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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90)

  殷守牵出一马,翻身上去,瞧一眼殷洪,见他气息稳重,已是得道,修行正是扎扎实实,已是十八九岁样貌,如huáng天化一般高高大大,他穿一袭紫衣,那衣非同凡响,他右手中指扣住一铎,那铎品相端正,乃是大宝。

  “大商贤王,殷守!”

  殷洪也是报名:“太华山云霄dòng,殷洪!”殷洪盯住他,又说:“吾见你乃是得道之士,怎不报修行之地?”

  殷守闻言大笑:“吾与你不同,此次战场乃是人间战场,吾乃是大王亲封贤王,战场相见,定然是报官衔!”殷守又是看他:“道友!你当年也是受大王恩惠多年,怎的说弑君便弑君,说弑父便弑父,如今再临故土,却仿佛端起了架子,如同高高在上了一般?道友可是看不上我这贤王头衔?”

  殷洪被他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只驳道:“我奉师命下山助阵,报山报dòng之名,有何不可?反倒是你,却是不说来路,莫不是甚邪魔左道?”

  殷守仰头大笑,忽的大喝一声,骑马踏出两步,大呼一声:“众将士!”

  他此声,中气十足,又以灵力加注,确保敌我皆是听见。在场将兵,听此一声大喝,忽的神魂一震,皆是将他看住!

  只听殷守大声开口:“我贤王殷守,忠君忠国,重义重天,铲jian除贼,造福黎民,可是?”

  这方有兵大呼:“吾等皆是看见!”

  殷守看住殷洪,说:“吾既不为非作歹,也不伤天害理,从来是为国为民……”他忽的显出一丝凶相,朝殷洪大喝一声:“谁人教你,这是邪魔左道?!”

  殷洪被他喝得几yù退后、哑口无言,又听殷守大喝:“若是吾这等为邪,那吾宁愿认邪!”

  只见殷守似笑非笑看他,说:“你那弃国弃家,无父无君,从不见你造福黎民百姓,不过是修了几年道罢了,你便是正了?”

  三军闻言大笑,不仅朝歌这方大军,连同池绳那厢,也有人将他看轻,又有殷郊在前,这两兄弟算真是令人想他不通。

  殷洪满脸通红,说:“吾师教吾,此战后便是去造福百姓!”

  殷守噗嗤一声,说:“你师?赤jīng子?”

  殷洪连忙问:“你可认得?”

  殷守颔首:“自然认得,他乃是吾手下败将,怎不认得?”

  殷洪大怒:“你大言不惭!”

  虽说修道之人多数样貌年轻,但他观殷守骨龄不大,与他不过一般,此等年纪,怎会教他师父败下?

  只听殷守无奈叹气:“并非吾大言不惭,不过是邪不胜正罢了,你那师父自以为为正,哪里晓得自个为邪,便是败在吾手中!你那师父三花五气皆是被削,此时正在dòng中重修,可是?”

  殷洪一惊,他师父正是没了三花五气,莫非此人所言非虚,师父也说过,邪不胜正,左道必衰,难不成,自个真是为邪为左?!

  殷洪只觉着三观完全颠覆,气息不稳,只朝殷守一声大喝:“空说无凭,你且来战!”

  第85章

  那殷洪祭起水火铎, 只朝殷守一摇,顿时有震耳音铃,激dàng起虚空中清气灵气,冰火二气,如针刺般, 只对准殷守袭去!

  殷守盯住那铎, 以灭魂为轴右手忽的一动, 不避那音铃戾气, 只将剑势大开,罡气在虚空如一盾,那灵气袭来,便是被结结实实挡住!

  只稍稍缓住那势, 殷守便是拿灭魂, 厉势朝他杀去!

  殷洪见他来的凶猛, 那剑瞬息便至咽喉,他立马翻身躲去,只贴在马背, 只将水火铎将灭魂一挡!

