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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长兄难为_后凋【完结】(5)


之前林惟也没注意过,偶尔有一次在黛玉这里坐着说话,听着黛玉叫雪雁,才知道真有这么一个名字,便随口问了句,那丫头比黛玉还小两岁,只是个三等的小丫环,在院子里做些小活计,黛玉念着她年纪小,却也很是照顾。所以林惟便问了黛玉身边丫头的名字,黛玉就叫了所有人来一一指给他看,四个二等的丫头也很是伶俐,分别□□芊、夏葵、秋苓、冬蕙,和雪雁一起排在三等里的,还有蓝雀、碧蝶,和一个叫huáng莺的小丫头子。
林惟冷眼看着,这些丫头子很是有几个伶俐的,便冷声训说了几句安分守己之类的话自让她们散了,到如今黛玉还是重用稍微大点的墨雨、浮云、皎月和长风四人。
作者有话要说:  傻bīJJ抽啊抽的,可恶!!!

☆、长兄难为

林惟穿过花厅从耳门上出的外院,抄近来至先生屋外,仔细的撑一撑衣衫,整理番仪容,上下看看再无不妥的了,这才掀起翡翠珠帘信步往里走去:“先生,我来了,先生?”
林惟叫了两声并不见人,刚觉诧异便听得后面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遂笑着转身一揖:“弟子见过先生!先生……”林惟一句话堵在嗓子里,抬眼看到来人竟是痴了——
却见那人身型俊逸身材高挑,浅紫色细锻秋衫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乌发垂胸微微滴着水珠,俊眉飞扬肤细若脂,冰眸中凝着一抹剔透的水雾,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周身细雾蒸腾,宛若仙人一般,可不正是那日日相伴的先生花子君其人!
这花子君姓花名朝字子君,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却是琴棋书画花酒茶无所不通,最是个纨绔làngdàng子弟,却与林如海很是有些jiāoqíng,在林惟四岁上的时候游兴大发来了扬州,便被林如海骗到了府里给林惟做了西席,不曾想一贯làng迹浮萍的花子君竟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一住便是三年。
花子君眼看着林惟张着粉嫩的小嘴痴望着自己,连那口水都滴了下来,很是无奈的在脑门上戳了他一指头:“真是个没出息的,快把这口水擦了吧,丢人现眼的。”
林惟兀自回过神来,平日里见惯了先生衣衫齐整的时候,只那一双冰眸总给人冷漠的感觉,哪曾见过这种风qíng半露的样子,吞咽了口水自顾喃喃道:“天哪天哪,先生,你长的真是太好看了。”
做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林惟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时代男人的魅力,曾经只听说过魏晋时代南风盛行,多有让人惊艳的美男子,他自己做为一个对男人更有兴趣的人,也的确脑补过那种魅惑,但是在见了花子君这番姿态时,依然被震撼的不轻。
花子君已是和衣半靠在了碧玉竹榻之上,随手拿了一条轻巧的天蚕薄毯盖到腰里,只隐隐约约半露着白皙的胸膛,细嫩的双□□叉着耷拉在榻外,说不出的勾人,脚趾悠闲的动了动,温声道:“又野了这半日,从明儿起可是把心收了吧。”
“是。”林惟恭敬的应了,这才黏黏糊糊的蹭到花子君身边,接过他手里细棉绣兰的jīng致帕子去擦那微湿的发丝,毛手毛脚的献殷勤,“先生,你大白天的洗澡做什么?可把我唬一大跳。”
花子君一把拽了林惟的帕子,嫌弃的道:“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头发都被你拽断了,没个轻重。去念书!”林惟讪讪的坐到自己的小凳子上,不高兴的看一眼花子君,静下心来学习不说。
一时日暮西斜,林惟把先生留下的作业做好恭敬的拿去给花子君批阅,揉揉酸胀的胳膊只觉得连脖子都有些僵了。花子君看他一眼,漠然道:“晚上回去让人给捏捏,睡一觉就能好,真是个娇弱的,像你这么着,以后如何参加科考,只怕在里面呆不上两个时辰就得晕过去。”
林惟也是听说过科考的残酷的,但是跟面前俨然得了富贵病的花子君一比,他还是觉得自己要好出好几座山去,便低声喃喃道:“先生也是没参加过科考的,竟来说我,还不是今□□的我紧了。”
花子君只不屑的瞥他一眼,这个学生一直不怎么把他当先生一般供着,两人的相处更多的却像是忘年之jiāo,比起林如海来,这学生倒往往跟自己更随意些,偶尔还会耍个赖撒个泼,所以只要念书认真,这种冲撞他也是不往心里去的,只淡淡道:“你早间不曾进学,我自要你把落下的补上,就是这么个意思。”
殊不知在林惟看来,这小先生实在太年轻了些,哪里有自己想过的那些老夫子的样子,若说起实际年龄,两人倒也真的差不了多少,所以他才跟花子君随意得多。这边见小先生看着自己的课业,心里想的事便冒了出来:“先生,我有个事qíng想拜托你,你出去了之后能不能给我带本那个点的书回来?”
花子君一怔,掀了掀眸笑问:“哪个点儿?”
林惟撇撇嘴,道:“就是那种的,比如《会真记》啥的。”
花子君嗤笑一声,一边玩弄着手中的紫毫笔,极有趣味的眯起眸子:“不过个小豆芽儿,这就发chūn了?先生这里还有很是不错的chūn宫图,要不要也送你两份?”
林惟心里有事,只能在这让花子君损,巴巴的摇着他胳膊求道:“先生你太坏了,哪能这么教学生的!只一本就好,我这边有大用,拜托了拜托了!像我这小豆芽儿似的,如果到外面弄这种书,被人知道了还不把父亲的脸丢到荣国府去,必是会被扒掉一层皮的。”
“知道就好。”花子君又问,“这书你打哪里听来的?可不是又想着使坏呢?”
