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生气了。
托尼气的胃疼，甚至忘了喊贾维斯。
他甚至拖鞋都没穿就光着脚跑出去，果然客厅也是空荡荡的。
Fine, 已经被迫习惯了。
“贾维斯，她去哪了？”
【Sir，也许你该看看厨房。】贴心的管家提示道。
嗯？厨房？
那个装修以后就是摆设的地方？
从来都是点外卖的托尼“……”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厨房的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忙碌的背影。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托尼下意识地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然后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装作无事发生地推开厨房的门。
被油烟味呛了一下。
“托尼？已经醒了吗？”海拉头也不回，“我醒的比较早，所以拜托贾维斯订购了一下食材，正好做份早餐，稍等一下哈马上就好了——噫——”
她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地用锅盖挡住溅出来的油。
“小心——”
托尼连忙上前去查看，就见海拉迅速盖上了那个中式炒锅的锅盖，然后把他推了出去。
“马上就好了，相信我！”
“这是惊喜吗？”托尼问道。
“当然……”
关了门，确认托尼不会再进来，海拉看着乱七八糟的厨房，第一次感觉到了头疼。
她体会到了心血来潮的后果。
早饭这种东西之前上班都是面包和咖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那种热气腾腾的，正经的早饭了。
在千年前，或者更久以前的记忆里，饮食文化酷似挪威的阿斯加德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硬面包，葡萄干，油腻腻的烤火腿，牛肉，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皱眉。
那个时候的海拉对这些毫无兴趣，所谓的吃饭也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等她神力强大了，连吃饭也变得没有必要。
诅咒解开后，长达两个月的睡眠里她想起了一些被忘记的事情。
尽管那些也只有勉强残存的光影，像是老旧的照片和花了的胶卷，她还是找回了一些与那个异世界的灵活有关的东西。
阿斯加德简直就是美食荒漠，真亏索尔是怎么长得这么壮的。
另一边托尼晕乎乎地回到客厅，贾维斯打开的新闻他也没有兴趣去看，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厨房里的海拉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有那种，就是那种你懂吧，已经是结婚很久了的老夫老妻的感觉。
他甚至想不起来上次见到厨房有人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他14岁玛丽给他请的最后一个保姆的那会？他不知道。
他先前对海拉一直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毕竟那可是死亡女神，他亲眼见到了她的强大和遥不可及，也许放在地球上他托尼ㆍ斯塔克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见识到了宇宙的广阔，他知道还有无数更为强大的存在，这让他在产生危机感的同时心里也下意识地觉得海拉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法预测。
但是现在这个死亡女神就像一大早起来给丈夫做早饭的妻子一样，她也会有不擅长的东西，手忙脚乱地面对厨房——
托尼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担心厨房会不会被炸掉，这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反而浑身充满了烟火气。
那是一种家的感觉，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他该让贾维斯悄悄拍下刚刚的场景的，还有在一边给海拉帮忙递东西的神奇老鼠。
香味蔓延到客厅托尼才回过神来。
“来试试看吧，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不过我刚刚试过了绝对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喜好。”海拉的神色难得有一丝紧张。
托尼的面前摆了一碗面，是那种用中餐厅里很常见的面条煮的，上面还有一颗形状煮的不是很完美的鸡蛋，面汤是乳白色，可能还加了点番茄，上面乱七八糟地撒着葱花，卖相并不是很好看。
作为接地气的土豪托尼不会像布鲁斯ㆍ韦恩那样从来都只出没在高级餐厅，他心血来潮了觉得什么不错就直接去尝试。
所以中餐也吃过不少，他看得出来这碗面的厨师本人应该是很努力地想让作品好看一点——可惜失败了。
在海拉期待的目光下他用有那么一些生疏的手法捏起筷子，尝了一口。
面煮的有点过头已经坨了点，盐放的有点多，鸡蛋也有些熟过了，放在餐厅里是要被投诉的。
但，正因如此才真实。
放在之前一向都是芝士汉堡解决问题的托尼对这种健康食品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这会他却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
海拉放心了。
“味道不错，你会做中餐？”托尼问道。
“我是刚谷歌了做法……”海拉递给他餐巾纸，“没翻车就好，感觉怎么样？”
“很好吃……”托尼说，“也许你明天早上再坐爱心早餐之前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菜单？”
他真的是被消失的海拉搞怕了。
“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海拉望天，“好吧，明天的菜单我们可以晚点再讨论，刚刚擎天柱说我的飞船已经做好了，也许首席工程师愿意陪我去看看？”
“再来个「低调」的涂装？”
“我觉得可以有。”
宇宙飞船的零件原本是在斯塔克大厦的地下制造的。但是因为面积有限，完整的飞船其实是放不下的，在海拉睡觉的那段时间飞船的制作已经接近尾声，托尼干脆找了一间霍华德之前买的在纽约郊外一直闲置着的仓库，把那里改造成了复仇者联盟的总部，以及汽车人的车库，那里空间更大，放飞船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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