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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85)

  别说这些都是相识已久,用起来也得心应手的弟兄,不久后他就能抵达寿chūn,去投那骠骑将军吕奉先,手头上有五百残兵伤将的底气,跟有八百来健儿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啊!

  完美计划被破坏了个彻底,甘宁一想到就心痛得很,将只啃了一口的饼取下,狠狠地砸到惹出这事的罪魁祸首脸上,对方被那力道打得鼻血都涌了出来,却是继续一动不动地低头认错,半点也不敢避的。

  “那帮凶人定是huáng祖那jian诈老儿派来的追兵。”甘宁气得牙痒痒,咬定:“否则怎会无端出现在此地,又莫名其妙地吐了到嘴边的ròu?”

  不就是在吕布的地盘里,不好做得太过吗?

  他们千里迢迢从益州赶来扬州,就是甘宁在读书后知道这明面上看着呼风唤雨,进出威风炫赫的水匪活计,随时危如累卵,不是个长久营生,身为有悍勇在身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没建功立业的雄心?

  他踌躇满志,便极用心地在诸侯中物色起合适的主公人选来。

  离得最近的刘景升是最初考虑的人选,然细细打听后,甘宁便觉得此人不过是个瞧着光鲜,其实空有声望,喜好座谈高论,夸夸其谈的文人头子,说白了就是头并无进取之心的守成之犬罢了,根本不是个有金戈铁马志向的武将的好去处。

  最后定下去投那据说自身勇猛无双,战功累累,又唯贤纳用,不但将豫治理得有声有色,后又兵不血刃拿下扬州,既重修养民生,又重训练军队的骠骑将军吕奉先。

  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得太远了些,他要带着那么多愿意跟自己同进退的弟兄,就是个极惹人注目的目标,途中易遭地方驻军拦截。

  但多数人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轻易不去招惹没在自己治下犯下烧杀劫掠的悍匪,他们又机灵狡猾,要用心躲,也定是成的,就是有的地方得多绕些路。

  被吕奉先奉座上宾的,可是形形色色:既有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蔡邕蔡中郎,亦有智计百出,内外政兼通的名士燕重光,还有在公孙瓒麾下碌碌无为,后备受器重,大放异彩的赵子龙,才谋出众的贾文和,谋划战略的徐元直等等。

  有这录用能人上不拘一格的铁证,甘宁是彻底安心了,同时信心十足——凭他自身的傲人才gān,和诚意十足地带去的众多人马,显是个十足的助益,只要卖力表现,奉先忠诚,何愁没有一席之地。

  他虽是土匪出身,gān过不少世人眼中的恶事,可那被尊作军师与从事的徐元直亦不是什么好鸟,曾因犯事儿被官府逮住,只差没剁了脑袋不是吗?

  甘宁这么一比较,无形中就平添了几分傲气——他带着一大帮弟兄gān了那么多年,也没被官府逮住过哩!

  光从这点来看,那徐庶显然就不如他!

  就是一路行来艰难了些,途中使计摆脱了huáng祖的追捕,好一通夺命狂奔,不曾想眼见着目标在望,却狠狠栽了个大跟头,碰个头破血流。

  不对。

  甘宁从气头上下来一些,脑子就变得冷静了,又觉得这伙人出自huáng祖手下的可能xing变得微小了起来——huáng祖要能养得动那个以一当百都绰绰有余,威风霸气的红马大将,其主刘表还能是这熊样吗?

  他若有所思,那等了半天没等来狂风骤雨的惹事儿者就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本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谨慎地阻止了一波言辞,好生恭维道:“多亏老大您箭法高超,一下就she穿了那樽煞神的硬铠,定是他伤了胳膊使不上劲儿,才不得不放弃追来——”

  甘宁懒得理他,都是粗野惯的xingqíng中人,直接踹他一脚,骂道:“去你奶奶个腿儿!就算少个主帅冲锋陷阵,那些个兵马也够把咱全吞了,还不带吐骨头的!你当你刀枪不入,还是你爹我能万箭齐发?”

  那人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再不敢胡乱做声了。

  甘宁被打断了思路,本有了点苗头的猜测就化作了泡影,心里愈发不痛快,还回想起自己跟未来的主公连个照面都没打,就被伙来路不明的人打得丢盔卸甲,就觉得ròu痛得厉害,脸皮也疼得狠。

  甘宁浑然不知,自己不但已经跟未来主公打了一个足以叫双方印象深刻的照面,还往对方胳膊上she中了一箭。

  而在东城县中,燕清亲眼督促着军医将吕布仗着自己皮糙ròu厚就根本不放在心上,林林总总的伤口悉数做了处理,才继续被打断的思路。

  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计较郭嘉神秘兮兮地跑到哪儿去了,就地摘了根嫩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旁人皆被燕清不言不语间散发出的高深莫测的气息给镇住,不敢走进过问,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连吕布走来,都未能打扰到专心致志的他:“重光这是在作甚?”

  燕清并非是在地上写什么字,而是画了个奇怪的弧,又在周边各点上分别备注了个古怪的符号。

  燕清摇头:“没什么,只是那人要真是甘兴霸的话,清大约明白他这番辛苦折腾,是要做些甚么了。”

  吕布皱眉,咀嚼着这从军师祭酒口中无端跑出的陌生名字:“甘兴霸是甚么人?”

  燕清微微一笑:“若不出意外,将为主公的得力臂助之一。”

  吕布恰到好处地扬了扬眉,做出一副十足感兴趣的样子:“噢?”

