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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3)

  贾诩见他亲切关怀,心里一暖,言辞恳切地回道:“此乃诩分内之事,何来辛劳之说?便请主公与重光静候佳音罢!”

  接着又是一阵相谈甚欢,到了晚膳时刻,吕布自然而然地开口邀新请的军师一同用饭,对来自主公的亲近之意,人jīng贾诩显然不会做什么退拒,顺势应下了。

  菜肴美味,却不过于奢靡,还细心地照顾了两位先生的喜好,并非全是大鱼大ròu;虽有美酒,却只够浅尝,免耽了军纪与明日的行程,是懂自制之举;举手抬足间毫无架子,却很有王者霸气;教还带了几分考教意思观察的贾诩越发满意,终于定下了心。

  他哪里猜得出,无论是留饭的时机,还是这些菜色和酒品,都是燕清昨晚跟吕布jiāo代和演练过数次的。而真要吕布摆些袁本初一流的架子,他也摆不出来,却yīn错阳差地合了贾诩的喜好,不得不说是天意。

  第14章 贾诩三问

  晚膳是用得皆大欢喜。

  因早过了不惑之年,贾诩深谙养生之道,谈公务也不谈久了,等明确了意图,他自己整理出明确思路,便早早告退安歇去。

  吕布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看着他自己滚蛋,难得赞了句:“重光所荐之人果真不凡,当重用。”

  燕清心想这当然啦,那可是毒士贾诩,智谋才略在史书上都赫赫有名,纵使东汉末年群星闪耀,智商qíng商上能与他比肩的也屈指可数。

  只是贾诩一来,他似乎就降格了……以前好歹还称呼自己为‘重光先生’呢,如今就直呼重光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此更显亲昵,倒也不错,或许是吕布有意为之,无形帮显下他的资历?

  霎时间转过无数念头,他面上只莞尔一笑,真心实意道:“如此甚好,清未白费口舌,也不枉主公礼贤下士。”

  吕布极其吝啬,并不打算再夸贾诩几句了,而且没了需要维持形象的人在身前,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健硕的长腿原先难受地曲着,这下无需讲究坐姿仪态,便顺应心意地舒展开了,雄壮的花虎就此歪在软塌上,胳膊枕在脑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清盯着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小腿看个不停,目光都发直了。

  两人静静无言地出了会儿神,燕清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燕清有一惑,不知主公愿帮解否?”

  吕布闻言,立即转过头来,和颜悦色道:“重光但说无妨。”

  燕清便将困扰着他的疑问说出了口:“今晨,主公是如何说动文和的?”

  吕布默了默,不答反道:“重光离得有些远了,布听不大仔细,能否靠近一些?”

  燕清:“……”

  虽然他严重怀疑吕布特么的在故意逗他,可见吕布表qíng真诚恳切,不似作伪,也毫无必要这么戏弄于他,便依言照做,且将问题重复了一次。

  吕布没再捣乱,慡快说了:“布至文和先生处时,其面色不惊,似早有预料,又烹茶以待,予布三问。”

  燕清心说文人擅演,直肠子的武人一忽悠一个准的,而贾诩更是其中翘楚。不过,贾诩倒不是纯演技,约是看穿了吕布的急脾气,料定自己等得,对方倘若真求才若渴,就等不得,是以也很难说,他不yù打断吕布的叙述,听到这就专心等着,谁知吕布仿佛自认说完,就阖目不言了,燕清只得厚颜继续追问:“请问主公,具体是哪三问?”

  吕布这才道:“明知事不可为,却不得不为,当如何?”

  燕清隐含骄傲地笑了,无需多想便知:“主公定答了‘无不可为之事,唯有无能为之者也’。”

  吕布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默认了燕清的猜想,接着道:“文和先生又问,倘若布之见与诸位先生的皆都相左,又当如何?”

  燕清微微蹙眉。

  不得不说,贾诩的问题都很关键,句句戳穿吕布的短板:至少依照演义里的发展,吕布从来只能做到疑人不用,却做不到用人不疑,每当遇到他的想法与陈宫高顺的意见冲突的qíng况时,他就一意孤行,不撞破南墙不回头的。

  吕布宛若不经意地瞟他一眼,忽道:“依重光所看,布当如何作答?”

  燕清心中喟叹:“清不知。”

  吕布轻哼一声,似不悦得很:“还当如何?除兴兵打仗的事外,先生但凡说得出个理儿,一切皆听先生的。”

  不过他心目中的先生,可只有燕清燕重光一人。

  不知他这没道出口的小九九,燕清不禁眨了眨眼,险险掩去讶色,忍着没作死地问句‘此话当真?’而是轻声感叹:“怪不得。”

  若是真的,那证明吕布可就是改了xing了,可谓惊天动地;就算是假的,能骗过狡诈如狐、dòng察人心的贾诩,这功力堪称一日千里,也大有前途。

  吕布兴致缺缺地说完了最后一问:“文和先生终道,‘还请将军直言,若诩拒之,您当如何?’这还需问?不为我所用之大才,断不能容他人所用。”

