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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80)

  唇角却难以抑制地高高扬起,连碗沿都挡不住。

  燕清:“……”我家孩子怎么能萌得这么过分?

  燕清用的饭食不多,较偏爱jīng致可口的点心,于是第一个放下了碗筷,开始慢悠悠地饮茶。

  吕布的饭量自不用说,不知是燕清几倍,而陆逊虽看起来弱不禁风,身形纤瘦,也是个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

  等陆逊也用完了,燕清才笑吟吟道:“议儿虽距及冠还有那么几年,可早已进学,又与同辈结jiāo,若以继续以名互称,未免不太妥当。我固才疏学浅,却也有意为你取字,不知议儿可肯一听?”

  陆逊听得愣住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燕清,半晌激动下拜:“谢父亲大人赐字。”

  燕清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是真不打算乱发挥什么,只照搬了陆逊在史上的表字:“你是嫡长,名中又有‘议’字,表字不如就叫‘伯言’罢。燕议,燕伯言。”

  燕清觉得,燕伯言似乎也挺好听的。

  陆逊自然欣喜用之。

  吕布面无表qíng地扒了五大碗饭,可劲儿地将陆逊最爱的那道鱼脍给一扫而空,然后以牛嚼牡丹的气势,灌了一茶壶水,才起身道:“布先进宫去了。”

  因燕清建立起的制度,又有他前期费心物色、后期兴建学舍网罗来众多可用之才,足够将万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吕布也乐得轻松,不必日日早朝,而是隔一天,甚至偶尔隔两天才设一次。

  今日又有殿试,更是顺理成章地停了十日,准备直至琼林宴结束,才恢复正常。

  对他这视在形势上把我朝权毫不上心的姿态,满朝公卿是半点也无法理解的,但对陪一头雄武凶狠的大老虎做戏,他们是嫌命长才会有热枕,是以也松了口大气,安心在府中待久一些。

  燕清这才将放在陆逊身上的全副心神分出一点,敷衍应了句后,还是起身道:“容我送您出去。”

  吕布愉快地咧了咧嘴,却假作正经地拒绝道:“不必了,要到府门也就区区几脚功夫,就这还要送?”

  本想着燕清会给他个台阶下,不想对方只从善如流地坐下,微微笑着道:“说的也是,那主公慢行。”

  吕布登时目瞪口呆,半晌才木然回道:“……噢。”

  眼看他真要失落万分地出去了,燕清心里憋笑不已,还是站起来道:“然而礼数不可失,还请主公切莫推辞。”

  等两人一本正经地出了内厅的门,在迈出外厅之前,途经一处无人死角,燕清忽然驻足,往四周迅速一看,就伸手拽了拽吕布胸前衣襟。

  “唔?”

  吕布还沉浸在被戏耍的落差当中,对燕清突然的动作也来不及细想,只不解而顺服地低下头来。

  燕清唇角微扬,即刻踮起足来,扬起下颌,在他颊畔轻轻地吻了一记。

  ——甜而不腻,香而不郁。

  “先去等着,我一会儿便来。”

  第184章 布之初心

  等真正到了殿试的时候,燕清却无奈地发现, 他一旦在陆逊周围徘徊,陆逊就抑制不住地紧张起来了。

  虽然表现得不甚明显,可燕清如何看不出他每当自己靠近一些,捏着笔杆的指都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为了不影响他状态, 燕清唯有跟其他考官以眼神示意, 也未退出殿外, 而是步入屏风之后。

  因吕布长得威武凶悍,又有一身久经沙场的杀气腾腾,燕清不想他给考生带来无畏的压力, 使他们发挥不好,便特设了这扇屏风, 好阻挡一二。

  也方便吕布在后头安安静静地开小差。

  燕清见他正盯着本奏折看, 眉头微微皱起,显是陷入了沉思, 不由生出点好奇来, 轻轻地踱到他身后,想在偷瞄几眼之余,顺便捉弄一下他。

  吕布却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待他刚一靠近,便伸臂将他捉到自己怀里。

  燕清没能得逞,却忍不住轻笑,吕布则将折子jiāo到他手上,贴着他耳畔低低警告道:“老实一点。”

  燕清只觉耳廓都被那滚烫的口息chuī得苏痒,不由揉了一下,也同样以轻得只能叫彼此听见的声音抱怨道:“别老动手动脚。屏风不透吧?”

  吕布:“厚着呢,大白天的也没影子。”

  况且考生都在奋笔疾书,既无闲暇,也无胆量在大殿之上四处张望。

  吕布不用内侍,亲随都在屏风外候着。

  说来不可思议的是,仅隔了一道屏风和数丈距离,就如同一块截然不同的天地了。

  燕清这么一听,又见四下无人,心也安定不少,便不再捉着那不老实地往自己衣裳底下探的大掌,专心看起了奏折。

  “从古至今,人臣之中,不曾觅立下似大将军之伟绩者,千秋恒久,比周公吕望亦是有余……若无大将军怀抱赤胆忠肝,匡扶汉室,上除jian贼,下安黎庶,dàng尽群恶,晓民间疾苦,解天子烦忧,登高振臂,举国同呼……此等功绩,岂可就此泯灭,使大将军与诸臣宰同列?应受许公之位,再加九锡,方彰帝心。”

  自认已经足够qíng人眼里出西施的燕清,读完这份将吕布夸得跟忠心耿耿的大汉肱骨、犹如天降辅佐社稷之臣的ròu麻表章,也被激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他嘀咕着,赶紧看看究竟是哪个马匹jīng写的。