  就在燕清准备解释上几句的时候,消失颇久的郭嘉施施然地进了院子,笑眯眯地冲燕清与吕布行了一礼,语出惊人道:“嘉幸不rǔ命!”

  燕清不着痕迹地瞪了这在肆意妄为前,也不晓得跟自己这个上官通通气的可恶部下一眼,才作出一脸欣慰地将他扶起:“多亏有奉孝相助啊!”

  第94章 郭嘉定策

  人来人往,四面透风的院子里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燕清气归气,还是将明显有长话要叙的郭嘉请到内厅,因夏初的午后颇有几分炎热,又命人取了些地窖里的冰块——县长虽不作为,在享受上倒半点不亏待自己——放进盆里。

  最后屏退左右,只留自己和吕布,总算叫在炙日下奔波的郭嘉能置身于yīn凉之中,舒坦地半躺着,手里捧着冰镇酸梅汤,开始了慢条斯理的讲述。

  “得重光之令,嘉先至子敬家中求见,道明来意,几番jiāo谈后,方知他亦慕主公风采已久,早生率部属投奔之意,只叹无甚门路,这会儿便是正中下怀。”

  郭嘉说得轻而易举,并无借此居功之意,燕清却不会就因此认为说服虽心怀大志、但尚在观望的鲁肃就是小事一桩了。

  见吕布老神在在地听着,就跟听人讲什么稀奇故事似的,燕清不禁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吕布登时回神,忆起燕清曾言语‘先谢郭嘉’一说,铿然道:“如此,当谢奉孝费心了。”

  郭嘉摇摇头,继续道:“哪怕无嘉做这说客,鲁子敬亦已有此意,怎称得上是嘉的功劳?与他一拍即合后,嘉便请他筛选三千经过训练、善于骑she一道的乡中青壮,他业慡快应承。”

  “届时骑上战马,披好战甲,要瞒过探子的耳目,应是绰绰有余。最后待文和所择之许仲康秘抵此地,由他担当主公替身,我等便可金蝉脱壳,回许静待时机。”

  郭嘉说得轻描淡写,庞大的信息量却猛然涌来。

  燕清越听越不对劲,他已经来不及去想郭嘉是何时跟贾诩搭上的线,虎痴许褚又是何时入的己方阵营了,只来得及问起最关键的一点:“且慢,我们怎就要回许去了?”

  不是说好了先在周边装模作样打打山贼,等曹嵩丧命,曹cao为报私仇入徐烧杀劫掠时再助陶谦一臂之力,趁机占下徐州吗?

  郭嘉讶然,理所当然道:“自是待曹cao为攻陶公祖入徐后,趁机发兵直入兖州,夺其据地,断其后源!”

  燕清做梦也没想到郭嘉的胃口大得惊人,竟是把主意打到要将曹cao一锅端头上,听得心惊ròu跳,想也不行地就反对:“这也太cao之过急了!”

  郭嘉:“……”

  燕清与郭嘉一向默契非凡,还是首次出现jī同鸭讲的qíng况,不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双方的思路并不在同一根线上。

  郭嘉猛一拍桌,难以置信道:“莫非重光那日在议事厅中所言非是为了放消息出去麻痹探子耳目,是当真只为徐州一地而大费周折?”

  燕清也满心冤枉,难道他看起来就像是跟自己人还无聊到去打什么哑谜的人吗?

  他凝眉道:“清认为当先下徐州,再谈其他。”

  郭嘉急躁得起身踱来踱去,不可思议道:“那最终不还是冲着曹cao去的?他正值年富力qiáng,麾下智者与勇士极多,不趁他羽翼未丰,直接一拿,待他气候成了,就更成卧榻边的猛虎了!至于陶恭祖,他年事已高,根本不足为惧,顶多再过个一年半载,徐州的归属还需再问?定是我等囊中之物,不然个区区徐州罢了,哪里值得劳师动众,专程算计?”

  燕清仍是摇头:“曹cao的确是个心腹大患,可我等根基亦不算稳,内忧未平,贸然将曹cao结下死仇,倏然吃下这么多州,只会叫腹胀难行。目前连佐治扬州的官吏都只称得上刚刚够用而已,再忽然多出两州甚至三州来,岂是捉襟见肘四字便能形容来的窘迫?”

  郭嘉微眯着眼,敏锐地看穿了他这冠冕堂皇的借口背后,所藏着的真实心思,哪怕与燕清jiāoqíng极深,说话也是毫不留qíng的尖锐:“重光既有助主谋取大事之心,便应知时不待人的道理,今有良机,怎忽地如此缩手缩脚?观你定下诛董大策,夺扬之疾,向来不是走的甚么稳打稳扎的路子,为何唯独对上曹cao就如此保守,深为忌惮?”

  “况且重光莫说笑了,此计一出,曹cao安能不知坐收渔翁之利的我等为主谋也?不过要借题发挥,入侵徐州,才来了个将计就计罢了。”

  燕清不说话了。

  他何尝不知郭嘉所说的句句在理?可他总不能说,真趁曹cao报复徐州时,奇袭背后空虚的根据地兖州的话,不就跟史上吕布的做法没什么两样吗?

  结果吕布可没讨到什么好,不但把曹cao这个最恐怖的敌人得罪死了,最后也没能守住战果,只chūn风得意了一段时间,就硬是被一度腹背受敌、落魄得只剩下三县的曹cao给重振旗鼓,狠狠夺回了失地。

  他虽有信心不叫吕布重复史上那滑稽可笑的错误,可遇上这些个跟历史的轨迹重合度太高的重大事件,依然极其担忧,总觉得会野火烧不尽,chūn风chuī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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