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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12)

  吕布又磨蹭了一会儿,才不qíng不愿地松开了他:“噢。”

  燕清安全地坐到位子上,终于可以发问了:“主公与文远说了甚么?”

  怎会让张辽眼带泪光?

  吕布皱了皱眉:“那小子欠教训。”

  燕清看他面无愠色,便猜到个大概,也不劝他,只静静等待下文。

  果然就听吕布道:“打法太狠,要不是当时看出自己哪怕拼出条命也留不住那颜良,这会儿定就见不着他全须全尾了。莫说只为杀个区区颜良,哪怕丢了白马延津,也不是夺不回来的,岂能着急这一时半会的,就搭上我一员不可或缺的爱将的xing命?”

  燕清原还有些担心吕布会不会因不通说话技巧,把好话硬是表述成了坏话,平白无故。惹来怨怼。

  听他这番话,就知道自己是白cao心了:那张辽的眼泪,多半是得吕布这袒露不掩的重视所感动的。

  燕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文远的确不当如此急躁。不过文远也是怕有负主公重托,一时才想岔了。又有伤在身,主公当以好言宽抚为上。”

  “重光多虑了。”吕布却道:“文远既非是不晓事理的蠢货,又非是不知根底的生人,可直言无碍。布这回便罚他莽撞冲动,三日都得好生歇息,将养着不得出战,真要出来,也只得在旁观战,顺道磨一磨他的狗脾气。”

  对骄勇好战的武将而言,哪怕明知是项恩宠,被罚得只能在旁边看着战况正酣,厮杀死斗的,恐怕比直接打上三十大板还难受。

  “这倒不错。”燕清只是随口一劝,见他心里门儿清,就不多嘴了,只问起另一事:“文远初回与兴霸并肩作战,觉得如何?”

  吕布顿了一顿,神qíng略略浮现一抹诡异:“文远道兴霸虽有几分本事,却太胡里花哨,轻浮粗鄙了。”

  燕清:“……”

  思及甘宁对美少年美青年的特殊喜好,跟他那粗中带细的殷勤……有过类似经验的燕清,不难明白张辽被那屁颠屁颠的撩骚给惹得懵然的滋味。

  不过甘宁也就是见色心喜地口花花,非是分不清事态轻重缓急的人,无论是当事人还是听闻此事的吕布,都没真当回事儿。

  倒是燕清理所当然地想着,要不是吕布威仪太盛,武艺又超群无双,只怕被甘宁瞄上的就是自家主公了。

  张辽虽然年轻力气,相貌英气,可认真论起这世上最帅气bī人,最光芒闪耀的,分明就只有吕布一人啊。

  吕布目光jīng炯,忽问:“重光在想甚么?”

  燕清当然不好说实话,省得吕布能骄傲得将大尾巴都翘起来,只道:“不知奉孝和公台他们还需几日抵达。”

  吕布兴趣缺缺道:“奉孝明日怕就能到,至于公台,多半还需个五六日吧。”

  燕清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笑容绚烂得一时晃花了吕布的眼:“不若早些安歇吧。”

  不过为免耽误正事,军旅途中,亲热就默认免了。

  吕布对此意见极大,满腹牢骚,但到底拗不过燕清的软硬兼施,只好脸色铁青地抱着他,动作还得规规矩矩的,什么都不做地睡下。

  为了防止袁曹二军夜间袭营,燕清早早地就叮嘱他们做好严密防范:多放探哨,加多马拒,增多值守士卒,务必保障累了好些时日的兵将能安心休息,恢复元气。

  一夜相安无事地过去,待到一大清早,营寨里生火做饭,各个吃饱喝足了,就是正经gān活的时候了。

  吕布换上了那身威武霸气的赤锦百花战袍,发束于三叉紫金冠,外加shòu面吞头连环铠,腰扎勒甲玲珑狮蛮带,画戟荧煌she秋水,赤兔鬃烈红似火炭,当真是天威抖擞,勇烈无匹。

  他神容冷肃,视线漠然掠过后方整装待发的五千重骑,外排二万轻骑,步卒三万,弓弩箭手,只在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紧锁在他身上的燕清处稍作停留时,才不自觉地带了点柔软的色彩。

  他骤然提气,高喝一声,洪如爆雷,直叫岳撼山崩,尤有龙威虎震:“众将听命——随我吕奉先渡河!”

  “是——”

  下一刻,就听得震耳yù聋的喝应声,以劈天盖地之势,排山倒海地传来,恰与气势磅礴的huáng河相得益彰,似轰鸣的巨shòu,燕清只觉一身热血都被激得翻涌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提枪上马,甘宁张辽分列一左一右,默契护着亦是一身轻甲的燕清,浩浩汤汤自渡口越河而去。

  到了平野,见着袁曹大营,吕布将手一挥,大军令行禁止,当即在一she之地停下,整齐列出军阵,绣旗招飐,严阵以待。

  吕布这头万马奔腾,横渡huáng河的偌大动静,自然不可能瞒得住袁曹大寨中的流星马探。

  只是他们知道是一回事,拦得住又拦不住是一回事,自己兵员较少,横竖被拉长的又是吕布的补给线,不如打以逸待劳的主意,隔得远时还趁着高岗的地势往河里she箭,近了,就连分兵派出骚扰都不做了,省得收效甚微,还白折损些jīng兵。

  只是今天风力略qiáng,箭枝不稳,即使she到,力道不但所剩无几,也被刮移得造不成甚么伤害了。饶是袁军现今箭枝充足,也不是取之不尽的,见此qíng景,便毅然作罢。

