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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倒春寒_郝连春水【完结+番外】(57)

  耳畔嗡嗡的讨论声刹那间停滞,几秒钟之后一阵椅子拖过地板、脚步声纷至沓来的兵荒马乱,芥川慈郎后衣领被一支粗壮的胳膊提着,从地上拔萝卜似的拔走。

  “芥川慈郎!你这白痴做什么呢!?”迹部景吾气急败坏的怒吼几乎穿破屋顶。

  “哎呀呀~慈郎,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说这么失礼的话?”淡淡的责备声出自忍足侑士。

  说归说,骂归骂,结果连同拎着芥川慈郎的桦地崇弘在内几人都有意无意围成一圈,将他护在最中心,隐隐形成保护层,如同正戒备着谁。

  芥川慈郎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猫仔似的从人群中投来求救般的目光。

  我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抬手揉揉刺痛的太阳xué,“我说…”

  “高桥秋子。”

  耳后毫无预兆呼过一阵热息,我的腰际随后被人狠狠扼住,往后一拖;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一个后仰,后脑勺敲在那谁谁谁的胸口。

  “你敢开口为他说一句,我可能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日吉若的呼吸附在近在咫尺距离,背后紧贴的身体炙热却僵硬,除了猛烈起伏的胸口表明他心绪不定,似乎正极力遏制怒意。

  “呵~”我轻笑着反手抚上他落在腰间的手臂,脑袋微微后仰抬起,盯着那双暗金瞳眸,“忍不住又如何?”

  “杀了他,还是杀了我?”

  视线中,上方凌空的脸庞神色晦暗莫明,只是落在腰际的双掌骤然收紧,我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腰快被那样凶猛的力道折断。

  “我看了你的身体报告。”我小小声说着,手慢吞吞顺着腰际的手臂向上攀爬,“血液中含有微量鸦片酊,算是那晚你失控的解释?”

  或许是被我的话转移了注意力,紧扣着腰际的力道出现刹那间的松弛,他任由我原地转身,将两人的姿势调换为直面相对,如同qíng人之间的相拥。

  “日吉同学,你知道吗?少剂量致幻剂在体内肆nüè的qíng况,有一种别称…”

  “引爆你心中最深藏的yù望。”掌心恰好按在他的心口处,我抬眼,微笑,“日吉若,那晚不是药物作用下的失控,只是你露出本xing而已。”

  两人目光相对,半晌,日吉若慢慢低下头来,我偏过头,他浅薄的双唇擦过脸颊,暗金的发丝垂落遮掩其他人的视线,伏在耳畔的呼吸炙热且凌乱。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拿出杀手锏————双臂向上攀爬勾住他的脖颈,垫脚,用色、qíng的频率在他耳边喘息。

  “一直掩藏自己的身份,过着双面人生活,你快压制不住内心堆积的恶yù了吧?”

  舌尖慢慢滑过他的耳廓,沿着肌理线条探入,双唇含住嫩嫩的耳坠舔吮,含含糊糊说道:

  “所以才不肯放过我,因为或许我是最适合承受你黑暗qíng绪的人选。”

  “我无力反抗只能任你为所yù为,可是,我也是真的讨厌你。”

  日吉若的喘息变粗,身体紧绷到岌岌可危的程度,钳在腰际的双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然后,他毫无预兆的将我猛地推开。

  没堤防之下,我踉跄着后退,险些摔倒;边上不知是谁低呼一声却又随即没了声响,我瞬也不瞬盯着日吉若,一刻也不敢转开目光。

  日吉若站在原处不动也不言语,只是细看之后他眼底的乖戾再无法掩饰,厚重压抑的肃杀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此时此刻,我想再没人会错看他眼中的yīn鸷与黑暗。

  垂落身侧的双掌紧攥成拳,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就在我认为下一秒他会狂bào化的时候,日吉若暗金瞳眸中的迷茫最终淡去露出初相见那晚的尖锐敌意,之后蓦然转身,快步朝包厢门走去。

  紧闭的门被拉开,他一言不发扬长而去,守在门外的黑西装男子紧随其后,一行人的背影在灯光下明灭不定,很快消失在尽头拐角。

  ……

  “聪明孩子。”我眯着眼定在原地目送,嘴里细声喃喃自语道。

  只是拐弯抹角稍微提醒一下就发现异样,并且第一时间警惕反省,日吉若比我想象的敏锐太多,关东第一黑道教养出来的继承人果然不可小觑。

  我和日吉若不知不觉陷入一种奇怪的模式,按照我的分析或许原因有点类似于书上那个著名的吊桥效应。

  人处在危险状态下潜意识反应最直接表现为肾上素激增,近段时间我身边发生的事多少波及到一直在做‘生物观察’的日吉若,而他对于危险的感知本就高于普通人,所以才造成错误理解吧?

