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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7)

  而且这纣王还算不坏,殷守知道终有一天要还身份于他,他从遥远未来穿越至此,借此身份安身立命如此之久,哪里不有所回报?且纣王下场惨烈,若是先给他正好路,想来将来不至于落得如此骂名,也算是结个善缘。

  殷守不作声,只笑而不语。

  纣王又问:“若孤还魂,你想要何官职?”

  殷守笑道:“什么都可以?”

  纣王:“有何不可?”

  纣王已经觉得什么官殷守都能胜任了,好吧……除了武官之类的,因为殷守确实弱得很,半点根基都无。不过以殷守的聪慧,应该不会选武官。

  “那好。”殷守说“你可不能食言。”

  为何要食言?这等人才抢都来不及,况且他连帝位都兴致寥寥,xingqíng品德皆为上等,又与自己有生死之jiāo、解惑之贤,于qíng于义,为公为私,皆不可食言。

  殷守其实不想做官,不过是讨个口头罢了,将来商纣大败,命官哪里有好下场?虽然相识皆是缘,但也不至于豁出xing命。

  纣王等他选官,他却又就此打住,另起一语,方才明了他许是未曾想好。

  只听他说:“还魂炼体可能要费些时日。”

  纣王正坐恭听。

  “此无他法,需你我奋力,你如此模样皆因我而起,你为魂体,拥帝王之气,却因我误打误撞将气夺了过去,你可记得初次生出虚体时qíng景?”

  纣王笑道:“记得,那时你被孤吼晕了。”

  “实则不然,哪里一吼就晕?不过是你我紫气相冲,此消彼长罢了。”殷守双眸映出一段虚光:

  “若你在还为人,必夺我帝气。”

  纣王皱眉,沉思片刻,道:“你将如何?”

  见殷守沉默,纣王担忧道:“难不成,孤与汝对换?你成孤如此状态?”

  殷守笑道:“若是如此,我有何必望你许诺?你放心,那仙道将助你我。”

  殷守与纣王两人关门秘语,说这等私话,却逃不过天道圣人法眼,尤其是那圣人特地留下一丝神魂,绕是天护帝王,也难逃圣人之窥。

  那殷守乃是与通天教主有莫大因果,通天且知自身劫数变数直指朝歌,那人又如此古怪,定与他脱不了gān系,如此便时刻窥探,好未雨绸缪。

  他听那人果真与纣王说了生魂炼体之术,全不作伪,通天失笑,直觉此人傻笨。若真是生魂炼体之术,何必如此繁琐,且如同邪术一般互夺帝气?互夺帝气何等凶险,此事有关天数,犹如糊弄天道,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然两人状况古怪至极,纵然通天于洪荒初开履历万劫也未曾见过,除此一法,别无他道。

