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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第一狗仔_鱼七彩/七彩鱼【完结】(179)

  胡太妃也有眼力,晓得贾赦不会习惯这些女眷们说话,不大好意思的对贾母道:“老姐姐真真是折煞我,还劳烦他特意回来看我一遭,若耽误了他办国家大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小辈拜见长辈是应该的,再者说你上次来他就没赶上。这次我叫人问过了,让他没事儿就回来,故这才回来的。放心,不耽搁什么。”贾母笑哈哈道。

  贾赦忙应承称是。

  胡太妃忙又夸赞贾赦出息,谦虚的表示是自己唐突,转即她就识趣地让贾母放贾赦走。只嘱咐贾赦一会儿水溶办完事儿就会来,可能还要叨扰他。

  贾赦应承,这便退下了。他回到荣禧堂,刚刚坐稳了,便听人来报水溶来了。

  贾赦起身相迎,就见水溶穿着一身玄色锦衣,腰束着蟠离纹jiāo织的玉带,风尘仆仆而来。水溶嘴角总是带笑,面容谦和,便是这样快脚走来,也是一派文质彬彬的模样。

  贾赦注意到水溶的肩头和头发上蒙了一层灰尘,似是骑着马着急赶路所致。

  水溶弯起他的朗目对贾赦愧疚笑道:“从上次听你说菜田虫害一事,我便叫人四处搜寻防治之法,今晨偶得消息,便去田间亲自瞧了瞧,验证一下,才敢来和你说,却也晚了,怪我孤陋寡闻,才知道你和刘大人都已经找到了防治之法。”

  “倒无碍,烦劳王爷这样辛苦的为我折腾。”贾赦一边观察水溶的表qíng,一边客气道。

  “你瞧你,我们两家祖上什么jiāoqíng,你何必如此客气。反正我也闲着,没你公事繁忙,这又是能为民谋福的好事儿,我自然想出一份力,不想还是笨拙了些。”水溶说罢,便垂下眼眸,满脸愧疚懊恼。

  贾赦:“你有这样的心真真难得。有多少孩子如你这般年纪大,只知道yín逸纨绔,不思进取。便不说别人,我那个蠢儿子,若是能及王爷一半懂事,我便谢天谢地了。”

  “贾大人自谦了,我瞧贵公子挺好,听说他在内务省办事很慡快利索,上下皆jiāo口称赞。”水溶笑了下,眼里却有失落的目光,“你可不许再把我当做个孩子。我这年纪,搁在平常百姓家,便要做一家的顶梁柱了。而且我们北静王府人丁少,我父亲去得早,也没人纵着我,我自该早早立事成人了,打从八岁起,我便从没有把自己当孩子过。”

  贾赦笑着点点头,“确实如此。”

  水溶一听这话便又开心温和地笑起来,感兴趣地打量贾赦的住所。贾赦便随着他观看。水溶走了一圈,发现寝房内的布置倒是简单,无任何一处奢华之处。倒是这荣禧堂气派些,也该只是为了接人待客才会如此。

  水溶不禁感慨贾赦不贪图富贵,实在难得。

  “淮南王近来可好?”贾赦忽然问。

  水溶怔了下,回头对上贾赦的目光,立刻便移开,微微抿起嘴角表出些许愧疚之意。

  贾赦微微蹙眉,倒有些疑惑了,不解水溶为何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愧疚的表qíng。

  “他倒还好,只不过上次宋大人的事儿,给他不小的刺激。至今还存着任xing的想法,得幸被我劝了回去。他也不想想宋大人是谁,哪是他任xing逗趣的对象。”水溶如实告知道。

  贾赦愣了下,倒没想到水溶如此坦白。

  “你建议的对。”贾赦遂gān脆道。

  水溶点头,接着请求贾赦而一定要替他保密。淮南王把他当做挚友一般,若是知道他这样在背后说他,指不定将来会报复他。

  “我不是多嘴的人,你放心。”贾赦淡淡道。

  水溶坐下来,品了口茶,安静了会儿,观察贾赦的面色还算好,才试探地开口问他,是否和宋奚和好了。

  贾赦冷笑,“你之前还劝我早断早好,要不得认真,而今怎么又问我是否和好了。”

  “说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何况宋大人是那般出众之人。搁一般人来说,定然会舍不得他。”水溶目光探究的看着贾赦。

  贾赦苦笑,“你觉得我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一般人?”

  水溶慌忙称不是这个意思,“那雅风馆的头牌身份卑贱,到底上不得台面。贾大人才学如此了得,并非凡俗,我想宋大人也必定会舍不得你,早晚是会赔罪找你的。”

  “这事你不必cao心。倒叫你个小孩子担忧,我才真觉得该羞愧了。”贾赦叹道。

  水溶赶忙让贾赦不必如此,早说了他不是孩子。

  贾赦看着水溶没说话。

  水溶想了想,便问贾赦今日可还有什么别的事儿。

  贾赦摇头。

  水溶二话不说,便拉起贾赦出门。贾赦坐车时,时不时地看了看外头的路,便面带疑惑的问水溶带他去哪儿。水溶不说,只让贾赦等着瞧。

  终于,马车停在了雅风馆。

  贾赦疑惑看水溶:“这是?”

