍嬗灿烂不已的小胖脸。小家伙远远看到了刘据,抬起小胖手用力对他挥舞,还大声喊道:“小叔!”被他这么一打岔,卫青的话说不下去了。
霍去病感觉自己很冤枉,特别冤枉那种。他不过是在小嬗儿的qiáng烈要求下带他出来见识狩猎,结果当头被舅舅训了一顿,说他不负责任,居然带儿子来如此危险的场合,真是太没分寸了。
更让人不痛快的是,霍嬗哪里知道他爹被训了,他小人家见着舅公高兴地很,不停地伸手要抱抱。搞得霍去病心里更不平衡,舅舅真是太偏心了,有了小嬗儿,就把他完全抛之脑后了。
“舅舅!”见卫青和霍去病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刘据和霍光才蹭了过去。
“据儿!”尽管刘据这两年已经长大不少,脸上看着不再是一团孩气,有了几分少年的感觉,可卫青见到他,还是跟他小时候一样,先把人揽到怀里揉了揉脑袋。
刘据满意地在卫青身上蹭了蹭,方笑道:“舅舅,我和子孟先去打猎了,回头再来找你说话。”眼下不是方便说话的时候,阿翁那边他也得有猎物做jiāo待,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卫无忧闻言不由笑道:“要是太子哥哥一个人,成绩估计不会太差,可他带着子孟,肯定赢不了我和伉儿的。”他话音未落,就被卫青从背后拍了下肩膀,示意他不要出言狂妄。
卫无忧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本来就是嘛,霍子孟的骑she功夫,真是对不起他的姓。
许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霍嬗用力拍着马头,大声嚷嚷道:“阿翁,我们走,骑马马,打兔兔……”
霍去病回身道:“舅舅,我带嬗儿先走了。”再不赶紧出发,小嬗儿估计要哭闹了。
刚出发不久,刘据就遇到了一只鹿,他毫不犹豫,反身拉弓she箭。岂料那只鹿躲避功夫特别好,愣是在最后关头避开了致命一击,不过是受了皮外伤,还趁着众人反应不及,转身逃了出去。
到手的猎物要飞了,刘据自然是不服气的,当即拍马追了出去,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霍光这几年一直在恶补马上功夫,she术是没有办法了,十支箭能有九支脱靶,可骑术却是大有长进,最起码不会被太子殿下远远甩在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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