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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可以,这很万花_归骨【完结】(4)

  现在细细回想,想着没准会有什么玄机也说不定?于是他又想回来看看。

  谁知一回来更是不知说什么是好,这崖下方圆百里,还有各种山谷树林,哪是几天能探查清楚的呢?微微叹了口气后,苏灼言认命的决定住下。运用起自己不算满分的天工术,建起了一个简陋的木屋,虽没那么jīng致,但住人还是够了的。

  看着仅仅是能住的屋子,苏灼言的脑海里瞬间就闪现出僧一行那恨铁不成钢的表qíng,反shexing的一缩,一行师伯……天工术的确是个好东西,我再也不敷衍了事了。嘴边挂着微笑,心里念叨。

  就这么又在崖下住了些许时日,但却所获无几。能探查的地方差不多都走过,却没什么异样的能量,一切都如常般。

  再找一天,再找不到就……

  “咦?”

  拨开长得半人高的野糙,漫不经心的一扫而过,刚想走人的苏灼言敏锐地发现有不对,谨慎地向前几步,用笔挑开遮挡视线的树枝,只见一处空地上,躺着一个昏迷着的红衣人。扭曲的胳膊一看就知道是断了,鲜血浸透了身子下的泥土,黑红一片。

  苏灼言严肃地上前,用注意到不伤害伤者的力道把人翻过来。

  一张脸白白黑黑的,混杂着泥土和血迹看不清晰。他也不在意,立刻给人点了止血,运起功法,给了他一招chūn泥,看到chūn泥墨绿的功力明确的进入这人的体内,苏灼言才笑笑,弯腰抱起昏迷的人往木屋处走去。

  抱在怀里才发现这人意外的轻,一路上因为怕他伤上加伤,苏灼言并没有运起轻功跑路,而是稳稳当当地徒步往回走。

  回到木屋,给人细细检查过才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人……胡来的可以。

  身上还留着毒物的毒素,本就伤势不轻却一点没有治疗,这也就算了,还酗酒,剩下的就是从高处坠落时造成的各种伤,断胳膊断腿不算什么,内脏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挫伤。

  他本猜测这重伤之人是被日月神教处罚的罪人,为了处死他才将他扔下这万丈崖底,但给他疗伤后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这伤,明显是自己作的。这个结论得出,对于昏迷这人的身份又扑朔迷离起来,好在苏灼言也不在意他的身份。

  给人正骨后,又施了一套太素九针,半个时辰后,自己的额头浸出汗水,也让这人脱离了危险。看着就算是昏迷也昏不安稳的人,摇了摇头,起身去烧了水。

  本打算给这个浑身泥土和血迹的人清洗一番,却在脱下他的衣服后一愣。目光在他身下一扫而过。分明看出这伤痕是自己动手的缘故,不动声色地洗完,又换上新的被。

  ……勇气不错。

  转身就忘了个gān净。

  去煎了药,再次走进屋子,还未看清什么,危险的直觉一闪而过,一闪身躲过直bī面门的绣花针,眼睁睁地看着绣花针从自己的面门而过,以穿透木屋的力道cha进木板里。

  苏灼言转头一看,就见那个本该昏迷的人一脸煞气地坐直了身子,指尖还抓着三只绣花针。那张洗gān净了的、露出本来面目的jīng致艳丽的脸上还带着重伤的苍白,却让人一点都不敢小觑。

  苏灼言笑道,“怎么,这是有力气起来了?”

  东方不败自从醒过来就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更让他恨得要死的是他发现身上的衣服换过了,身上的清新让他知道,有人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秘密,那个不应该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这人必须死!

  遂哪怕走进来这人意外的俊美,却也丝毫不能动摇他要他死的心,东方不败听到问话也不答,手上的绣花针以ròu眼看不到的速度出手,他本以为这笑眯眯的人就该横死场,却又一次被他躲过。

  这下东方不败也察觉到这人身法不错,或者说极好。眉头皱得更深,还待出手,就听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的绣花针还剩两只了吧,你确定它们能杀死我吗?”

  东方不败的手指一紧。

  “……再有,你刚醒就qiáng动内力,怕是不大好。”

  苏灼言的话音刚落,东方不败就喉头一腥,qiáng力压制下才没有喷出一口血来,就算这样,顺着嘴角也缓缓流出少许。

  东方不败素来是个能忍耐的人,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qíng形对自己不利,遂松开了手里的针,以沉默的态度表示自己的后退。

  苏灼言见此满意一笑,走上前把药递给他,“喝了吧。”

  东方不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将碗接过,一饮而尽。满口的苦涩占据味蕾,哪怕东方不败并不想示弱,肌ròu却不配合地收缩,苦了脸。

  苏灼言看着这人明显苦得不行,却因为自己在身旁看着而假装镇定的样子乐得不行,好整以暇地任由他苦了一会儿,心里暗嗔:这几天的药应该都加一味huáng连才是。

  这么想着,面上更加温和,苏灼言坐在chuáng边,对于东方不败瞬间戒备的态度嗤笑出声,“就算我要对你怎么样,你还能伤我?”

  东方不败怒瞪,将指节捏的咯吱作响,“你!”

