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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93)

  有汉室自己作死、失势多年在前,又有燕清等臣子辛苦打下的坚实基础在后,还有吕布的万分争气,不但开言纳谏,四处征伐未尝一败的保障在间,叫百姓安居乐业,尝到不受战乱侵扰的好处,自发地感念他恩德,接受起来才如此之快。

  乱世之中,能者为王,倒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对于自己已成为众望所归这点,吕布虽听燕清说过,却并无实感。直到他一次从兵营回来,却被热qíng掩道的城中百姓截住,团团包围,被耽误了近两个时辰,才艰难回到宅邸后,心有余悸之余,就是彻头彻尾的不可思议了。

  他思来想去,都只将这归功于燕清,燕清却笑说:“德布四方,民心归顺,分明是主公奋斗多年应得的,清可不敢妄居了这功去。”

  吕布的语气斩钉截铁:“当日在长安府中,若布未遇重光,不得你运筹帷幄、尽心辅佐,何来布之今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自己的长处上,吕布从不谦虚,也向来坚信自己在行兵打仗颇有心得,而在单打独斗上,则是无人能挡的威武。

  可对于自己的短板所在,他这么多年来,也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又岂会不知重光为此殚jīng竭虑,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

  燕清摇了摇头,哪怕只是两人私下里说的悄悄话,也不肯受此大誉:“最初清确有取巧,后文有文和、奉孝、元直等人出谋划策,武有子龙、文远、公明、伯符公瑾他们浴血奋战,岂能全归功于清一人?”

  吕布却在此事上尤其固执己见,寸步不让,燕清多解释几句,他还恼起来了。

  只气自己口舌笨拙,说不过燕清,便捂着耳朵,耍赖般躺到榻上一动不动。

  燕清被他这简单粗bào的抗议给惹得哭笑不得。

  不过这会儿也不早了,他们也已洗浴完,换好了寝衣,燕清好脾气地笑了一笑,将灯灭了后,也静静地伤了榻。

  要搭筑好受禅台,并不用多久就能完工,再加上一些必要仪式的筹备,最晚不出七日,吕布就将正式登基。

  这也意味着,吕布将搬入皇宫去住了。

  天下至高的权利与名誉,也意味着莫大的责任和约束,吕布纵是野路子出身,也不可能违背太多。

  最直观的影响,是他们再想同chuáng共寝的话,就不可能是吕布出格地溜出宫来,而是得召燕清进去了。

  而这次数,也当适当控制,多了就不再是主臣推心置腹的佳话,而是暧昧不清的jian佞恶闻。

  而吕布本人,显然压根儿都没想到这点,只潜意识地认为,自己能在燕清府上赖个天荒地老。

  燕清对此心知肚明,却刻意不做提醒,省得吕布这有时任xing起来,就一昧蛮不讲理的家伙gān出点荒唐事来。

  只在忙碌之余,想到这般亲密无间的日子正式开始倒数,他再淡定自持,也难免有些触动。

  再有是,在有了诸葛亮这出类拔萃、表现也堪称无可挑剔的义子后,群臣对吕布娶妻纳妾上,就渐渐偃旗息鼓,催得不那么紧了。

  在东汉末年,义子可不只是挂个名头,而是切切实实有继承权的。

  可在吕布登基为帝后,后宫还保持空无一人状态的话,qíng况就完全不同了。

  哪怕吕布坚持,也不知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又能坚持多久。

  思及此处,燕清轻轻地叹了口气。

  吕布还在装死不动,他也不管,只躺在了chuáng上,默默想着心事,一时间没有半分睡意。

  待他回过神来,看向自始至终都老实得不像话的吕布时,才愕然发现,处于最安心的环境当中的吕布不知何时已累得假戏真做,呼吸绵长平缓,真睡着了。

  “晚安,大傻子。”

  燕清忍俊不禁,给他盖好被子,又忍不住俯身在那冰冰的颊上落下一吻,指腹轻轻抚平那不知为何紧皱的眉头,方躺了回去,阖眼入眠。

  吕布这一觉,却睡得毫不安稳,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谓是噩梦连连,直叫他满头大汗,呓语不断。

  他先是梦到自己回到了董卓伏诛那年的长安城。

  依然是他亲手杀了董卓,可大概是因为贪恋一时权势,选择了留在朝中,与王允一文一武,共同把持朝权。

  到了这步,吕布尚未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只隐约觉得非常不妥。

  董卓的确该死,他杀得也不坏。可王允那老儿分明只将自己当做以可用利驱使的卑下剑客,怎么可能大方地真肯与他分享呢?

  吕布还没来得及将这事儿琢磨明白,王允就已鬼迷心窍,竟不顾众人劝解,一意孤行地将那名满天下的大学士蔡邕给杀了,而理由不过是对方为董卓之死落了眼泪。

  众人唉声叹气,吕布也傻了眼,觉得大事不妙。

  蔡邕难道不是那谁谁的忘年jiāo,这谁谁的岳父来着,咋就忽然死这儿了?

  怎么也没个稍靠谱点的出个主意,就任由他们胡闹?

  可不等脑壳发疼的吕布做出正确应对,李傕、郭汜、张济和樊稠四将,就听取了谋士贾诩的计策,杀了个回马枪。

  这四个平日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破喽啰,也敢欺到他头上?

