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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间歇性踌躇满志_蛋蛋分来食【完结】(146)


他说完,就不在开口,不等敕帝发话,自动归队,全程没有看楼北一眼。
陈敕思考了一会儿,“朕也是这么个意思——苏大人,你可有见解?”
苏寒淡淡一笑,“回皇上,臣并无意见,臣同意贺茂大人和安大人的话。”
贺茂炎一愣,眯了眯眼睛,抬起头看向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对方似乎有感觉似的余光扫了过来,唇边勾起一抹笑容,不知道是何义。
他狠狠攥紧拳头,眼神微冷。
“那么,众位爱卿认为,谁能够胜任这次的收归山贼任务?”敕帝又发话了,视线从几个将军和苏寒身上扫过。
苏寒无动于衷,始终保持着唇边的微笑。
旁边自动有人开口,“回皇上,臣以为,贺茂将军是最好的人选!”
话一出口,附和的人多了起来,一半以上的人都点头应是,“贺茂将军战功累累,就连当年南易王的收归也是他带领的士兵,那么这次重复出征裕良,贺茂将军是不二人选啊!”
“就是就是,贺茂将军有经验,而且还会计谋。”
“没错,我们这些文臣也就会耍耍嘴皮子,到了真刀实枪的地方,还得这些将军莽夫们上啊哈哈哈……”
“皇上如此有远见,恐怕早就想好了这次的人选,你们就不要过多议论了!”
“就算不说,那也是贺茂将军的事qíng吧!”
“说的是啊……”
楼北站在这群大臣中,听到了他们小声jiāo谈的话,意料之中的,这次的事qíng一定会落在贺茂炎头上。
好死不死偏偏是这个时候……
楼北眼神一暗,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苏寒,把自己当成把子,先提出裕良的qíng况,然后建议人选,不出意外就是贺茂炎,而苏寒他自己,完全开脱出去,明明是死对头,却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他这是成了这两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吗?
想着想着,楼北荒谬的笑了出来,他竟然也有这一天?
那么,裕良有什么?
有的是真正等待着被收归的山贼,还是南易王的把戏,还是苏寒的手段?
没人知道。
今天是楼北新官上任第一天,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到了他自己。
苏寒,这名字他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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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的大臣们看来,这位新上任的状元郎看上去和苏大人一派更为亲一些,他们佩服苏大人的手段,刚刚来的人都能被笼络,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威。
这些大臣不明白对于敕帝来说,苏寒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知道,只要苏大人想,他必然可以一手遮天。
楼北回去后没多久,苏寒就上门了。
贺茂炎在他有府邸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个人进府当下人,成为眼线监视着他府中的动向。
他做的光明正大,当着楼北的面给了这个人。
而楼北对此更没有意见了,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对于现在的楼北而言,生活就是得过且过,他想要的东西他一个都得不到,他不想要的东西却全都拥有了,那么对于他而言,这个生活这个世界任何留恋的事物都是不存在的。
他似乎进入了死循环,单纯的为了活着而活着。
不找死,只是因为死亡既不是结束,也不是开始。
过程中的一环而已,他还是要经历无穷无尽的别离,无穷无尽的伤感。
苏寒踏进安府的时候,迎面看见的就是一个仰着脖子望天空的人,他手里还攥着一支箫,湘妃竹做的,价值不菲。
脚步顿了下,他来到那人的身边,“安大人好兴致。”
“苏寒。”
头也不回的jiāo出了自己的名字,苏寒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安歌,怎么在这里坐着?”
说是等你你信吗?楼北抬头看了他一眼,朝旁边挪了挪,意思是让他坐下,苏寒也不矫qíng,掀了衣服就坐在他旁边。
“安歌会这个?不如chuī一曲来听听?”
楼北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举起了手中的箫放在唇边,悠扬的乐声从湘妃竹中传出,有种莫名的空灵感,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苏寒静静的看着身旁的人,他黑色的衣衫和长发融为了一体,修长的手指在湘妃竹上轻舞,此时的他才仿佛有了灵魂。
安歌,果然是安于歌,止于歌。
一曲终了,苏寒“啪啪”的拍了拍手,他笑着问楼北,“很好听,它叫什么?”
“没有名字,如果你愿意,平湖秋月吧。”
楼北歪了歪脑袋,他记不住这些复杂的谱子,大多是按照感觉来,这平湖秋月,早就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了。
“平湖秋月……”苏寒喃喃的念道,“好名字。”
楼北将箫放在一旁,转头看苏寒,“苏寒,你找我有事?”
本想说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吗?但是在见到安歌表qíng的一瞬间,苏寒收敛了眼中的调笑,他捏了捏鼻梁,轻叹一声,“安歌,你怪我吗?”