  说者无意,燕清却听得冷汗涔涔,暗呼侥幸。

  他几乎可以想象吕布当着贾诩面说这话时,剑眉多半嘲讽地一挑,既果断,又杀气腾腾,却叫之前听了自己一番胡chuī海夸后半信半疑,隐隐有些倾向的贾诩颇为满意的画面。

  一问测霸勇无前;二问测虚心纳谏;三问测杀伐决断。

  要是换了个人,贾诩就不可能这么问了。三问后定去从,听着糙率,其实心思极细腻。

  尤其第二问,他深知吕布此人不可能会缺个人主见,又不屑说谎,所以重点在于他能否听得进旁人意见。

  对此,燕清倒极感同身受:不怕主公蠢钝如猪,就怕蠢还自以为是。

  不过吕布运气如此之好……

  燕清心qíng复杂,恍然间感慨万千。

  明日一早,吕布便风光班师还都,贾诩记挂着身上的重任,片刻也不多逗留地就告辞去了司徒府。吕布则听了两位军师的建议,先领着威风凛凛的人马在帝都的街道上晃了一圈,顺道帮此时看他的目光中已没了厌恶,全是敬畏的百姓斩了几个趁火打劫的萧小,等贾诩的捷报传来,再沐浴修整一番,奉旨入殿面圣。

  不出意料的是,圣旨上只主点了吕布的名字。

  燕清自知自己并无朝廷赋予的正式官职,是不够格陪吕布一起去觐见皇帝的,之前他还为这发了好一阵子愁,现有了好歹是个讨虏校尉的贾诩陪着,他哪里还不放心,就准备安然陪着吕布的人马在殿外等消息了。

  结果吕布听完他的打算,第一个不乐意了,死犟着一动不动:“重光乃布帐下军师祭酒,此回更当居首功,如何去不得?”

  燕清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军师祭酒不是曹cao为了表现对郭嘉的青眼有加,极度倚重,才额外设置的官职吗,怎的这时候被吕布给随口整出来了?

  况且那是因其麾下人才济济,要表现出奉孝的超脱地位,非在军师后加个祭酒,以示他乃独一无二的首席。

  哪里似吕布这主公当得悲催,可用的谋士其实就贾诩一个,自己肚子里能有几滴墨水,他还能不清楚吗?别说这智囊团里就两个人,当个祭酒毫无意义,没准还得因此惹得有真才实学的贾诩心生芥蒂,可谓是得不偿失。

  燕清不由得看了眼一旁的贾诩,见这狐狸笑眯眯地摇着扇子,端的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倒不似有半点不快。

  他心下稍安,哭笑不得地回这一脸气闷的主公道:“清蒙主公厚爱,甚是感慰。然清无官无职,如何能瞻仰圣颜?虽知主公之虑,可有文和相伴,大可无忧,何必为些琐事递出话柄,令圣上不快,还惹来无谓的口诛笔伐?”

  吕布脸色yīn沉,显然半句都没听进去。这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怕是用那铁钳般的手生拽燕清一起进宫的心都有了。

  他深吸了口气,语气却硬梆梆的半点不容商榷:“无先生作陪,此不成行。”

  燕清:“……”

  关键时刻耍什么牛脾气?又不是第一次去幼儿园的小朋友。

  贾诩看到这,哪里不知吕布极爱重燕清之才,是信任到片刻都离不得的,虽有些羡慕,但也多了几分心安——比起一个既仰仗幕僚出谋划策,又百般瞧不起文人的,当然是爱勇与惜才并存的主公更讨喜得多,终于老神在在地出来打圆场了:“依文和之见,重光若能同往,实乃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吕布斩钉截铁道:“文和此言深得吾心!”

  燕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苦笑:“文和添乱子作甚?快劝主公打消此念吧。”

  贾诩慢条斯理地晃了晃头,分析道:“重光深谋远虑,诩或远远不及,但此事上,重光的的确确谨小慎微过了。恕诩妄出直言,若汉室天威犹在,又怎容得个剑履上殿,欺主灭臣的董仲颖?且不说主公志不在朝谋官,名声有诟也非一日之果,如今携不在诏上的重光一同面圣,也不过是多添上微不足道的一小笔,何况瑕不掩瑜,圣上初脱魔掌,正是大喜之时,岂会因这些微的善做主张便寒功臣之心呢?”

  燕清虽知贾诩说这一大通话,不过是要圆滑地解了僵局,既不让一心为主的自己被驳了劝诫而难堪,也不灰了吕布展现出的淳淳爱臣之心,但听着确实有些道理,只他始终觉得自己去不去,都是可有可无的,策早已定下,又有贾诩真心看着辅佐,再能出什么岔子,那就是天命了。

  见吕布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燕清无奈地笑笑,实在搞不懂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态度究竟是几个意思,也懒得去追究了,揖礼应了,随口调侃道:“叫王子师见主公居功自重,跋扈至此,从而卖力促成吾等之愿,大约就是文和口中的‘百益’了?”

  贾诩与他jiāo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慢悠悠地笑道:“知我者,重光也。”

  吕布知俩军师又当着自己面打些哑谜,但贾诩刚促成了他的心愿,倒是顺眼了许多,便大方地没计较这点,不再耽误时间,把大批将士留在宫门,连个亲兵副将都没带,只带着燕清贾诩进去了。

  第15章 豫州刺史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昏huáng。

  随着宫门开启,燕清与贾诩一左一右跟在新鲜出炉的豫州刺史后面,虽面带疲态,眼底却盈满喜色。

  就如他们之前所想的那般,的的确确是一场硬仗:对救了自己身家xing命,还斩了那恶贯满盈的逆贼的最大功臣究竟是谁,刘协看得分明,出手那叫一个慷慨大方。纵使被董卓洗劫多回,国库空虚得厉害,那张漫长的清单上所罗列的金银珠宝依旧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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