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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赤黑]欢迎回来_懒惰的喵蔻【完结】(51)


  之后的几天,诚凛篮球部的大家都接受着面对自己□□的洗礼,幸运的是,黑子的照片被放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所以对于黑子来说也只是每天感慨一下其他人健壮的身材。
  □□告白事件带来的yīn影随着期末考试的到来渐渐被大家淡忘,众人纷纷带着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心qíng结束了苦bī的期末考试,有人欢喜有人愁,当然这对于黑子和赤司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考试之后就是三年生的毕业典礼以及一二年生的结业式了,木吉日向他们这些前辈都毕业了,篮球部里举办了个小小的欢送会。这些前辈一毕业,部长的位置就理所应当的落在了火神的头上,不过虽然火神的能力很qiáng,但前辈们还是有些担心火神这个粗神经能否管理好底下部员们,想到这日向就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叮嘱起火神来,欢送会就这样在大家不舍得心qíng中结束了。
  回到外公家,黑子刚一进门就听见外公正对着谁生气的大吼着,想到外公近来不是很好的身体,黑子匆忙换了鞋向书房走去。书房的门没关,黑子走到门口就能看见书房内的景象,外公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正伸着手指着赤司气的说不出来话,赤司则一脸淡定的站在外公面前,丝毫看不出不自在。
  看到这样一个场面,黑子有些茫然,平时外公虽然不待见赤司君,但是也不会这么生气,这还是头一回,于是黑子语气有些迟疑的问道:“外公,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在听了外公义愤填膺的指责后,黑子终于明白了事qíng的前因后果。起因就是赤司来找外公商量带黑子回京都给母亲扫墓然后顺便回家小住,但是外公表示只是扫墓的话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小住不行,我可爱的小外孙好不容易才刚从那个láng窝里逃出来,现在你是又要把他给送回去吗!?简直就是个白眼láng……诸如此类等等。
  听到这黑子有些忍俊不禁,虽然确实对京都那个家有些抵触,但是也并不像外公所说的”láng窝“那么夸张,况且现在父亲也不像以往那么难以接近了,黑子有些犹豫。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黑子做好了决定:”这样吧。两天到了母亲的祭日我就和征君回京都扫墓,至于住下的事还是让我在考虑一下吧。“
  旁边的两个人纠结的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挣扎着同意了这个提案。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兵荒马乱的,经常能够听到一些让人格外无力的对话:
  ”小哲,把这个厚外套带上吧,多穿几件,现在还是很冷的。“
  ”外公我就是去扫墓,没有必要穿的像熊一样吧……“
  ……
  “小哲,这是外公给你求得平安符,快带上!”
  “外公我真的只是扫个墓而已……”
  ……
  ”小哲,来来来,这是外公给你特别准备的香糙奶昔,还有你喜欢的各种零食,快点都装上,路上饿了记得吃啊!”
  “好的外公,这个我就收下了。”
  “哲也,你病才刚好不能吃这么多的垃圾食品,拿来”
  ……
  “小哲,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外公,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吧……”
  ……
  总之,两天后的清晨,赤司和黑子两个人还是顺利的(大包小包的)踏上了去京都的旅程。

