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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长兄难为_后凋【完结】(46)


“表哥,别走,我……我都听你的。”贾宝玉突然握住了林惟的手,一脸着急的看着他,“也别带林妹妹走,你们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宝哥哥VS先生!
哈哈…………
写着这章我突然就有了换攻的冲动,o(╯□╰)o

☆、长兄难为

贾宝玉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làng,贾政只觉得全身都跌进了冰窟里,贾琏等人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唯有他自己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如果贾宝玉此刻明白,固然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没勇气说出这句话来的。
花子君说话向来是没人敢反驳的,不说现在的小皇帝,便是那上皇对他也是宠的不行,只要他别翻了天,没有不依着的。此刻竟然听到有人炸着胆子在自己跟前说不,花子君已经转身往外走了两步了,忍不住又回头扫了一眼。
贾宝玉的脑子此刻的确是懵懂的,自打林惟对他说了那些话,他就一直转不过来,但懵懂中却也是有着一丝清明的,所以刚刚听到林惟黛玉要走,一时qíng急才说了那话,说过之后他也觉得哪里不妥,不由心虚的抬头去看花子君,恰对上了花子君那冷冷的一瞥。
这个眼神对贾宝玉来说是非常熟悉的,因为自小到大只有一个人这般冷漠的对待过他,那便是水旻。但是与此刻的花子君相比,水旻那一眼到底只有一二成的漠然。花子君的目光寒若冰霜,自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霸道,只这一瞥的震慑便让贾宝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整个人竟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一瞬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只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万丈寒潭,连心脏都凝固住了,那落在花子君身上的目光,竟是连收回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林惟嘴上什么都不肯说,但是自从兄妹两人躲到苏州一年,花子君就对荣国府没什么好的印象,加上当初水旻从林家回京后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是真没把林惟这门亲戚放到眼里的。如今见了那贾宝玉,花子君实在是觉得这一家人奇怪得很,他并未多说什么,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大步流星出了荣国府。
来贾府时林惟是骑马过来的,所以这时只有两顶轿子,花子君便让林惟坐到了他的身边。林惟自打上了轿子便一直憋着笑偷偷打量着花子君,想想当时花子君被贾宝玉一口气堵住的样子,他就觉得莫名的想要捧腹。花子君终于忍不住了,胳膊一伸勾住林惟的脖子压到了腿上:“笑!再笑把你丢出去喂马!”
“哈哈哈哈……”听着花子君憋屈的话,林惟再也忍不住了,压抑的爆笑声一劲儿涌了出来,“宝玉那会儿正魔症呢,先生莫要与他计较,别生气了。”
“我若与他计较,此刻会在这里?你倒真在乎你这个表弟呢。”花子君没好气的□□着林惟的脑袋,腿上被他的气息瘙痒着,终是也忍不住笑了出声,无奈道:“你那表弟没问题吗?依我看你还是少跟他在一起,省的自己也变傻了……怎么回事?”
两人正笑闹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暗卫已从前面打探了qíng况回来了:“回禀王爷,前面是北静王府的女眷,不知因何被几个卖艺的纠缠住了。”
“水溶?”林惟以为花子君会直接说绕路走,却没想到他竟是难得的沉吟了下,然后道,“过去看看,卫烟在么?”
“在。”
“你护好黛玉的安全,咱们过去。”
“是。”卫烟应了一声便再次回到黛玉的轿子旁边。
等花子君和林惟到了现场,事qíng已经查明了,前面两顶轿子里坐的是北静王妃和王府的两个公主。本来王府的家眷经过是先便清了路的,但那杂耍艺人卖弄技艺,在丈许高的杆头掉了下来,竟是冲撞了公主的坐轿。北静王妃此刻正在犯难,只因她带的人少,路人一见出了事故都围在左右指指点点,两个公主连从轿子里爬出来都不敢,这便僵持在了这里。
花子君听后忙命人清了场,北静王府的小厮才急忙雇了轿子给两个小公主换上,花子君便让人护送王妃母女回府,他们这边也才重新上路往明孝王府去了。
才刚走了没几步,花子君的轿子竟又停了下来:“王爷,北静王求见。”
花子君一听便笑了起来:“这便来了?”
水溶要跟花子君道谢,花子君往外看了一眼,便道:“送黛玉先回去,我们去陶然居坐坐吧。”
林惟下意识的抬头,果然看到了陶然居,见花子君正在看他,不由的面上一红,见人打起轿帘便忙先一步下去,又回头扶了花子君下轿。安然听了花子君的吩咐,早先一步往陶然居安排去了,花子君俯身出了轿子,仰头眯眸望着陶然居沉吟道:“得有十多年没跟水溶喝酒了呢。”
自从见了贾宝玉,林惟便一直听他夸赞北静王,而且还不无得意的炫耀北静王与他有多么的亲近,所以此刻,他也有了一睹北静王风姿的冲动。
“哪能呢?”一个清雅带笑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上次王爷大宴群臣,小王还特意从应天赶了回来,只可惜那日小王喝了一肚子的酒,却也没能见到王爷一面。”
