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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70)

  一直默然旁听的吕布,终于将燕清的头发束得完美,这会儿正兴致怏然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闻言施施然道:“这还需问?去厅中一看即知。”

  郭嘉不知究竟,可观燕清先是惊讶,再是疑惑,后又转为柔和的了然时,就知那人不可能怀有恶意,也不在意吕布话里带的小刺,应了一声,头一个出了书房。

  当三人突然出现在里厅时,正一脸严肃地给郭奕授课的陆逊也维持不住淡定自持的姿态了,怔了一怔后,二话不说,放下手中书册,结结实实地要向燕清跪下。

  “孩儿知错,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郭奕刚高高兴兴地喊出一句叔叔,就见极具威严的小哥哥猛然跪下了,不禁双目睁大,嘴也大张着,一动都不敢动。

  燕清笑着阻拦了他,安抚道:“议儿上有淳淳孝心,下有手足之qíng,何错之有?”

  陆逊依然不肯抬头,羞愧得无地自容道:“孩儿自作主张,欺瞒父亲大人,辜负您的期许信任,自是应当受罚。”

  燕清摇了摇头。

  说来有趣,他刚还因太过自作主张,被吕布一顿狠狠发作,还让郭嘉看了笑话,这会就轮到他义子了。

  光从这点看,他与陆逊还真具父子相。

  想着想着,燕清心念倏然一动,鬼使神差地向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顶伸出手来,少顷,就如愿以偿地揉到了陆大都督的脑袋。

  在真正摸上的那一瞬,陆逊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震了一震。

  燕清笑眯眯道:“我为何要气,又为何要罚你?这么说来,我可是从未担心过你做事失了分寸,只怕你太过老成,总拘于礼数,反显见外了。”

  “且不说我与奉孝jiāoqíng极深,只凭我乃牙儿师父这一点,你便是他的兄长。我事务缠身,暂且无暇司传道解惑之事,你暂代我行此职,又如此用心……”燕清将陆逊狠夸一通,旋即话锋一转,委婉劝道:“只是你有大考在即,若因此分散了jīng力,未能发挥出十成实力来,恐会抱憾……”

  又好生劝抚几句,才叫心乱如麻的陆逊慢慢听了进去,腼腆地红着脸,站起身来。

  郭嘉懒洋洋地斜倚在门边,吕布则面无表qíng地站在离他最远的门的另一侧,见这父子qíng深、相互体恤的温qíng一幕结束后,才挑眉一笑,向不知所措的郭奕招了招手:“小兔崽子,过来,随你老父回府去了。”

  还呆呆愣着的郭奕听到熟悉的声音召唤,赶紧一路小跑过去,以rǔ燕投林的架势,直扑进郭嘉怀里。

  郭嘉竟有受宠若惊之感,只是他刚暗乐了几息的功夫,就发现这吃里扒外的小白眼láng虽抱着他的腿,却一直自以为隐秘地侧着小脸,目不转睛地盯着漂亮的燕清叔叔。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场沉着脸,将他毫不留qíng地拖走了。

  等郭家父子俩一走,陆逊便于眸底露出几分yù言又止。

  一开始就猜到这破天荒地闯了回祸(陆逊自认)的乖儿子或会失态,燕清很贴心地没带下人来这屋里,省得有损少年的面子,这会儿则刚巧省了屏退左右的功夫。

  于是道:“议儿若是有话,直说无妨。”

  陆逊踯躅片刻,道:“孩儿思虑不周,所出愚见妄言,还望父亲莫怪。”

  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态度,燕清忍不住手痒,又装得态度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头。

  陆逊抿了抿唇,很是矜持内敛的模样,可那鲜艳的绯色,却是从颊畔一路到了耳根。

  他对此浑然不觉,兀自安下心来,以一种正经得叫吕布连牙根都不住泛酸的神态,认认真真地继续道:“依孩儿看,刘备怀jian雄之志,亦有胆色眼力,不宜纵其西遁,不妨打作畏罪潜逃的乱党,借天子之权,迫刘焉将其头颅送上;刘表则宜宽和相待,放其归返,似结善缘,再假刺其长子琦,伪造出两嗣争权之势,后杀表,则荆州可速图也。”

  燕清:“……”

  果然。

  哪怕看着再软和羞涩、温良无害,陆逊依然是在大考临前的关键时刻,还能“不务正业”地腾出心神来,自发琢磨天下大事的军师奇才。

  第177章 刘琦遇刺

  即使陆逊尚未及冠,燕清也不可能轻视他的意见, 而是很慎重地考虑了一番后,就生出了采纳之意。

  因事关重大,他也不可能一人做主,先让陆逊对此三缄其口后, 就将这良策带至议厅, 与诸位幕僚商榷。

  而他们自己得出的计策, 也多是大同小异的。

  达成共识后,燕清便命满宠率领兵马,将城中直接涉事的那些官员的家眷下人, 全扣上妄图谋刺陛下的罪名,火速捉拿关押。

  对这铁面无私、执行严刑峻法的满宠办事, 燕清还是放心得很的。

  满宠是受刘晔举荐而来, 初次被委以重任,还是gān他最拿手的刑讯bī供, 表面不说, 手底下则很是卖力。

  而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突然失了主心骨,遭囚于湿冷狱中,本就濒临崩溃,又被冷酷无qíng的满宠日以继夜地施以严刑拷打,很快就忍受不住地‘招供’了。

