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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03)

  第110章 来者何人

  燕清满腹牢骚,认为许子将这人实在不厚道。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最值得品评的,再怎么想也是个人能力和品行,而不是劳什子容貌。

  若是《典论》对荀彧那般的,只以‘伟美’一词来个锦上添花式的一笔带过,倒也无碍,可针对他的样貌,许子将却匪夷所思地占用了整段评语里近半壁江山的篇幅,完完全全地偏移了重点,叫他如何满意得起来?

  叫旁人知晓,天知道会将他想成哪般模样。

  可惜为时过晚,许子将这人名誉是有的,傲气也有的,哪怕寄人篱下,也不可能会听从燕清的不满,就将评语修改一二。燕清唯有自行将它忽略,搁置不提。

  这天实在有些过冷,街上行人也稀稀落落的,市坊也远不如往日所见的热闹。燕清心不在此,也不甚在意,一边微微笑着跟巡逻的士兵点头示意,一边跟背后搂着自己腰的郭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先开始,燕清是拉了郭嘉坐在自己身前的,只是很快就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险恶用心——燕清只需双手持缰,就全然成了将郭嘉环抱的亲昵姿势,尤其再加上两人的高度差距,以外人的目光看来,身量文弱单薄的郭嘉十成十地如小鸟依人似的,娇娇弱弱地偎依在燕清怀里。

  哪儿还有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气派?

  郭嘉一回过味来,就断然不肯坐燕清前头了,非换到了后座。

  燕清脾气好,也由着他折腾。

  偶尔见着一些香气诱人的小吃,还停下来让那几个沉默如山的亲随替他下马买了,也不摆架子,不但满足馋嘴的郭嘉,也叫他们都各个有份。

  既然负责掏银子的是财大气粗的燕清,郭嘉就毫不客气了,指示道:“要重光串,重光片,重光锅贴……”

  “奉孝。”

  尽管自己的名字的确伴随着一件件发明变得家喻户晓了,燕清还是被郭嘉一串儿很难说不是刻意的‘重光’给惹得眉心一跳,微微笑着擒着他的右腕,一边慢慢使劲儿掰,一边低声警告道:“请务必慎言。”

  燕清的力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付一只文弱的郭嘉,还是绰绰有余的,也顺利叫识时务的对方消停下来。

  “吃归吃,仔细别摔了。”燕清对这些零嘴没有兴趣,只习惯xing地选了跟ròu食相关的几样,要给一会儿cao练回来的吕布捎上,妥当裹好了,才放进怀里温着,又感觉到郭嘉只松松地留了一手在自己腰上,忍不住劝了一句,才回头问:“有想去的地方吗?”

  不过眨眼功夫,郭嘉就将那几串热腾腾的重光豆gān给吃完了,取出绢帕来矜持地擦了擦嘴,随口回道:“不如先去瞧瞧文若,再去酒馆谈心?”

  燕清心忖将荀彧关了这么久,别给闷出病来,的确该去探望一番了。只是刚得兖州那阵根本就忙晕了头,偶得闲暇,也被初尝滋味,十分得趣的吕布缠着脱不了身,又恐有耀武扬威、小人得志之嫌,gān脆先不去见。

  今个儿休沐能得以脱身,自己出来,也是托了军中临时有事,离不得吕布这主公去主持的福,实属罕见。

  燕清只考虑了片刻,便点头应允:“也——”

  剩下那个好字还未脱口,燕清的眼角余光便瞥见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伴一道火红烈烈而来,不禁顿了顿,明知这距离太远,对方不可能听见,还是本能地唤了句:“主公?”

  在街巷那头遥遥纵那神骏非凡的赤兔马而来,威风凛凛地穿着轻银铠,身量高大挺拔的英俊骑士,可不正是他家主公吕奉先。

  而在燕清看不到的身后,郭嘉微微将眉一蹙,肩膀轻耸了耸。

  早在燕清发现吕布之前,吕布隔大老远地,就凭神she手必备的极佳眼神看见了他。

  以至于自城外的兵营一路疾驰而来的赤兔还没来得及缓上几口好气,就被自家主人给一夹肚子两侧,自然而然地就再次狂奔起来了。

  火红的缨盔与火红的马鬃jiāo相辉映,就跟一团肆意燃烧,飞快扩散的火焰似的,踏雪凌风,自有一身无人能敌的天将神威,无论是策马扬鞭,还是横刀立戟,皆可入那霸气四溢的名画。

  燕清自认不是那种qíng人眼里出西施的恋爱脑,也被他这威风凛凛的驾临给迷得有些把持不住,一时半会转移不动视线。

  在做此城重建的规划时,燕清尤其重视下水道排污,和人行马过道分开的建设,这下就派上用场了。

  就如现代城市的街道那般,中间最宽敞的一段供马与马车使用,外一圈是栽植的绿荫矮灌,隔开人行走道,最后才是房屋住宅、小摊小贩。

  否则纵使吕布马术再骑shejīng湛,这一路毫不减速地风驰电掣而来,想在半途不撞着一两个反应不及的行人,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燕清眼睁睁地看着吕布跟平地刮起的一阵飓风似的,转眼就来到了自己面前,又见他满头大汗,不禁皱了皱眉:“究竟出什么事了,才让主公如此着急?”

