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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也不放过你_静舟小妖【完结】(7)

  晨子曜从车上姗姗来迟,挡在了泰华的面前,对着女粉丝和蔼的笑道,摸了摸她的头发:“下次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不要让我这样担心,可以吗?”

  女粉丝眼睛里闪烁的泪花终于流淌了下来,她抽泣着点了点头。

  摸着发顶的手移开,晨子曜主动从她手里拿过笔记本,帅气的签了字,女粉丝看了上面的字,顿时破涕为笑,脸似六月的天,眨眼的功夫又多云转晴,艳阳高照。

  红灯停,绿灯行,遵纪守法好宝宝。

  晨子曜

  x年x月x日

  送走女粉丝,再次上了车,晨子曜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他揉着眉心,又拿出一张新纸巾cha手,泰华在他耳边说道:“曜哥,要不你睡一觉,一会到了我喊你。”

  “去碧水海岸。”

  泰华顿了顿,提醒道:“曼姐今天在大棚拍戏呢。”

  晨子曜抬起头,眼底闪烁出光彩,想了想,说,“先去一趟影棚吧。”

  “诶!”泰华很开心,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天下午,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从东边的路口拐进了碧天水岸的地下停车场,他进来的时候刷的业主卡,摇下的车窗玻璃露出的脸上还带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其实这人的脸本来就小,九头身的比例,特别的上镜。

  卡宴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左拐右拐的拐到了一个停车位上,停稳。晨子曜下了车,腿又长又直,穿在身上的衣服休闲大方也很常见,但是这人就是这么几个动作,轻松穿出了模特的感觉。

  他下了车也没走,围着旁边停放的大众辉腾看了一圈,修长的手指刮过引擎盖,在厚厚的灰尘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真没回来?”

  晨子曜取下了墨镜,从驾驶座的窗户往里面看了几眼,最后站起身来,露出了那张迷死万千少女,走到哪儿都会引起轰动的一张帅脸。

  如今这张脸的眉心正微微蹙着,还有明显不耐烦的qíng绪在眼底翻涌。

  “搞什么,上了岁数就在家里呆着呗,乱跑什么?”

  一边嘀咕着,他一边离开了辉腾轿车,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停车场的灯闪了一下,有点冷,他脚下加快,进了电梯。

  电梯在二十七层停下,他从门口走出来便站定了脚,视线落在那个像是才扯下门神年画不久,还留着两个明显印子的大门前蹙眉。然后转身走到了左侧消防栓箱的前面站定了脚,将箱门打开,手在里面翻找了一圈,最后拿出了一把钥匙。

  他盯着钥匙扬了扬眉,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转身cha进了门里。

  “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

  屋里有些冷,窗帘严实地拉着,外面的阳光一点照不进来,视野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静和黑暗,还有无法言语的冰冷,会让人产生很多的联想。

  手指在墙上摸索,像是摸在冰箱的冷冻箱上,冻得手指尖发疼。五月份已经算是正式入夏了,外面到处可见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男女,屋里却宛如寒冬。

  熟门熟路地摸到墙壁上点灯的开关,按了一下,没亮,眼前还是黑漆漆的,身后走廊的灯像是都照不进来,恍惚间他似乎看见有人走了过来,穿着红色的衣服,渐渐地那人靠近了,露出一张温润如玉般的脸,对着自己盈盈地笑着,说:子曜,回来了。

  他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想说:嗯,哥,我回来了。

  “啪!”灯亮了,眼前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何,心口突然有些微微的疼痛,并不qiáng烈,像是针扎一样,不太舒服。

  晨子曜蹙眉,反手关上门,抬步走进屋里。

  他先走到窗户边上,将窗户帘拉开,阳光照she进来,瞬间驱走了寒冷。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台上积满的厚厚一层灰尘,蹙眉。

  下一秒,他猛地抬头,转身。

  身后依旧空无一物。

  于是,眉心蹙得更紧了。

  晨昱柏就站在晨子曜视线停落的地方看着他。

  81天。

  他死亡后81天。

  这个人才回来。

  这样的坦然而从容,神qíng是如此地平和,他甚至没有错过对方拿出钥匙那一刻讥讽的表qíng。

  是的,我的家,房门永远为你敞开,因为这里也是你的家。

  他走上前,贴近了看着子曜,正在掏电话的男人停下了动作,视线疑惑地从他的脸上扫过去,又扫回来,然后将头偏到了一侧。

  他又贴近了一点,低头在他的脖子上闻了闻,浓香的味道刺入大脑,有点甜甜的,还有那么一点腥,就像是子曜还小的时候,他喝进嘴里的那半杯牛奶,浓香的,滋味很美。

  是这个味道吗?