  第5章 登徒子

  在苏灼言看来,自宫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好歹是出了江湖有些时日的,听说过不听人讲经就大开杀戒的陈和尚,更有当年肢解琴圣高绛婷双手,被万花全谷愤怒通缉的康雪烛,洛道千万毒人,红衣教yīn阳同源的阿萨辛。可以说奇人怪事看的数不胜数。生在万花谷这个地方,就注定了他不会是表面上的纯良。

  经历过因一教之私而让洛阳尸横遍野,毒气蔓延,他都能做到笑着去治疗幸存中的人们,所以说,只是自宫罢了,没害人没祸众,还谈不上什么稀奇。

  只不过他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虽然不知面前人是什么身份,但他通体的骄傲表明了受不了关于这个的任何一个话题。

  这是禁忌。

  虽然很喜欢看他炸毛,但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在下苏灼言,请问阁下是?”

  gān净利落地自我介绍,顺便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苏灼言施施然坐到了他的对面。

  东方不败一顿,任谁上一秒还怒火冲天,下一秒也做不到笑脸迎人。yīn沉着脸没理会他的问题,“本座就想知道,谁给你的胆子住在这黑木崖下。”

  苏灼言闻言挑眉,“谁也没说这崖下是别人的领地不是?”笑眯眯地加重了“别人”二字,一脸意味深长。

  东方不败不为所动,崖下本不归日月神教管,毕竟是万丈悬崖下,就算是当权者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自己根本用不到的地方。不过现在嘛,能看到那张可恶的脸上有丝毫的波动,就不枉自己去管上一管。

  “既然是日月神教的地方,自然就是神教的地界。”说完扬了扬下巴,好像苏灼言这个外来者多招人嫌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灼言要是还不明白身边这人的身份,也就白瞎了他那颗号称最聪明的脑子了,他笑了笑,对上日月神教的掌舵人也丝毫没有退缩,“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是日月神教的地方,那么此教的教主也就可以放任自己跳下悬崖,然后摔个经脉尽断。这可真是大教风范啊。”最后一句拖长了尾音,端是让人浑身一个激灵。

  苏灼言还未说完,东方不败的脸色就yīn沉的厉害,再待他说完整句话,苏灼言再去看他的脸色,丝毫不怀疑,如若现在这能动内力,片刻就要把自己拍的死得不能再死。

  “你找死。”

  东方不败直直地看着他,语气不明地吐出了三个字。

  苏灼言摸了摸手里的笔,笑得更加温和,“不敢不敢,教主您可别气,气攻心不利于养病啊。”不管是老虎还是小猫,都不能撩拨得太过,为了自己之后的几日能得个好脸色,苏灼言识趣地停在了安全的位置,随后就出了房门。

  东方不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走出去,一时间这个简陋的小屋恢复了宁静,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渐渐散在微冷的空气中。

  他们谁也没问。

  东方不败没有问他一个身手不凡的人为何出现在万丈崖下,且看样子还住了些时日。

  苏灼言也没有问他堂堂一教之主为何先是中毒,后是几乎决断后路地跳下崖来。

  要知道那可是万丈深渊,就算东方不败自负“天下第一”的武功,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尝试的,但偏偏他尝试了,且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他的那些伤不是小事,如若不是碰巧遇上苏灼言这个圣手,就算是东方不败,也可能毫无意外地死在崖下。

  夕阳渐渐落下,换做一轮明月。

  吃了一顿野味后,苏灼言的手艺,就连东方不败也微微放松了神qíng。

  ……好的,吃饱了就该睡觉了。

  至于睡哪……

  苏灼言施施然地朝屋内走去。东方不败因为伤势的原因,还在塌上,看见他走进来,绷紧了神经,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出去。”

  苏灼言在整理衣物的空档瞥了一眼他,淡淡地开口,“出去什么,在下可是要睡觉了。”

  “……”

  荒谬,两个人?睡一张chuáng?!

  听了他这一句话,东方不败真真走在了bào走的边缘,声音冷得好像冰下沸腾的水,不动声色的表qíng下是想要同归于尽的心qíng,“你敢过来,后果你不想知道。”

  闻言,苏灼言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不认识他一般,他不明白这人为何这么敏感,转念一想,有了些动容还有点好笑,遂正了颜色,柔和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郑重,“如果你是忧虑那些事,请放心,虽然在下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却也不屑做登徒子。”

  “……”

  登徒子?!!!!

  你在想什么?!!

  你在说什么?!!!

  东方不败在这一刻真的好想问清楚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好严肃的不许他靠近,结果,他在脑补一个……好像要被非礼的小姑娘?

  作为武力值高超,积威甚重的东方教主,很少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但面对这人时却时常有些无力感,至少他知道,除了苏灼言,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和快被非礼的小姑娘联系到一起。

  而看苏灼言的态度,他不想承认的是,这人是认真的。

  认真的以为自己在担忧自己的贞cao。

  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受到挑衅,手中的针又悄悄露出针尖,就在他思考要不要直接gān掉这人时,苏灼言开口了,“教主,这木屋你也知道,只有这么一张chuáng,你不会让我以天为盖地为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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