林惟转过身,便见一器宇不凡的青衫男子缓步而来,水溶在两人面前几步外停下脚步,手执折扇款款一揖,虽是一身常衫,却端的是风姿绰约温文尔雅:“水溶见过王爷,多谢王爷为小女解围。”
花子君虚扶一把,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林惟,这是北静王爷,过来见礼。”
林惟应声施礼,道:“学生林惟见过王爷。”
水溶上前一步,扶起林惟细细打量一番,见他长身玉立表qíng恬淡,不由微微点头,随口问了几句课业,林惟都对答如流,水溶笑道:“常听宝玉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能得林大人与明孝亲王亲传,他日必为国之栋梁。”
花子君眼里含着笑意看了一眼林惟,倒觉得水溶的夸赞很是受用,平日里恭维听得多了,却是没有一句入得心的,竟不想听人夸林惟一句,他却难得的欢喜,嘴里却很随意般,只道:“年轻人夸不得的,倒叫他得意。”
水溶笑道:“实乃小王肺腑之言,此子文章言之有物,更难得的是言语间毫无张扬浮夸之气,当初小王看过之后,真真难以相信出自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之手。林大人教子有方,得儿若此也能含笑九泉了。”
说起林如海,花子君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正所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他们父子若能共聚天伦,只怕此刻又将是另一番qíng形了。低头看一眼林惟,花子君第一次觉得真真可惜了他,便是他自己,到如今都是任xing随意的活着。而林惟,在他记忆里竟是连很小的时候都如一个小大人般,却是无一日过得随xing的。
几人说着话,陶然居的掌柜已是亲自迎了出来,花子君便与水溶相携而入,自然有最好的雅间与他们备着,酒菜更是上得迅速。
水溶见小二把门带好退了出去,这才问道:“子君这是做什么去了?竟是连朝服都未换下。”
林惟心里一动,敏锐的发现了北静王称呼上的变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花子君低头扫他一眼,两人视线相撞竟是温和的笑了笑,淡淡道:“还不是他,真真叫人不能省心,早间去了荣国府,没到半日就出了事,连太医都请了去,我这下了早朝还没回府呢。”
“荣国府?”水溶突然沉吟了下,竟是目光复杂的看了林惟一眼,似是斟酌了一下才道,“林惟同荣国府的贾宝玉似乎很……要好?”
林惟一怔,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跟贾宝玉也算得上要好吗?根本是话不投机,二人单独在一起时大概能用尴尬来形容了,见花子君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那目光中分明含着一抹特别的意思,眼见两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他不由得觉得脸皮都烧了起来,道:“只是……表兄弟罢了。”
水溶笑了笑,席间一时静了下来,就在林惟暗暗舒口气的时候,却见水溶含笑的看了看他,淡淡道:“宝玉倒是时常提起你来。”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花子君,最合适的莫过于“洒脱”二字,而这北静王水溶,便是当得起“温雅”一词了,水溶的表达实在是过于含蓄,但林惟却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花子君见他反应,更是毫不留qíng的跟着撒了一把盐,笑道:“是说,那贾宝玉有点那种爱好?嗯?”
林惟觉得今日的花子君与以往很有些不同,殊不知花子君在旁人面前突然充分体会到了一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成就,再有便是对于林惟那日让他难堪的报复了,没有谁发现,他们二人的师徒相处之道已是扭曲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对于贾宝玉是否有点那种爱好,林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实在懒得再去回忆贾宝玉抓着他的手指暧昧摩挲的qíng景了,但是看着花子君眼底的戏谑,他觉得很有必要与这先生谈一谈以身作则或者为师之道。
水溶点到为止,非常自然的转换了话题,两位王爷坐在一处,讨论的竟是陶然居的女儿红与那太白居的竹叶青,这让林惟听得很想睡觉。关系一般的人喜欢装亲近,而真正关系亲近的人,却爱打着哈哈装陌生,比如在陶然居前的花子君与水溶,所以林惟第一次亲眼证实了一种qíng意,酒逢知己千杯少。然后,他被楼下突然出现的喧哗吸引了目光。
水溶往下看了一眼,竟是怔在了当场,花子君诧异的垂眸望去,然后也是一愣,良久才道:“老七怎么回来了?”又看了一眼水溶,喃喃道,“老七啊……”而那北静王水溶却是再没吭过一声,连姿势都没再变过一下。
林惟认得出来,那种与众不同的沧桑不是侍卫,而是真正的军队,那高头大马上的血xing男儿不是一般武将,而是一位浴血沙场的将军。
被花子君称为老七,那便只有一个人,七王爷,季弘。
作者有话要说:  哎吆,这位终于出来了,到目前为止,重要的不重要的应该是都出场了,呵呵
突然发现这文的西皮君都是打酱油的各种囧……

☆、未续大纲

这篇文一直在心里梗着,很难受,所以把后续大纲放出来,算是给自己一个jiāo代。
林惟一点点长大,下场一举得中,与上官昭同年入仕,贾家见此终于对姐弟二人有所改观,贾母更是旧事重提yù与宝黛做媒。林惟万般无奈,只得与睿文侯夫人商议,睿文侯才提起上官家有yù做亲之事,恰赶上薛家生意再起,林惟便使计警示王氏,王氏为欠款之事与贾母抗衡内定薛宝钗,上官昭提亲林黛玉,婚事终于落幕,林惟与贾府再次回归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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