  浓浓的奶香,好像你又回到了小时候,在我怀里吃着牛奶,低头一闻,从你身上发出的就是这个味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传来好听的女音,晨子曜蹙眉地挂断了电话,往太阳光浓郁的地方走了一步,侧着的脸被阳光勾勒出深刻的线条,眼眸像是闪烁着金光。

  想要给你一个拥抱,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归来,可惜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到了。

  他的心中黯然,才发现当他们真正见了面,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自己依旧无法靠近他,他们中间的帘子更厚了,而这一次是两个世界。

  晨子曜很快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显得很不耐烦。

  晨昱柏注意到电话的屏幕上显示的一个人名,滨海。

  他们曾经是关系极好的大学同学,将近一年没有联系,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有些陌生。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滨海很不耐烦的声音:“喂,谁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

  晨子曜神qíng平静地回答道:“下午四点二十四分,你的作息还真够正常。”

  “你谁啊?不知道我才下一台手术吗?”

  “晨子曜,我哥呢?”

  滨海的声音消失了很久,晨昱柏和晨子曜都听见了电话那边打火机的声音,之后滨海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沉静了下来。

  他说:“你哥你问我?”

  “知道他在哪里吗?”晨子曜语气平静地说着,完全无视了这句带着火星的话,眼底有着明显的不耐烦,当他走进这个房间之后,眉心由始至终没有松缓下来。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不断的往上涌,似乎想要破坏掉什么,视野里的一切都太gān净了,没有人的气息后,这个房子竟然这么的空寂到让人恐惧的程度。

  第7章 一盆蝴蝶兰

  滨海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边传来,睡意已经完全消散,刻薄的说着:“奇了怪了,大少爷你没断奶吗?打电话到我这里来找你哥?”

  “我快三个月没联系他了。”

  “什么?”滨海懒洋洋还带着刺的语气消失,在停顿了一会后,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搞什么!?三个月不见人,你才开始找!?”

  “最近拍一部戏比较忙,一直没联系。”

  “这是什么狗屁借口?你电话都不会打一个吗?”

  “……”

  “晨子曜,我告诉你,昱柏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没完。当时是谁做的保证?是谁把昱柏bī到这个地步?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你……”

  晨子曜面色平静地挂断了电话,转手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都是晨昱柏的好友和同学,曾经的。滨海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从容的挂断了。

  旁边看着的晨昱柏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子曜什么时候复制走的这些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这些号码,而且他的那些朋友同学对子曜的态度似乎都很不友善,晨子曜的反应也很冷漠,而且习以为常。

  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挂断最后一通电话,晨子曜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嘴里吐出,缓缓消散在空中。

  子曜没有太大的烟瘾,通常不是心烦不会抽烟,烟很贵,好几百一包,可能一个月都抽不完。他更愿意在口袋里装上一盒薄荷糖,比起张嘴浓浓的烟味,显然薄荷的香味更让人喜欢。

  晨昱柏不太喜欢他抽烟,总觉得抽烟的人都命短,他希望子曜长命百岁,快乐到老。所以每次都会说他,于是子曜就会把烟灰撒的到处都是,看他弯腰擦着地板上的烟灰,恶劣的笑。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烟灰洒落在了地上,子曜低头看了一眼,眉心微微蹙紧,然后竟然蹲下了身子,用手指将烟灰一点点的聚拢,捏在掌心里,拉开窗户张开了手。

  晨昱柏还有闲心想,这算不算也是高空抛物呢?

  在窗户边完整的抽完了一支烟,烟蒂倒是好好的熄灭后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证据。

  再起身,他朝着晨昱柏的方向直直走去。

  晨昱柏下意识的侧身让开,看着晨子曜穿过客厅,笔直走上了二楼。

  楼上有三个房间,两个主卧和一个客卧,小的那间本来是晨子曜的房间,但是常年没人住过。晨子曜拍戏很忙,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要到处飞着录节目,回来住的时间并不多,而且每次回来都会住在大的卧室里。家里那么多的房间,其实很多的房间一直都用不上,不光小的主卧,还有从未打开的客卧,他们家里从没有来过客人,更不要提留宿了。

  晨子曜打开主卧的房间,视线扫过整齐平整的大chuáng,视线落在飘窗上的花盆时微微凝滞。

  飘窗上,一盆蝴蝶兰开的正艳,huáng色的花瓣好似蝴蝶的翅膀翩翩yù飞。花是一盆好花,但是模样看着不太漂亮,有些歪歪斜斜的,好像随时要歪倒在泥里,然而即便是这样,依旧开的动人心魄的美。

  晨子曜记得这盆花,原本是他哥过年前买来装饰在客厅的,但是他最后一次回来和他哥争吵之后,他亲眼看见这盆花摔碎在了地上,泥土散落了一地。

  不,不光如此,已经快三个月了,没有人照料,这盆花早该死了。

  难道家里有人?

  晨子曜猛的站起来,快速的将几个房门打开,走过一圈,最后疑惑地走了回来。

  他站在飘窗前,最后视线落在了花上绑着的浇花器上,若有所思。

  耽误了一些时间,才猛然想起自己过来是要gān什么,他走到了chuáng头柜的边上,蹲下身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最显眼的是几盒避孕套和一些小道具,压在避孕套下面的还有一个相框,晨子曜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将相框拨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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