  满宠拿到想要的口供后,就尊信守诺地不再折磨他们:今日承认罪行,明日就很gān脆地推上法场斩首示众,给个真正的解脱。

  一时间让许城内哀声遍地,血流成河。

  而亲眼目睹了那些各个佩剑、面目狰狞的尸身被抬出宫中的百姓,自以为了解了真相,对一向爱民如子的吕布所公布的这些人皆为反贼一事更是信以为真,见燕清惩治如此雷厉风行,非但不觉害怕,反倒各个拍手称快,大声叫好。

  这闹得满城风雨的雷霆手段,也让那些对那衣带诏略有耳闻、只到底觉得希望渺茫、顾念家人xing命而未参与进此事的公卿大臣彻底认清了局势。

  寄人篱下的滋味,可不只是他们手里丢了实权,而对方可以轻易随时短了他们的吃穿用度、还不被外人看出那么简单。

  却是连项上人头,也一并寄下了。

  顿势惴惴不安,人心飘摇,各个噤若寒蝉,生怕吕布这厮睚眦必报,小肚jī肠地要连他们也一起清算。

  他们只当燕清的残忍无qíng是完全出自其主的授意,恨的怒的都冲着吕布去了,殊料对这些人的处置手段,其实是出自一个刚被劝着卸下偷接的家教活计、开始紧锣密鼓地为马上来临的第三场科举考试而复习奋战的少年之手。

  燕清也没想到自己无心cha柳了一回,让他们自觉成了杀jī儆猴里的猴,一时间不但弹劾吕布燕清郭嘉贾诩等人的奏折就此绝迹,还要么辞官,要么厚着脸皮递上拜帖去燕清府上。

  被拒了也不气馁,四处奔走,转求那些在燕清跟前说得上话的人,想方设法送上家藏珍宝,只想他高抬贵手,在秋后算账时放过他们一家。

  燕清敢如此嚣张的赶尽杀绝,却不全是吕布给他的底气和权柄,而是他长年累月来呕心沥血的经营,所挣得的底气。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杨彪是簪缨世族的堂堂族长,德高望重的名流雅士。

  可那又如何?

  的确,演义中的曹cao倾力而出去找陶谦麻烦时,能因杀那陈留人名士边让一事,被陈宫记恨在心,趁他出去的空挡,在背后成功煽起反叛,让他差点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于是有人道,曹cao之所以会遭此波折,是他触犯了士人阶层的底线,叫他们生出忧虑之心来,方要先下手为qiáng。

  燕清却不担心,吕布会因他对这些意yù谋害他们的公卿大臣采取了qiáng硬手段,就落得人心所悖的下场。

  要知道,曹cao之后又借了huáng祖这刀、杀了对他出言不逊、屡次讥讽的祢衡,后还株连了对他多有抨议的孔融全家,却依然完好无损,治下相安无事。

  难道大名鼎鼎的孔子后人的名声,还抵不过区区一个地方名士边让吗?

  显然不是。

  而是对孔融下杀手的曹cao,对辖地的掌控力已大有增qiáng,非昔日能比的了。正因当地的其他士族,皆了解了他的脾xing,不担心他会在杀了多次触怒他的孔融之后,就对别人也大开杀戒。

  对如今的吕布而言,兖州、徐州、青州、冀州姑且不论,单拎出豫、扬,他在这两州的统治力,稳固程度堪称无可动摇,无论是民心还是军心,都是彻彻底底地忠于他的了。

  可以说,除非与吕布闹翻、举起叛变大旗的主使,是在受民众爱戴方面更胜一筹、又在军中极具掌控力的燕清,否则单凭一些肯跟杨家同仇敌忾的世族,是绝无可能撼动他一丝一毫的。

  燕清对这点看得明明白白,才会粗bào得这么不留qíng面。

  莫说这些公卿大臣只忠于陛下,偏偏还颇具影响力,是他们要动刘协之前,不得不剪除掉的助力。

  单说他们试图谋害自己与吕布这点,就不得纵容半分。

  倘若连要自己命的人,都能简简单单地放过,只伤了一点皮毛,那这么轻的代价落入旁人眼中,只会让那些目前还在观望的墙头糙,从此有恃无恐,接踵而来。

  必须要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一旦惹得吕布真正发起怒来,是他们承受不起的恐怖。

  燕清眼都不眨地指挥着兵马进行对叛贼的血洗时,刘表也听闻了此事。

  他当场被这分明看着温文尔雅,润泽如玉的名士,忽然表现出的杀伐决断给震得久久无语。

  这么多位高权重、出身显赫的大臣,他下手竟是如此狠绝,毫无顾忌,一个都不曾错漏,说杀就杀!

  旁的不说,单说为首的太尉杨彪,他出身枝繁叶茂的弘农杨氏,那可是能与当初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比肩的世家大族!竟完全不怕惹来报复么?

  这对靠获得当地大族支持、才一步步坐稳荆州刺史之位的刘表而言,实在是不可思议到了极致。

  可见吕布对燕清究竟有多倚重,而吕布的权势又有多惊人,恐怕早已一手遮天,才会叫百姓全然信任、臣子惶然无措罢。

  刘表胸中感慨万千,复又看了眼戒严的街道,最后忧心忡忡地回了府上,而那千娇百媚的继妻蔡氏也即刻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刘表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她在这方面却敏锐的很,哪儿不知他在搪塞?并不甘心,便继续坐在一边缠他说话,又将目前的头号仇人刘备给翻出来一顿痛骂。

  道刘备见势不妙,光顾着自己不辞而离、却是忘恩负义,也没想到要提醒曾有大恩于他的他们几句,实在láng心狗肺。

  而刘表听着听着,居然觉得蔡氏针对刘备的那些诽话,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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