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晚过后他们还是敌对的关系，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只是伙伴。
“还记得么，莫笑刚死的那年，冬天的时候下了一场好大的雪。整座山头都是银白的。”
话题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心里一个打颤，只是倒了杯温酒啜了一口，借此掩饰自己的心虚。假死什么的，每次跟银时扯到这段往事，都是心惊胆战啊。虽然我很好奇那年大雪他们做了什么。
银时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嗯，那场雪好大。”
“那时候给小莫的墓扫雪都很艰难啊。我们还堆了几个雪人，坚持了几天才化呢。银时堆了个最大的雪人，第二天他就发烧了。可惜没有相机拍下来，不然能让小莫看看。”
“假发你赶紧吃点东西堵住你那八婆一样的嘴巴吧。”
“不是呜呜！假发呜呜！是唔！桂！”
“哦哦，在我的墓旁堆了雪人啊。”我被勾起了兴趣，连连附和。
高杉冷冷出声：“哼，死也没死成的家伙你惊叹什么。欺骗了我们那么多年。”
我说你是受气的小媳妇么，卷毛都没教育我了啊。
“啊哈哈，其实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莫笑还能复活啊。真的是奇迹啊，这说明老天还是有眼的。”
“啊哈哈！就是啊辰马！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替我阻挡了高杉杀人的X眼光。
于是我跟辰马干了一杯又一杯，我酒量还行，真的。我很少沾酒，因为怕像银时那样捅娄子，而且自己也不是好酒的人。但是这次跟辰马喝的很舒畅，插科打诨什么都聊。
“喂喂，你俩喝醉了就睡在马路边吧。”
“银时你真是铁石心肠啊，难得我今天尽兴，快！举杯。喂，假发，晋助，你们都举杯啊，来来，干一杯。大家一起撞个杯，来年又好聚。”
脸颊发烫了，不过脑子还是比较清晰的。我可没有耍酒疯那一属性，顶多呕吐说胡话。
又是几个回合后，我甩了甩头，用手捏了捏眼皮。酒劲儿上来了，直往头上冲，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酒嗝，我大有倒下的趋势。看来比酒量我仍然是五个人里最差劲的。辰马反而越喝越精神。我大着舌头说了几句话，就趴在桌上了。有点反胃咧。
“其实最不可思议的是小莫以女人的身份重生了。”
“假发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会变成秃子的。”
“不是假发，是桂。小莫？小莫？喂，银时小莫好像不行了。”
“啊哈哈，看来我灌的太狠了点。莫笑要睡了啊。”
“你要是醉了可没人送你回去。”
“小助说的好伤我心啊。反正莫笑有金时送回家，我说金时啊，你不会趁着莫笑醉了乱来吧。毕竟女孩子的身体……”
“喂喂！限制级了啊混蛋！你那奇异的大脑里成天在想些什么无耻的事啊！阿银我会是那种人吗！莫高窟你倒是说句话！”
“心虚了么银时。别摇她了，已经不在状态了。”
“高杉其实你也喜欢这家伙吧。”
“……你在想什么。”
“银时啊你是不是也喝多了？高杉怎么会对小莫有爱慕之心啊。”
“喜欢到底是谈不上的。她的话，估计就你一个人当做心头宝。傻不傻啊。不过是透过莫哭，看到了自己，其实挺像的。一直追逐你背影的莫哭跟一直追逐老师的我。呵呵。”
“糟糕了假发辰马，我们是不是听到了不得了的表白了啊。我说高杉你果然对老师存有不轨之心。”
“银时你还是老样子，满嘴混账话惹人讨厌。”
耳朵里他们的声音持续不断，视线恍惚，总觉得看到的人都是摇晃的。其实我知道他们在聊天，也知道他们聊的是什么。只是我插不上话了，舌头都要不灵活了。
胃里开始翻滚起来，一股恶心劲儿猛的窜上来，我刷的站起身捂住嘴巴。刚出了小吃摊的范围，我就掏心掏肺的呕吐了起来，感觉胃里的东西都被吸了上来。果然我太潇洒就会遭报应，这坑爹的衰运。
“辰马这都被你灌吐了。”
银时走过来扶着我，一下一下地轻抚我的背，我吐的太撕心裂肺了。偏偏刚才吃的最多的人也是我。我一手揪住了银时的袖子，然后擦嘴巴。
“你就擦吧，明天记得给阿银洗衣服就好。”
“呕~~~~~~呕~~~~~~~~”
“喂！要吐我身上了啊！混账你一定没醉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银时啊，小莫都吐出那样了，你就温柔点啊。别丢我们男人的脸。”
“喂！假发你要知道这个家伙很久以前也是男人帮里的一员啊！”
“金时啊，你那观念得赶紧改了。明明现在是软妹啊。啊哈哈哈哈，而且，她的心一直都很小姑娘不是。以前在队里就能看出来吧，放在一群爷们儿堆里，就她最放不开。粗痞话说的最少的也是她。”
“男人女人不都一个蠢样。”
我这边吐的昏天暗地，他们还在议论我的性别，高杉说话准没好话。真想吐他一脸啊。
终于吐完了，我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在银时怀里，他们四个还在聊聊吃吃。我听的有些迷糊，大概说的是曾经，又或者是最近？缅怀过去追溯未来什么的，我还真的没什么话说，不如瘫着装死。
“这样聚餐像是回到了我们几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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