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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越]那些被遗忘的_临殊【完结】(168)


“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只需要呆在那里,最好是一动不动。”景渊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消散得一gān二净,他看着聂辰,语气中带着些许散漫,却不难让人听出其中的认真:“毕竟,师越也是差点成了我道侣的人啊……”
卧!槽!
聂辰和芷晴脸上都写着大大的俩个字,芷晴听到了这句话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成就感——啊原来天枢长老为师尊报仇是因为他与师尊有qíng啊天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而聂辰则是……
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天啊我听到了什么?一定是听错了喂!天枢长老什么的居然有喜欢的人并且差一点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道侣而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枢长老居然要为‘爱人’报仇???
“你没听错。”看着聂辰不敢置信的表qíng,景渊扬眉,向他走近了两步:“就算除去这点,我与师越关系也不错,而且在双方即将休战的时候,你居然杀了我方领袖之一,这件事,不可原谅。”
“我都修了魔,还有什么事qíng是可以原谅的?”聂辰自嘲地笑了笑,仿佛是已经放弃了过往的所有纠结与为难:“所以杀了个个把人什么的,也很符合我如今的身份吧。”
“修魔并不代表要成为一个不知收敛的疯子。”景渊嗤笑。
“那我该成为什么?”聂辰疑惑望去:“哦……让我想想,虽说修了魔,但仍旧顾念旧qíng,还是个好徒弟,心中还存有善念,这样师尊大人您会开心一点?”
“你这是在自我毁灭。”
不知节制的杀戮,完全挑战规则。
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甚至是韩烟那样以采补闻名的邪道,他们一边逆天而行,去寻求更长的寿命,更qiáng大的实力,一边却仍旧给自己划下了一道界限,他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随心所yù固然为他们所喜,但是他们却仍旧不会触碰既定的规则或是天道不允许的地方,而聂辰不同。他不懂这些,或者说他懂了也不会在意,他做了很多挑战规则的事qíng,或者是触碰了公然认定的法则,结果他现在仍旧没事,这种结果就很耐人寻味了。
而景渊却不在乎这些,或者说,聂辰如何他都无所谓,他只想在这里,在这个时间,给聂辰送一份大礼。
“我知道啊。”听了景渊的话,聂辰轻笑:“一切,我都清楚。”
包括他表面虽然看起来实力qiáng大,但内里已经腐烂得一塌糊涂这点,他也十分清楚。
“只是师尊,我已经腻了这种生活。”他感慨着,却没有在看景渊,反而是在看昏huáng的天空,像是在回忆往昔的老人一样,他的身上居然出现了迟暮的气息:“师尊,你要知道,无论是在那个小山村当我的聂二蛋,还是在昆仑当浇花匠,我都很不甘心,有的时候我会想,这一切凭什么都要我去承受呢?五行俱废,没有任何天赋,只能当一个农家娃子,或者是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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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弟子。看着那些飞来飞去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们,我很羡慕,甚至是嫉妒。”
“很多凡人都活得很好,他们从未抱怨自己的生活,他们中很多人比你的人生更为凄惨。”景渊不解为何聂辰如此憎恶他曾经的身份。就包括他自己,也是什么身份都有过的,乡村小娃什么的都算好的,他当过残疾人,当过乞丐,曾经一文不名,甚至连顿饭都吃不到,甚至还当过下人,在实力没有恢复的时候被人侮rǔ,还穿过反派,更是因为他不够qiáng大,所以连杀一个人都不可以,就连那个时候,他都没有否认每个世界的自己。
“可我不甘心!”聂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握紧了拳头,大声吼道:“我不甘心自己一文不名,我想变qiáng!好不容易拜托了那种让人绝望的生活,我怎么可能再甘于平凡!”
他所说的绝望,不是他在乡村挑粪种菜,也不是每天对着灵糙浇水,而是在那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里浑浑噩噩挥霍着他的青chūn。
而聂辰忘了,那种绝望,是他自己选择的,并不是别人给予的。
“你活着,就已经是上天最高的恩赐,你还不清楚么?”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景渊放缓了语气:“不管如何,你还存在于世,你有思维,你可以动,你是一个真实的个体,为何还不满意呢?”
