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让你过来是想要听听你的想法,”审神者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上落座,“会让你觉得不快吗?”
“啊,既然是主人的命令,我当然会绝对地遵从,”龟甲立刻坐好,唇含笑意地回答,“请发问吧。”
对方过于配合的态度让京墨有些惊讶:“那么,我想知道你总是要避开我的原因。”
“因为我得克制自己,一接近你就会心旌动摇,神思不属,这样就没办法做别的事了,”打刀用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好像这才是正常付丧神在遇到审神者时该有的反应,“虽然这感觉很好,但也不能过于放纵,要自觉地给自己绑上束缚的绳索呢,呵呵……”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个什么感情色彩的描述,京墨谨慎地追问。
“这是要我详细地描述吗?”龟甲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也好,这样的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令我蠢蠢欲动呢。”
角落里的山姥切抬头专注地看过来。
“就从那次说起吧,”打刀评估性地看了一眼山姥切,继续自己的陈述,“虽然显现了,但我对待主人,也不是很随便的啊,必须要有能值得我委身的地方才行。”
审神者点头表示认可,初期时感受到的评估感应该就是源于此。
“观察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了,虽然看起来是位温柔的主人,但在这平静表面下,应该隐藏着什么很惊人的东西吧,”龟甲的手轻轻抚上自己被衣服严密包裹的锁骨,“果然,虽然没能看到你愤怒的样子,但在走廊上那股令人悚然的战意,就足够让我臣服于你,那种状态下的你有一种凛冽之美,没人能够抵御得了。”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还是非常迷惑。
京墨不得不说得再明白点:“这会影响你到不能正常接触我的程度吗?”
“呼……你对我的吸引,就正如利刃对人的吸引一样呢,”打刀轻轻笑着伸出手,“明知道会被锋利的刀刃割伤,但还是情不自禁要让它出鞘,以手相触,享受流血的疼痛与快乐……”
他的指尖悬浮在离审神者脸颊很近的位置,隔空勾画着。
“其实我很想再靠近你一点,想看到你冰冷的眼神,斥责我过于放肆的样子,”龟甲微笑着,深灰色的瞳孔透过眼镜直直看向审神者,“就连你给予我的疼痛,都是特别的东西……不过展现得太多会吓到你吧?”
“啪!”
他的手被拍掉了。
近侍警惕地护在审神者面前,憋了半天之后才蹦出来两个字:“……变态。”
龟甲不以为意地收回手,静观着审神者的表情。
“原来如此,”京墨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轻轻将挡在面前的近侍按在身边的椅子上,“我知道了,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你不接近我,是因为还没从我的身上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吧。”
打刀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虽然被吸引,但仍然有所欠缺,所以你迟迟做不出决定,”审神者放松地笑了笑,“我一直很担心是有别的原因,这样就好,虽然你看见了我平时不常见的一面,但那也并非是全部,想要观察的话,靠的再近也没关系。”
“以后有什么要求和疑问可以直接提,”审神者柔和地说,“不论你在将来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会为你高兴,这就是我的答复。”
——好像就是这个。
龟甲不自觉地收紧手指,指关节变得青白毫无血色。
我想要的,能让我委身于一个人,服从他,愿意从他那里接受束缚与疼痛的理由,并不是强大,也不是美丽。
没有爱的疼痛毫无价值,我要的是……我要的是……因为爱我才给予我的一切。
山姥切虽然坐下了,但还是将刀横在手里,预备随时挡住对面奇怪家伙的无理举动。
不过对面的打刀发了一会呆之后,再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有一点变化,之前还是那种模模糊糊隔着一层的感觉,现在怎么说呢……
和长谷部差不了多少了。
“呵呵……真不愧是主人,”打刀蓦然起身抓住审神者的手,“就算不是给予疼痛,也成功地让我兴奋起来了呢,那么请在今后更多地命令我吧,不论我做出何种选择,都用……将我牢牢地束缚在你身边,那就是我的幸福了。”
请用你的温情与爱将我心甘情愿地束缚吧。
龟甲低头打算在那双手上一吻,然而头还没低下去就被近侍一把顶住了额头。
“你……你……”山姥切感觉自己身上汗毛直立,“你和我去手合场!”
“诶?你也想要给予我疼痛吗?可我并不想要啊,能让我心甘情愿接受的只有主人……”
“少废话!”
审神者目送两名付丧神消失在门外,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刚才被抓住的手。
——这算是解决了吗?如果愿意主动触碰自己的话。
-
夜晚。
“您睡了吗?”
烛台切光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进来。”审神者正在书架上翻找什么,桌面上摆着之前为三日月做的成长记录和装在小碟子里的幼子实。
一身黑衣的太刀开门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条小白尾巴。
“今夜是我来值守寝当番,”无时无刻都戴着眼罩的太刀笑着说,“鹤先生无论如何都想跟来,我想您应该不会责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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