  两人共一身帝气,竟有蒙混天道之意,不知是何人将两人捆在一起,如此胆大妄为。

  通天为天道弟子,鸿钧之徒,即使那假君王不说,他也不能视而不见。

  若要两人皆有生息,必定要互夺帝气,且有他在旁相助,方可大成。

  而被夺帝气之人,终是有损无益。

  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击杀一人便可。

  可通天正于劫数之中,又为圣人,无故杀伐,且不得两人之一同意,终被因果所累。

  他乃圣人,若为凡人因果羁绊,又因杀伐之由,定要被其他五位取笑。

  况且,他已与其中之一有因果联系,不得再造次,若是为那殷守解了此求,就此断了因果,改了劫数,乃是大善。

  殷守已将夺气之法授与纣王,纣王心领神会,渐渐练就。一时半会也得不出什么大果,又听殷守说此法应循序渐进、不可偏急,便放宽了心。

  且说陛下连日勤于政事、恪尽职守,朝堂之上温待大臣,明辨是非,又出奇策解旱水之忧,臣民内外赞不绝口,商纣欣欣向荣,大王隐有明君之德。

  又两月,朝歌平安无事,后宫却烦事又起。

  后宫之事,由起大王。

  因姜后时常yīn阳怪气冷言冷语,殷守纵使有心平衡,也无力去中宫稍坐。其余二妃皆以姜后马首是瞻。且殷守得了纣王提点,知晓些许门道,必然不得露出马脚,只得寻那妲己。

  第7章

  一日殷守起驾寿仙宫与妲己共膳,自从得了灭魂,便再不把妲己放在眼里,只将她作寻常女子,且看且走

  这妖狐到是乖觉,能通人xing,dòng人心,也不曾行那魅惑之事,只作寻常妃子,言笑晏晏,温婉大方,又不曾学过人间礼仪,各种憨态囧状,倒也有几分可爱。

  殷守早知她原形,却不点破。

  两人各怀鬼胎共膳,一时间其乐融融。

  膳毕,只见宫娥鲧捐端上一盅汤奉于妲己:“娘娘,该喝汤药了。”

  那汤药热气滚滚,烟雾氤氲,宫娥细皮嫩ròu,汤蛊未上桌,一时烫皮失手便打翻在地!

  只听‘哐当’一声,汤药四溅,里头各种珍贵药材、稀有shòuròu皆翻滚落地,一时间ròu香弥漫,汤水滚落,那鲧捐连忙俯伏叩首,瑟瑟发抖,大呼:“奴婢该死!”

  妲己养有一猫,名唤樁仙,此猫通体雪白,猫瞳一金一蓝,举止可爱,妲己爱不释手。樁仙闻那药ròu香气弥漫,垂涎不已,又恃娘娘大宠,便叼了地上一粒ròu啃食,吧唧咀嚼,天真懵懂,全然不管耳畔事端。

  气氛滞缓,突闻一声凄厉猫叫,只见那樁仙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不过半响便气绝身亡。

  妲己悲痛yù绝,几yù现出原形,厉声大叫:“樁仙!”

  一把将那鲜血淋漓的白猫尸首搂进怀里。

  此猫不是寻常宠猫,乃是妲己远方舅舅与一猫妖之子,恰逢妲己之舅死于猎户之手,猫妖又自身难保,便托孤与妲己好生善养,樁仙乖巧懵懂,天真可爱,出生不过十余年,还未修成人形,只作猫态,妲己日日抱于怀中,好生教导,心生喜爱,视如己出。

  不想今日徒然遭此大难,妲己心如刀绞,身似油煎,显出厉恨之色,大哭:“大王!此汤药定然有诛心之毒!可怜我樁仙!”复又怒盯那宫娥:“贱婢!胆敢毒害本宫!”

  那宫娥瑟瑟发抖,俯伏磕头于地,不见面色,只听她惶恐颤抖:“娘娘!奴婢忠心耿耿!此药为huáng妃相送,奴婢只放水烧火,不敢妄自加料!今日出了这等事,奴婢万死莫辞!但那仇敌在外,必然拍手称快!”

  妲己气愤难平,又见鲧捐平日并无半点错处,听鲧捐一语,自然记得是huáng妃笑面嫣然赠她此药,此药香甜可口,她日日服用,只应她有千年修为,半点不受其害,而樁仙虽为猫狐妖修之子,却心智未开,人形未修,修为半点也无,便受此大害。妲己心中大悲,恨不得就此现出原形,将那huáng妃撕心剖腹、抽筋扒骨、生食其ròu!