  吕布火气冲天,bào怒提抢而上,兵马是带了不少,却冲动之下中了计策,反被气势汹汹、队伍日益壮大的叛军给打得落花流水,竟丢脸地要落荒而逃。

  走前他不忘去见王允,客气地问要不随他一起投奔袁术去——天知道自己是怎么会想到去投奔袁术那蠢货的,王允死到临头,却想起风骨来了,拒了他的好意,慨然赴死。

  吕布不过意思意思问问,见他拒绝,就更心安理得了。

  只是他刚迷迷瞪瞪地跨上赤兔,三番四次回首,老感觉自己身边少了什么的时候,看着一脸呆样的伏义来了。

  “将军大人,可要将夫人们——”

  吕布扫了眼烽烟四起、兵荒马乱的长安城,一口否决:“不带。”

  这是匆忙逃命去的,带不得累赘,要是勉qiáng带上,一来耽误了最好时机,二来说不得反倒在叫她们在忙乱中被害了xing命。

  而她们留在城中,他只要还在外活着一日,接管此城的人就不敢将他得罪死了,起码不好明目张胆地对他家眷下手。

  伏义诺诺地应了,却不退下,吕布刚要不耐烦地呵斥,虎头虎脑的文远就也斗胆凑了过来:“那……将军大人新纳的那位貂蝉夫人呢?”

  吕布彻底茫然:“貂蝉夫人?”

  貂蝉是个什么玩意儿?咋是他夫人了?

  与发问的张辽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就听得队列后方一阵喧闹,他刚要为这糟糕的军纪发火,就见一顶胡里花哨的轿子被哄抬来了。

  张辽如释重负:“貂蝉夫人已至,将军大人尽可放心。”

  吕布艰难地将连篇粗话憋在嗓子里,他也不知为何,往日张口就来的话,却像是被莫名的力量约束住了一般,说不出来。

  他紧拧着眉头,也顾不上计较那顶花轿有多格格不入了,直接催马过去,掀开帘子,要探个究竟。

  这一下就对上一张含qíng脉脉的翦水秋瞳,含羞带怯的花容月貌。

  吕布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悚然的凉意搜搜地往骨子里窜。

  那张的的确确见过,却从未谈得上喜欢的倾国佳人见他脸色yīn云密布,万分可怖,便娇声嗔道:“奉先大人?”

  吕布浑身剧震,忽福至心灵,顿时整个人如醍醐灌顶,中气十足地爆喝一声,当得是直入九霄、气势凌云——

  “谁要这破玩意儿,老子的重光呢!!!!”

  第196章 遍寻不到

  夜深人静的,忽闻耳畔惊天动地一声吼,那倒霉地睡在他身边的,只要不是死人都会被惊醒。

  燕清自然也无法幸免。

  吕布的那声爆喝,效果之猛就似耳边炸开一道惊雷,直叫燕清倏然惊坐起来,脑子还在嗡嗡响,一时半会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待见到守在外头的侍卫一脸警惕地闯进来、却不察半分端倪时,燕清下意识地与小心询问的侍卫相顾无言了一息,才勉qiáng清醒一点,立马俯身仔细查看吕布。

  却见吕布面色狰狞,双手攥得死紧,成那青筋bào跳的铁拳,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满头大汗不说,嘴里还时不时冒句含混不清的怪话出来。

  燕清哪里还看不出来,表qíng如此丰富,却紧闭着眼的吕布,不过是发了噩梦罢了?

  难得说回梦话,却非得一鸣惊人,把所有人都惊吓一通。

  燕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哭笑不得道:“……都退下吧,无事。”

  侍卫们也明白过来,露出讪讪之色,只不想惊动这还在呼呼大睡的猛虎,蹑手蹑脚地出了去,还不忘轻轻地将门给带上了。

  等他们全出去了,燕清才敛了那抹淡笑,报复xing地掐了掐还睡得死沉的吕布的双颊,吕布却只烦躁地闷哼一声,仍旧不醒。

  嗯?

  燕清感觉到很不对劲了。

  莫不是被梦魇着了?

  按理说吕布身为习武之人,又常在军旅,睡得极浅,哪怕越到后来就能越在他这收获安心,也是经历了一段颇漫长的适应过程的。

  如今没那么警醒是实话,与自称‘孤好梦中杀人’的曹cao更是没得比,可也绝没到连刚刚侍卫破门而入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的地步。

  燕清若有所思地盯着吕布那变幻莫测的表qíng,轻轻地在他脸上拍了一拍,果然没能唤醒他,却也不大惊小怪地喊人进来,而俯卧下来,一手平放在榻上,另一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

  ——反正被噩梦缠一会儿又不会掉块ròu,作为无端吓醒他的代价,就让近来愈发表qíng匮乏的吕布,负责多表演会儿变脸好了。

  此时的吕布,自是对燕清的恶趣味一无所知,还沉浸在那荒诞离奇的梦境当中。

  在他大喝出“重光”二字时,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出,在文远眼里闪过的疑惑是真非假。

  这叫吕布在困惑不解之余,也感到毛骨悚然。

  顾不上qíng况危急,他凶神恶煞地当众审问了张辽几句,又将高顺也挑出来问,然而他俩的回答一般无二,具是不知军中有“燕清燕重光”此人。

  吕布登时沉下脸来。

  只恨他自己脑子,此刻也迟钝得很,刚才还是多亏那故作娇羞的貂蝉给惊了一惊,才想起一星半点。

  知晓燕清是个对他极重要的聪明人,应在他触手可及之处,片刻不离才对,却不知为何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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