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刚来的时候很像,”清光咬着指甲说,“就是膝丸受伤的那次,可是……”
不是觉得京墨还不错吗?不不,当时他也很喜欢膝丸,不能靠这个判断,所以为什么?
“得制止他,”长谷部面色冷硬地说,“不论是什么理由,眼看着这种行为发生是我们全体的失职。”
“插不进去吧?”青江瞟了他一眼,“我是没办法介入呢,贸然上前只会让他分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髭切大概是不会在意我们是否受伤的。”
所以分心的只会是另一方。
两人的战斗节奏已经快到围观者难以跟上的速度了,地面上出现了细小的痕迹,那是双方以毫厘之差躲闪时被削下的衣服碎片,甚至包括审神者领口的一小片金属装饰。
这些话都从膝丸的耳边直接飘过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努力睁大眼睛不放过场中的任何一点细节。
直到他看见审神者的嘴角出现了微微的笑意,而髭切的刀有肉眼难以辨别的一滞。
“!”
早就做好思想准备的膝丸身体较头脑反应更快,眼看着兄长一刀切向审神者的脖颈,他想也没想就冲出去打算挡在京墨面前。
赤手空拳的他只能选择这个方法来阻止兄长了——刚才故意让自己交出刀就是不想让自己插手的意思,但是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
结果被审神者一刀鞘打了出去。
“……?”惯性加上推力,直接冲过头的膝丸一脸怀疑人生地转头,正好看见京墨颈侧飞出一蓬血花。
“满足了吗?”
京墨伸手抬起卡在肩膀上的刀刃,血液汨汨流下,腥甜的气味随之散发出来。
“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呢,”在最后关头转开了手腕的髭切将刀刃放到面前仔细端详着:“……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真是难以想象啊。”
“愈合得会很快,”京墨笑了笑,“也并不只是药的功效。”
“还有什么特别的吗?”髭切动作顿了下,伸手蹭些尚未凝固的血液捻在指尖,似乎打算研究研究。
“不会生病所以能活得很久,”审神者不甚在意的看看自己的伤口,顺手拍了拍太刀的脑袋,“放心吧。”
“那是多久?”
“比你想的时间要长,”审神者促狭地低头悄悄说,“其实我才是这里年龄最大的。”
还没等到髭切的回答,长谷部就一脸扭曲地冲了上来。
“放肆!大胆!你!”
似乎是生气到话都说不利索的地步了。
“深呼吸,长谷部,我没事,”京墨不得不将膝丸的刀还回去,用双手按住打刀的肩膀让他冷静点,“你看,血很快就不流了。”
血在浸湿前襟之后确实不流了,可喜可贺。
长谷部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个数,终于把打结的舌头解开了。
“主,您明明能够避开,为何要受伤?”
“因为觉得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审神者稍作思索后回答,“看你们都很紧张的样子。”
“……是为了我们吗?”
“生气了?”髭切握着刀走过来,“不要担心,我在最后有避开脖子哦。”
“厚颜无耻!”长谷部好不容易冷静点的情绪又一瞬间涨到了高点,“如果不是主不想躲开的话!”
他握了下拳,转而面向京墨:“您这样子不是明智的作为,身为主公,不可这样践踏臣下的心意,必须要赏罚分明才行!”
比如说让这家伙滚去远征三个月别回来!
“一定要说的话是我在践踏哦……”髭切接话道,不过很快就被弟弟制止了这种疯狂拉仇恨的行为。
看看长谷部的魔鬼脸色,膝丸立刻产生了想要带着兄长去远征三个月再回来的念头,刚刚他将兄长与审神者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对此只想说一句话:
兄长,下次有疑问请直接问出来,不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试探他能活多久好不好?
“赏罚分明吗?”审神者转头打量着正安抚弟弟的髭切,稍微犹豫了下。
“嗯……果然不一样了,”髭切盯了他一会,很自然地将手中的刀柄递给了审神者,“原来我的想法还是会变的呀。”
“也好。”
审神者接过了刀,转了个刀花,在长谷部不解的目光中一刀砍在髭切的肩膀上,血花迸溅。伤口的位置深度都分毫不差。
髭切脸色不变地接回了自己的佩刀,挂在腰上。
“……把主君置于左右为难之境不是武士所为。”青江轻声说,然后勾起嘴角,“改变很好呢。”
“总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一边的清光嘀咕着,但是并没想起来具体的时间。
“就这样吧。”场中的审神者拍拍长谷部的肩膀,温和地说,“别生气,也别生我的气,我尽量不会有下一次。”
长谷部毫无抵抗力地点点头,完全不觉得这个结果哪里有问题。
“走吧,去手入室。”审神者又喊髭切,“自己能走吧?”
“喔。”太刀带着发泄后的情绪开开心心地跟了上去,丝毫看不出哪里有被惩罚的不快。
膝丸忿忿地看了长谷部一眼也追了上去,刚刚的愧疚和心虚早就影都不见了,兄长的血能偿还一切,不过长谷部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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