  那水火铎乃是大宝,赤jīng子平日也舍不得多用,却是给了殷洪, 殷洪天赋异禀,这几年学道,也是一日千里。那殷守看着文文弱弱,但那剑刺来, 却极重极狠,如泰山般欺压而来!

  殷洪这一挡,却是挡他不住,那水火铎在他手中勒出皮ròu鲜血,那灭魂狠狠一刺,错开水火铎,刺向他胸口。

  “殷洪——!”殷郊在那厢焦急大喊。

  只见那殷洪被重重一刺,直直从马上被甩飞下去,连退几十丈、压倒数位将兵、脚掌扎进huáng土,才是止住退势!

  殷洪摸了摸胸口,一阵钝痛,虽说穿了八卦紫绶仙衣,但那剑那人实在太过凶猛,若不是早早做了退势,此刻便是隔着仙衣,也是徒劳一具尸首!

  渑池将兵见殷洪被杀倒在地,见方才殷守那攻势,凶猛无比,如洪水戾shòu般,杀气令人心惊胆寒!

  那殷守只单单一站,便是无人敢拭其风头,殷郊虽是焦急,却也不敢过去。

  但殷守可不是站在给人观赏的,那殷洪刚刚制住势头,还不曾稳住气息,殷守便从池绳千军万马中,如飓风般冲杀而来!

  渑池大军无人敢挡,也无人可挡,只眼睁睁看着他快如一箭,双目盯住殷洪,只飞速朝他袭去!

  殷洪闪躲不及,眼见灭魂要杀至咽喉,他喉头gān涩,紧张至极,只袖口一抖,便是祭出一镜!

  那镜分两面,一面为黑,一面为白,黑乃yīn,白乃阳,黑照死,白照生,yīn阳相隔,生死两面,乃是夺魂大宝!

  殷守见那镜一出,便知是yīn阳镜。

  只见那镜一翻转,便是显出黑面,殷守却不容得他照来,他只在一小兵头顶轻轻一踩,身体左右一躲,便是跃跃至殷洪背后,重重踩塌huáng土。拿剑抵住他咽喉。

  yīn阳镜十分厉害,但持有之人,还是弱了些。

  殷守那手看着白皙纤瘦,如书生般仿佛无力,但他掐在殷洪手腕,只是一抵,便将他那拿着yīn阳镜的手臂,卸了下来。

  殷郊疼得大喊一声,他手已无力,那yīn阳镜无力拿住,遥遥坠下,殷守只二指一夹,那镜已是落入他手。

  “乖孩子。”殷守挟住殷洪,在他身后笑道:“这镜我收了。”

  殷洪大怒,只气得胸腔起伏,奈何他被殷守挟持,不敢多言,池绳无一人敢来救,只眼睁睁看他被擒走。

  殷守将他一甩,便是俘在马上。

  他翻身上马,按住他头颅,不令他动弹,只骑马回阵。

  殷守盯着他,慢条斯理开口:“道友如今信了吗?”

  “你等左道。”殷守说。

  殷洪咬牙切齿,看他那手近在眼前,只想咬下一块血ròu才是解恨!

  但他头颅被死死按住,一丝也不能动弹。

  朝歌这厢大军,见他一来便是擒住敌方一大将,皆是遥刀欢呼,士气高涨,殷守将殷洪一扔,huáng天化立马将他接住捆好。

  此时渑池一方,唯有殷郊一名大将拿得出手,殷守也不管他对不对阵,只挥手大喊:“将士们!反贼近在眼前,尔等与吾一并绞杀!以正国威!”

  殷守话音刚落,战鼓又是敲得更烈,士气大震!

  只见朝歌大军,骑将在前,步兵在后,旌旗迎风烈烈作响,战鼓虎虎生威,如一条黑蛟巨shòu,张开血盆大口,那势头,仿佛一口便是能吞吃池绳大军!

