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过这些记忆片段，他总算清楚地下空间的尸体为什么能够保存完整，而为什么每具尸体都没有眼睛，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咎由自取。
数以万计的人一下子死绝，全是被虚所杀掉的，尸体上的眼睛，也是虚取走的。
那地下空间的人没有明确的种族名字，姑且就以塞尔博人一直来称呼。
最初的时候，虚的存在能够造福塞尔博人，且不会威胁到塞尔博人的生命安全。
塞尔博人在不了解虚的情况之下，将虚奉为神灵，不仅是因为虚为他们驱除了危险，也带走了他们身上的疾病，这就是祸源的开始。
为了感谢虚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塞尔博人开始以活人献祭的方法来感谢虚，殊不知，非生命体的虚一直遵循着本能行事，并不是为了帮他们。
主动进攻巨大生物，是因为目标生命力强。
带走塞尔博人身上的疾病，是因为病毒、细菌这些东西，是虚的食物来源。
两者能够一直和平共存下去，其实已经是塞尔博人最大的幸运，奈何活人献祭这个愚蠢的行为，最终葬送了整个族群。
石盒里存放着一颗奇特的【种子】，会将血肉吸收殆尽，却永远都没有发芽的迹象。
在塞尔博人眼里，这颗种子也许是某位神灵落入凡物里，等待某一天复苏，于是，在将活人献祭给虚后，他们将挖走的眼睛放入石盒里，让其成为【种子】的养料。
挖走眼睛，是因为虚没有实体，将眼睛喂养种子，是因为期许着种子可以睁开眼睛。
被放入石盒里的眼睛自然是被【种子】尽数吞噬，而被当做祭品的人所遗留下的怨念，也开始俯于石盒之上。
有虚庇护，塞尔博人的人口发展速度加快，人一多，献祭起来更是不手软，那人头，当真是送得飞起，因此，石盒上的怨念长年累月积下来，便成了现今这个程度。
那怨念，追根究底便是精神能量，而精神能量恰恰可以影响到虚的行动，因此，被怨念影响的虚，第一次违背了本能，对它所不感兴趣的人类动手了。
罗从记忆画面里出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石盒之上，已是没有半点怨念存在，而他也进入了【绝】的状态，在那一年的期限前，连最低限度的缠都无法用出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向金和林聂解释什么，而是想要打开石盒，看看里面的【种子】是什么东西。
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石盒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351章 种子
记忆片段里，石盒没有机关，一掀就能将盖子拿起来，本以为之前打不开是因为怨念的缘故，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莫非是用强力树胶粘了？可就算没念力加持，自己的力量也不弱，怎么会打不开？
罗放下石盒，转身看向房间里另外两人，说道：“我打不开，你们试试。”
他现在不能使用念，而林聂和金或许有能耐打开石盒。
金暂时搁下对罗除念手段的赞叹，来到桌子前，将石盒拿在手里，这是他第一次碰到石盒，入手还挺沉的。
林聂也是来到一旁，静观其变。
房间里的三人对石盒都非常感兴趣，而黑猫对此毫无兴趣，他跑到冰箱里，开始翻起能吃的食物。
他希望罗能够尽快消化吸收的怨念，增强潜在气量，届时他一达成掠夺条件，能掠夺的气也能变多。
也就是说，罗的潜在气量越多，他得到的好处也会越多。
金拿起石盒，先用蛮力试了一下，毫无动静，也难怪罗打不开了。
【凝】！
念力涌动，聚于双手之间。
金一点一点递增力量，但手里的石盒没有被撼动到一丝，稳如泰山。
直至金用上了最大限度的力量，也没能打开石盒，敛去涌荡的念力，随即看向罗，眼露疑惑之色。
“打不开吗？”罗眉头一皱。
“嗯。”金低头看向石盒，分明没有念力，却无法打开？要知道他用上的力量，足够将石盒碾碎了。
“我来试试。”林聂忽然说道。
金闻言一愣，但很快便将石盒递给林聂。
林聂接过石盒，身体覆于念力之中，尽管她用尽全力，也是无法打开石盒。
怨念已除，且石盒上没有留下念，为何打不开？
金和林聂深感疑惑，当他们两个用尽全力，哪怕这个石盒不是中空的，也会被强行掰成两段，岂能如此稳固。
见两人全力输出都无法打开石盒，罗比他们更疑惑，他从记忆片段里看到的信息，可不是这样的。
若是连念力加持过的力量都没办法打开，可能是因为石盒不受物理性因素影响，也就是说，单靠蛮力是打不开的，哪怕蛮力上限足以碾压石盒，也做不到这点。
房间一下子陷入沉默的氛围里，三人围着石盒，真是大眼瞪小眼。
过了片刻，罗忽然看向在冰箱里闹腾的黑猫，说道：“黑猫，过来。”
黑猫听到声音，从冰箱里探出头，嘴里叼着一根香肠，问道：“干嘛？”
“变成竖琴。”罗命令道。
“嗯？”黑猫一口吞下香肠，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想演奏那曲子吧？”
“少废话，过来。”罗瞪了黑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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