  或许也因为关东第一黑道继承人的身份,日吉若潜意识将未知恐惧归集为迷恋。

  嘛嘛~原因大概是这样,具体该让日吉组的心理分析师判断,不关我的事,总之,能让他离我远点目的达到就好。

  ……

  梗在心头有些天的沉闷散去,指尖撩起落到脸颊边的碎发将它们绕到耳后,我带着惬意装叉的笑容转身,回头却首先对上一双灰紫凤眸。

  “高桥秋子,你是在戏弄我的部员吗?”迹部景吾冷声问道,倨傲声线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只是不愿意成为泄∕yù∕工∕具罢了。”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目光扫过嗯~或许是被之前我现场上演18禁吓到于是已经散开的网球部众人,“今晚很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

  相信日吉若回去会好好反省,然后从中找出N个靠近我会发生巨大不幸的理由,从此敬鬼神而远之,大概…

  也不排除他会着手报复就是了,嗯~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别总想着拖我滚chuáng单什么都好说。

  快步走到自己坐的那个位置,弯腰提起书包甩到肩上,“我这就告辞。”

  包厢内剩下众人神色各异,目光一致落在我身上,迹部景吾神色微微一凛,双手环臂笑得颇讥诮,等到我几乎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人语气平淡如同叙述般的话:

  “‘泄∕yù∕工∕具’?高桥学妹原来是这样定义自己,没有确认之前,轻易对待或许真心喜欢自己的人是否糙率了些?”

  较之寻常青chūn期男生暗哑低沉的声线,魔xing魅惑的声音,来自忍足侑士。

  行进中的步伐一顿,我回头冷笑反问,“确认他是不是认真想上我?”

  ……分割线……

  走出酒店,扑面而来的是华灯初上的街景,和头顶被城市五光十色招牌侵染得黯淡的夜空。

  我吸了口气,呼出,四处张望一会儿,选个方向慢吞吞走着。

  这次真是将人得罪得够深购彻底,要把转学事宜提到日程上来,我想。

  被留在包厢里的人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我果然与社会正常人际关系格格不入,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过来说话嘴巴毒的毛病。

  抬手抹了把脸,心里长叹一口气。

  也罢,反正就这样。

  ……

  将酒店连同乱七八糟的事随手抛诸脑后,我缓下脚步,扫视周围一番;路上行人各自行色匆匆,没有人多投注目光在站在街角路灯下的我。

  前方走过两人看似qíng侣,女人依偎在男人臂弯中,两人喁喁私语,身后十几米范围内都没有人迹,等到两人擦身而过,我趁着身后来路恰好被遮挡的瞬间,迅速拐进街边两幢建筑物间的巷子。

  这条巷子是我在地图上画出以所有失踪人员为标记整合的中心点,最有意思的是迹部家酒店和昨天去的拉面店各自位于中心点水平直线两端,所以昨天我才选了拉面店作为第一个查看的目标,没想到真中奖。

  说起来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坏。

  巷子里能见度不高,即使头顶每隔几米左右就有灯光照明,投she到脚下的影子依旧模糊不清,鼻端嗅到偏僻角落特有的气味,冷冽而萧瑟。

  想起傍晚在迹部酒店后巷见到的qíng景,脚下的步伐越发谨慎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也不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只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心血来cháo,大概是第六感。

  隐约的,总觉得巷子深处似乎有什么…

  ……

  这条巷子的深度用脚步测量后的结果是与下午夺路而逃那条等同,我背靠着墙壁,屏息注意着手边拐弯后面的动静。

  耳朵拉得老长,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异常,想了想,我探出头去,伸长脖子极目观察拐角后面是何种qíng况。

  巷子后面的景象其实和住宅区并没有太大区别,建筑物前各自有数米宽空地,柏油马路对面则是另外一片建筑物的后门,如同镜像反she,想是商业用途的缘故,后面几乎没有浓密的绿化带,许多商家在空地上堆砌一些杂物。

  许是少了霓虹灯照she的缘故,天光反而亮过路边的照明,我从藏身的巷子走出来,抬头看看夜幕,这才发现今晚月朗星稀,半圆的冰轮挂在三点钟方向的高空,冷清的路面笼罩上一层浅银薄纱。

  掐指算算,原来今晚却是农历的十一。

  想了想,我迈开步伐一路往迹部酒店的位置走,边走边转头四处打量,看了许久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走到下午呆过的巷子口,站在原地踌躇良久,最后打消跑进十几米远那个巷子自投罗网的念头。

  我都站得这么远,全身还是止不住寒毛直竖,嗯~想来现在不知是灯坏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漆黑一团的巷子里绝对很恐怖就是了,所以倒回拉面店看看?

  小心翼翼后退,后退,再后退,确定我的行动没有惊扰什么之后方才转身,然后,顿住。

  夜风裹着食物香味自前方飘来,浓腻、醇厚、带着隐隐诱人堕落的微醺。

  那是…拉面店老板开工了啊~

  我眯了眯眼,脚步往边上退了退,避开风向,不敢直掠其锋;慢吞吞抬手卸下书包,从中取出手机看看时间————果不其然,和昨天一样的时间段。

  是有的规律吗?

  如果算上下午那场,拉面店和迹部酒店彼此错开掺入罂粟的时间,理由呢?

  将手机塞进裙子口袋,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迎着气味流向走。

  理由…亲眼去确认好了。

  ……

  空气中的味道渐渐加重,与昨天相比混合了有别于食物的气息,我停下脚步,抬头使劲嗅了嗅,极淡的香气从鼻端导入脑海,刹那间感觉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神清气慡。

  味道却是隐隐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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