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觉得是一样的！”龟翎试图挣扎道。
“你可是我唯一全程亲手教导的弟子。”
“你这是为了教导吗？！”
你这是为了找我当唯一的经验道具！
“我觉得也可以算是。”通天坚持道，“毕竟结果是好的。”
“而且我讲道你师兄师姐他们是不说话的，我讲道的时候又感觉不出来，能感觉出来，还能说出来的，也就只有你了。”通天推心置腹道，顺便继续堵死龟翎的念想道，“我收了四个弟子了，你是唯一一个会用玉简记物的。”
“你要相信，改还是快的，日后的我，会和老师一个水准的，这么算来，龟翎你是赚的。”通天认真道，顺便拍了拍龟翎的肩膀，由此给龟翎充满动力。
只是对此，龟翎丝毫感觉不到，感觉到的只是肩膀上的压力。
眼瞧着龟翎厌厌的，通天继续阐述一下优势道，“你正好也听过老师讲道，正好还能够更好对比一下。”
“龟翎，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好的。”通天鼓励道，“也是为了更好的教导，省得你们以后再听不懂了，为师说对不对？”
龟翎看了眼通天，沉默了一下，是了，通天想要改，其实是为了他们这群弟子，而不是为了自己。
不就是经验道具？反正又不是一次性消耗的。
伴随着尊师重道之心重新回归，龟翎垂下眼眸，心底暗暗的唾弃了一下自己，没再说话，默默地掏出了玉简。
通天见状，当即开始了讲道，而且是因为有龟翎在，彻底放松自我的那种。
结果就是讲道还没过去多长时间，通天就下意识地偏离了原本所讲的话，接下来更是蜿蜒曲折，九转十八弯。
鉴于龟翎这次还要做对比，结果就是记着的玉简都快赶不上通天转的话题了
在这种情况下，龟翎都用不上第二遍了，直接在通天要继续再往下讲道的时候，就直接打断开来，示意转的太快了。
众所周知，从俭入奢易，但是从奢入俭就难了，对于龟翎也是一样，尤其是两者还是如此相近，就更难了。
不过龟翎记玉简的时候，仍旧并未有什么改变，甚至于填充得更多了，即便是在这种局面下，没时间参悟，也没时间去理解，以至于领悟到的全凭缘分，不过好在她在紫霄宫中听过鸿钧讲道，问题并不算太大。
龟翎记得认真，连带着时不时地打断，倒是真的逐渐走上了正途，连带着通天重新自我约束了一下，接下来就更加顺利了不少。
直到讲道结束之后，龟翎搬出来那一大堆玉简的时候，通天随手打开了一个，随即陷入了久久沉默。
“差距有那么大吗？”通天放下玉简，目光看向龟翎，忍不住道。
龟翎懂了，“需要美化一下吗？”
“……”通天，“算了，还是不用了。”
通天在拿起下一个玉简的时候，又看了眼龟翎，欲言又止。
龟翎：？
“真的没有夸张吗？”通天道，“虽然的确和老师讲道有一段距离，但是单说我自己，我觉得其实还行啊？”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龟翎实话实说道，直到她从大师伯那里，直到了，师兄师姐他们看起来很好，都是装的。
通天沉默了一下，继续看了下去，然后抬起头道，“这里算转得快吗？我感觉没换几次啊？”
龟翎从袖口里面翻了翻，随即翻出来一大堆的玉简，不多不少，刚刚好能够把那边的空地全部填满，从上到下，如同一个小山坡一样，边缘延伸到他们腿边。
通天看着这些玉简，不由得眼皮一跳，“这是你不懂的？”
“不。”龟翎否认道，“这是你的几次。”
“……”通天，倒也不必如此。
好歹也是亲师父。
若是龟翎知道通天这句话，当场就能够告诉她，就是因为是亲师父才抄出来这么多的东西，要不然她弄这些东西作甚？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继续下去。
通天看着眼下的这些玉简，第一次体会到了，多宝他们所言的“大部分听懂、听懂一些，还有那句有些受益的”其实还是算委婉的。
嗯……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突然有点糟心。
玉简看得见了底，只是在第二次讲道的时候，又积压下来不少。
折腾到最后，龟翎还没怎么样，通天反而是最先扛不住的那个。
龟翎看着通天站起身来，一身萧瑟，左右徘徊了好几圈，在她回过头去拿下一个玉简的时候，通天人已经没了。
龟翎：……
门外青石路旁，绿柳摇曳，树荫垂落，偶尔从缝隙中，带着几分光下来，落在树下正肆意绽放的瑶花之上，光辉点点的，远山苍翠连绵，白云萦绕，仿佛直冲天际。
回过头来再看看眼前的那剩下的玉简，龟翎想要直接毁了省事，反正也没用了，只是最终没下了手，直接把这些东西往那边一推，暂时性堆在那里，毕竟万一回来了呢？
龟翎等了等，外面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之前还是晴天白日，没一会儿就已经乌云遮日了，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尽，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大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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