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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暖融融的壁炉燃烧着, 间或发出木炭爆裂的噼啪声，在昏暗的房间里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沃洛克抱着咖啡杯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咖啡, 这个时候咖啡不是消遣, 而是用来提神，茶几上摞了几摞的文件证明沃洛克还在工作。
奥斯瓦尔德一边查看数据对比一边道：“科波特家已经将宣言都打出去了, 名下的两家电台和三家媒体会全天候的支持你, 再加上一个苍白骑士，你的舆论号召力绝对比其他人高。”
科波特家族本来就旗帜分明的站在沃洛克身后，沃洛克允许奥斯瓦尔德将谜语人保释出来后他更上心了，对支持率的关注度比沃洛克都高。
“最近辛苦你了，我不是哥谭本土人是一个非常大的缺陷。你提交上了的‘犯罪特许令’是个不错的过渡方式，就是有点敏感, 在市长竞选尘埃落定前都不能拿出来讨论。”
奥斯瓦尔德的笑容总是带着点神经质, 可这是他真心喜悦的表现, “我不着急，现在你的竞选最重要。现在你和哈维.丹特的民意支持率都很高, 不到最后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我们得稳定现在意向投你的选民数量。”
“而且……”奥斯瓦尔德瞥了眼沃洛克的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不会引起沃洛克的不悦，但他们必须警惕起来。
“布鲁斯.韦恩口口声声说会支持你，韦恩集团还在和哈维.丹特接触, 我们得警惕起来避免韦恩反水！”
奥斯瓦尔德越说越激动，他只是沃洛克的朋友, 都愿意投入全部资源支持沃洛克, 布鲁斯.韦恩作为沃洛克的爱人, 却在暗中与沃洛克的竞争对手联系, 这种行为在奥斯瓦尔德眼中就是□□裸的背叛。
“不要激动，奥斯瓦尔德。”沃洛克看起来非常平静，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他的心情就和他的表情一样平静。
“韦恩集团不是布鲁斯一个人的，他无法完全掌握韦恩集团的行动。就我所知现在的韦恩集团内部有很大的分歧，一部分高层坚持支持丹特检察官，一部分跟着布鲁斯的人愿意支持我，就连西恩尼斯都收买了不少韦恩集团的人，你不能太苛责布鲁斯。”
沃洛克给出了一个看似无可挑剔的理由，实际上他的心里对韦恩集团支持倾向明镜似的。
布鲁斯会将属于他的那一张选票投给沃洛克，但却不会像奥斯瓦尔德那样强势命令韦恩集团将全部资源倾斜给他。
每当涉及到哥谭时，蝙蝠侠的理智永远占据上风。蝙蝠侠是个悲观的理想主义者，从不惮于用最坏的结果估计一切。
从政治理念上来讲，沃洛克和哈维.丹特站在同一起跑线，都是想让哥谭变得更好。
但是，沃洛克比哈维.丹特更危险也更不可控，哈维.丹特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就算他有一天走上歧途，蝙蝠侠也能将损失控制在最小。而沃洛克，一旦他失控，蝙蝠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控制他。
用爱？爱是最缥缈的力量，爱存在时，它可以征服一切，爱消失后，它一文不值。
沃洛克天性中有着恶魔固有的喜新厌旧，蝙蝠侠无法确定沃洛克对自己对布鲁斯的爱能延续多久，他不可能用这样主观的情感去应对不可控的未来。
哥谭对沃洛克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游戏场，是蝙蝠侠的附带品，可对蝙蝠侠来说，那是他信仰的支柱。
沃洛克了解蝙蝠侠，知道蝙蝠侠的信任和提防并不冲突。尤其是蝙蝠侠连他自己都不信任，怎么可能强求他去信任一个力量强大肆意妄为的恶魔呢？
从某些意义上来说，蝙蝠侠的这种戒备证明了他对沃洛克的看重，沃洛克对精神状态扭曲的像麻绳一样的蝙蝠侠已经提不起生气的情绪了。
“丹特检察官和西恩尼斯先生分别预约了周六和周日的演讲，剩余几天您可以随意选择。另外，韦恩先生的采访放出去后您的支持率上升了2.3个百分点。”
安吉丽娜坐在单独的小沙发上汇报情况，自从沃洛克的人工智能接手了数据分析的工作，她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更多的时间都在和各部门官员、媒体和各个公会联系，争取为沃洛克拉到更多选票。
“布鲁斯还是能带动一批人的，他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事实上沃洛克完全没有想到布鲁斯会公开支持他，布鲁斯在哥谭有很奇妙的号召力，这股力量或许不如韦恩集团资源倾斜后的影响力大，但也很可观了。
“将我的演讲安排在周五，晚宴就放在冰山餐厅可以吧？”
沃洛克挑了个日子，然后转头看向奥斯瓦尔德，奥斯瓦尔德起身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拄着手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整个人都荣光焕发，似乎做好了为沃洛克重逢陷阵的准备。
“时间不早了，收拾好文件我也该走了。”安吉丽娜利索的帮沃洛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道。
沃洛克刚想同意，视线却瞟到书房里书柜正一阵一阵散发着光晕，他记得那个柜子里放着的是从地狱里拿出来的书籍，怎么能不应该闪烁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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