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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74)

  此诗一出,众人一边争相诵读抄录, 一边皆为他的坎坷而嗟叹不以, 至此深信不疑。

  五言诗虽较少见些,却也有一百年前的班固的《咏史》在前,不至于太惹人注目。

  燕清将话风放出去后,就不再关注这些事了,便不知究竟粉碎了多少芳心。

  这传言的效果,也称得上立竿见影——那些络绎不绝地前往他府上,想为这位以才智谋略、气貌胸怀而闻名遐迩,偏偏还官登极位,前途不可估量的大鸿胪做媒的冰人,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更加积极热qíng了。

  燕清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言之凿凿地说出自己已qíng有所属后,于yù与他攀亲的人们眼中,门槛却是被无形中降低了不少,自然惹来更多趋之若鹜的求索。

  毕竟要争抢那正妻之位,非但家世才学容貌无一不可欠缺,还得博得那虽对外人温文尔雅、却从不对女子多看一眼的美郎君的青眼,而后者才是难如登天。

  就算不顾矜持的女子终是少数,燕清依然发现,随着他所握有的权力越大,出门时制造跟他‘偶遇’的机会的女子,也越来越多了。

  最初见有身娇体弱的闺阁少女在他马边晕倒,燕清还信以为真,停马下去,派人查看一番,又送去就医。

  后来就能做到目不斜视,只让看着凶巴巴的护卫队长许褚去派人解决了。

  要让郭嘉等人说,许褚面貌凶恶,却是个憨实汉子,不似燕清狡诈如狐,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可女子们却对根上蔫儿坏的燕清qíng深似海,而对面恶心善的许褚避之不及。

  无论如何,想做燕夫人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却无人能成,假如将目标彻底转作偏房妾室,就要简单一些了。

  哪怕再玄乎其神,燕清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而非餐风饮露的仙人。不娶妻,还能不纳妾?

  那些想招他作婿的世家大族,在这点上看法显然一致,是以丝毫未被吓退。

  燕清再有似锦前程,又深得主公倚重,也不过单薄一人。府中除伺候的下人,和护卫的亲随外,就只得一尚未及冠的假子燕议,是新近崛起的显赫贵门,毫无供以传承的底蕴。

  若真能将女儿嫁于他,不说近期将受益无穷,假使吕布日后能更进一步,两家在朝野之中,亦可珠联璧合。

  而他本人才华横溢,xingqíng温和,又是仙人容貌,几乎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也不必担心小女会否不愿。

  刚嫁过去时只是妾室又如何?既无正室,又无高堂旁戚,要是手段了得,肚皮争气,要扶正也不是不能。

  是以他们对此的反应都很是淡定,除极少数至今还死死抱着自身矜持高贵不放的豪门大族,在一番踯躅后,悄悄将帖中的嫡长女名划去、替换作嫡次女,甚至是那些空有媚貌的庶女们外,绝大多数都未曾更改过所放筹码的数额。

  而送歌伎美婢的举动,更是从未停止过。

  燕清府上那百花争相怒放的盛况,当然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这会儿郭嘉就上了门,一声不吭地进到书房,也不坐下,走近后,就以颇为复杂的目光盯着燕清。

  分明是个仙气翩翩、世间绝无仅有的美人儿,又得娇娇女郎厚爱,享尽世间男子日夜相盼的艳福。怎就如此眼瘸、偏看上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还对他qíng深不悔?

  果真人无完人,郭嘉叹息不止。

  都无需通报,光从这畅通无阻的势头和轻轻的脚步声,燕清就知道是郭嘉来了:“奉孝?”

  郭嘉忽有感道:“女子多肤浅,只知重皮相,不晓无qíng郎,使心付流水。”

  燕清正阅着第三场考试的卷子,闻言头也不抬,只莫名其妙地问道:“奉孝不是日理万机么,怎闲得没事,还来我这做什么打油诗了?”

  郭嘉也不说话,直接将臂一伸,稍稍朝下,便将袍袖对着桌面抖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燕清听得一阵先是窸窸窣窣、旋即转为哗啦啦的不小动静,再不由抬起眼来,就见郭嘉面无表qíng地抖落了一大片雪花般的信件。

  这倒也罢,关键是里头还混了好些颜色艳丽、香气扑鼻的绢帕。

  若只是一条两条,倒称得上芳醇宜人,可当十数条混在一起,就是场彻底的灾难了。

  燕清头个反应,就是将那案桌推得远了一些,皱眉道:“你从哪儿收了这么多女子的信?”

  郭嘉摊了摊手:“受人所托,不得不为。”

  他前些天难得有了空闲,便去寻那红颜知己,结果被软语哄着接了一大堆来自其小姐妹的qíng书,皆是给燕清的。

  也让原想与她共度chūn宵的郭嘉意兴阑珊,喝完小酒就回府了。

  燕清摇了摇头,左手一拨一扫,就将它们gān脆利落地丢进火盆里,不一会儿就彻底化作了灰烬,好脾气道:“仅此一回,可别再招惹这些来了。”

  郭嘉应了一声,如此心酸的忙,他也不可能帮第二回。

  又饶有兴致道:“不知有多少美貌佳人,就盼与燕郎chūn风一度,重光就真是半点也不动心么?”

  燕清扯了扯嘴角。

  有个动不动就夜战十回、jīng力用之不竭的仙凤女,早将他彻底榨gān了,哪儿还有心神关注旁的女子?