  chapter 61

  淅沥沥的小雨,苍凉了整个京都。cháo湿的地面泥泞不堪,路上的行人似乎比以往更加急切,仿佛想要逃离那些被溅到衣裤上的泥水。即使隔着车窗,那些哗哗声却始终旋绕在耳中,。
  灰蒙蒙的天气让这条路显得格外不真实,明明很想去看看妈妈,但是脚底泛起的冷意,仿佛要将他再次带回那段灰暗的记忆中。
  冰冷而又无助。
  然而丝丝的暖意从指尖逐渐蔓延开来,黑子侧过头看到的是被十指相扣的右手。
  发现黒子在看他,赤司轻笑着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直到那双冰凉苍白的手变得温暖润红才作罢。
  “哲也是在紧张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不适应京都的冬季。”
  即使黑子没有说穿,但是赤司明白,京都对于黑子的记忆,除了母亲的yīn影,还有曾经赤司这个姓氏所带给他的压力。
  对于父亲与黑子之间的隔阂,赤司也丝毫cha不上手,他唯一能做得也只有尽他所能带眼前人逃离那些悲伤的回忆。
  不知是车内的暖气太过温暖还是右手传来的温度太过安心,黑子逐渐涌起了许些困意,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之前,远处的一抹赤红令他瞬间清醒。
  “请稍微停一下!”
  难得听到小少爷这么qíng绪化的声音,被黑子爷爷派遣来保护黑子的小野寺管家急忙将车在路旁停了下来。
  顺着黑子的目光看去,虽然有些距离,但是确实是赤司家主没有错。即使当初在医院两人的隔阂得到了削减,可是现在黑子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去面对赤司征臣,尤其是在母亲的坟墓前。
  “暂时在这里等一下吧。”
  最后还是赤司发下了号令,既然哲也没有做好准备,那么他绝对不会qiáng求。
  因为距离的原因,黑子看不清赤司征臣的神qíng,他只知道父亲站的依旧挺拔,笔直的后背如同他从未低下的头颅一般。雨珠顺着赤红的头发滴落在土壤里,大概是被差遣在一旁等待,高野管家拿着伞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准备为老爷遮挡一下风雨的意思。
  大概是黑子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赤司征臣向这边望了过来,黑子急忙把头埋得更低,即使他知道赤司征臣就算看见这边那也只是带着反光的车窗玻璃。
  赤司征臣怎么说也算眼光毒辣的人,只是一瞥便确认了来人,毕竟开着赤司家车到这里来的人除了他也就剩下他们了。不过赤司征臣还是有些惊讶,毕竟黑子自从离开赤司家后,每年的祭拜都是在东京那边的墓地。但是考虑到征十郎的xing格,他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低声向管家嘱咐了什么,便回到了来时的车里。
  “叩叩……”
  敲打车窗的声音打破了一直沉默的环境。小野寺管家轻轻将车窗摇下,映入赤黑两人眼帘的是高野管家慈祥的面容。
  “大少爷,小少爷,老爷让您们结束后回本家,他有事qíng要对您二人传达。”
  “高野爷爷,我……”
  “我明白了,和父亲说我们会回去的。”打断黑子还没说出的话,无视他有些僵硬的表qíng……赤司先一步答应下来。
  “征君!”
  “哲也,”赤司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黑子的眼眸“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似是赤司的目光太过刺眼,黑子不得不侧过了头去。他明白自己和父亲之间的隔阂因为常年不在一起已经积累的很深,但是医院的事qíng就像是击碎隔阂的第一步。那密不透风的墙面终于出现了细小的裂痕。这面墙虽然一时半会不可能就这样坍塌,但是确实有光芒从那细fèng中透she了出来。
  迟迟不肯再踏出一步,这样无力的不像自己,不是说过既然父亲都努力做出了第一步,那么自己又在犹豫什么呢?
  “抱歉征君,是我失态了,”黑子侧头向高野管家微微一笑“管家爷爷让您见笑了,我们看完妈妈之后就会回去了。”
  许久不见的仿佛卸下了全部重担的轻松的笑颜,熟悉的表qíng和儿时的相差无几,饶是老管家都不禁有些眼眶酸涩。让家主等着怎么都不符合礼仪,高野管家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黑子也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原本淅沥沥的小雨也开始转晴,本来到这边就已经是下午,现在雨过天晴的huáng昏中夹带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即使雨已经停了,但是这里还是很冷的,”赤司这么说着,从一旁的纸袋中拿出了一条jīng致的围巾将黑子层层包围“外公特意为你挑选的,带上吧。”
  听到赤司这么说,似是想起了什么,黑子急忙转身在书包里寻找什么。不多时竟也拿出了一条和自己带的有些相似的围巾,但是相比起来这条颜色更深更严谨些。
  “征君不说我都忘记了,临出门时外公qiáng塞给我的,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他也很关心征君的。”莫名的温暖从脖颈蔓延到全身,赤司牵起黑子的手,缓步向墓地走去。
  虽然纱织离世已有多年,但她的墓碑仿佛从未经历过这几年洗礼般,gān净、整洁却又带了些荒凉。墓碑前的常夏花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亦如在这里寂寞了多年的女子。
  泪水像是决堤的涛涛洪水般不断涌出,即使过去那么多年,对于两兄弟来说,母亲的离去终究是未曾愈合的伤口。
  弟弟压抑的啜泣声也引得赤司阵阵心痛,他轻轻将水蓝色的人儿搂入怀中,尽量温柔的拍拍黑子的肩头,“母亲还在这里看着,哲也也不希望让她担心吧。”
  啜泣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渐渐消失在了风中。墓碑相上母亲的笑颜就像记忆中那般温暖,赤司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去世前将自己叫到chuáng前的时候。
  “小征,即使我以后不在了,你也要照顾好哲也一起坚qiáng的活下去。只要你们两个还在,没有什么能难倒你们,然后你们一定会得到幸福。”
  “我们都很幸福,母亲。”赤司轻声呢喃。
  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过去的总是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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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已经暮色苍茫。想到不仅答应了要回趟本家还答应了祖父完事回东京的要求,即便抓紧一切时间,到了本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记忆中的大门和现在几乎无差,繁复的花纹如同蔓藤一般困绕在他身边,黑子没有想到,故地重游竟会带来如此的压力,可是他已经决定要向前迈进,那么即使里面是荆棘遍地,他也要泰然自若的继续下去。手沉重的不像自己,黑子按下了门铃。
  大门仿佛被慢动作回放,一帧一帧的跳动着画面。暖色的灯光随着打开的大门倾泻而出,随后出现的是高野管家慈爱的笑容。
  “欢迎回来,哲也少爷、征十郎少爷。”
  不知是因为管家爷爷的声音太过温柔还是屋里的灯光太让人怀念,黑子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轻松,“我回来了。”

  chapter 62

  不愧是赤司家,家里的料理虽然算不上满汉全席但是也是十分可口美味的,毕竟是大家族,餐食都是每人一份的,今天临时决定回来也忘记打招呼,结果面对jīng致却明显超出自己饭量的菜食,这可苦坏了黑子,剩菜总是不好的,而且刚回来他也不想让父亲对他有糟糕的印象,所以当他努力把所有的餐食全部塞进肚子后,他仿佛看到了妈妈在向自己招手。一旁的赤司忍俊不禁,似是对黑子食量的无奈。
  当赤司征尘将餐布优雅的放在桌子上时,黑子忍不住正襟危坐,他明白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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