  等吕布列好阵势,袁曹二股势力共分出的五簇军马,也已有序排开,双方皆是鼓声大震,喊声四举,主帅各在门旗之下,遥遥相看,正成对垒之势。

  燕清飞快扫了一眼,不由得凝眉微惑:袁绍那帮人姑且不论,曹cao那边,却只见曹仁、于禁,却不见曹cao本人。

  不过这只是双方的先锋部队,大军未至,不见也不甚出奇。

  见吕布昂藏伟岸,横戟策马,独出阵中,燕清哪里不知他又要遵循东汉末年的特色文化,要亲去搦战了。

  还有余悸的心中就忍不住再起波澜激dàng——倒不是害怕吕布会出甚么差错,而是跟一吼吼破寿chūn,兵围甄城不攻的前两次对仗不同,这回既然是对方主动进攻,他们就断无避而不战的道理。

  吕布单枪匹马,去到前头,勒马停步,气势汹汹地扬鞭大骂道:“骠骑将军吕奉先在此!哪个河北鼠贼犯我疆域,便速速上来领死!!!”

  颜良勃然大怒,提刀出列,回以爆喝:“反复背主,薄qíng寡义的三姓家奴也敢如此叫嚣!曹兖州予你与善,你却卑鄙无耻,趁人之危,夺人州郡!我乃河北大将颜良是也,今日便奉主公之命讨伐逆贼,愿与一战!”

  吕布今非昔比,早就不被‘三姓家奴’这rǔ骂而动怒了,闻言哈哈大笑,轻蔑道:“无名小卒,也配称大将?可笑!就袁绍小儿自己,脑门上正经挂着那渤海太守一职还是董贼封的!至于甚么将军,不过一个自表的破玩意儿,就知仗着祖宗庇荫耀武扬威!如此有rǔ自家先祖,堕其威风,我便先代他老子教训教训这条走狗!”

  第120章 化险为夷

  颜良听他诋毁自己主公袁绍,心头之怒远比自身被rǔ更炽,当场回骂道:“袁家四代德高望重,施仁布泽,岂是你个欺君罔上的弑父匪贼能比的!陛下遭你蒙骗,将助纣为nüè一事忘却,当是大义灭亲之举,方赐圣恩,不料你lángxing不改,依仗qiáng兵,横行霸道,再犯良臣,如此骄横,当遭天诛地灭!”

  吕布傲慢一笑,一字一顿,铿然有力地讥讽道:“看你有眼无珠,错投庸主,倒也说对了几个字——岂能将吾与你那主公,还有曹cao相提并论?”

  “吾乃陛下御口亲封的骠骑将军,亦是诏书明言的豫州刺史,大汉忠臣,代陛下收复汉家城池,整顿疆土,的确名正言顺。足以叫曹cao这厚颜无耻地谎报战功,好求袁绍表其州牧的宦官之后难以望其项背,也是袁绍这先与屠夫称兄道弟,后因畏惧董贼银威,连朝廷所赐之符节印绶业不敢带去,皆挂于上东门上才去逃亡,只敢欺韩馥胆小,自盟军手中窃取冀州的卑鄙之徒,所万万比不得的!”

  他天生嗓音浑厚,不需专程扯着嗓子喊,就能压过那轰轰鼓声,足够叫靠外圈的人都听个清楚,吕布势的士卒又十分配合,群体哄笑起来,数万个军汉同时爆发出大笑,当真是有地动山摇之感。

  颜良勃然大怒,兵器直指吕布,嘶声叱道:“贼子尔敢!尽在口出狂言,还不速速受死!”

  吕布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抚了抚手里那沉甸甸的方天画戟,再慢慢握紧,锁紧颜良的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残nüè,斜飞入鬓的剑眉倏然一扬:“老子要取你xing命,不比碾死一只蝼蚁难上半分!”

  就在燕清认为这已是图穷匕见,该手下见真章时,却见他们狠话放归放,打似乎还要一会儿。

  颜良纵使被气得满脸通红,却还站在原地不动,继续对峙着跟吕布进行骂架;吕布也不着急,就跟在磨爪子的老虎似的,不慌不忙,回骂得字字诛心。

  大概还要再唇枪舌剑好几个来回,才称得上热好身。

  燕清也不替他们着急,他只在书上看过,旁人嘴里听过这种场面,仗跟着打了不少,见却还是初次见,登时看得津津有味,半点舍不得移开视线。

  所谓搦战,便是由两边各派一名勇将出来,先痛痛快快地打一轮嘴pào,把对方彻底激怒了,接着才是酣畅淋漓地刀兵相向,且这rǔ骂的范畴不仅限于武将本身,往往也包括其主公。

  就似建安二十二年的北攻汉中一役里,当刘备派养子刘封去向曹军叫战时,曹cao就并不怎么针对这个毛头小子本身,而是指他大骂‘修鞋的小子’,‘只有假子可派’,句句戳刘备心窝子去的。

  然而吕布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说话多以简练为主,叫燕清对他口舌的印象还逗留在演义的三英战吕布那一幕中,即便挨了张飞‘三姓家奴’的大骂,也只忿忿地闷头猛打的程度上。

  哪儿想到他竟是藏拙已久,闷不吭声地自学成才,如今用在实战上,犀利得一针见血,不但会骂,还能骂得翻出花样。

  袁家四世三公,家世显赫高贵,恩德广布,得其恩惠的故吏门生虽已将那点旧qíng在伐董联盟不了了之后,被袁绍的自私自利给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却也容不得个糙根出身的小子轻易诽诟。

  吕布以言辞挑衅时,便巧妙地避开了硬茬,直接从袁绍个人入手,也的的确确揭到了短处:虽是为诛作恶的八常侍,袁绍一开始跟那杀猪出身、沾妹妹何皇后光才不可一世的外戚何进jiāo往甚密,凭着何进的宠信和家世的辉煌,得灵帝封过中军校尉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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