  他也不答,将手边那看了多次的文章给郭嘉递去了:“与其沾花惹糙、多管闲事,不如读读这个。”

  郭嘉挑了挑眉,接来细细读过后,面上的那点玩世不恭就彻底淡去了,转为凝重:“这是何人所写?”

  燕清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此问,而是反问道:“先说说,你认为这写得如何?”

  郭嘉直白道:“应当可行,只是具体指派谁去?我不擅此道,文和、公台亦不。你虽较我qiáng些,要促成此事,恐也不够。”

  燕清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让定下此策的人去了。”

  郭嘉默了一默,哼笑道:“亮公子?”

  燕清笑道:“然也!”

  诸葛亮曾有段时间绕着郭嘉转,是以郭嘉能看出来,燕清是一点都不意外的。

  在考完第三场试后,燕清仗着职权之便,悄悄在给陆逊和诸葛亮的考卷里,额外增加了一道不计入总分的题目。

  当然,为了确保不影响他们在其他题目的发挥,给他俩分去作计时用那根香烛,也更长一些。

  因考生们都在单独隔间里参考,试后又在不同时间赐予他们享用热汤、祛除身上污垢,也没人注意到,有两人出来的时间要稍晚一些。

  那还是陆逊之前的献策给他带来的启发:即便年纪轻轻,磨炼不足,但注定能名传千古的天之骄子的谋略,可不容半分小觑的。

  题目倒是直截了当——如何平幽?

  等刘表一死,就算蔡氏不肯献出,他们发兵去取,也易如探囊取物;马腾韩遂有勇无谋,对付不难;并州鱼龙混杂,可留待最后;益州地富民广,需平定关中后再做计议;士夑割据jiāo州,偏安一隅,更是不值一提。

  在燕清的计划当中,便是先取荆州,再平定河东,横过司隶,攻凉围益,后图并jiāo。

  离得最近,又需费神对付的,就剩幽州公孙瓒了。

  郭嘉点了点头,问道:“那议儿的呢?”

  燕清之所以先抑后扬,就是为了等郭嘉问这句,喜滋滋地拿了出来:“在此。”

  郭嘉实在见不得他这得意得有点傻气的模样,眼角抽抽地接过,很快看完,不由带了几分玩味道:“还是嫩了一点。”

  燕清毫不犹豫地维护道:“议儿可比亮公子整整小了两岁!”

  又辩道:“依议儿计行,也非是不成,只是——”

  郭嘉无奈接道:“只是到底要费兵马时力,不必兵不血刃的伐谋上策来得合算,是罢?”

  燕清颔首。

  凭吕布如今实力,想qiáng攻那半冀和幽州,彻底将公孙瓒势覆灭,也称不上有多难。只是一来他们与公孙瓒势多次合作,关系称得上良好;二则是他欣赏公孙瓒对抗时异族的杀伐决断,想继续将他安在边境,以御外敌。

  公孙瓒从前之所以跟主管内政的刘虞闹翻,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得归到他对外族常残bào镇压,不屑怀柔上。

  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燕清虽不至于想得这么极端,却是很赞成公孙瓒的qiáng硬做法的。

  这会儿的外族,可不是现代已与汉族能和谐融入、一团和气的那些少数民族,而彻头彻尾是养不熟的恶láng。

  毕竟中原富饶优渥,不似塞外苦寒荒芜,为争夺有限的资源,为后代寻求更好的发展,也是人之常qíng,又怎么可能真将小恩小惠铭记在心呢?

  一时的称臣隐忍,不过是势弱时的权宜之计,等缓过一时,就将蠢蠢yù动,伺机反噬其主了。

  无论是叫汉族蒙受灭顶之灾的五代十国,还是封闭丧权的大清,燕清一刻都不敢忘记。

  他不是对怜爱众生、一视同仁的圣人,也不是淡泊红尘、不问世事的谪仙,而只是个有深重私心、恨不能dàng平蛮夷的凡人,倾力庇护的,也只会是留着相似血脉、外柔内刚的大汉子民。

  史上的邓艾虽有先见之明,曾上书“戎狄shòu心,不以义亲,qiáng则侵bào,弱则内附”,却到底留下了没能抑制住刘渊崛起的遗憾。

  燕清既有足够的权力,又清楚这角色的厉害,自不会给他任何忍rǔ负重、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不只是他,还有轲比能、呼厨泉、去卑……一个都别想逃掉。

  燕清定下决心,只微微笑道:“此策可用,也需亮公子去,只是他年纪太轻,恐难以服众,还得压上一年两年,磨磨脾xing才行。”

  陆逊的答案比诸葛亮的要详细得多,一路洋洋洒洒,不但字迹优美,辞藻华丽,有理有据,最不可思议的是,凡是需要具体数字的地方,都一应俱全。

  无论是所需粮糙,还是军队部属,攻城策略,前行路线等,具都一清二楚。

  要不是燕清非常确定自己出题是心血来cháo之举,都要怀疑陆逊偷看了考卷,才能提早做出周全得过分的准备了。

  陆逊秉谦虚内敛之道,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这次展示出来的,却不是仅仅一个博览群书能形容的了。

  燕清毫不怀疑,光看这毫不掺水的数据储量,陆逊恐怕是将他的权限内能查阅的那些案卷典务,都快倒背如流了。

  诸葛亮的则一如既往地契合他剑走偏锋的狂xing,另辟蹊径。他半点不提以武力攻取,而是直奔招降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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