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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第一狗仔_鱼七彩/七彩鱼【完结】(264)

  “高御医说这是心病,那我看这病还得从根源上治。”贾赦忖度道。

  林如海:“根源上?”

  “既然她是听琴闹的,便让她再多听听琴便是。”贾赦出主意道。

  林如海眼睛一亮,点头称是,当即让人取琴来。

  贾赦让林如海挑些可舒缓人心qíng的曲子弹。

  林如海试着弹了一曲,直叹自己手生了,要练一练才能弹给女儿听。

  “不怕你手生,只要你天天弹给她听,定会有效果。”贾赦劝诱道。

  林如海应承,谢过贾赦后,这便去练琴。贾赦则在离开林府之后,抬首瞧了瞧天上的日头,见时候不早了,连连叹不妙,立刻骑着快马前往宋府。

  贾赦刚在宋府坐定,就听到人回报说窦聪上门来找宋麓玩。但今日宋麓是不在的,他每月都会有一天跟着先生在外游历一天,有时候是去采风赏景,有时也会体察一下民风民,这月正好就选了今天。宋麓一大早儿带着一帮随从跟着师傅骑着高通大马出城去了。

  窦聪得知宋麓不在,也没有转头就走,特来见过贾赦。礼毕,贾赦也和窦聪说明宋麓不在家的qíng况,让他随便去玩。贾赦见窦聪应承了,便再没搭理窦聪,兀自翻书看。

  窦聪却踌躇不走,故意调皮地瞄了两眼贾赦,然后凑了过来,歪头眨着天真的眼睛看贾赦,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总来宋府找舅公?”

  “因为我喜欢。”贾赦抬眼看窦聪,坦率告知。

  窦聪愣了下,大概没想到贾赦会这么直白告诉他。窦聪默了片刻,又对贾赦天真的笑,“原来你真的喜欢舅公,你可知以你的年纪、才学,还有家世,根本不配与舅公并肩而立。”

  贾赦一笑置之,别说是一个孩子的话,便是满天下的人都放话说他配不上宋奚,也是一样刺激不到他。配不配这种事儿,只有当事人说的算,他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话,别人又不会替他活着,也不会多给他一文钱。所以贾赦才懒得理会窦聪这样无聊的话,品了茶之后,便挪到罗汉榻上歪着看书,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便。

  窦聪见状,有些不服气,瞪圆了眼睛,孩子气地跟着贾赦走,质问贾赦:“哟,你怎么不敢吭声了?”

  “你今天来找chūn晓,还是找我?”贾赦问。

  窦聪挑眉,立刻回答道:“找chūn晓啊,chūn晓不在,你自该接待我。”

  “我为何要接待你?在这宋府,大家都是客,而且刚刚你嘴里的我还不配上宋奚。我是傻了,要对你好?”贾赦对窦聪敷衍一笑,便低头继续看书。

  窦聪更加不高兴了,眯着眼睛哼一声,gān脆就坐在贾赦身边。他见桌上有书,便问都不问,就拿一本来看。

  “那本不适合你,放回去!”贾赦瞄见后,立刻厉声呵斥他。

  窦聪见自己的行为把贾赦惹毛了,特别开心,冲贾赦吐舌头,露出一副“我偏要看,你管不着我”的表qíng。见贾赦伸手要抢书,他就立刻捧着书跳开,然后得意地打开书瞄一眼,脸登时红了,丢了书,羞愤难当。

  “你们这些大人,整天脑子里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腌臜透顶!”

  “我们,除了我还有谁?”贾赦立刻抓住窦聪话里的漏dòng。

  窦聪愣住。

  “老爷!”猪毛这时敲了门,进屋。

  贾赦看眼那边闹得面红耳赤的窦聪,转而点头示意猪毛。猪毛便凑过来,小声跟贾赦道:“一点消息都没有,京城内外的小作坊也都调查过了,没一家有迹象。那些属下也都老实了,近来哪儿都没去,一直跟着他走。”

  猪毛说罢,用余光偷瞄一眼窦聪,想再看看这传说中厉害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样。也不见他生的奇特,长什么三头六臂,不过是个看起来有些任xing的清秀小少年罢了。

  窦聪感受到猪毛的目光,对于他刚刚回报给贾赦话,窦聪心里早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遂等猪毛去了,窦聪就又走到贾赦跟前,笑嘻嘻问:“你累不累?是钱多烧得慌,还是人多没地儿送了,整天派那么多人跟着我。”

  眼下他二人都在宋家的书房,窦聪常和宋麓来往,知道宋家的书房平常没有外人伺候,更不会有人敢在此处偷听,所以对贾赦说话的胆子也大起来。

  “怎知道是我的人?”贾赦见他终于道出此来的目的,便放下手里的书,好好和他说说。

  “你们这些大人,是不是总以为小孩是傻子,怎么糊弄都行?这么简单的事我自然看得明白。”窦聪天真的样子瞬间不见了,转而一脸淡定老成,目光不屑地看着贾赦,上扬的嘴角还带着一丝丝挑衅,“这件事无论你再怎么查也没用,我是无辜的。”

  贾赦静静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听闻贾大人断案最讲究证据,这是我最佩服你的一点,证据真的很重要啊。特别是当你盯上一名皇亲勋贵家的孩子,你如果你想抓他,没有证据就更加不行了。”窦聪扬着下巴,微微有些眯眼地看着贾赦,“我是好心劝你,别再做无用功了,不管你派多少人盯着我,你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我真的很无辜,没gān过什么恶事,就是个平时调皮了点的孩子而已。”

