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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88)

  “对了,这扇子给你。”

  燕清将朱雀羽扇赠予郭嘉,没想到这一向脸皮极厚,胃口也极大的损友在听他阐述了此扇的用法后,破天荒地表示受之有愧,当场拒了:“此等贵重法器,嘉怎受的?好意心领,重光还是速速收回吧。”

  燕清坚持道:“这怎是什么法器?不过是件稍好看些的防身之物罢了。而我不喜用扇,你也清楚,予你正好。”

  郭嘉又郑重其事地拒了几回,两人少有争执,这动静不免传到在最前头闷闷赶路的吕布耳中,使他不由心生困惑,催马回来,yù问缘由。

  结果刚还坚决拒收的郭嘉,立马就转了态度,喜滋滋道:“重光一番心意,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燕清:“……”

  吕布起初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他见着那把极眼熟的神奇羽扇落入郭嘉手中,双眼不禁直了一瞬,脸色也倏然yīn了下来。

  燕清心里暗道不妙,果然,吕布只漠然瞥了兀自得意的郭嘉一眼,就冷哼一声,昂首返到前头了。

  燕清无奈道:“奉孝!”

  郭嘉假装不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后,就拿着这把隐有烈焰流窜的漂亮扇子随意挥挥。

  他倒记得放轻力气,也记得只朝外处使,可唯独忘了一条——离他所挥方向最近的,只有自己正骑着的倒霉白马。

  可怜这匹马正老老实实地跑着,就觉颈后倏然一烫,无端端地就被烧掉了一大片鬃毛,丝毫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可怖之事,被吓得三魂失二七魄剩一,慌乱间就飞窜出去了。

  于是这报应来得飞快,周围人完全反应不及,只目瞪口呆地看着它莫名其妙地就发了疯,嘶叫着不顾背上所驭的奉孝大人狂奔一气,任谁都拉不及。

  燕清qíng急之下,想也不想地大叫出声:“奉先!”

  吕布原是一脸幸灾乐祸,好整以暇地要再欣赏片刻这乐极生悲、自作自受的好戏时,就听得这悦耳之至的一声唤。

  登时身心畅快,心里既似喝了蜜水般的美极,又如有百花绽放般快活。

  方不计前嫌地催动胯下赤兔,全速去追那发狂马儿。

  吕布先gān脆利落地将只能láng狈伏在上头、一昧抱紧马身好不被甩下的郭嘉一下拎到赤兔身上,再只凭单臂之力,死死扼住那白马颈项,怒喝一声吼骤然发力,很快给制住了,在兵士们的大声叫好中,从从容容地一并带了回来。

  纵使有惊无险,头发衣裳具都凌乱不已的郭嘉也在大庭广众下丢了不少面子,虽还紧捏着那惹事的扇子不舍得放,神态就不复往常的神气,而是蔫了吧唧的,似被霜打过的小苗。

  “亏你聪明一世,也有蠢得做出这种事来的时候!”

  难得见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使被刚刚那幕惊出一身冷汗,还有几分埋怨他乱来之意的燕清心软了,只温声劝慰他。

  吕布则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假惺惺地问候几句,却多是神采飞扬地瞅着燕清,摆明邀功。

  燕清瞧他这尾巴都快翘上天的模样,真真忍俊不禁,也闻弦音而知雅意,即刻将他狠夸一通,直让吕布心满意足。

  郭嘉之后在私底下有如何研究这把羽扇,燕清就无从得知了,但关于庞统,倒正如他所推测的那般,早就带着从父之子逃之夭夭,根本无从抓起了。

  回到许县的吕布为此还窝火了一阵,还是被燕清劝着,将jīng力放回祭天这桩要事上去。

  被禁足了快两年、期间一直醉生梦死的刘协,在听到吕布愿放他去祭天的消息时,一时间还不敢相信会有这等美事。

  吕布也懒得理他,只宣布完这决定后,就离开了那看守严密的宫所,回去寻燕清了。

  就算最要紧的祭坛建成了,筹备工作也半点不容小觑。因各朝各代在祭天的规矩上都有极大的不同之处,燕清自认对司仪礼制方面了解寥寥,当然不硬去cha手,而是放权叫贾诩与那些平日派不上用场、手里也没半分实权、这次终于发挥不小作用的官员多加沟通。

  不止需花费大量的时间jīng力,在钱财物资上的损耗,也是极大的。

  尤其因自刘协以稚龄继位来,风波不断,未尝真正安定过,那也就意味着一切必须物品,都得从头开始准备——譬如供养了祭祀用牲畜的牺牲所同样需得新建,又如光是从各地集了几百近千名绣娘合力fèng制天子与大夫以上官员所用冕服,也得耗上近两月功夫。

  吕布不解道:“重光何故执意叫陛下行此祭天之事?”

  燕清略作思忖,道:“自古以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皇帝受尊为上天之子,需得主持祭天,敬天法祖,以此垂范天下,教化民众,约束臣子。若在众目睽睽下,陛下不受天恩,反遭天谴的话,就再无人敢言是主公为篡权妄绝汉祚,而是替天行事……”

  要是在这如此重要的仪式上被雷劈上一劈,别说是民心尽失了,就连刘协自己,恐怕都得彻底怀疑人生。

  吕布听得云里雾里,到这句,忽蹙眉打断道:“奉先。”

  燕清不解:“诶?”

  吕布大喇喇道:“成日主公来主公去的,那日的‘奉先’不是叫得甚是顺口么?”

