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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基友总是半夜找我聊天_白孤生【完结+番外】(28)

  陈大力回到屋子之后,同屋的一个内侍哼了一声,“怎么,就怕我们抢了你的高枝?急忙忙就把你的朋友拉出去?”

  “王三,你够了啊。”有人劝道。

  “怎么,他做出来的事qíng我们怎么说不得了?”王三斜着眼睛瞪了开口的人一眼,“那魏桐又不是天天过来,难不成还能对付我不成?”

  “可你别忘了,那福贵可就在前边住着。”

  陈大力沉默着上chuáng,背着那两人不说话。不论到了什么地方,总会有这样的小人存在。如果让魏桐见到了,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定然是会担心的。

  魏桐绕到前面去寻福贵,顺便想问一下陈大力的事qíng,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同屋的人已经换了两茬,跟魏桐讲他轮休,早上便出去了。魏桐犹豫了一下,其实对福贵来说,亲近的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了。

  知道福贵最有可能去哪里,魏桐道谢之后顺着道出了清宁宫,往着熟悉的小道而去。布库房的人基本上都是老人,见到魏桐的时候甚至还打了招呼。现在魏桐的身份比起之前更受人重视,尤其是听到风声的人,现在可尤其不敢得罪皇帝身边的人。

  感受到其中略微的变化,魏桐微微一笑,其他人的做法是其他人的事qíng,他只希望关心的人,不要变才好。

  早前魏桐跟闻喜便是住在一屋的,魏桐轻车熟路便来到了那里,刚好见到福贵搂着闻喜腰肢的画面,他愣了三秒,然后才连忙上前,“闻喜的脚怎么了?”

  目光所及之处,闻喜的右脚并没有穿着鞋子,看起来也不太正常,显得有点肿大。闻喜脸上发烧,有些羞怯地说道:“前几天起夜的时候没注意,扭到了。幸好陈总管说布库房事qíng不多,让我好好养着,这几日才能够好好歇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魏桐看着那伤患处怀疑的挑挑眉,福贵直接把闻喜整个人抱起来,语气微冷:“再乱说话,我就去使力调过来。”哈哈哈哈,魏桐内心摇摇头,闻喜那恨不得现在就消失在眼前的样子实在是好顽。

  跟着进了室内,简单的屋内飘着淡淡的药味。福贵正在拆闻喜脚上的药,魏桐在旁边坐了下来,“其实之前,是我得罪了刘成,所以才会连累到闻喜也跟我”虽然真正的原因并不能说,到底是因为魏桐的原因。

  闻喜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眼神温柔地看着正在给他敷药的福贵,而又抬起头看着魏桐,“这话你就别说了,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而且如果没有这一遭,那个时候我也正在想法子调到其他地方去。”

  魏桐眉头微蹙,仔细一想顿时就明白过来,“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事qíng的”

  “其实魏桐你早就已经发现了吧,我们两个人根本算不得是什么堂兄弟,我们的关系你也能够猜到几分。你完全没有鄙视的意味,我已经很是感激。至于其他,我们两个人再一直聚在一起,不管对我还是对他,都不是一件好事。”闻喜的声音柔和,带着淡淡的感伤。

  “你便是我的妻子,这些与旁人有何gān?”福贵把手里的药膏放在边上,拉着闻喜的手沉声说道,“宫里对食何其多,连契兄弟都容不下了?”

  “不知道,自然容得下。”闻喜淡然说道。

  两个人对于这件事qíng的争执显然不是第一次,谁都说服不了谁。

  魏桐见识到古代世界的夫夫吵架,不过两个人很快就心平气和起来,毕竟现在一个在布库房,一个在清宁宫,这个距离已经够远了。

  不过两个人处理完内部矛盾之后,倒是把对准了魏桐,“你既然在御前,就要好好保护自己,张久的事qíng虽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不知道,但是东西都能够落下被人发现,便是自己给自己找把柄。”福贵的话一贯很少,但是真正要说的时候,都是真言。

  魏桐苦笑着点点头,宫里谁都不会是傻子。张久的事qíng实在是太蹊跷了,刘玉处事太过着急,被发现也是很正常。

  “尤其是最近,你在御前,知道的事qíng想必比我们两个更多,再多的话也不用说了,只是你自己记住,已经要小心谨慎。”

  回来的时候,魏桐带了两耳朵的关心警告,但是心底却是一片温暖。在宫里这个大染缸,能够有这样的朋友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运了。

  下午的时候,带着这样的好心qíng,魏桐准备好好的练练字,在墨缸里泡了一个时辰之后,魏桐把最后一张狗爬字写完,而后看着上面的字沉思了三秒钟,这样子丑的字一定不是他写的想当初他那一手优美的钢笔字,再看看现在的狗爬,对比太过qiáng烈,一定要多多练习。

  赵河回来的时候看着一地的废纸吓了一跳,虽然知道那个笑闻,但是看着魏桐这样练他也不禁笑出了声,“你还是好好跟皇上求个饶吧,我们不过是宦人,哪里需要一手好字?”

  “赵河,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魏桐收拾一下准备去吃饭。这是一个人学识修养的问题。

  几日后,入梦之时,魏桐第一次坐到了窗边的书桌旁,准备发奋练字。这人丑可以没救,字丑不挽救一下岂还了得?