  水溶二话不说拉着贾赦进去,花了三千银子点了头牌杜chūn笑。

  水溶用了他北静王尊贵的身份,杜chūn笑自然不得不来应酬。

  杜chūn笑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天香绢锦袍,胸口微露,可见里面结实紧致的胸膛,一头长发如云般,用白玉簪简单束着,越越发显得他五官俊美,眸若古潭。杜chūn笑身材修长,走起路来风姿绝代,绝非一般男儿可比。

  贾赦今日见他,便觉得他比上次耀眼了许多,许是眼下没有宋奚与他作对比的缘故。

  杜chūn笑先是对北静王欣然行礼,而后便对贾赦行礼,问:“请问这位是?”

  水溶便报了贾赦的身份。

  “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贾御史,杜某仰慕已久。”杜chūn笑说罢,便别有深意的看一眼贾赦,又行一大礼。

  贾赦被杜chūn笑那双眼瞅得全身不舒服,瞧他那目光里的意思,倒像是他gān了什么丑事被捉jian一样。

  杜chūn笑保持着一脸温和,笑问二位大人想听什么曲子,他可以弹。

  水溶便点了凤求凰。

  贾赦顿然变了脸色。

  琴声奏起,婉转动听,犹若玉珠落盘。而杜chūn笑弹琴的姿态,更是慵懒魅惑,艳美无限。

  水溶便转头看贾赦,瞧他脸色越来越黑,紧攥着手里酒杯。该是受不住人家杜chūn笑姿容才学兼具优秀的样子了。

  水溶忙打发杜chūn笑下去。

  水溶忙对贾赦解释道:“贾大人,我——”

  “你拉我来见他是什么意思?”贾赦冷冷看着水溶,立即截话道。

  水溶忙道:“让你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下贱之人,不值得你留恋。”

  “王爷,还请你以后不要多事。”贾赦话毕,便拂袖而去。

  片刻之后,宋奚便收到了杜chūn笑的消息。

  贾赦和北静王一起去了雅风馆,北静王点了杜chūn笑去弹曲,偏偏是那首凤求凰。

  宋奚放下手中的笔,坐在桌案后冷着面。

  恒书只觉得屋子里冷闷得透不过气,默默合上门,退了出来。他站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会儿屋子里的动静,便蹙眉坐在廊下。

  不多时,有小厮传话给他,说是猪毛来找他了。

  恒书望一眼书房的方向,静得跟没有人一样。他便嘱咐院里的小厮们好生侍候,便匆匆跑到后门去见猪毛。

  “你发没发现主子们——”

  不及猪毛把话说完,恒书就带着怒气的猪毛拉到一边,问他:“你家主子怎么回事,为何要和北静王去雅风馆?”

  猪毛被恒书抓疼了,一把推开他,气道:“你gān什么,就不能轻点。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反正北静王拉着而我们老爷去了,就那么一起去了呗。什么事儿都没有,有什么好忌讳的。再说你们家老爷就不能说两句软话,哄哄我们老爷?老爷天天查案多辛苦,还要被你们老爷当猴耍,不生气才怪。”

  猪毛说罢,边一边揉着被恒书抓疼的胳膊,一边梗着脖子看向别处。

  “谁不累,谁不忙。”恒书冰寒的眸子死盯着猪毛,“为点小事儿,值当发那么大火,大家各退一步自然海阔天空了,是你们老爷计较多了。”

  “我们老爷计较多?分明是你家老爷耍手段,上来不好好说话就动手!”猪毛挺起胸膛,不服气的瞪过去。平时他是斗不过恒书,但事关他家老爷的事儿,他不能怂。

  恒书:“你今天来,就为和我吵架?”

  “再见。”猪毛白一眼恒书,转身就走。

  恒书见他走远了,便转身去了。猪毛等了半天不见恒书叫自己,便回头瞧,却见恒书决绝离开的背影,心里更气,踹了踹宋府的后门,赌气跑了。

  恒书听到动静,回头瞧时猪毛已经不在了。

  ……

  傍晚的时候,水溶再一次上门荣府,特来和贾赦赔罪。

  因此事贾母那里也被通报了,还打发人特嘱咐贾赦要招待好客人。

  水溶一点不拿王爷的架子,再三鞠躬和贾赦道歉,请他不要计较自己幼稚的行为。

  “我并非恶意,只想让你快些走出来,让你明白宋奚的真面目。”水溶顿了顿,转而垂下眼眸,便是浓密的睫毛却也遮盖不住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愧疚qíng绪。

  贾赦叹息一声,“你走吧,天色不早了。”

  “我不走,你若不原谅我,我便可以在这鞠躬到天亮。错就是错了,我不会抵赖,绝对会诚心诚意。”水溶语气坚定道。

  贾赦蹙眉:“你因何要如此执着这件事,为何突然关心起我了?这是我与他的事qíng,你不该cha手。我谅你年纪小,心思耿直单纯了些,便不想与你计较,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我会这样是因为心怀愧疚,我——”水溶话说一半噎了回去,似有难言之隐。

  贾赦看他。

  水溶再三鞠躬,叹口气,“既然你如此嫌弃我,我便不讨嫌了,也怪我多管闲事。”

  “你有话便说,何必这样吞吞吐吐。你这样话说一半,的确很讨嫌。要么不说,要么说全,我被你耍过一次还不够么?”贾赦质问声中带着很明显地愤怒和烦躁。

  “我知道些是宋奚以前的事,但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对任何人动qíng的,我急着想要你早点看透,脱离苦海。”水溶解释道,“但这件事我答应了淮南王,不会和任何人说,也发了毒誓。若真说出来,我便会断子绝孙!”

  “你坐下。”贾赦让了水溶坐,然后命人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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