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你,不要再让她失望。”
狗卷棘抿紧双唇,而轿车也恰到其时地停住。
贴了防窥膜的车窗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摇下车窗,爱丽丝背着手嘟着嘴看向他。
“哥哥原来坐的是红叶姐姐的车哇!”
她扒住车窗,皱着眉,一副颇不高兴的模样。
“我在大坏蛋的车上等了哥哥很久很久,哥哥怎么都不来找我?”
狗卷棘状似平常地扯了扯嘴角,同时飞快地将腕上的表藏进袖子里。
他倒也不说话,只是来回转头看了看。
“既然爱丽丝小姐如此急切,妾身自然遵从”
知道他进退两难,尾崎红叶便稍稍打了个掩护。
她眉宇间隐没着几分不满,却又强行按耐住:“不过小子,出来之后,记得到妾身这里来一趟。妾身还有话要说。”
听到这里,爱丽丝眉目间似乎松开了些,但也没有真的放下心来。
她拽着狗卷棘,一边笑闹着说要“太久没见过哥哥了,哥哥一定要陪我玩”,一边带着他直奔向最中心的那一栋高楼。
刚到最高层,狗卷棘果不其然被直接拉进了办公室里。
森鸥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爱丽丝,坐在办公桌后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狗卷同学,好久不见。”他双手交叉,在下颌处架成小桥,“事发突然,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说罢,他放下手,从文件堆里翻出一张银白色的纸,扣在桌面上。
“神子户最开始送你的东西,你都还留着的吧?”森鸥外不紧不慢地,以一种话家常的语气轻巧地问着。
听到这句话,狗卷棘只觉得左手腕忽然沉得发酸,连带着心脏都沉甸甸地坠了一下。
他自知骗不过森鸥外,便只好语焉不详地应着“鲑鱼”。
森鸥外倒是很轻松:“既然你还留着,那有些港口黑手党的内部事宜就可以说了。”
他摩挲着食指的关节处,叫狗卷棘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要是神子户在这里,一定能猜到他的想法吧?
狗卷棘暗自叹了口气,对森鸥外接下来要说的话提起了十万分的警惕。
毕竟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对方会像尾崎红叶那样,站在神子户的立场说话。
只不过森鸥外并没有直接说些什么,反而漫不经心地抛出那些狗卷棘鞭长莫及的过往。
“神子户的那块手表,原本还是准备给太宰的成年礼物。”
他似笑非笑地瞥向对方左手腕上露出的手表边缘。
那块表和神子户从朋友那里收到的成年礼物外貌相仿。
然而实际上,在她的要求下,这块表增加了许多本不该它承担的功能。
“它可以监控心跳,并借由距离最近的通讯设备的信号发送至神子户的电脑上。”
森鸥外轻描淡写地描述着那块手表的功能。
“它还可以起到GPS定位的作用,方便她找到不知道又在哪里自杀的太宰。”
他仍旧摩挲着食指:“本来都以为它会蒙尘到太宰回来……”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森鸥外笑眯了双眼,“好歹让它起到了作用,也不算浪费。”
不算浪费……是吗?
狗卷棘喉头涩得可怕,半点振动都无法成功在声带上发生。
他不是没有猜想过这块表原定的主人会是谁。
但这种猜想被人证实时……
他仍然会痛苦得难以自抑。
就像是完全注意不到狗卷棘的异样,森鸥外毫不迟疑地继续补刀:“我之前还问过神子户——”
“关于不怎么见你来横滨的这件事。”
“神子户倒是很坦诚地告诉我,横滨事横滨毕。并且承认利用了那块表,监控着你的行动。”
不然也不会这么精准,一个任务了结之后,另一个任务立即跟上。
正好只留给狗卷棘一点点休息时间,但绝不够他跑来横滨。
说着,森鸥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我曾由衷地表示过不赞同,可她执意如此。”
他摊开手掌,“你也知道,她有时候一点劝都不听。”
狗卷棘沉默着表示肯定。
可这不正是他会重新戴上这块表的原因吗?
神子户不让他接触,或许是出于种种考虑。不过那些考虑和她本人的安危、利益,完全无关罢了。
而他想做的也很简单。
成为一个黑手党而已。
目的仅是维护住神子户所应得的一切。
至于他和神子户之间的事情,自然有醒过来的神子户和他解决。
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插手其中?
狗卷棘握住腕表,良久才挤出一句“海带”。
见他强装镇静的模样,森鸥外更加笃定尾崎红叶那边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些什么。
于是他将面前的银纸拎了起来。
“既然你没什么反对意见,那么请你在神子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代理她的事务吧。”
狗卷棘确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上前几步,接过那张银纸。
银纸上写了几行很简单的字。
却叫狗卷棘愣了好久。
什么叫“全权接管神子户干部的事务”?
什么叫“在神子户干部的要求与狗卷代理干部的命令相冲突的情况下,以狗卷代理干部的命令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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