  好在她理智未失,若是她现出原形,必人人诛之,本是受人陷害,那陷害之人反倒占了大义。

  她收敛狠籍之色,望向一旁君王,只见君王眉头稍皱,已唤人过来验毒,一边安慰:“爱妃切莫伤悲,孤定为爱妃讨回公道。”

  大王言辞切切,语态温和真挚,一开口便定了她心神,虽悲愤万分,也稍安未燥,只悲悲切切:“樁仙日日伴妾,妾真心喜爱,万物皆有灵,他虽一猫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应横死,妄陛下怜惜,与其厚葬。”

  金珠内纣王:“妇人之仁,不过一畜生,如此兴师动众。此事尚不清明,内有古怪,你不可被妲己娇言楚语所惑,后宫牵扯众多,外戚纷杂,定要小心。”

  殷守看那妲己态度,又看那被妲己抱在怀里的尸首,已猜出这猫不太寻常,很有可能是她什么姐妹亲戚,不然哪会如此悲恸?他刚刚可是看见妲己差点显出原形,想来是悲伤至极,殷守又想起书中妲己轩辕坟里的一gān狐狸被huáng飞虎、比gān弄死,皮毛制成衣袍送给大王,她当时心qíng可想而知。

  这件事当然不能大意,若是知道哪个凶手,妲己非抽筋扒骨不可,huáng妃乃是huáng飞虎之妹,若被妖孽所害,定然要起事端。

  宫人已核验完毕,只答复:“回陛下,此汤药由珍惜糙shòu所熬,糙shòu件件是宝,神农百糙均有记载,均有美容养颜之效,又有银针试探,验测无毒。”

  妲己斥道:“我樁仙为何无故横死?!”

  宫人答复不了,只惶恐跪地。

  又有太医捉取黑鼠试药,无一不死。

  寿仙宫里跪倒一片,此事太过诡异,那糙shòu不是毒,神农以后口耳相传,可却能毒死猫鼠,难不成神农所断还有误?宫人不敢妄议贤人,只觉得此事古怪至极,汤药无毒,只归集于有人暗下邪术,猫鼠替娘娘挡灾,福大命大。

  殷守也知道商朝医术并不是太发达,很多补药合在一起成一味毒,银只与硫发生反应才马上变黑,糙药一般验不出来,又因为商人普遍认为蛇毒最毒,并没有什么糙药立马致命的意识,所以一旦出这种事都归集于鬼神。但是殷守只不过刚刚读完高中,考了大学,从没有学过什么中药糙药,哪里知道那是啥,目前只有等huáng妃过来。

  不消片刻,中宫姜后、西宫huáng妃、馨庆宫杨妃皆被人请来。

  三人已知晓来龙去脉,huáng妃面露凄然,妲己正当盛宠,那糙shòugān货皆出自她西宫,陛下向来残bào,眼下出了这等事,后果可想而知。

  姜后瞥了一眼被妲己搂抱在怀的猫尸首,冷笑一声:“不过卑贱猫畜,妲己身为宫妃,侍奉大王于左右,将那贱物死猫搂住作甚?莫不是要大王沾染污秽?”

  殷守:你积点口德吧!没看见妲己要黑化了啊!

  妲己听此一言,心似shòu啃,又见仇敌huáng妃过来,悲恨jiāo加,拍桌而起,作势要杀了这帮贱人!

  殷守眼见妲己目露凶光,就要杀人,连忙握住她手,将她一扯,令她坐下。

  妲己一身颤栗,只觉得通身被清气定住,浑身清明,妖气骤然散开,转头一看,只见帝王轻轻摇头,眼眸清亮,竟像是被一眼看透。

  妲己一怔,看见帝王板脸对姜后斥道:“汝乃国母,当包怀万民,上天有好生之德,贤人有爱物之心,樁仙已死,妲己悲切,你何必说这等伤口放盐之语?”

  姜后冷声道:“臣妾不过关心陛下,恐陛下为妖邪所侵,说了一言半语,陛下竟这等厉色,当是臣妾错了!”

  金珠内纣王:“你不必与姜氏胡扯,她向来自持贤良忠直,事事皆为孤着想,道理最多,你不必被她乱语牵绊,只查明真相便是。”

  这回殷守信纣王了,姜后的确麻烦,什么都要说一两句,又把自持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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