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本子上的数字“0”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天音，在记录春野家事情的册子上，写上这件事吧。”
“好的，主公大人。”
在黑夜下肆意嚣张的食人鬼，如今却连在黑夜之中也变得开始瑟缩胆小了，他们的永生简直毫无意义。
即使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鬼的消息，但是因为怕被春野樱找上门，他们都不会在同一处滞留。
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形态丑陋狼狈。
产屋敷耀哉站起来，伸出手，鎹鸦飞到他的手上。
“通知大家，开始准备进行灭鬼任务，明天把我的宅邸位置的密码解开两位，让鬼舞辻无惨找我的位置。”
鎹鸦低叫了一声，朝着天空的方向飞去。
产屋敷耀哉看着湛蓝的天，转头望向跪坐在一边的产屋敷天音。
“天音，如果能把握住，我自然是想一直看着这片湛蓝，看着你们，看着孩子的未来。”
“但是，我最想做到的还是……辉利哉和未来的孩子们都不用再经历我和先辈们都曾受过的诅咒。”
“……春野樱？”
空气安静了一下，产屋敷耀哉半天才说：“他从宇髄那边听到消息发现我隐瞒了事情。”
“他不会走。鬼舞辻无惨来的时候，他会在。”
***
鬼舞辻无惨来的很快，产屋敷耀哉把宅邸的位置放出去之后他第二天就来了。
屋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打心底里瞧不起的产屋敷一族，而另一个则是他所痛恨着的春野樱。
“春野”这个姓氏对鬼舞辻无惨来说也并不陌生，在这近千年之间他也听说过好几次，曾有上弦遇到之后还跑来跟他说把春野X也变成鬼就好了，而最严重的一次便是春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带着人直接找到了他的所在位置。
从那之后，对春野这个姓氏，鬼舞辻无惨一样厌恶至极。
但至始至终，也不过是个在岁月长河之中逝去的姓氏。而如今……要是有鬼遇到他，相应留着相同血液的自己会开始变得痛苦。
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衰老。
产屋敷耀哉和春野樱正在下棋，他的突然到来没让两人有丝毫的慌乱。
一头黑发的产屋敷耀哉转头看向他，带着些无法言说的语气念着他的名字。
“鬼舞辻无惨……”
原本算是冷凝、千钧一发的一幕，春野樱却在这时候把一颗白棋拿了起来。
“主公大人！这步不算！说好了让我三次的！”
产屋敷耀哉转头笑了一下：“可以。”
鬼舞辻无惨微眯眼俯视着樱发的少年，低沉杀意的气压在房间之中传来，可对这两人依旧没什么用。
春野樱穿着一身忍者服，腰上系着一把日轮刀，此时正皱着眉看产屋敷耀哉的棋局，他一手拿着黑棋，一手托着下巴看都没看鬼舞辻无惨一眼。
真是……目中无鬼。
指甲嵌入皮肉之中，鬼舞辻无惨的目光如针刺一半投在春野樱身上。
春野樱：并不care。
“樱今天是特意来护我周全的，”产屋敷耀哉坦白，“在这之前，这长达近千年的杀戮，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话要说的吧。”
产屋敷耀哉在跟鬼舞辻无惨聊着两者之间近千年的联系与诅咒的时候，站在门口看起来妖异健康的鬼王都未曾动一下眼皮。
他杀了那么多人，吃了那么多人，过去那么长的时间，别说诅咒了，连报应都没有出现过。
“有的吧。”产屋敷耀哉看着他，语气确定，“从我这代开始，你最近应该遭受到报应了吧。”
“因为天道好轮回，你做了那么多恶，报应一直在产屋敷一族身上蔓延，如今，我们一族不会再代你遭受这种恶报了。”
“长生与天道不会再站在你这边了，鬼舞辻无惨。”
“你说的废话可真多啊，既然不能作为工具替我遭受所谓的报应，那就赶紧去死吧——”
鬼王的身上长出如荆棘一般的利刃刺向产屋敷耀哉，荆棘在接触到耀哉之前差点被春野樱抓住。
鬼舞辻无惨自己收了荆棘，没让春野樱碰到荆棘。
很不祥的感觉，这种从内而外无所畏惧的姿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野樱手中还拿着黑棋，棋子打向鬼舞辻无惨，被他歪头躲过。
劲风吹过耳边，石子将外面的庭院砸出大坑和巨大轰鸣响声，鬼舞辻无惨盯着春野樱，抬手摸了摸半边脸，流血了——就在刚刚躲过的攻击时。
春野樱对他笑起来。
“我别的不怎么会，倒是很会祓除鬼灵之类的东西哦！”
第105章 十五岁
爆炸声在产屋敷的宅邸猛然响起， 鬼舞辻无惨略眯眼地看着被爆炸吞没的两人。
为什么他们要走这一步？
没什么战斗力的产屋敷就算了，那个叫春野樱的显然有不亚于柱的力量。但他没有再更加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了，因为接连而至的是珠世和三位柱的攻击。
陌生的血液气息在爆炸中隐匿起来， 无限城突然出现在眼前， 春野樱和产屋敷耀哉从大只的蛞蝓身体里出来。
“樱，你们没事吧？”
“没事，谢谢蛞蝓大人。”
在瞬间爆炸的时候， 召唤出来的蛞蝓大人紧急把两人吸纳到身体里挡住了打量炸药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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