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话也没说错，莱安乖巧地点点头。
“那这样的话。”路西法的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吾神，您的运气真好。”
拿不准路西法的太多，莱安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这个话题聊到这个程度，基本上已经把天聊死了，接下来的话，也只有换个话题继续了。
可路西法又不是很甘心就让这个话题就这么过了，虽然现在他猜到了一部分真相，但是当初的细节他却是一无所知。
心情，有些烦躁。
但路西法也不能就这样无理取闹，这实在不是他的性格，最后，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转移话题：“莱安，吾神，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西法顿了顿，他俯身到莱安的耳侧，继续轻声说道：“我想要看看您的真容。”
连敬辞都给用上了。
莱安却是僵住了，这件事似乎比之前路西法让他将曾经的真相告诉他的那件事更加困难。
他看了看路西法闪着温和笑意的眼神，在要不要说谎之间挣扎，最后，莱安头一偏，闭上眼睛：“抱歉，现在、现在还不行。”
路西法的笑容顿住了，这句话好生耳熟，他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刚刚莱安拒绝他的原话吗？就只改了一个词语。
最后，路西法还是脾气很好地微笑着询问莱安：“这次能告诉我原因吗？”
但那笑容始终还是有那么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莱安：“……”
路西法：“嗯？”
莱安：“……不行。”
超小声说完这个词语之后，莱安彻底地闭上了嘴，他总觉得，他这样果然是一确定关系就要分手的节奏啊。
但是，他不想把这个真相告诉路西法，更不想对着路西法继续撒谎了。莱安垂着头，心情恹恹的。
看到这种像是被人欺负了的猫咪一样的莱安，路西法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莱安，你的性格会受到外貌的影响吗？”
“嗯，有一点。”莱安抬眼看了下路西法，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他的路西果然最善解人意了。
这时，路西法却忽然温柔地开口道：“现在不能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能告诉我的那天。”
“……嗯。”也许，有真的有那样一天，他可以把这些都告诉路西。
莱安乖乖点头的样子，让路西法心里忽然有了些触动，他低头吻过莱安的唇角：“那么，莱安我可以看看你长大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莱安几乎是瞬间应下了路西法要求，这次在拒绝他自己都说不过去了。
他从路西法的怀里站起身，思考了一下这个身体长大后应该是什么样子，最后浅浅的光芒闪过，路西法眼前的可爱少年已经被一位身材修长的青年所取代。
青年有着及腰的银色长发，也有着和少年时一样的金银异眸。不过这双眸子看起来比少年时期更亮了些，其中有着更美丽的光辉。
少年时期的五官依旧完全长开了，原本稍显稚嫩却可爱精致的容貌现在更加精致美好，但这绝不是所谓的艳丽。
看着青年清冷的神情，路西法忽然知道了，这是神圣，那高高在上且不可亵渎的矜持尊贵。
他站在这黑暗的最深处，却像是在这里汇集了世间最明媚的光。
路西法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这个样子，应该已经很接近神了吧，啧，他渎神的想法真的是越来越强烈了。
“吾神。”路西法唤道。
莱安转头和他对视：“嗯？怎么了？”
眼眸里是一如既往的干静纯粹，泛着温柔的光。
“没什么。”路西法摇摇头，决定不在克制自己的想法，他可是七宗罪之首，按着自己的心意犯下罪恶才是理所应当。
他站起身，走到神明的面前，伸手就将神明揽进自己怀中，低头便咬住了神明的唇。
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时，路西法才将莱安放开了，他与他额头相抵：“我的心意已经传达了，请问您的呢？”
莱安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刚刚的吻还是这个索要答案的问题，他沉默之后，语气郑重地回答：“吾，心悦于你。”
路西法放开神明，他携起神明的左手，轻轻印上一吻：“我的荣幸。”
莱安的手轻轻地缩了缩，脸上的红晕加深。路西法却是没有将他放开，而是就着他的手，再次将莱安拉进自己怀中。
他凭借着这个姿势，低头吻上莱安的后颈，还坏心地咬了咬他后颈上的软肉。
莱安浑身一颤，却没有做出丝毫的挣扎，安稳地待在路西法的怀里。
路西法的眼底翻滚起黑色的巨浪，这家伙，怎么可以可爱成这个样子？
只是眨眼之间，两人就已经换了个地方，莱安抬头观察了一圈，这里是路西法的寝殿。
“呐，莱安，不可以后悔的呦。”路西法顺手将莱安推到床上，在他的耳边说道。
莱安看着床顶，双眼有些失焦，很久，他才回到：“不会的。”
路西法勾起唇笑笑，动作轻柔地解开莱安的衣服，看着这套服饰层层褪下，路西法突然有种多给莱安买些衣服的想法。
随着他的动作，寝殿里的蜡烛也渐渐熄灭。在他吻了吻莱安的眉心之后，路西法像是想起了什么，抬眼看了房间的落地窗一眼，窗帘自动地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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