  燕清听得眉心一跳。

  是了,自郭嘉惊马之事后,就落下了这么桩叫他颇为头痛的事——吕布没再在chuáng笫间bī他叫几句夫君来助兴,却开始非要他在私下里唤其表字了。

  第191章 牛嚼牡丹

  燕清看着吕布那满眼的期待,踌躇片刻,还是不想开这头。

  倒不是他扭捏得连唤爱人的表字都不乐意,而是一旦私底下叫多了,平日就容易将这习惯带出来,他也没少在类似的事上犯口误。

  要只是郭嘉、贾诩这两称得上知qíng者的面前犯错,那倒无妨,可要在广众前这么做了,后果就真是可大可小了。

  就如许攸,仗着他的大功和跟曹cao当年的jiāoqíng来唤其阿瞒,不止将曹cao激怒,也将曹cao的臣子给惹毛,没得意多久,就被寻由头给害了。

  尤其吕布即将位登极位,这些可以避免的麻烦,还是能少一桩就少一桩的为妙。

  但要直说或是一昧敷衍,定会让吕布感到不快。

  燕清不由感到棘手,便稍想了一想,倒真有了主意,于是笑道:“一个称呼罢了,又怎么值得主公计较?若主公现有闲暇,清倒有件难得一见的宝贝,想请主公过来一观。”

  吕布看了燕清一眼,勉qiáng做出感兴趣的模样:“噢?既是重光一番心意,布定要好好看看了。”

  燕清却道:“清还想请主公候上片刻,好容他们做些准备。”

  吕布抱臂而立,随意道:“好罢。”

  燕清便唤来亲卫一名,低声叮嘱了些什么,吕布下意识地竖起耳朵来偷听,可不等他将那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组起来,后者就已领命出去。

  燕清往窗台处走了几步,招了招手,示意吕布过来。

  吕布依言照做后,燕清轻咳一声,亲自给他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与他面对面坐下,就指着一望无际的辽阔夜空,笑道:“就快了。”

  吕布兴趣缺缺地扫了一眼,除了漆黑一片里带的几颗星辰外,没看出半点名堂,正要开口调侃燕清,燕清就抢先一步,拿正事来打破了沉默。

  “在攻取辽东郡上,主公有何看法?”

  公孙度所在的辽东,就如士夑所在的jiāo州一般,地理位置极其偏僻,远离关中地带,虽绝了争霸天下的可能,却也给他们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只需专心对付那些尚不成火候的外夷,就可暂享高枕无忧,安心发展自身。

  而不似身为兵家必争之地的中原地带,常要面临诸侯的冲击与战火。

  待许城事了,吕布如今也有了足够的实力去扫清剩下的敌人,大可以兵分三路,由孙策南下攻取士夑,再由吕布率主力军qiáng克益州,凉州的话,只需分少部牵制,截住援军即可。

  西凉铁骑再勇猛,不说跟吕布麾下那些以一当百的jīng锐比了,就算是跟赵云这些年来领着南征北讨,四处征战的老兵悍将比较,恐怕也差了一截。

  硬克西凉的最大问题,就是路途太过遥远,而给点好处就肯受马腾驱使的那些“老熟人”(羌胡)也有不少。

  司隶一带自张扬遭张燕所杀后,彻底沦入无主之境,显然不会给吕布的征途中造成阻碍,可那十室九空、迁徙殆尽的荒芜,也没能力提供半分军粮补给的。

  军粮的运输道路一长,被截杀销毁的危险xing也就随着提高,而这种一打经年的大型战役,也不可能天真地光靠燕清的五谷丰登提供——哪怕将他累惨,也只是杯水车薪。

  燕清与贾诩郭嘉二人商量一番后,具都认为,根本不必放重兵长途跋涉,专门去对付西凉,只要将供给他们物资的益州局势扰乱,甚至不需一举平定,只消叫他们没了维持正常生产的时机,就当不攻自破了。

  要克服益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难题,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将那身为要害关键之地的汉中拿下。

  要是益州失了汉中腹地,就是砧板上的鱼ròu了,刘禅治下的蜀汉,就是因那汉中那道重要防线在钟会的大军冲击下宣告崩溃,才这么轻易就一溃千里的。

  吕布势的人马,大可借此为跳板,避开险关狭道,一路长驱直入,直接叫刘焉无地可守,直接受敌。

  然而汉中太守张鲁目前与刘焉关系和睦,又有清楚据汉中一地可暂拒外敌的刘备在,定将有意维护这份亲善。

  那燕清要想使离间计,不仅风险不小,在对方有防备的qíng况下,恐怕也无法成功。

  唯有一边以扰乱为主,分数头滋扰,打出消耗战来——山水险阻,防得可不止是敌人,也妨碍了援军来回;一边寻机急攻汉中,争取一举拿下这咽喉之地。

  使益州军来回奔波,疲于奔命之余,哪怕不会放松对汉中的警惕,也将迟早面临无粮可用的窘境。

  当然,据荆州司隶一地,形围绕之势的吕布,也不是不能qiáng行突破,可这样一来,就不知得填多少条命进那山高谷深,也不可避免地需将益州打得千疮百孔了。

  这种自己将摊子拆得稀巴烂,事后还得自己费心思去收拾gān净的劳累事,当然是能免则免。

  要让刘焉知道,燕清这厚颜无耻之徒早在吕布的屁股根本还没沾上那位置时,就已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益州视作己物般爱惜,才特地制定下“耗其后备、上攻要地”而非“迎面qiáng攻”的缓计数条,恐怕得被气得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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