  殷郊见己方势弱,连忙组织撤退,但那朝歌大军岂是等闲?这一路上便是杀他得鬼哭láng嚎!

  那渑池大军本是bī退朝歌大军至huáng河边,但此时却是一路尸骨、同袍相踩,原路返还!

  张奎刚是在前关擒住前来奔丧报仇的殷成秀,回那关内,还不曾屁股挨凳,便是听着关后杀声四起。

  “何事?”张奎惊起。

  只见他夫人高兰英已是一身将服,两口日月刀紧握,说:“夫君不知!那贤王殷守赶来助他等,如今殷洪被擒,殷郊已是败兵归来!”

  张奎一听,连忙带刀往城墙看去!

  这一看,便是被那杀气冲至眉心,他盯住那殷守,说:“此人太过厉害,非杀不可,我且去阻他!”

  高兰英立马劝道:“夫君且等住,妾身先去战他!”

  张奎,说:“哪有夫人先去之理,有乌烟shòu在此,吾去去就来,无甚危险!”

  张奎话毕,已是骑上乌烟shòu,他刚要行去,便是被人喊住。

  “将军千万莫去!否则定然身死!”

  高兰英一听,只见是鯀捐,连忙阻住张奎,只瞧住一旁那人,问:“鲧捐,怎的说来?”

  那张奎也说:“若吾不去阻,那几万大军,便是要被杀得一gān二净,他等攻势太猛,城门也开不得!”

  鲧捐往下一看,只盯住殷守,黑漆漆一双眼,只映出殷守模样。

  “原来是他。”她自语一声,又与张奎说:“将军先开城门,吾以道法阻兵!”

  那高兰英见鲧捐向来可靠,便说:“将军听她罢!”

  只见渑池城门一开,殷守指阵进攻:“杀至城内!”

  他话音刚落,忽的一阵yīn风chuī来,紧接着,天地黑雾四起,殷守往后一看,将士们在那黑雾中,已是晕头转向!战马皆是嘶声厉叫!

  殷守连忙下令:“稳住阵型!”

  殷守立于阵前,只挥剑冲开黑雾,浑身灵力大震,清气忽的席卷而来,将那黑雾一chuī而散。

  片刻后渑池城门呈现在眼前,但渑池将兵已皆躲逃进去,城门紧闭,城墙上方弓箭手齐齐对住己方!

  “摆阵退后半里!”

  殷守一声令下,huáng天化及huáng家其余三兄弟,只带兵肃整退后。

  殷守仰头看向城墙之上,遥遥喊道:“张奎将军!”

  张奎听他一声喊,只出列答话:“贤王喊我何事?”

  殷守定睛一看,那张奎果真生得高大威猛,乃是杀将之貌,只问:“吾素来听闻将军,忠孝qíng义皆有,怎的反了?”

  “你封妻荫子,皆是拜大王所赐!却是恩将仇报!”

  张奎闻言怒道:“吾对大王忠心可鉴,可我那八十老母,有何过错?不过是去邓侯家拉了家常!闻仲在朝歌拔除异党,与邓侯有怨,却是拿我老母出气,以腌脏道术,将我老母弄死!尸首不全!”

  殷守一怔,说:“闻太师乃是忠良大将,托孤之臣,天下皆知,怎会做如此之事!将军、夫人!你等切莫被小人蒙骗!”

  高兰英出列,怒道:“那闻仲乃是金灵圣母之徒,坐骑玉麒麟!那玉麒麟与吾夫君乌烟shòu乃是对头,吾母头颅,正是在它肚里,尸首正在在太师府上寻见,乌烟shòu亲自寻去,哪里有假!?”

  高兰英哭道:“我夫妇二人,何曾得罪过他?他却是这般对吾等!如今战事,他在朝歌却如鼠辈一般藏身不出,显然心中有鬼!大王包庇于他,吾等不过是要手刃仇敌,为大王除佞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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