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瞪大了眼睛。
西蒙……对，西蒙。
那个在他的眼中永远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那个被村长送到教会里的孩子……
在那之后他甚至回到教会去看了几次，却发现那里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
而西蒙自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原本已经西蒙已经死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你……我……”
一时间，布加拉提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别激动，我们可以慢慢来。”赤羽鹤生抓稳了接近对方的机会，不打算放松丝毫，
“好久不见的话，要不要去附近聊聊？如果你不忙的话？”
“嗯……也可以。”
计划通√
“你这也太坏了吧？明明是白夜的记忆，你居然直接顶替了过去。”费奥多尔还在他的耳畔调侃。
“这不是顶替，而且我也没打算对布加拉提做什么啊。 ”赤羽鹤生在内心嘀咕着，
“不如说，我这次也算是在帮助他吧。”
“行嘛，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黑猫猫趴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费奥多尔看起来似乎是暂时下线了，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做。赤羽鹤生也不再多言，跟着布加拉提向着附近的餐厅走去。
·
两位许久未见的朋友相见，必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赤羽鹤生很豪迈地点了不少菜——反正钱是无限多的，就算他怎么花也花不完，不如放在刷人情上。
“点这么多会不会吃不掉？”望着赤羽鹤生毫不犹豫的点菜动作，布加拉提还是有些担忧。
“没事，我现在不缺钱，吃不完的话就打包回去好了。”赤羽鹤生道。
“看上去你这几年过的还不错？毕竟我很久都没有过你的消息了，我还以为你……”
布加拉提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考虑到被卖到教会里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好事，他还是不想多言。
想当年教会的丑闻暴露出来，也有不少骇人听闻的消息，虽然残余势力很快被清楚，但是布加拉提还是很担心赤羽鹤生也遭遇过那些糟糕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吧？
“其实也不算什么。”赤羽鹤生含糊不清地说了这么一句，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不用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嘛——说起来，布加拉提你现在在干什么？”
好了！进入正题！
“我……”
布加拉提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欺偏自己的友人，
“我现在正在热情里工作……呃，你应该知道的……”
“哇哦！是黑手党吗！”赤羽鹤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没想到布加拉提你居然成为黑手党了吗？会很累吧？”
……
对方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恐惧或者厌恶，而是在关心他。
这样的反应已经足够意外了。
不知道为什么，布加拉提一直悬着的心脏也一点点平和了下来，没有最初那么紧张了。
“还好，就是成员有点吵。”布加拉提喝了一口葡萄酒，继续道，
“不过热闹过了倒也不错。大家都是很好的伙伴。”
“伙伴就是朋友啦，能够拥有这么多朋友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啊。”赤羽鹤生感慨。
“是的。”布加拉提叹气，
“不过一个个都不是很省心啊……”
“好的朋友都是这样的。”赤羽鹤生一边撸着手中的猫猫一边道，
“我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也有那种很损的朋友——不过朋友嘛！关键时刻还是会来到你的身边帮助你的啦，所以我能理解的！”
搬出相近的现状来拉近亲切感，这也是战略性计划之一。
“西蒙的话，现在在做什么？”
差不多聊了聊自己的事情后，布加拉提开始将话题丢给对方了，显然他也很关心赤羽鹤生现在的状态。
“我过的还好吧。”赤羽鹤生咬了一口披萨，披萨的皮烤肉的相当酥脆，里面的流心芝士味道很不错，烤的温度刚刚刚好，简直人间美味，
“当年因为一场意外，我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走了。他是一名商人，直接带着我去了游轮上，我也跟着他去周游了世界，知道了该如何去赚钱和做生意。在那之后就一直做生意，也存了不少钱。”
“后来就遇到了一些意外，我们的生意被黑手党搅黄了，原本能捞到的钱一分也没能捞到，结果还搞得相当狼狈。”
“在那之后呢？”布加拉提的表情担心起来了。
“我们欠了一大笔债务，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思考要不要拿银行里存着的钱来抵债——不过我的前辈拒绝了。”赤羽鹤生冷静道。
“他调查出其实那些黑手党就是雇主专门派来抢的，故意让我们丢失货物补偿违约金。可是违约金实在是太高了，我们辛辛苦苦存的这么多钱，如果被对方拿走了，那我们这么多年岂不是一分钱都没转到还白打工了？”
“所以你就……”
“所以我来到你们这里，打算成为一名秧歌！”
赤羽鹤生一把抓住了布加拉提的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悲痛，
“照顾我的人因为一场病去世了，只留下了银行的财产和这只猫……老天，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有混黑这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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