  结果却让他有些意外:非是在吕布势中效力的人,而是随小皇帝自长安迁来的那批大臣中的一个。

  除了位高权重,常打jiāo道或是起矛盾的那些,燕清从没特意去记过他们的名字,而能配叫他费神去记的,实际上也并不算多了。

  这人并不在其中,之所以能让燕清觉得眼熟的,也只是那个象征显赫的名门之姓罢了。

  吕布舒舒服服地抱着燕清,将小半张脸埋进那诱人的颈窝处,嗅着那似雨后淡木的清香,哼唧道:“不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见风使得一手好舵而已。”

  朝中文武之前一直袖手旁观,经衣带诏和地道的两次血腥清洗后,但凡惜命、对小皇帝称不上想要肝脑涂地的,都乖乖服软,或是迂回、或是直接地示好了。

  这封歌功颂德、为吕布请封的折子,不过是他们彻底抛开矜持,对qiáng权俯首称臣的表现之一。

  燕清莞尔:“比起那些冥顽不化的死硬派,这些人倒也称得上可亲可爱了。”

  吕布嗤之以鼻:“就他们?”

  燕清道:“不可否认的是,由他们提出给主公封公,远比由我们开口要来得好。他既投桃,主公不愿报李,也是无妨,只要肯接下这份诚意,他们就已满足了。”

  谅他们也不敢有太高要求的。

  任谁都看得出,这种站队方式,不过是随风倒的墙头糙罢了,根本不可能讨好得动心里门儿清的正主,但想图暂时的相安无事,倒是绰绰有余。

  虽然一个‘公’的位置,对一直在实质上掌管权柄、近来更是开始代摄朝政的吕布而言,作用有限,恐怕只是锦上添花,却也意味着,他朝着正统方面,大大地跨进了一步。

  吕布玩味一笑:“要不拿去给陛下过目一番?”

  “你若想气死他,就拿去罢。”

  燕清好笑地回道。

  真那样做,刘协就得被迫认识到他以为已跌至谷底的处境,其实还能变得更糟。

  就算丧失了自由,当犯人般严密看管,妃嫔皇后具都不得去见,下人也统统换上了吕布派来的耳目……好歹在吃穿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奢侈,保持了作为大汉皇帝的尊荣,并未被短过半分供应。

  是以刘协还能写下一些悲chūn伤秋的诗句来排解哀愁,暗中意yù谋权篡位、怀不臣之心的国贼吕布痛骂不已,还抱着或许会有王允那些老臣想方设法来救他的期望。

  要是让他知道,继失去民心后,连朝臣也不再对扶起他抱有任何希望,纷纷选择向吕布投诚,甚至可能对他落井下石的话,恐怕就得当场气得吐血了。

  吕布:“喔。”

  燕清安抚xing地摸了摸他的大脑袋,轻笑道:“我知道你不喜他,但他也无法再来碍眼,暂且还是忍一忍罢。”

  再等一年,天坛就修好了,燕清让刘协祭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天,再做些运作,就能将吕布捧上至高无上的皇位。

  吕布的心思却早没在那上头了,燕清反对的事qíng,他极少去问具体缘由,直接就听话不去做。

  他摸了摸下巴,懒洋洋道:“封公倒是不错,只是这封号太不合布心意了。”

  燕清一愣:“那主公想取什么为号?”

  这上折子的人拟的‘许’,非是正式,只是以吕布治下的根据地中、最具起点的象征意义、也是目前最实力雄浑的许县为依据的,倒称得上是中规中矩。

  燕清有些担心,吕布会不会跟史上曹cao一样,要以魏做封号。

  倒不是燕清对‘魏’有任何偏见,毕竟取前朝旧国之名做号,可沾光表继承正统之意,但曹魏的统治并未能延续多久,他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清楚得很,不免感到太不吉利。

  吕布沉吟颇久,却狡猾地避开了燕清的追问:“唔,现今还不是时候。不若待布回头先寻文和问问,再与重光商榷罢。”

  接下来不管燕清如何旁侧敲击,他都罕有地保守了这秘密,并没上当,自也未透露分毫。

  燕清被他充分吊起了胃口,在殿试结束后,他都不忙着去翻阅批改考卷,也顾不上亲自送陆逊回府,而是直冲到郭嘉府上。

  郭嘉睡得正香,却被燕清粗bào摇醒,登时满腹牢骚道:“重光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燕清冷酷道:“你不妨先去瞅瞅日头,再看看自己好不好意思将‘一大清早’给重复一遍。”

  这一两日都是休沐,又缺了忙得脚不沾地的燕清的看守,自然尽qíng出去花天酒地,这会儿宿醉得非常厉害的郭嘉打了个哈欠,gān笑一声,明智地不问现在究竟是距午膳近一些,还是晚膳近一些,而是用厚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问道:“你向来不会无事上门,说罢。”

  燕清脱了外袍,在chuáng边坐下,又觉得光靠火盆还有些冷,gān脆分了点郭嘉正用着的被子过来,又将一对不好放的长腿,给毫不客气地搭在郭嘉腿上。

  郭嘉翻了个白眼,唉声叹息:“完啦!这是要长谈的架势了。”

  “我还没嫌弃你这冲天酒气,你倒想将我快点赶走!”燕清哼道:“上回仲景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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