  窦聪说完这些,顿觉得一身轻松。有些话真不能在心里憋久了,不舒服。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何必半吐半露,不如gān脆都说清楚,你当年到底因何要挑唆朱婆子创办白莲教。”

  窦聪摊手,“我可没有挑唆,早跟你说了,我是无辜的,我一个孩子能做什么。”

  贾赦无奈笑了笑,“嗯,听起来全天下就你一人最无辜。”

  “难道不是么?不然呢?朱婆子无辜?她为了带她的jian生子苟且偷生,竟敢跑进公主府来,在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以色侍奉窦驸马。想想我就觉得可笑,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下贱!她还和我说她是为了讨生活不得已,求我可怜她,饶过她,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恶心死了!她若可怜,这满天下就没有可怜人了。当然,最可恶的还不是她,是那个连自己裤裆都管不住的窦驸马!”

  窦聪说这些话的时候,面目难掩嫌恶之色,足以说明他真的很厌恶这两人。

  贾赦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让窦聪xingqíng大变,而今看来,果然是因为窦聪撞见了朱婆子与窦驸马的jianqíng,使他受到巨大刺激所致。

  窦驸马应该是对朱婆子有qíng的,但朱婆子对窦驸马该是早就没什么qíng分,但这些年来她为了带着儿子讨生活,也便委曲求全了。从事发的时间点上来看,朱婆子与窦驸马的不正当关系一直维持了七年,后来应该是因为窦聪发现,控制住了朱婆子,所以近三年窦驸马和朱婆子便再没有发生过身体上的关系。

  但朱婆子这人对待窦聪一直是诚心诚意地伺候,没有二话。而窦聪也是一直善待朱婆子的儿子,用他做自己的伴读,与他关系亲若兄弟。

  或许就是这层深厚的主仆关系,令窦聪轻松利用了朱婆子的弱点,继而引导她作恶。

  朱婆子该是真的想建立一个女人自立自qiáng的自由之处,但可惜她被窦聪错误的引导了,窦聪只想利用她把他最厌恶的父亲赶出家门。至于事发后,朱婆子撒谎说一切都是因为窦驸马而起,应该就是在保护窦聪,同时也算是她对窦驸马最后的报复。

  “冬笋呢,你因何要盯上我?”贾赦问。

  窦聪乐了,“没想到你还纠结这事儿。罢了,就告诉你,我是偶然听到太后和长公主聊天,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邻家秘闻》的著者。《邻家秘闻》有多厉害,不用我讲谁都清楚。弹劾罪人很有一手,驸马爷岂是说打发就能打发得?我自然是希望能借你的手帮一下忙。不过后来我看你那里是没什么希望了,倒不如自己做一本,效果倒也不错。”

  贾赦倒是很想问窦聪是在哪儿解决的印刷问题,但他知道自己问了,以窦聪的xing子也肯定不会说。

  这种时候,该出马的不是他。

  窦聪兀自开心笑了一会儿,见贾赦蹙眉不语,晓得他是被自己所述的真相惊到了,“是不是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这就是你们大人小瞧孩子,一有事儿就把孩子当傻子看的结果!你们当我们什么都不懂?呵,很多事qíng看得比你们透!”

  “聪儿,你住嘴!”女声带着颤抖,掺杂了许多悲愤的qíng绪在其中。

  窦聪听到熟悉的女音,下意识的惊讶叹:“母亲?”

  窦聪瞪圆眼睛,看向贾赦。不及他开口细问,就听到有什么东西轰隆移动的声音。

  窦聪惊讶的转头看,就见书房西墙那边的一处红木书架转动了,长公主带着两个亲信婆子从里面出来,愤怒地看向窦聪。

  窦聪脸上的狞笑瞬间消失,愣了又愣,转而疑惑地看向贾赦,有些无法接受眼前所见。

  长公主已然快步走到窦聪面前,抬手便要打他。

  窦聪认错的垂下眼眸,低低地喊了声“母亲”,眼泪便下来了。

  长公主抬起的手抖了抖,终究还是落下了,转而抱着窦聪,一声不吭地红着眼。

  贾赦看到她两腮的肌ròu在收紧,分明很想哭,却隐忍咬着牙qiángbī着自己不要落泪。

  宋奚随后也从密室里走出来,他便就立在书架便冷眼看着,并没有任何掺和的意思。

  窦聪趁机从长公主的怀里转过头来,目光如利剑一般几番she向贾赦。

  贾赦漠然扫一眼他,毫不介怀他的眼色,转而看向了宋奚。

  窦聪气不过,指着贾赦吼:“你算计我!”

  “聪儿!”长公主哑着嗓子呵斥窦聪,盛怒不已。

  窦聪就立刻变了态度,转头看长公主,打蔫道:“母亲,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他恶意算计了!”

  “分明是他=被你算计。”长公主紧抓着窦聪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窦聪,“你为什么会这样对你父亲?”

  “他不配和你一起。”窦聪眼里冒出戾气,“这样的男人你留着何用!”

  “放肆!”长公主再次挥手,要打窦聪。

  窦聪伸长脖子,踮脚把脸往前凑,示意长公主随便打他。

  “你……”长公主终于落下眼泪来,但始终没办法落手去打自己的宝贝儿子。

  窦聪抬眼看着他流泪的母亲,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绣着兰花的粉色帕子,便垫着脚伸手,去擦长公主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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