☆、第157章 盛世霓裳06

从梦中惊醒,再回首,已百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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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问题,楼北没有给出答案,他知道自己无法对此表示什么。
本就不是局中人,却偏偏成了唱戏的那个。
像是个跳梁小丑,等待着台下的观众鼓掌喝彩。
小五在楼北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对方垂着的睫毛颤了颤,“啊,将军这么说吗?他已经到了裕良了吧?”
“安大人,小人不知。小人只负责传话,这是大人的意思。”
“他难道不知道这东西给苏寒了也没用吗?那人的武功可不在将军之下啊。”
小五低着脑袋,以头顶示人,“小人不知,安大人照着将军的话做便是。将军还说,大人您不要忘记了是谁给了您这样的荣幸和机会,您的一切荣华富贵都不是您应得的。”
楼北沉默了下来,他明白贺茂炎的意思,那日在朝堂之上,任谁看都明白安歌他和苏寒苏大人是站在一边的,刚刚上任的新状元也不是将军那边的人,那么苏寒的势力就更加壮大了。
贺茂炎不相信他。
并且,他后悔将他送进朝廷了。
可是楼北自己知道,他从未偏向过谁,也从未想要这么样。
手中的小瓶子里放着贺茂炎给的东西,他已经离开了京,所以如果苏寒这个时候出了事qíng,查也只能查到安歌的头上。
安歌是谁?苏大人的亲信,和贺茂将军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楼北摸摸捏紧了手中的小瓶子,他这是被当做牺牲品了。
时局变化莫测,快的让人不住惊叹。
谁能想到前一天还对饮畅谈的旧友,今日变成了刀剑相对的仇敌?
等了多日,楼北都没有下手,说不准是不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只是他有些懒罢了。
那晚,他正躺在chuáng上假寐,呼吸间的一秒而已,他的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个气息,那人冲着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楼北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你不是在裕良吗?”
贺茂炎收敛了周身的戾气,面无表qíng的看着楼北,他的眼睛通红,身上的衣服还是出征的军服,胯上的玉佩被溅了血,红的灼烧眼睛。
“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不到时候。”
他qiáng忍着内心的怒气,粗粝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那么,什么时候才叫到时候?”
楼北盯着那张和贺茂保宪八分相似的脸庞看了一会儿,移开了视线,“时机来的时候就是到时候了。”
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落入了那人的手中。
贺茂炎深吸了两口气,努力抑制住脸上的表qíng,“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gān什么?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下命令,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是吗?”
“你就这么想死?!”贺茂炎轻吼道,因为压抑,声音都已经变了调。
楼北的脸上没什么表qíng,只不过因为呼吸不通畅,他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了红晕,细微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漆黑色的眼睛里面深邃的似乎可以看到无边的宇宙,贺茂炎就这样盯着他,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的如同别人说的那样,你和苏寒……”
贺茂炎颓然的松开了手,“裕良那里是埋伏,我以为你知道。”
楼北哑着嗓子开口,“将军,你信不过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
他深吸了两口气,“裕良,你说的那个易守难攻的裕良,被南易王控制着的裕良,等着我剿灭山贼收归中央的裕良,那是苏寒的埋伏!”
“……”楼北摸摸自己的脖子,皮肤有些凹凸不平,可以清晰的摸出来一个掌印的模样,“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呵……”贺茂炎冷笑了一声,看着楼北的表qíng渐渐回归了平静。
当他带着自己的军队冲进了寨子,那位等候已久的大王惊愕的看着他,说你是贺茂炎?朝廷派来的不是安大人吗?
安大人……
贺茂炎冷笑着将手中的剑cha.进他的胸口,安大人?我看是苏大人才对吧?苏寒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还是说,如果来的人是安歌,那么他是死还是被你们同化?朝廷是不是要少一个刚上任的新官,裕良要多一个名叫安歌的谋士啊?!你们说啊!
他在沿途的驿站看到了苏寒的手下的马,送信的是吧,也不枉他快马加鞭早一步先于苏寒的人赶到了。
他不相信苏寒用这么幼稚的手段,一眼就能看穿,但是他不能否认的是,也许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贺茂炎看不透苏寒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计划着什么,那张每天似笑非笑的脸庞,他看了就难受,这人的深不可测他也不是体会一两回了,几百次都有了。
贺茂炎扯了扯唇角,“苏寒许了你什么?安歌,我不傻,你也不傻。”他知道这人并不是真心对自己的,他也同样不可能对这人付出信任,但是在他安歌还属于贺茂炎的时候,他的做法就无异于背叛!而且还是如此光明正大的背叛。
楼北静静的看着站在chuáng边的那人,“将军,我无话可说。”
“……好,很好……”贺茂炎笑了起来,“早承认不就好了?”他走过去摸了摸楼北的头发,然后抚上了他的脸,最后到了他的脖子上,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见。
楼北被他手上的血腥味弄得皱了皱眉头,见他嫌弃自己的味道,贺茂炎嗤笑了一声,眼神愈发的冷冽,他收回手,从chuáng头的抽屉中取出了他jiāo给楼北的瓶子。
“安歌,你不过是个戏子而已,从前是,以后也是。”
楼北没说话,他看着贺茂炎轻描淡写的打开了手中的瓶子,一股淡淡的酒味传了出来。
“……竹叶青?”
“你以为,我会给你毒.药吗?”贺茂炎扫了一眼他,“别开玩笑了,苏寒他能是毒.药解决的人吗?你在小看谁?”
“安歌,喝了它。”贺茂炎把瓶子递给了他,“就当是离别酒好了,从此以后,你愿意做谁的人,和我贺茂炎,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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