林惟忙的摇摇ròu呼呼的小爪子保证道:“不会不会,我只用两天,很快就处理掉,只不被爹爹知道就好。”
花子君自己本就是个很有些邪xing的,听了这话倒不像一般人忧心,而且在他看来,这林惟是个心xing极正的人,虽然年纪不大,却也不是一本《会真记》就能移了xingqíng的,况且每日里还跟在自己身边,更是不必担心的,所以便应了下来,林惟自是高兴,拖着花子君的胳膊说了一大车的奉承话。
且说这《会真记》,林惟自是为了妹妹林黛玉,准确说起来,林黛玉和贾宝玉的qíng感还是被这《西厢》激发出来的,所以为了妹妹的未来,林惟决定先来个斩糙除根。一想起黛玉,林惟不免叹道:“哎,说起来,妹妹也该是学些事理的年纪了,之前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对她也没尽心,只我从先生这里或从外面淘换些书给她看,虽说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到底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父亲公务繁重,我得想着给妹妹请两个教养嬷嬷学学规矩。哎,若是在京城便好了,以父亲的人际说不得还能请个宫里出来的。”
花子君放下本子,听林惟说得郑重,略做沉思便道:“嗯,是这么个道理,我倒是有些路子,过些日子给你找两个好的来,你只等信吧。”
这却是无心cha柳之事,林惟大喜,起身一揖到底,认真道:“先生果然能人也!那我就替妹妹谢过先生了。”
这花子君真是个不平凡的,平日里只管吃喝玩乐毫无正事,一应的吃穿用度却极是奢靡,林惟到底猜不到这是个什么人,既然话赶话说到了这里,便试探着问道:“先生可是京城人吗?倒是很少听父亲说起过。”
花子君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嗯,算是吧。”
“我外祖家也是京城的,就是那还算有点名气的荣国府,先生可知道不?先生家里还有什么人呢?”林惟一边问着,见一个斯文秀气的男孩子端了茶来给两人倒上,忙亲自接了送到花子君面前。
花子君接了茶点点头,漠然道:“知道,不就是有个和你一般大的小孩,叼着块玉出生的那家吗?听说你那表弟是个祥瑞之物。我那会儿还在京城混,去逛青楼时都在那大红砖墙上见到过两次那府里贴的字呢。”
“噗——”林惟刚喝了一口,全喷到了花子君脸上,眼见先生就要bào起了,忙的拿了帕子给他细细擦了,“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您还去逛青楼呐?!”
花子君厌恶的再抹抹自己细白的脸儿,自顾堵了一口恶气,没好气的道:“那有什么,等你长大了自然也是要去的,所以那什么《会真记》之流,实在算不得什么。”
林惟撇撇嘴,对您老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要是被我那老爹知道了,不把我活剥了才算。
花子君最是个直xing子的,向来说话很能揭短的类型,说起荣国府便又道:“说起你那外祖家,你们离得远些却是好的,那家人也太不省事了。对了,是不是还有个表姐和你一天生辰的?真真是巴不得个个都是祥瑞才好,可不是果然送了那祥瑞往宫里去了?白白害了一个好女孩。”
林惟听着这话只觉惊心,却也承认跟自己很有些同感,在他也觉得,就那皇宫说起来,整日里勾心斗角,大好的年华进去却终落的香消玉殒,到底不是人呆的地方。听小先生也是满口的不屑,终于发现了两人的志投趣合,只不过他是没胆量说这么直白的,只叹道:“所以说,男人还是要顶天立地的才好,一双肩能挑起家族的责任,女孩子才能娇养一辈子,否则自家放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掌心怕摔了的姑娘,送到别人家去受苦,心里哪里能舒坦了?”
花子君很是意外的看了林惟一眼,那眸中竟有些赞许的意思,点头道:“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小小年纪便能有此心怀,难得。”
林惟笑道:“先生,这些废话先且不说,我还有事求您,您只要答应了,别的我自去找父亲理论。”
花子君一挑眉:“又是什么?”
“我看先生满腹经纶,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您也知道,就我这点斤两,到底学不来您的一成,我那妹妹却是个剔透的人儿,在这扬州物色了这么久,我还真是没看上哪个能给妹妹做先生的,也只有先生您是个才华横溢的。”林惟喝口茶道,“我想求了先生也给妹妹教了,想来您这一身的才艺若是有了传人,自也是高兴的。”
花子君摇头道:“这不妥,别混说了。”
这事林惟是真的想过无数次了,对于给黛玉请西席,他是多方的打听,跟林如海物色过许多人,到底没有一个能比花子君更好的。当然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只是他信口胡诌罢了,但是仔细说起来,这花子君的确更像个为艺术而生的人,他倒觉得若仅是教自己考科举,这人才到底是làng费了:“先生先别急着拒绝,那日妹妹抚琴先生不还夸了两句的吗?说什么……心思玲珑,净若出尘,这么好的苗子,若是能得先生指点一二,说不得又是一卓文君再世呢。”
花子君果然心动了些,笑道:“真正贫嘴的紧,你且跟林大人商议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冲上三千了,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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