  不等吕布答话,燕清实在看那汗水淌得难受,索xing从袍袖里取出巾帕,抬手去够,只堪堪够着脖颈偏下的一截。

  吕布愣了愣,尽管时隔许久,到底曾享受过类似的待遇,再不会像上回那般木愣愣地站着不动了,而是立即配合地弯下身子,喜滋滋地凑过来,好方便他擦拭,就似温驯的马儿在主人面前低下头颅般自然。

  郭嘉看得眼皮一抽一抽的,忍不住撇了撇嘴,以手肘轻捅了下燕清的细腰。

  力道不大,却足够让燕清自浑然忘我的境地里脱离出来,这才意识到场合不太合适,只是他平日跟吕布私底下亲昵惯了,当局者迷了一回。

  偏偏不好突兀停下,他收敛了脸色放松的神qíng,踌躇片刻,默默加快了动作。

  在燕清大功告成,将手抽回的前一刻,吕布有意无意地在柔嫩的手心蹭了一蹭,才若无其事地直起腰来,淡淡地瞥了在燕清身后坐着的郭嘉一眼,竟是才注意到他也在场般,语调上扬道:“奉孝也在?”

  郭嘉探出小半个身子来,懒洋洋地就在马背上行了一礼:“嘉,见过主公。”

  吕布一吃飞醋,遭殃的终归还是燕清,使得他于这方面的探测能力上升不少,当场就窥破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的吕布,眼底所掠过的一丝危险。

  他不动声色地拨了拨缰绳,让雪玉骢不自在地歪了歪脑袋,这下就将身后的郭嘉给挡了个严实,笑着取出还热乎着的一些糕点,递过去道:“听闻主公一早走得匆忙,未用早膳。现虽晚了一些,然若您不嫌,不妨用这些凑合一下,稍稍果腹,当是聊胜于无。”

  吕布被飞快地转移走了注意力,双手接过:“好。”

  知他偏好ròu食,燕清挑的多是包含ròu馅的,吕布拆开一fèng,看了一眼,就心里有了数,那点零星的郁塞便不翼而飞了。

  不知不觉间,燕清就养成了只要吕布早起,就帮对方带个早饭的习惯。

  他将它们揣进自己怀里,又一催马腹,叫赤兔绕着燕清和郭嘉走了一圈,再与之并排,马身灵活地贴近,离郭嘉便只有半臂之遥了。

  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怨脑子不灵光,这极碍眼的人分明近在咫尺,可吕布绞尽脑汁,也没能赶在燕清再度问他为何着急之前找到合适的理由,将郭嘉从雪玉骢背上换到赤兔身上。

  郭嘉宛若未觉,淡定地继续品尝手里那碎开的蒸糕,倒是怡然自得。

  燕清狐疑道:“主公?”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吕布如今倒是炉火纯青了,是以面不改色道:“确有一桩要事,需请二位先生随布往议厅去一趟,再做细商。”

  要事多的是,只是不急罢了。

  他要是方才不悄悄摸摸地盯着郭嘉看了好几回,燕清保不准就信了。现却将把那点小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种歪风邪气,可断不得纵容助长。

  燕清打定主意,并不忙于揭穿,挑了挑眉,仿佛无意地问道:“可需即刻赶去?”

  吕布随口道:“那倒不必……”

  燕清面色恳然地点了点头,温温柔柔地打断了他的话:“既是要事,怎缺得了文远他们在场?主公是怕我与奉孝脚程太慢,才先来通知一声,只是去早了也是白等,不若分头行事,由我去城郊知会文远一声,主公则回府沐浴更衣,一来不损了仪容,二来也省得赶了凉气,受了风寒。”

  将这冠冕堂皇的话一撂,堵得吕布说不出反对意见来的燕清便调转马头,施施然地往城外去了。

  不过刚到城门附近,吃完了买来的零嘴的郭嘉就闹着要下马,燕清无奈,只有停了让他慢条斯理地翻下去,问道:“奉孝又闹什么幺蛾子?你不说要与我谈心么。”

  “噢?”郭嘉一脸彻底忘了此事的欠揍,随意地摆了摆手:“不是甚么要紧的,过些时日再说罢。”

  燕清不知郭嘉出尔反尔,是要卖甚么关子,然而对方是铁了心不愿说的话,自己也撬不开来,唯有就此作罢。

  等他聚jīng会神地策马前行,倒是难得地把雪玉骢那名驹独有的傲人跑速给拿了出来,不自知地就跟坐起不过是凉州良马的几个亲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小道上多的是长青矮木,燕清心念一转,又想起袖中等了很久都没找到时机试试的赤兔牌。

  看吕布热恋期的腻歪劲,他单独行动的机会太过难觅,现不正是大好时机?

  侍从们哪怕能看到,也被林叶遮挡得看不仔细,不如就在这儿用了看看?

  燕清说做就做,袖中指尖轻扣,准确地选中那张金中泛红的卡牌,让它眨眼间就化作星星点点,融化于雪玉骢身上。

  对身上所驭之人的作为一无所觉,心无旁骛地全力驰骋的雪玉骢只觉鼻子一阵酸痒,忍不住抖了抖耳朵,下一刻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老大的喷嚏,迈动的马蹄也跟着顿了一顿,速度瞬间就减了下来。

  燕清既紧张,又期待地抚了抚马项,以平息下它烦躁的qíng绪,只是直到被甩开的随从们追上,他除了雪玉骢几下欢喜的挨蹭,和愉悦的哕哕声外,什么异状也没出现。

  既没凭空冒出一只赤兔马,也没突然提速,甚至连毛色都还是一如既往的雪白。

  莫非他想太美了,这不过是张废牌?

  燕清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始终没见到有任何不同之处,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他心态极好,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不再在意它,继续往张辽所在的兵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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