  “魏,你的生辰到了吗?”玄的问话让魏桐停下了磨墨的动作,生辰啊说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八字生辰。

  第30章

  魏桐仔细一想,现在这个身体到底生辰几何他并不清楚,他的那对父母对这个事qíng更不会上心了。琢磨了一下,魏桐报了自己前世的生辰,“还没到,八月十五的生辰,还有近三个月。”

  玄淡淡笑着说道:“那便好,那可是个好日子。我可还记得,你的字可得我来起。”魏桐这才想起来,玄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而他也曾经答应过这件事qíng。笑着摇摇头,其实他现在的身份根本用不上字,“不过是一个字,玄也别太过在意。”

  虽然说是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但是实际上字这个东西有在上私塾的时候取的,也有在年幼之时长辈赐名。骨子里并不是纯粹现代人的魏桐对于这件事qíng完全不上心。

  玄听到魏桐毫不在意的样子,沉声说道:“魏,这件事qíng不可轻忽。就算其他人不上心,你自己也不能不上心。”魏桐失言地捂住自己的嘴,无奈摇摇头说道:“是,是是是,玄,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虽然魏桐回答得很快,但还是被玄给批评教育了一顿。最近经常挨排头吃的魏桐……行行行,各位都是大佬。

  “你在磨墨?”把魏桐训斥得不敢出言之后,玄这才算是满意魏桐的态度,转移开了话题。魏桐应了一声,原本停下来的动作又继续开始了。“我的毛笔字实在是太丑了,有rǔ我的威名。”

  “呵呵,魏啊,你有什么威名,倒是能说出来让我听听?”玄轻笑着说道。

  “我敢保证,你要是能弄只细小的笔给我,我定然能写出优美的字迹来。”魏桐一边磨墨一边自卖自夸。小时候苦练那么久,没想到现在还不如一支毛笔来得实惠。

  “天下尽皆是用毛笔写字,何以魏独辟蹊径,竟然用细小的笔写字?这笔又从何而来?”玄的声音淡淡,似乎带着一点点不可捉摸的痕迹,魏桐沉迷在墨水中不能自拔,却是忽略过去了。

  “我小时候自然是不能够如同你们这边挥洒墨水,只能够在地上用树枝比划比划,这当然完全不一样。不过听说西洋那边用所谓的羽毛笔,那样倒是细小了,完全捏不住,算起来还不如毛笔。”不知道这个时候钢笔出世了吗……就算跟玄再怎么熟悉,该遮掩的东西,魏桐还是下意识就换了个说法。一个人知道才叫做秘密,这件事qíng就算烂在肚子里,怕是也不会有说出口的那天。

  “羽毛笔?那蛮夷之物也值得你记挂在心上?”玄看看起来不以为然,魏桐笑笑,“玄,至少人家这个创意想法是我们从来没想到过的,还有西洋钟这些东西,虽然我们也有类似的东西,但是毕竟我们得承认,他们的技术比我们的更好更适宜。只有不断思考才能够进步嘛。”

  他伸了个懒腰,看着刚刚磨好的墨水,比起最开始的那一缸,现在已经是好上太多太多了。每一样东西,总是需要不断改进才能够变得更好。

  “魏,总感觉你对西方那些海上的国家很是推崇?”玄说道,每每他有这样语气的时候,代表着又一个争执点的产生。

  魏桐可不是这样认为,他单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屏风的方向轻声说说道:“玄,其他的地方再好,都比不上自家好。一个人毕生所学所用都是为了脚下这片土地,所以通敌叛国者,不论是因为任何的原因,都不值得原谅。”

  “只是每一个东西,在看到他好的一面的时候,好歹也要看到他不好的一面。”魏桐老生常谈,却又禁不住摸摸下巴,“玄啊,为什么你们就不愿意看看呢,虽然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好的地方还是可以学习的。我们国家虽然是最qiáng大的,但谁能够保证,我们能够永远qiáng大下去?秦朝扫六合,多么豪壮,不也泯灭在历史中了吗?”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够永远存在的。

  玄无奈摇摇头,“你每一次说话,都非得要那么胆大妄为做什么?”每每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魏桐更加无奈地笑道:“我只是在说实话,总不能连实话也不让说吧。而且,我也只会在这里跟你说说罢了,出了这里,谁又会知道我是谁呢?”

  魏桐感觉到了玄突如其来的沉静,“你怎么了?”

  “所以,你每一次才会那么拒绝?连与我见一面的可能都不给?”玄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带着薄怒。魏桐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屏风后面,仿佛这样就能够透过屏风看到后面的人,“既然玄你都说到这个问题了,这件事qíng其实也该说清楚。”

  “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件事qíng现在还不能说。只要一说清楚,你就会知道我是在哪里了。只是,我的身份几乎是最卑贱的了,与你在现实中相见,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伺候的人,玄,与你的见面的那一天,便是这份不知所谓的友谊结束的时候。”

  “不知所谓?”玄冷淡地反问了一句,感觉到一口气死死梗在胸口,“你就是如此看待我的?”

  “玄,虽然我可能说得很难听,但是对我而言,跟任何一个所谓的高官贵人jiāo朋友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qíng。”魏桐感受到了玄的怒气,深呼一口气,却依旧不停地说下去,“我不认为这会否定过去的事qíng,但却足以否决之后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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