“大概是贪婪吧,或者用另一种说法,是**。”
因为贪婪,所以他不甘于那种生活,他否定过去的自己,他觉得自己得到的不够多,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师尊对自己不够好,所以他要索取。他仿佛是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他只是一个名为聂辰的普通人罢了。
“你终于正视自己了。”景渊很是欣慰。
“我昨天做梦了,你知道,自从修仙之后,我几乎没有做过梦。”聂辰的表qíng非常淡然,他四处看看,然后找了处平整的石头,撩起衣摆坐了下来:“我梦到了我的过去,从最开始,一点点,不管是忘记了的,还是想要忘记的,在那时全部被自己记了来,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像是一个曾经遍体鳞伤却忘记了所受痛楚的人一下子将不堪回首的过往全部回忆起来一样,他那一晚仿佛是接受了凌迟,那些刀子一刀一刀割在他的身体上,让他连躲开都没有办法。
“你看,你已经走向了崩溃。”
景渊的话中带着几分预言的味道,拥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的修炼者是不会有这种状况的。
“我知道啊。”聂辰摊手:“不过我不后悔,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自己走下去不是么?曾经的我恨着你,以为你真的在利用我,后来的我愧疚着,为自己叛离昆仑而后悔,而现在,我什么都不去想了。”
“总算是有些担当了啊。”景渊笑笑,坐到了聂辰身边。
连移动说话都不能的芷晴也只能无助的看着两个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聊天谈心,她不知景渊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是如何,她清楚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你一直觉得我一无是处。”聂辰低头,像是从前那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大弟子:“你传信给我,也许是为了杀我,但我还是来了,我觉得,无论什么事qíng,有始有终才是最好的。”
景渊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聂辰,总是看起来顺眼了不少,也让他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希望的?”景渊叹气:“聂辰,我真正希望的,是你能够以你自己的意志来做选择,而不是我的意志,你总觉得自己脱离了昆仑,跟我站在了对立面,但你现在仍旧把我的话当成你的枷锁。”
“我以为你会志得意满。”聂辰呆愣了半晌,才道:“师门逆徒还听你的,甚至一辈子活在你的yīn影下,你不会觉得很有成就感么?”
景渊嘴角抽动:“我并不会因为这种事qíng而感觉到开心,你把我想得太狭隘了。”
“也是……你是天枢长老嘛,又怎么能跟我这个凡夫俗子一个想法。”聂辰有些挫败。
“不,你错了。”景渊淡笑:“我也是个俗人。”
“那么你这个俗人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渊起身,拍了拍衣摆处的尘土,道:“当然是……为了杀你。”
看着景渊平静的面容,聂辰似乎没有一丝意外,他也同样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后退两步道:“我知道了。”
两人一同伸手,拔剑。
“那是你杀了师越的法器……哦,还用了我教你的剑法。”
“是的。”聂辰手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将剑尖直指景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我不想死。”
那么,便战!
无论是景渊还是聂辰的招式都极其内敛,就像是两个普通的剑客。但真有眼光的人才能看出来这其中蕴含的真正能量。只是普普通通的剑身相撞,便能让周围的空间挤压在一起,甚至有一瞬间的塌陷,只有在两把剑分开的时候才会恢复原状。他们不约而同的只用手中的那柄长剑来过招,其他的力量一概都隐而不用,看起来像是切磋,而不是决斗。
过了几招,二人仍是不分胜负,聂辰感叹道:“果然,我的剑法不如你。”
“毕竟你是我教出来的。”景渊唇角微扬,道:“信不信我一招便会杀了你?”
“或许……吧。”聂辰的掌心有些cháo湿,但他握剑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但是,您信不信我一招过后,还会活着?”
“我不信。”景渊的速度瞬间变得极快,仿佛一瞬间他便出现到了聂辰面前。聂辰张大了眼睛,极速后退的同时架起长剑挡住了景渊袭来的剑刃,心中却一阵后怕,他从未知道他的师尊只是用单纯的**速度便让他差点无力招架。
因着景渊凶猛的势头,聂辰东躲西躲颇有些láng狈,不过好歹也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是反击的话,还是有些困难。
到了这个境界的他们似乎并不需要什么声势浩大的招数,一人一剑便足以毁天灭地,又何必用其他方法呢?只是面对景渊,聂辰终究是有些捉襟见肘。
身上已经出现了几道伤痕,聂辰只觉得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许久未见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bī疯,他甚至觉得,师尊再次出剑,他便会死在剑下了。
“就是现在!”
趁着景渊因聂辰反击而出现的空档,小白大吼一声,然后以极为可怖的速度冲到二人jiāo战的正中,身上bào起银色的雷电,然后那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景渊的脚踝处。
“唔……”景渊吃痛,长剑刺出的势头瞬间停顿了一瞬,而这一瞬,似乎便是决定成败的根本。
“师……尊?”
聂辰有些发愣,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对谁说话,又觉得自己的面前并没有什么人,他的剑,刚才好像刺中了什么,是……什么呢?
“果真好手段。”景渊的冷笑声唤回了他的思绪,他看着自己握着长剑,而剑身的大部分,已经没入了师尊的胸膛,他听见师尊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本想着只是你我的战斗,却没想到,你早留有后手。”
“不是……不是这样的。”聂辰有些慌乱,他紧张地后退了两步,却见因为白衣被因长剑抽出而喷涌而出的鲜血浸透的师尊就这么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甚至差一点就倒下。那一头长发早已变得散乱,半掩住他的面容,让聂辰甚至看不到自己师尊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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